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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住杜府,静思表白

书接上回,自静思将王充斩首示众之后,市民无不拍手称庆。渡陵客栈的掌柜闻言,回房更换了行头。他从客栈后院的马厩内牵了一匹快马,轻轻地从后门离去。

掌柜的骑着白马风驰电挚般的沿着大道向西而行,未过多时,来到了一个去处,名为“观枫阁”。掌柜下的马来,顺手把马拴在一旁的枫树上,匆匆忙忙的跑上“观枫阁”。见一人身着白虎对襟衫,观其年方,五十开外。只见他坐在亭子中间的石墩上,轻挑琵琶,弹奏着一曲曲悦耳动听的乐章。

掌柜的行礼道:“庄主,有一喜事,属下特来向你禀报。”

那庄主停止弹奏琵琶,对掌柜的说道:“不必多礼,有何喜事?”

掌柜的起身回道:“王充已经被正法。”

那庄主追问:“是谁杀的?”

掌柜的道:“据说是被新住进客栈的那几位。”

那庄主站起来,望着亭外深红的枫叶,喜出望外的说道:“好,杀的好,看来那几位不简单啊。劳你回去请他们过庄,我要好好的会会他们。”

掌柜的回道:“还有一事,前几日,大刀门张光学,独挡一面李耀辉,还有飞猫相生冉也来了里德。”

那庄主双眉紧锁,诧异的说:“他们怎么会到此,难道刘雷那边又有什么大的动作?”

掌柜的说:“属下,尚未探知他们因何而来此。”

那庄主道:“务必尽快查明,不然,天下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掌柜的回道:“属下会尽快的查明,他们来这儿的目的。”说完,他正欲退下。

那庄主急忙把他唤回,问道:“若清,庄内现在可好?”

若清道:“庄内一切安好,请庄主放心。”

庄主又问:“我不在庄内的这段日子,纸鸢丫头没出去给我惹是生非吧?”

若清诧异道:“说也奇怪,今日,我见小姐和那判决王充的书生一同回的客栈。”

庄主思忖了一会儿,笑道:“哈哈哈,我猜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八成是喜欢上人家了。”

若清似有不解,说道:“那书生穿的粗俗不堪,我家小姐怎么会喜欢上他。”

杜庄主批评若清道:“你用此等眼光看人是不行的,我以前只是一个平民,凭着会两套拳脚功夫,才有了今天。他既然敢斩王充,定然不是平庸之辈。”

若清回道:“庄主批评的甚是,属下铭记于心。”

杜庄主道:“你先回客栈待命,我也是时候该回庄了。”

若清回道:“是,我给爷你备马。”

杜庄主道:“不用备马,我步行回去。”

若清回问道:“这怎么可以?”

杜庄主笑道:“没有大碍。”

若清无奈的骑马离开“观枫阁”,杜庄主抱着琵琶回了庄里。

杜庄主回到庄里,乔装改扮成乞丐的样子,走进了里德城。里德城内热闹非凡,叫卖的,唱曲的,响声一片。未过多时,终于来在了渡陵客栈的门口。杜庄主暗暗地对自己说道:“今天,我倒要在此看看我未来的闺女女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品!”

想罢,他拄着细棍,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像其他乞丐一样躬着背,摇尾乞怜的蹲在客栈正门的一旁,向来往的行人行乞。

“滚开,滚开,都给我们家公子让开道!”说话的乃是一个彪形大汉,身高略有七尺,身穿一件短打小褂,腰间挂着一把刀,一边吆喝着,一边向前走。

随后,一匹黑色的千里马缓缓的走进人们的视野。马身上端座着一位公子,那公子身高有六尺半,头上挽着发髻,_件莲花对襟长衫穿在身上,其长相恰胜似西施与貂蝉。马后,还有两人紧紧跟随。他们分别是相生冉与李耀辉。适才,带刀的那位便是大刀门张光学。写到这里,要向大岽解释—点,这个相生冉,就是在前章所写到的,那个拿着铜锣向众人讨赏的汉子。由于,他轾功较好,所以,江湖上称他为飞猫。

为何这三位名震江湖的人士,却在江湖上卖艺,想必各位书家们会产生疑虑。在此,他们四位身上有段儿小故事,我略表陈述—番。

七天前,刘雷把公子叫到客厅,吩咐道:“我命令你带上带上他们四人—同前往里德,暗中行刺当今国王静思。”说完,把—张静思的画像交到了公子的手里。

公子看了看画像,回道:“属下,记下了!”

刘雷道:“去吧!”

四人齐声回应:“是。”然后,稍做准备,便奔里德而来。

他们共同商议,暗中寻访静思等人。

眼见夕阳即将落下西山,公子坐在马身上吩咐道:“张掌门,天色渐晚,我们不如先找家客栈,爷想安寝。休息一晚,明日再访不迟。”

张光学应声道:“是!”说完,他向四周巡视了一下,“渡陵客栈”四个大字,跃入了他的眼帘。

他用手指着,对公子说:“公子,这里有家客栈,我们不如先在此安歇。”

公子道:“就是这里了。”一行人等,直奔渡陵客栈而去。

刚至客栈门前,张光学见檐下有一乞丐,于是,对乞丐厉声呵道:“见了我家公子还不快滚!”

杜庄主听见装作没听见,依然向众人行乞。

张光学气愤道:“哎,我这个暴脾气,我看你是找打!”说完,他捋捋胳膊,欲去扇杜庄主的时候。

安兴从客栈里跑了出来,吼道:“大胆狂徒,我岂能容你在此胡作非为!”说着,一把拧过来张光学的胳膊,兴师问罪的对公子说:“如此,无德狂奴,请你以后务必严加管教,下次再让我碰见这等行为,我定然不会饶了他!”

公子道:“仁兄莫要动怒,因小奴而伤了身体可不划算。”说着,一伸手拔出宝剑向安兴刺去。

安兴见其来势汹汹,一纵身踩着剑尖,一只脚向着公子的肩膀踹去。公子情急之下,撒开剑柄,仰卧于地,打出了一套“独臂击顶掌”,掌力甚大。安兴双足离开剑尖,盘旋在半空之中。那把剑又重新回到了公子的手上。

公子越战越勇,他猛的起身,持剑直奔安兴的咽喉刺去。安兴见他持剑追来,慌忙逃走。公子他紧追不放,刹那间,两个身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此时,静思和纸鸢等人已经观望了二人很久。

静思缓过神来,向乞丐走去,纸鸢等人紧随其后。他弯下身来,带有亲切的口吻问道:“刚才是否有伤到你?”

杜庄主听到静思的问话,他缓缓的将头抬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就在这抬头的瞬间,纸鸢认出了此人就是她的父亲。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在心里问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装扮成这样子,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吗?”

杜庄主见纸鸢就在静思的背后,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暗自揣测:想必这位书生就是若清所说的吧。

张光学气急败坏的对后面两人说:“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公子吧!”说完,一行三人离开了此地。

静思见乞丐并没有回话,又问他:“刚才是否伤到你哪里?”

杜庄主这才缓过神来,说:“没有伤到哪里。”

静思道:“天色不早了,现在,天气在渐渐的变冷,睡在外面再冻坏了你,不如随我到客栈里面安歇吧。”

杜庄主闻听此言,欣喜若狂的说:“谢谢大爷。”说完,直奔客栈里面去了。

静思对掌柜的说:“给这位先生来一间上等的客房,让他好好的梳洗梳洗他的房钱和那位小姐的一样,全数算在我的账上。”

掌柜的说:“好嘞,小二上等客房一间。”

杜庄主闻听静思的这番话,心中窃喜:“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小子挺善良,我喜欢。”随后,跟着小二上楼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静思起床漱洗完毕,下的楼来,让小二备了一桌饭菜。饭菜备齐,静思独自坐在一把椅子上,等候着纸鸢等人一起前来进餐。

小贤子和纸鸢慌忙跑到静思的身边。小贤子按捺不住,对静思说道:“主子,那乞丐昨晚走了,只留下了这封信。”说着将手中的信拿出给静思看。

静思接过信来,信封上写着“顾公子亲啟”五个大字,其笔迹甚是美观。他将信封拆开,取出信笺。信笺上写道:昨日,幸遇公子出手相救,老朽多有打扰,想请公子到杜家陵—叙,望请公子移驾前往,杜崇玉拜上。

小贤子诧异道:“我们在此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杜家陵?”

静思道:“你个蠢才,信上说让我们去杜家陵一叙。”

小贤子道:“主子,你作何打算?”

静思道:“既然,杜庄主有心相邀,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

纸鸢故意问道:“若是摆的鸿门宴,你也敢去吗?”

静思笑道:“哈哈哈,即使,摆下的是鸿门宴,我也敢去会会他。”

纸鸢闻听,心中乐开了花。笑盈盈的说道:“顾公子,你好有气度。”

静思道:“盛情难却。”说完,他走向柜台前,说道:“掌柜的,倘若我的那一随从回来,请你转告他到杜家陵找我。”

掌柜的说:“请公子放心,等他回来,我就转告他。”

静思道:“如此,就有劳你了。”

掌柜的回道:“无妨。”

静思观罢信笺,对纸鸢和小贤子二人说:“走,我们去杜家陵。”

静思等人回到店内,吩咐小二为乞丐摆了一桌酒菜。杜庄主如狼似虎地将桌上的菜吃的是一点不剩,然后,他离开座位,打着饱嗝说:“吃饱了,我要回去睡了。”

静思出离客栈,直奔杜家陵的方向而去。

太阳出来,白霜消散。静思三人很快的来到了杜家陵,早有门人报给了庄主,庄主携众家丁亲迎静思过庄盘话。

一行人等来到客厅,杜庄主安排众人做下,由丫环们奉上茶来。

杜庄主道:“昨晚,多谢公子收留,老朽感激不尽。”

静思微微笑道:“小事一桩,杜庄主又何必放在心上。”

杜庄主道:“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顾公子年轻有为,实乃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静思谦恭道:“我只是为民众尽了些棉薄之力而已。”

杜庄主问道:“我听公子的说话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不知公子家居哪里?”

静思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是陇西人士,现居定州。”

杜庄主问道:“不知公子到里德来做什么?”

静思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在家读书读倦了,所以才带着两个家仆,前进里德散散心。”

纸鸢抿嘴一笑,心想:你不愿说真话,我就等着你把实情说出来。

杜庄主道:“老朽一见顾公子,便有妄年遇知音的感觉,还望请顾公子能在庄上多盘桓些时日。”

静思道:“多谢杜庄主的圣情,在下实是不敢多有叨扰,况小仆昨日至今未归,我着实放心不下。”

二人正在盘话,小贤子坐在静思的一侧,双手捂着腹部,仰着头,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大喊一声:“哎呦,痛死我了。”说完,他口吐白沫,双腿动弹了几下,便再不动弹了。

霎时间,吓得他们手足无措。静思端起小贤子喝过的那碗茶水,用银针试了试并无任何反应。

杜庄主伸出食指放在小贤子的鼻孔处,对静思说道:“他还有呼吸。”

静思伸出食指试了试,喊道:“快叫郎中。”

杜庄主唤过来一位家丁,吩咐道:“快去找郎中。”

杜庄主对静思说道:“快把他扶进客房。”说完,众人将小贤子带进了客房。

郎中随后赶到,一番望闻问切,说道:“脉象虚弱,胃内不合,又加中毒所致。”

纸鸢诧异道:“中毒,怎么可能呢,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们没事?”

郎中道:“他所中的毒为舒骨散。”

纸鸢吃惊道:“舒骨散?”

静思道:“此毒乃独挡一面李耀辉的独门绝技,敢问先生可有办法解其毒?”

杜庄主道:“我曾经也中过此毒,后来进行了针刺和中药调理,数日后才得以恢复健康。”

静思急切道:“若如杜庄主所言,就请先生赶快施针,以救小仆吧。”

郎中道:“我这就施术。”说完,从医箱内取出一卷毫针。他将针卷缓缓的展开,取下几根针来,向着百会和大椎等穴刺下去。

郎中施针完毕,开了一些药,就离开了。杜庄主命令小厮道:“快去取药。”

未过多时,家丁将药取来。杜庄主对小厮道:“快将药拿去熬了。”

静思阻止道:“不用,我亲自来煎。”说完,他拿起药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后厨,不多时将药煎好,由小厮端进了客房。纸鸢接过药碗,将药汤一勺一勺的灌进了小贤子的肚里。

静思回至客房,见纸鸢正在给小贤子喂药,便对众人说:“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照应着。”

杜庄主叹了口气,拍着静思的肩膀说:“哎,我在外面恭候着,有事喊我一声。”说完,杜庄主出房而去。纸鸢把药碗交到了静思的手上,也离开了客房。

静思他眼望着躺在床上的小贤子,眼角内滑下几颗珍珠。待把药汤灌完,天色早已经黑了。

杜庄主命丫鬟将晚饭送至客房,他用餐已毕,一个人走出客房,独自站在房外走廊的台阶上,俯视着湖面,一缕凄美的月光在湖面上飘荡。

纸鸢离很远就看见他站在那里,便迎上前去,在静思的后肩上拍了一下。

静思回头望,原来是纸鸢来到了跟前。于是,静思问她道:“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在此瞎晃悠什么?”

纸鸢听到静思的这番追问,嬉皮笑脸的问道:“顾公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说完,早已站在了静思的前面。

纸鸢看着月亮,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好美的月亮,你看今天的月亮是多么的圆呀。”

静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的月亮虽是圆的,可看月亮的人家却未必是圆满的。”

纸鸢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起下颌,喃喃的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为什么,我们天天被烦恼围绕着,何不放下一切去追寻自由呢?”

静思闻听这番言论,感慨万千的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暂且不去想安兴和小贤子的事情了。”

纸鸢试探性的说道:“哦,原来你是在想他们的事情啊。”

一丝寒风吹来,撩起了她的刘海。静思望着她,不由自主的说:“不,当然还有你。”

纸鸢听到这番话,心里乐开了花,却又是一脸严肃的望着静思,问道:“有我什么?”

静思听她这一问,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里话,装作一脸茫然的说道:“哦哦,我的意思是还有天下苍生。”

纸鸢见他欲言又止,说话吞吞吐吐,便猜到他喜欢上了她。于是,她赌气似的说:“你分明就是喜欢上了我,你不说,我立马就走,从此再不理你。”说完,哭着起身就要走。

静思不顾一切的将纸鸢揽入怀中,说道:“是,我是喜欢你,可我是一代君王,咱们俩在一起,我不可能有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你。”说完,在纸鸢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纸鸢依偎在静思的怀里,面上堆满了笑容。心想:妈呀,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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