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容仇想起了一件事情:“昨天刚喝了一杯鹿衔草,难道这药草被蟾蜍爬过?天,想想都恶心。”
大夫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回去后,拓拔元逸和慕容仇想查那草的事情,结果如意说那草都煮了,一天一拿,新的还不有取,慕容仇看着她,突然道:“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如意磕头:“主子,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仇笑了:“那你可以说说,为什么我没有喝完的草药会出现在你的床底下?”
如意惊讶地抬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奴婢的床底下?”
“当然在你的床底下。”慕容仇言之凿凿。
拓拔元逸没有开口,一直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意只是磕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仇幽然开口:“你是如华宫的掌事,你该打理这些事情,拿回来的是半斤草药,昨天不过煮了一点儿而已,那剩下的呢?”
如意慌乱地在那里只是磕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带回来了那么多的草药,因为太医院开的确实不过一钱,用一次的量,而自己带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其它的人撞见,难道有谁在暗中监视自己?
如意便不开口了。
拓拔元逸脸色未变,扬声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如意闻言立刻伏在地上磕头不已,直呼饶命,慕容仇开口:“那不如你说出,是谁主使你的,我便留你一命,送你出宫。”
如意又沉默下来,显然她不敢说出背后的主子。
拓拔元逸突然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谋害主子,留你不得……”
慕容仇突然开口道:“她也是被迫所为,留她一命。”
“留不得。”
“她也是可怜之人,身为奴婢,若想活命,只得受人摆布,所以留她一命罢了。”慕容仇开口。
于是如意被打了一顿,然后关进了大牢。
那鹿衔草拿给太医院的人检验,确实有毒。
但是太医们觉得那毒量太小,不足以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那毒素时日长了,大约得半年左右能影响到容颜。
拓拔元逸听到太医们的话之后,半晌未语,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慕容仇才叹了口气:“之前太医们都说我是阴阳失调,这会儿别人查出我是中毒,他们也跟着查了出来,能左右太医意思的人能有几个?我估计命不长矣,倒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她语气轻松,很是不屑。
拓拔元逸岂能想不到这点,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不管你容颜如何,我们成婚大典不会变。”
慕容仇却摇头:“我这个样子,愧对天下百姓,更主要的是无法面对自己,我不知道谁如此恨我,也是因为我德行缺失之故,是以难堵幽幽众口。”
“事实上,幽幽众口都道你有凤命,凤临九天只一仇,那凤头上都带着凤头的,你不是凤命,又谁人是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慕容仇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事实上,她心里明白,黄金算是做得很到位,她也是有本事在人的监视下,还能做到这些事情。
“向来百姓都喜欢神话,而你,便是他们的希望,这大燕的稳定是他们希望的,不管这江山由谁来坐,都无所谓。”拓拔元逸站了起来,“民心所向,你不想为后,怕是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