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然降生殷家,本该注定无所牵挂,只是哥哥殷岚风的关怀;师傅与师妹的依次出现,让她本苍凉的人生多了一丝光亮的羁绊。
殷然心想,哪怕她心里对袁惜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微妙悸动。但是又一想到,袁惜与那个舞灵之间的关系定是不一般,否则又怎会差点娶她?而这些纠葛不清的情感负累太重,她背负不起,也纠缠不起。所以便不愿多想,从而让自己参合进三角恋。
等所有的事情解决,她该继续去过自己洒脱的生活,像师傅曾经那样的生活——只是这悬壶济世,以后只有她自己了。而这人生路途,也本该她一人独走才会轻松。
“然儿,多说无益,我会一直等你认出我为止!”袁惜沉默了许久,突然道,望着殷然的眸光异常的坚定,情深不变。
而殷然已经拔出袁惜身上的银针,因他的话微愣。不知不觉拔出了禁止袁惜动弹的那根银针,直到袁惜汗湿的修长手指再次覆上她的纤手,殷然如遭电击。
所幸袁惜身上的针都拔出累死了,殷然忙要抽回自己的收。却没有成功,袁惜突然就将她扯进怀里。殷然一惊,手里的银针散落一地,人跌进袁惜汗湿的胸膛。
袁惜温热胸膛内的心跳就响在殷然的耳边,而且对方此时还是****着上身的。殷然愣了一下,忙回过神来,忙要推开袁惜。一推一扯间,殷然惊觉到袁惜身体的异常变化,不禁烫红了脸。
但是殷然同时察觉到,他不仅是体温高的厉害,呼吸急促,连心跳频率也异常。遂伸手向袁惜的脉搏,这一搭心里是不小的一惊。忙抬眸去看袁惜此时的神色,袁惜原本澄澈潋滟的眸子,哪里还有温润之色,此时尽是隐忍着的欲火。
“然儿,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定力?”袁惜这时的话似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脸隐忍的低眸看见近在咫尺的容易,捉住殷然的一边手越发的紧。
而一手已经抚上了殷然酡红一片的脸颊,肌肤相触间仿佛易燃的导火索擦上了火星,袁惜惊喘了一口气,声音暗哑低沉了几分:“你究竟加了多少剂量的合欢散进去?”
殷然被这一问,本烫红的脸上一窘,倒不是愧疚自己弄错了剂量。而是袁惜此时的生理变化变化,她分明应该远远的推开他的。可是不知为何,每每在袁惜不经意或是刻意的碰触下心里产生微妙的变化,从而忘记拒绝他的靠近,大脑频繁出现短暂的空白。
又是一愣间,袁惜的唇已然落下,殷然怔的瞪大眼睛。不及反抗,便被袁惜捉住一边手按到床柱上吻住。
原本还没从空白中恢复的大脑轰的一声嗡响,袁惜炙热的唇覆上她的。殷然一声惊呼还未曾出口,袁惜的唇便乘虚而入,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殷然怔怔的望着袁惜近在咫尺的俊颜。直到看见那一粒晶莹的汗水,顺着袁惜额头已经****的一缕青丝滑落。殷然猛然心中一颤,而袁惜的手已然逾越雷池,放到了不该放的位置。
殷然猛然惊醒,空出的一只手慌乱中颤抖着点向袁惜的后背。此时的袁惜神志已然处于迷乱边缘,对于突然不能动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近在咫尺却离了唇下的殷然,她的手还在自己手心。为何却不能再靠近,他真的很想……而身体远比心里更早的给出了反应。
袁惜此时几乎是整个人压住了她,殷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对方……
殷然窘迫的扯出自己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被袁惜的手心****的手。慌乱的从袁惜的身下爬了出来,气息不稳间,忙去拢自己的衣服。然后惊愕的发现,剩下的几根带子,居然被扯断了……
“炎儿?小妖精,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正在殷然羞、窘、怒三种情绪交加时,突然听见袁惜似是无意识的喊出这么一句。瞬间她只觉一阵红潮涌上脑门,就没直接从她的眼耳口鼻的喷涌出东西来。就想去抽那仍旧趴在床铺上呼吸急促,却不能动弹的袁惜一顿。
这人真是被合欢散迷的神智不清了!
小妖精?!不知道袁惜是巧合的唤哪个楼里的正好叫炎儿的女人,还是产生了某种****无比的幻想。殷然不禁气怒交加无比,唾弃床上那个正被合欢散折磨着的男人。
总之,她指天发誓,袁惜口里那个叫做炎儿的“小妖精”绝对不是她殷然。虽然,据说她当大祭司的时候叫炎桑,据说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前世也叫炎桑。
“炎儿?炎儿?炎儿……”殷然只觉头痛万分,看着那****上身,姿势不变的袁惜哀叹了口气。而后很干脆的一记手刀,劈向他的后颈。室内终于安静了——
“咻——”而也就在这时,一声利器破空的声响传来,殷然下意识的神经一绷。眼神一凛的瞬间,已然接住了从背后射来的一枚暗器。同时娇喝出声:“谁?”
而回答殷然的是“砰”的窗户破裂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招招夹带劲风的凌厉剑气。殷然第一时间拿起床边袁惜之前褪下的衣物迅速裹上身,同一时间闪开背后的一招致命偷袭。弯身间,不忘架住对方的手腕,护住昏迷的袁惜。
那破窗而入的人一剑砍空,急急后退开,置床尾。殷然这时看清来人一身黑衣蒙面,心神却时刻不敢懈怠。见黑衣人急退间,虽然没砍中她,但是她依旧在危险范围内,尤其是此时不省人事的袁惜。殷然瞅准时机,想在黑衣人后退回身很有可能去伤害袁惜的前刻掌中真气凝聚向黑衣人拍去。
黑衣人眼见殷然这一掌的来势汹涌,忙往旁边一闪,退出了床的范围。位置到了桌边,殷然趁势追了过去,也不多话。知道在没打败对方之前,要问出对方是谁,实属浪费口舌。
几招下来,殷然已经大概了解了对方的实力,这个人哪怕再来一个也不是她的对手……而就在这时,老天似乎应了她的“自大”“号召”,又有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殷然心里一阵分神,哪怕她能打过,可是此时床上还有一个可以随时任人宰割的袁惜呢。这时殷然也突然联想到袁惜药汤里那微末剂量的合欢散,该是被谁动过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