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婧脸红了,这位县长仁兄倒是懂得抓她的痛脚。狠狠瞪了他一眼,拉了他就走。两人都没看到某位之前与悠婧交好的女同志目光一直尾随他们离去的身影,手狠狠的拉拉她现今是这个村村长的老爸,父女两眸光交汇,不可莫测。
看来她在尘世又要惹出一段风波了。
县长仁兄刚被带出酒宴,整个人顷刻支撑不住,狠狠的倒在悠婧身上。
突然其来的重量把她压得摔倒在地,悠婧狼狈的推开压在身上的身子,喂了半天县长大人都没吭一声,低头一看,那双凤眸紧紧的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脸,薄唇抿得更紧,这一细看这张脸同裕禛一比,还真是不相上下,都是祸国殃民的美男子。
悠婧咒骂一声,吃力的将他拉了起来,县长仁兄看起来已经昏醉意识到还算清醒,口中低低说道:“我喝醉了,扶我去睡会。”
悠婧脱口骂了声‘死猪’,拖着酒气熏天的县长仁兄进了她二楼的房间,累得气都喘不上一口,把他直接往床上一扔,算是了事。某人闷哼一声,像是触到什么东西上,番了个身伸手去扯领带,终是敌不过醉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悠婧甚是厌恶,这么一团满身酒气的东西睡在她的床上,真是教她受不了。不能喝那么多还装什么啊?极极粗鲁的扒掉他的皮鞋,转身关上房门走下楼。
酒宴因县长大人不胜酒力先行醉倒而终止,村里的人很快就都散了,这一天很是忙了一会,天已渐黑,悠婧坐在药铺的柜台上,久久不曾动弹,半刻钟前,老妈把家里唯一的一间客房赐给了给县长大人开车的司机大哥,自己家里反过来她没地方睡,还好这时候已经入夏,夜里睡觉也不是很冷。屋外隐在草丛里的虫子不知疲倦的鸣叫着,一遍一遍,悠婧扒在柜台上,渐渐的也睡着了……
屋外鸡鸣三声之后,悠婧番了个身醒来,透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有片刻的迷糊。揉了揉眼睛猛的回过神来,昨夜她是趴在柜台上睡着的,怎么一觉醒来反而在自己的床上?
抬高棉被瞅了眼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心才放了一半。
“昨晚没对你怎么样。”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房间里响起,悠婧猛一回头看到在地上打地铺的县长仁兄,惊得瞪大了眸。
县长仁兄揉着额角道:“睡到半夜口很渴,下楼找水喝,看到你趴在柜台上睡着了,怕你着凉这才抱了你回房间。”
悠婧不信:“我们真的没什么?”
县长仁兄抚额,良久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耻!就算要对你怎么样也是在你我大婚的洞房夜,你想太多了!”
悠婧松了口气,道:“还好。”转念一想继而问他:“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县长仁兄估计是昨天喝得多了,使劲的揉着额角,什么都没说,良久,起身穿上外套走了出去,门将关未关上之际,听他咕哝了句:“真是让人头痛!”便下了楼。
悠婧赶忙把房间收拾了下跟着下了楼,县长仁兄已经洗漱完毕,正端了杯咖啡懒懒的靠在一张竹木椅上,眸光带笑的看着她。“听说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宫殿,曾经是仙人的洞府,能带我前去看看吗?”
悠婧第一时间拒绝,冷冷淡淡的道:“不能!”说得坚定异常,“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
这倒是另县长仁兄不解了:“干嘛说得那么狠?不去就不去嘛,这里也没有人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啊?”
悠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县长大人还是尽快回家吧,能做你夫人的绝对不是不才在下。”
县长仁兄挑了挑眉,颇有兴趣的道:“哦?这话如何说起?”
悠婧淡淡然道:“山野小菜上不了台面,只怕要让人笑话。”
话说完只见渺渺晨光中,一女同志款摆腰肢,婀娜多姿的向他们走来,悠婧定睛一瞧,原来是小小村长他女儿,遂勾了唇角淡淡一笑:“愿意带你去山上找仙人的人来了,嗯,只要你不嫌弃,她会愿意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
说完噙了丝笑意看了县长仁兄一眼,转身回避。
县长仁兄低垂了眉眼看她清瘦的背影进了另一间屋子,眸光缓缓浮上一抹笑,极悠哉的喝着咖啡等不知死活的女人上门。
对他来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那也只是一种说辞,谁都不会真的做到,不过是口头上的承诺,多数人是为他的财,多数人为的是他的地位,以他认识的人来说,想攀上他的女人有如过江之鲤,面前走来的这个算得上天生丽质,主动附上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比她漂亮的一抓一大把,她挺多算是路边的一株小野花罢。看她昨日里的目光,歹毒又阴险,绝对不是善类。
某位女同志莲步轻移到他面前,婀娜多姿的俯一俯身,娇声道:“县长大人,我叫柳双双,我爸他……”
“嗯,你先回家吧,我吃过早餐就去见见你爸。”柳双双话未讲完便被县长仁兄打断,转身面无表情的进了里屋。
柳双双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眼光恨恨的扫了眼没人的屋子,一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家。切!姓袁的一家子靠的不就是外表嘛?有什么了不起?她自信她别的都不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