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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脸皮厚的男人

当年,她还是名正言顺的雷太太的时候,而她这个当小三的女人两次在她眼皮底下公然与雷宇勾搭在一起,一点都不把她这个当妻子的放在眼里。

而现在,她与雷宇离了婚,当年的小三公然上门挑战,这个理怎么说?

四年来,她虽然没有特意去打听雷宇的事,但是,从嘴巴很多的李玫身上,她被动地知道雷宇并没有与谁订婚或结婚,那么,今天,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身份来警告她?

王峰双手紧紧地抓住王童童的衣尾,歪着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不善意的郝敏及气愤得身子微微发抖的妈妈。

不想让孩子受惊,王童童不想与郝敏多说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走,峰峰,咱们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王童童装作无事似的,蹲下身子,将王峰抱起来,拔腿想走。

“喂?”郝敏盯着小家伙的脸看,在王童童就要离开的瞬间,她一把拉住王峰的小手臂,“这个小孩该不会是雷宇哥哥的吧?”

王童童心里“咯噔”一下,被她这么连吓带拉着,母子俩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她在最紧急关头,稳住了身子,却扭伤了脚。

重新放下儿子,王童童双手往腰间一叉,厉声说:“郝敏,你给我看清楚来了,我儿子身上哪一点像雷宇?你有没有搞错,乱说话会咬烂舌头的。告诉你,你别再来招惹我了,我与你那个什么雷宇哥哥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郝敏弯腰下,想凑近王峰那张与王童童长得很像的脸,眼睛睁得很大。

生性本来就冷酷的王峰也似乎被惹怒了,一双小手紧握成拳,扬起下巴迎视着郝敏,那种气势却非常像生气的雷宇。

好在儿子长得像自己,就是雷宇也没有看出王峰是他的儿子,王童童有十成的把握,郝敏也不会认为他与雷宇有什么关系。

“看够了没有?”王童童冷漠地声音打断了郝敏的审视,她本来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看着,但是,想到既然郝敏怀疑了,那就让她将怀疑摒弃,以绝后患,所以她才没有拦阻她无礼的目光。

“也对哦,你是雷宇哥报复的对像,他怎么会碰你呢?娶你就是为了玩死你爸爸及王氏企业,现在,没什么好玩了,雷宇哥哥肯定不会再理你了。”郝敏直起腰身,摆弄着手里的车钥匙,起身向红色跑车走去。

被人提及旧伤,王童童顿时感觉屈辱扑天盖地而来,但这一切就是事实,一点都没掺假,她不知道如何反驳维护自己的面子,只能垂着头,拉起王峰快步离去。

听到身后车子启动,王童童终于放慢了脚步,她的脚很疼,疼得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伸手揉了揉,疼痛还是那么地明显,离公交车站还有几米的距离,而她却感觉到如隔千山万水。

“妈妈,我帮你揉揉!”王峰蹲下身子,但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揉着透着红的脚稚声稚气地声音像一首动听和乐曲,听得王童童心花怒放。

抚摸着儿子的头,她心里低叹:这辈子有你这样的儿子相伴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

一声刺耳的汽车气笛声在母子身后响起,冷不丁地又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又是郝敏那阴魂不散的女人。

“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王童童掏了掏耳朵,拉起蹲在脚边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哈!”郝敏心情突然降下玻璃窗,一只手支着下巴,得意忘形的大笑着看着稍显狼狈的母子俩,看到王童童愤怒地脸,她笑容慢慢敛起,“忘记了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勾搭雷宇哥哥,否则,你儿子可能会有危险!”

“你……”王童童错牙想骂,郝敏却扬起一个挑衅的笑脸,一油门,车子飞一般开走了。

凭什么莫名其妙地总是被那些女人威胁?王童童气得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妈妈?别理那个坏阿姨,峰峰爱你!”王峰拉着她的手荡着,仰头看着她,眼神那么坚定,她心里更是酸楚难言。

咖啡厅里。

王童童端着一杯加了糠的热咖啡,小心地喝了一口,等到嘴里的带着微甜的苦慢慢化开后,才吞了下去,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她实在不喜欢喝咖啡,但是,对面坐着的男人却自告奋勇地给她点了黑咖啡,她不好意思拒绝,好在桌子上面放着糖罐子,任由顾客添加,她便往苦咖啡里添加糖几勺糖,才敢端起来喝,但是,就如1同苦的中药里加了糖,味道怪得很,但又不得不礼貌性地喝几口。

“童童,你看,咱们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又接触了几次,是不是有必要将关系进一步……”黄清河用手指顶了顶鼻梁上架着的黑色镜框的眼镜,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绽放。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刚喝了一口咖啡在嘴里包住的王童童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努力地将咖啡喝进肚子里,难受得吐了吐舌头。

对面端坐着,人模狗样的黄清河抿了一下嘴,站起身离开座位。

“你要走了?”王童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会不会被认为她很紧张他啊?

其实,黄清河约会了几次,每次都带着儿子一起来,而男人都像慈父一般对待自己的儿子,这让她十分感动。

尽管自己对黄清河并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可有可无的一个熟人而已,但是,如果他能与儿子培养出感情的话,那么,她也会选择与他结婚的。

这一次约会,是父亲主动要求过来帮她帮儿子,让她单独与黄清河呆一次,大人之间的有些话,在小孩子面前不好说。

她同意了,因为也觉得每次带着儿子来与黄清河约会,每次都照顾着儿子的吃喝,然后又急匆匆地离去,有点像敷衍他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们才坐下来没到十分钟,没说上几句话,他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么?她觉得有点吃惊。

黄清河笑而不语,却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边,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想干什么?

除了雷宇外,她王童童从来没与哪个男人亲近过,所以当黄清河坐下来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向椅子的另一边挪了挪,尽量与黄清河保持一定的距离。

黄清河勾唇邪笑起来:“童童,你我都不再是什么少男少女,能不能不要装那么清纯的样子啊?”说着,他的一只大手就搭向她的肩膀,紧紧地,将她的瘦削的身子往他怀里勾去。

他的话里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的手更是带着霸道。

“别这样,这里是公共场合……”王童童不自然地推拒着他的靠近,另一只手企图甩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可是,作为一个柔弱的女人的力气实在太小的,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反而被黄清河认为是欲拒还迎,故意勾搭他进一步掠夺。

将女人往自已怀里一扳,他的头一低,冷冷的嘴唇就覆信了她的柔唇,粗重的气息喷在王童童的脸上,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个自认为是正人君子般的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唔!放开我……”

无法推开他的身体,她立即腾出一只手,照准那个男人的脸一挥“叭”,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男人惊呆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王童童狼狈地从男人怀里爬起来,又羞又气,脸色却是一片苍白。

这时,咖啡厅里的客人听到动静,目光纷纷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瞧来,一个个看戏似的眼神脸色,气刹了自视堪高的黄清河。

他捂着脸,胸脯起伏个不停,眼睛瞪着王童童,好像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是他,而不是被强吻的王童童。

“你这个臭婆娘,敢打我?找死啊?你!”黄清河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脸孔,拧着嘴巴,那狞狰的表情让黄王童童倒吸一口冷气。

很多人都说,会离婚的男人大都是不可靠的男人,看来,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王童童怯怯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站起身,往座位的另一边退去。

黄清河端起王童童还没喝完的咖啡,一口气灌了下去,“咚”一声放下杯子,用衣袖粗鲁地抹了一下嘴巴,向王童童逼了上来:“我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走,咱们去那边的洒店,我在那里开好的房间。”

他说得那么大声,好像男女之事于他而言就像吃饭穿衣一样可以在大庭广众面前显摆的一样,而她与他只是约好去开房的一对狗男女。

旁边的客人冷嗤声音那么明显,是不是认为她是出来卖的那种女人呢?

“你说什么?”王童童脸红得好像要渗出血来,羞得她无地自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黄清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说话?怎么能这样做事?难道自己看错人了,他向来表现得很君子的那种!

黄清河虎着脸,露出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的样子,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有点零乱的白衬衣,手向王童童伸来:“走吧!别让我再向你发脾气,我已经忍你很久了,都是一个妇人家了,装什么纯情少女?”

皱了一下眉头,王童童的心中的火气也腾腾升起来:“我不是什么少女,但也不用你提醒,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吼完,她提起小包,往后背一甩,踩着爸爸特意要她穿上的高跟鞋,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黄清河本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的,而她却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甩手离去,还宣布两人的关系从些结束了,没想到看上去柔顺的她也有这么火辣的一面,他的脸上挂不住了,瞬间拉黑了下来:“王童童,你等等我,与你的关系进一步,这也是你家里人的意思。”

想要追上前面的女人,黄清河撒腿就追,被服员务及时拦住:“先生,不好意思,你们的账还没结。”

黄清河看着女人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追去,嘴里却念念有词:“我想得到的东西,不可能就这么样失去,王童童,看你倔到什么时候?”

等到黄清河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大门口,客人当中的两个男人哈哈地笑起来。

“二哥,你刚才看到那个男人被王童童气得多狼狈啊?如果老大看到的话,会不会也觉得好笑呢?”何汉青抚额笑个不止。

万成喝了一口咖啡,垂眉看着杯里的黑色液体,慢慢地转着杯子,半晌之后才说:“老大如果知道你与我见死不救,一定会剁了咱俩,在他的心目中,王童童还是他的女人。”

“是吗?等到那个男人追上王童童,把她逮到吃一顿,然后让老大看到,你说,以老大骄傲的的个性,还会要她吗?”说着,何汉青拿出手机,手指灵动地点了几下,拔通了电话。

王童童并没有真的离开咖啡厅,看似向大门冲出去的她,一闪身就躲进了卫生间,她本来想拔腿就跑的,可是,无奈脚下穿着高跟鞋,注定她只能走出淑女的步子,否则她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活活摔死在昏暗的楼梯里。

在洗手间里,王童童打开水笼头,往脸上泼了一捧水,凉凉的水带走了脸上的热度,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挂着水珠的脸上,垂下几丝湿答答的乱发,高高翘起的嘴唇,带着尚未褪尽的怒气,美眸微红,好像哭过一般。

“我哭了吗?”她自问道,纤细的手抚上已经退去红润而显得几分苍白的脸颊,自从与雷宇离婚之后,她都多久没有哭过了?

可是,现在,她明显地看到眼睛红了,一颗颗在滴的眼泪从眶里滚下来,任是那么多的水也掩挡不住那泪的流淌。

黄清河也许就是一个人渣,不值得她去想那么多,可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却刺痛了她,那个虽然破碎,却还是让她深深向往的家和家人,真的是想让她快点成为黄清河的女人么?这样算什么嘛?

“王童童,与你的男人闹别扭啦?”一个女话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在她身后响起。

声音似曾相识,她讶然转身,看到雷思琳穿着一身紧身连衣裙站在她的身后,拿着一把梳子,一边梳着长长的头发,一边对着她冷笑。

“是你?雷思琳?”王童童很奇怪,怎么在这个郊区小镇却能遇上那么她不想见到的人,当日她还是雷思琳嫂子的时候,她可没有叫过她一声,要叫,都是恶声恶气地连名带姓叫她王童童。

所以,王童童心里对她也是没什么好感,这样的女人,彻头彻尾是一个没礼貌且骄横的人。

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王童童从包里抽了一张纸巾,擦干脸上挂着的水和泪,扯开唇,淡淡地说:“我要走了。”

“哦,走好,快去追你那个无耻的男人去吧,哈哈!”

雷思琳的笑声与那句刺耳的话一直钻进王童童的耳朵里,让她倍觉丢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什么都不想说,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认为讨厌的黄清河早已离去,踩着高鞋,神情木然的王童童晃悠着走出了咖啡厅。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招牌灯和汽车的车头灯,闪得人眼花缭乱。

随着开发兴安镇的政策进一步实施,那些精明的商家纷纷朝着兴安镇开来,本来安安静静的小镇不到一年时间,到处都呈现出一派勃勃的生机,同时,也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你这个死女人,跑哪去了?害我好找。”一个男人大喝道。

王童童被那粗鲁的声音吸引住了,循声瞧过去,只见黄清河正朝她迎面奔来。

他还没走?跑那快想干什么?什么叫死女人?难道他嘴里的那个“死女人”指地是她?

她向四周看看,没发现有其他女人,等到男人快走到她面前,她才傻傻地指着自己问男人道:“你是在与我说话?”

男人很快来到了她的面前,气喘吁吁,对着她怒目而视,仿佛她就是他那不听话的小妻子:“难道我与空气说话?叫你等我,为什么不等?”男人如铁钳般的手掌一下子扯住她纤细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扯进怀里。

“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有资格这样同我说话?”王童童气愤极了,双手用力一甩,意外地将男人那只手甩开了。

黄清河挑眉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虽然与他接触一个多月,但他对她一直是礼貌有加,而今天……好像她就是他的附属品一般,他的态度也太反常了。

“黄先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王童童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爸爸妈妈和继妹都想她快点嫁出去,那也是替她着想的啊?难道会把她卖掉么?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可笑,爸爸那么疼自己,就是再穷也不至于卖掉她吧?

但是,黄清河接下来的一句话气得她差背过气去。

“你家人收了我三十万礼金,哪,收条还在我的手里,你可以看看。”黄清河拿了一张纸条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又收回去。

“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怎么样?王童童,你没想过自己还那么值钱吧?并且,我从此还要帮你一起养别人的儿子,那个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拿他去卖掉……哎哟!”

王童童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掌巴甩过去,将黄清河还没说出来的话生生给打回去了。

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拿她儿子说事,何况想打她儿子的坏主意,忍了很多别人的冷言冷语,忍到没法再忍了,她才会决定为儿子找一个爸爸,没想到刚印像最好的一个男人心里竟如龌蹉。

她不相信家里人会那么无耻,会背着她拿别的男人的钱,这不是将她卖掉了么?

“你又打我?找死是不是?”黄清河暴怒地举起了手,大掌带着一股风朝她的脸扇去。

王童童吓得闭上眼睛,可是,没有等到脸上的痛楚,却听到黄清河在痛苦地求饶:“哎哟,哎哟……别,别拧了,快断了!”

睁开眼睛,王童童惊呆了,竟然看到雷宇正扭住要打她的那只手,这也太神奇了吧,有如天神突降。

迎着王童童不可思议的眼神,雷宇眨眼挑眉勾一笑,一种促狭的意味。

他穿着高档合身的灰色衬衫黑色的裤子,那么暗色庄重的衣服正是他出席重要场合最喜欢穿的,难道他雷氏在兴安镇也有什么项目投资?

雷宇比黄清河足足高了半个脑袋,身体也比他魁梧,手劲更不用说,一只手对两只手,却绰绰有余。

“谁让你打人的?”雷宇说着手上的力又稍稍增加了一成,弯着腰的黄清河痛得脸扭曲变形,嘴巴张大,连求饶的话都无法说出来了。

王童童冷冷地看着黄清河,走到雷宇身边,说:“谢谢你!放了他吧,希望他只是一时起了不好的心思,以后应该不会了。”

“听到了吗?你相打的女人替你求情,但是,她想放过你,我不一定会放过你。”雷宇刚想说‘你冒犯了我的女人’,但抬眼瞄了一下王童童,发现她正冷眼瞧着他,便改口道,“你碍着我的眼睛了,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黄清河好不容易将求饶的话又说了一遍,脸上痛得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担心雷宇将他的手生生的折断,然后还要她还赔医药费,她可不干,王童童急忙又说道:“快放开,再扭就断了!”

雷宇突然放开黄清河的手,顺势将他推出几米远:“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看一次扭一次你的手,直至断掉后丢去喂狗。”

大概是吓坏了,脱了身的黄清河撒开腿就跑,但才跑几米远,又停下来,转身远远地朝着王童童大声嚷嚷:“你还不快点跟上?难道要我找人将你绑回去么?”

没想到被雷宇教训了一翻的他还那么猖狂,早知就别替他求情,活该被拧断手。

“我与你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要跟上你?”难道没事找虐?王童童鄙夷地反击。

“你家拿我的钱,将你买给我了……”

“我不信,让我看看你手里的所谓的收据?”

王童童朝他走去,想看看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收据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是谁的字,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真的会做出买女儿的事来,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干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何况现在,眼看着那征收土地的补偿款就要下来了。

“童童,你傻瓜啊?”雷宇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往前走去,“那样的人嘴里能说出什么真话?你竟然相信他?”

“你放开,我看看就行了。”王童童挣扎着,却怎么也挣开男人的铁掌。

雷宇冲着黄清河怒喝:“还不快点滚?小心扭断你的手,挖掉你的眼……”

黄清河看着雷宇与王童童相接的地方,手指点着王童童,咬牙切齿地说:“王童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竟背着我去偷男人。”

他对雷宇既怕又恨,说完,朝王童童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等到黄清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王童童甩开雷宇的手,弱弱地说:“谢谢你,我该回去了。”又欠了他一次,她心里不好受。

不等王童童走开,雷宇淡淡地声音在她后面响起:“他就在你前面等着你,你自己走?怕不怕羊落虎口啊?”

他的话生生吓住的王童童的脚步,她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看着眼前那个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男人:“那雷先生是不是想送我回家啊?不过……免了吧!我王童童不会笨到连一个人渣都对会不了。”

尽管嘴硬得很,但心里却直打鼓,其实是怕得不敢再挪开半步,她知道,雷宇说的话是对的,可是,该死的,她不想在这个曾经玩自己于股掌之间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哈哈哈!”雷宇大笑起来,走到嘴巴硬,而脚步却迈不开的女人身边,戏谑地说:“童童,你还是相信我好,至少我不会拿钱来买你,也不会把你买掉。”

王童童刚要反驳,他却不给她机会,牵起她的手:“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家。”

因为心里实在害怕,再说,其实她心里并不排拆他的存在,所以,就半推半就地跟他上了车,关上车门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又在违背曾经立下与他断绝一切来往的誓言,是不是真的犯贱呢?

她痛苦地捂着脸,不敢再看雷宇一眼。

听到驾驶室车门“碰”一声关上,她才叹了一口气,摸索着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可是,却迟迟没有系好。

“怎么那么笨的,系个安全带都要那么久?”雷宇探身过去,与刚好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的王童童额头撞了个正着。

王童童吓得身子快速往椅背一靠,脸也扭向右边的车窗外。

但是,雷宇热切的目光却如同点着了火,“呼哧呼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很快她觉得脸上热浪阵阵,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

“你好像很敏感!”雷宇顺势在她的侧脸上轻啄一口,点到即止。

有点恼羞成怒了,王童童在男人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子的时候,猛地推他一把:“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再说,我就下车了。”就算有被黄清河捉住的危险,也好过被自己曾深深爱过,却又被深深地伤害过的男人羞辱强。

担心她真的这么做,雷宇立即收起嬉笑的脸,严肃地说:“童童,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看到女人嘴巴张大就要说什么,他马上又补充一句,“当然,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错了,行不行?”

算了,说不过他,又有求于他,还是别与他计较那么多好了。

王童童闭上嘴,坐直身子,双眼看着前面的路况,打算与装聋作哑,反正她的家离这里又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说不过他,她忍,还不行吗?

车子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她所租住的楼下,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她家阳台,发现她住的那套房子竟然黑灯瞎火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父亲带着儿子睡着了?

因为今天出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王童童心里不好受,想得也远了些,但转念一想,有父亲带着儿子,能出什么事?真是杞人忧天。

自我安慰着,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依然着急。

车还没停稳,她就向雷宇连声说多谢,还说等到哪一天,她做东请他吃屯饭,然后拉开车门,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一路急跑着上楼梯,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地朝屋里呼唤,甚至拍打着门。

开了大门,客厅里果然没看一灯,打开灯,进了客厅,一眼看到房间门敞开着,她低低地呼唤着:“爸?你带峰峰睡着了吗?”

没听到任何回应,着急的她摸黑进了客厅,直接朝房间里摸支,“叭”王童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看到床上竟然没有人,怎么回事?

马上折回客厅,却看到雷宇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里。

顾不上责备他为什么要尾随而来,她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峰峰不见了,我爸也不见了。”几至哽咽,伸手去拿包,抖得厉害,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那个死色鬼黄清河不会那么快就开始报复她了吧?她不敢置信,可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出现儿子与爸爸被人强行拉走的图像,更是吓得她倒抽冷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想得到那么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还是老师呢,怎么做出黑社会那些混混一样事情?

此时的她后悔啊,怎么挑都不至于挑上这么一个人渣吧?

雷宇看到惊慌失措的女人,心里一疼,站起来,伸手抱住她的发抖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别紧张,先打个电话问问。”

王童童点点头,抹掉蒙住双眼的泪水,拿出了手机。

她的双手抖得厉害,很想快点拨通父亲的电话,但又害怕打不通,看着触屏是那一个个数字,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看你,尽是结交什么男人?被人占尽便宜不说,还让自己担惊受怕!”他督定那个叫黄清河的还来不及对她造成威胁,只是这个女人自己想多了而已。

雷宇想去抢她的手机,被她机灵地躲开。

“好意思责备我?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如果当初不是……呜……”王童童回头对着站在她后面的男人大声嚷嚷,然后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将手机当武器,捶打着雷宇的紧抱着她腰的手。

雷宇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女人的脖窝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尽管手上传来疼痛,但是心里却甜甜的,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只要将心里那些气出完后,就会舒服了吧?最终,她还会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铃……”一串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拿出电话一看,是父亲王汪的,心里稍稍感到安慰,她还没来得及拨出去,而他却先打电话来了。

按下接听键:“喂,爸……”

王汪在那边笑呵呵地说道:“童童,你现在还与清河在一起吧?峰峰我接回来住两天,反正明天是周末,你与清河好好地培养感情吧,如果有可能,就尽快将好事办了吧……”

提起黄清河,想起他说的话,王童童心里直觉得委屈,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爸,以后别再提那个男人了,我不会与他再有什么关系了,他不适合我,他是一个混蛋……”

听到她这么说,王汪机警地问道:“童童,你一直不是说他人挺好的吗?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

哼,还误会?看他很牛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他从人肉市场买回来的,想到那副嘴脸,她就气死了,这样的人,就是有什么误会,她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来往,就是普通的朋友也做不来了。

想问父亲是不是收了人家的三十万礼金,可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那是黄清河诳她的,她应该应该相信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她却问了,那么得多伤父亲的心啊?她不敢认为父亲在做商人时,为人有多正直公平,但是,对她的好可是没法说的,这点,她有自信,父爱并不是用金钱可以左右的。

可是,一直抱着她的雷宇不干了,长臂一伸,就将手机抢了过来,并将手机调到免提状态,王汪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童童,你不会是因为雷宇那个混蛋而提出与黄清河分手吧?你听爸说一句,雷宇不是你惹得起的,四年前的遭遇还不能从中得到教训么?”

在雷宇听来,那是多么地刺耳的声音,而内容偏偏如利剑般直指他的心口,他脸瞬间沉了下来,但是,还是忍着听下去。

等到王汪那边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他才阴阳怪气地说:“王先生,雷宇就在这里,在你女人身边,还抱着她,不过,你别生气,如果不我,你就看不到你女儿了,知道你女儿遭了什么罪吗?她差点被人拐去卖肉了,因为那个男人说,她的家人拿了他三十万……”

王童童返手去抢手机,而他却将手机举得高高的,她只好对着他直瞪眼,用力转个身,面对着他,一翻你抢我躲下来,两个人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雷宇的注意力被吸引回她身上,忘记了还在与王汪说着话。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最后,王童童败下阵来,猛地推开他,捂着脸往房间里跑去,她不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觉得滚烫。

那么突然不说话了,被震惊的王汪也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久到雷宇以为他已经不在手机旁的时候,才听到手机里再次传出他声音:“雷宇?雷宇!拜托你离童童远点!你已经将她害成这样子,难道还不够么?如果你心中还有未解的仇怨,那就冲着我来吧,一切与她无关。”

“这句话,早在七年前你就应该说了,怎么到现在才说出来?”没有王童童在身边,雷宇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语气明显地带着讥讽。

他对王童童旧情未泯,并不代表他不再记仇。

跑进房间的王童童做了一翻心理建设之后,表面很快平静下来,她扑在床上听着外面雷宇与父亲不客气的谈话,心里不舒服,他报了仇,雪了恨,王家也毁了,她的人生幸福也被毁了,他还凭什么再来教训她的父亲?

“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气咻咻地走出房间。

“把手机还给我!”她近乎冷漠地盯着他的双眼,一只手向男人摊开来。

雷宇嘴角抽动一下,脸上浮起一丝戏弄的笑意,好像在说,有本事就来拿啊!

王童童急了,就像篮球运动员三步跨栏跃起投个三分球一般,拍向他拿着手机的手,“啪”手机掉到地上,四分五裂,还在回响的声音瞬间哑了。

“你是故意想摔烂我的手机?”王童童气极,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嘴巴抿成一条线,“你真是很讨厌……”

“这样的烂手机有什么好心疼?摔烂就摔烂吧,大不了再去买一个。”雷宇轻描淡写的说。

再买一个?至少也好几百块吧?她可不是富婆,这个手机都用了两年多了,得心应手,她可舍不得丢掉。

看来只能拿去修一修了,她叹了一声,矮下身子去捡支离破碎的手机。

雷宇不理会女人嘴里吐出来的难听的话语:“你试想想,如果不告诉你父亲,那么,以后你就得一直提防着那个叫黄清河的人,你真的不害怕?真的愿意被人买去?那么,我也可以出这些钱,将你买过来……”

“喂!雷宇,你别再说这种话,否则,立即滚出我家。”王童童动怒,走到大门边,打开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出钱买她?她不是什么牲畜好不好?

“我只是作一个比喻嘛,那么生气干什么?好心没好报,算了,不说了,不过,我唇焦口燥,又饥又渴,你王童童小姐不应该这样待客的吧?嘿嘿!”

雷宇嬉笑着,一下坐到那张唯一带着靠背的椅子上,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双手环胸,好像在说,我偏不走,除非你抬起我丢出去。

可是,王童童那么单薄的身子,哪能撼得动如同泰山一般的他?他是吃定她的心软,相处几年了,她是什么性子,他自信还是摸透了的。

王童童朝他秋翻了一个白眼,看在他送自已回来的份上,就算了吧!

重新关上大门,走到冷水壶边,用一次性的水杯给倒了一杯水,往他面前一送,没好气地说:“给,喝水!”

睁开眼睛,双目含情地望着王童童依然美丽动人的俏脸:“童童,喂我!”

气得王童童差点拿水泼到他脸上,最后还堪堪是忍住了,将水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一杯水溢水了半杯,冷冷的话又甩过去:“爱喝不喝随你便。”真是蹬鼻子上眼,太不像话了!

“哈哈哈!”雷宇被她那可爱的模样逗得大笑,拿过水杯,一饮而尽,连连赞水好喝,还要喝,一连喝了五杯水才把他这头牛般的男人喂足。

喝完水,又直嚷:“童童,肚子好饿呀!胃都绞痛起来了。”他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夸张地皱起了皱眉头,装出痛苦的样子,因为人精一般的他已经看出王童童有点想赶他离开了。

他好不容易才冠冕堂皇地走进她的家里,并且少了那个小小的电灯泡,怎么说都得为自己谋多些福利,最好今晚能在这里住下来。

想到这种好事,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近似奸邪的笑意写在脸上。

何汉青告诉打电话告诉他王童童与黄清河的事时,刚刚离开兴安镇开发投资研讨会的他便拒绝镇长用餐的邀请,心燎火急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才走到楼下,就碰见王童童被黄清河截住。

如果他晚点来,不敢想像王童童会不会被那个变态的男人拉到哪里去,有时,他会想,他与她其实是挺有缘份的!这也应该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既然这样,为什么努力进一步呢?

王童童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顿,四年前,她就曾见过他因为胃痛吐血的经历,那时可是吓死她。

他虽然曾是一个健壮如牛的特种兵,可是,自从商之后,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这是一个工作狂,一天三餐都不能准时,平时还应酬不断,酒没少喝,饭却很少吃,就是一个铁人,也会熬不住。

四年过去了,他的胃痛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么?

以结婚之前,早已中意他的王童童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他,悄悄地去学厨艺,没想到结婚于她而言不是爱地归宿,而是一个笑话的开始,当然,她的厨艺最终只能为了自己和儿子服务。

“你想吃什么?”她边问边翻着白眼想着那个房东借给她用的旧冰箱里到底有什么,可是,没想清楚,索性走进厨房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我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吃,就剩下一些白菜红萝卜,还有几个鸡蛋,一小块瘦肉,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做这些给你吃,如果你觉得不好,那你还是快点出去吃一顿大餐吧。”她怕招呼不好他,反招他瞧不起,是,她现在很穷!

雷宇曾当过兵,什么苦没吃过?也不怎么挑食,但是,因为大白菜红萝卜实在不是他喜欢吃的,鸡蛋和瘦肉,也太素了吧?

心里盘算了一下,他还是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说:“喜欢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嘿嘿!”

“真的?你确信?”王童童像看怪物一般瞧着眼前这个男人,曾与他相处过三年,她还是知道他的爱好,是那种偏爱油腻饮食的人,哪一顿能离开大鱼大肉?不过人家钱大把,吃得好是应该的。

雷宇毫不犹豫地说:“是真的!你快点去做吧,那么多年吃外面的饭菜,我都吃怕了,平时就想呆在家里吃自己做的饭菜。”其实,他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这样而给自己一个人下过厨,能偶尔回家吃一顿饭就已不错了。

“哦!”王童童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很快里面叮叮当当响起了厨房交响乐。

看到支走了王童童,本来在装痛苦的雷宇一下子站起身,走出小阳台,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何汉青与万成还在咖啡厅时等他,左等右等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却等来的他的电话:“喂,老大……”

雷宇没好气地说;“老三老二你俩个有出息了,见到你嫂子被人欺负都可以袖手旁观,看来,公司的股份该分出去一些才行,给你们俩个也太多了……”

“嘻嘻!”何汉青嬉皮笑脸地说,“如果我们俩个出手,那老大来了做什么?我们是及时将消息传递给老大,让老大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然后再进一步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吗?老大你这样说我们俩,真是冤枉啊!”

好像,他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雷宇心里的不满稍稍平息了一点点,随后又说:“不管怎么说,你们不救都是事实,不过现在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请人查一下那个眼镜男是一个什么人,再去修理一翻,我的女人他也敢抢?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好好好,我们这就找人查一查,还有什么吩咐?老大尽管说。”何汉青有点狗腿地说,“最好尽快将美人收伏……”他朝万成眨眨眼。

万成还在优雅地喝着咖啡,等到他挂了电话,才说;“看,被批了吧?还好,没有把你想让王童童倒霉的想法告诉老大,否则,你就该挨揍了,以后,老大的事,还是不要替他作主,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王童童,不会因为郝敏多痴情而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何汉青叹口气说:“也是,以前老大对王童童那样,也许是被自己一意孤行的所谓仇恨冲昏的头脑,等到清醒过来,才认识到,他自己的心早已在王童童身上沦陷。”

万成点点头,表示赞同。

“快点找人去!”何汉青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后与万成并肩走出了咖啡厅。

这边,王童童利索地做了两菜一汤,清炒白菜,红萝卜炒肉片,蛋花菜叶汤,很素的菜,没办法,原材料有限,她只能多放一点油,以弥补油水不足的材料。

“好香!”雷宇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笑着赞叹道,“你最适合做老婆了!这么简单的材料能做出色香味具全的菜色。”

“贫什么嘴?快点吃吧,吃完赶快回去休息,我也累了!”王童童冷冷地回敬,本来听到他赞菜很香,心花怒放起来,可是,后面听到他说她适合做老婆,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是吗?适合吗?那为什么当初会除去她“老婆”的称号?真是恭维人也用得着带刺么?

“你也一起吃吧!”雷宇朝嘴里送了两口菜,看到她转身往房间走去,他立马叫住她,如果她能一起吃,那该多好啊?

扭头淡笑道:“我不吃了,想赶快洗澡睡觉。”她已经很累了,只想洗完澡后,快点上床,趁着儿子不在家,不用整个晚上担心他踢被子,难得地睡个美美的大觉。

她与黄清河先去吃了饭,两人吃得很开心,后来才去咖啡厅的,她并不喜欢那所谓的高雅场所,而黄清河似乎很享受,她只好陪着去。

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他在旁边酒店开了房间,才故意引她去咖啡厅的呢?也许,那杯咖啡里放了些****什么的吧,她不喜欢喝,而他却一个劲地劝她喝,最后,他一口喝光她的咖啡,会不会身上立即热血沸腾,然后就想着与她来做那个事啊?

想到这些,王童童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在那么巧,被雷宇撞见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王童童取了睡衣,走进了那间小小的洗手间,脱光衣服,打开热水气,温热舒适的温水喷洒而出,自头上往脚下流,冲刷着一身的汗臭味和疲惫。

等到精神好了些,她才将全身打满沐浴露泡泡,用沐浴球擦遍全身,然后才开始洗头发。

这时,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然后将洗手间里的衣服转移出去,接着,身上未着寸缕的雷宇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并且转身锁好塑胶门。

他就站在她身后,眼睛贪婪地看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光洁无瑕的皮肤,他努力吞了吞口水。

那老爷式的热水器声音特别大,正在聚精会神搓洗着自已秀发的王童并没有发现危险正向她靠近。

“咳咳!我也来洗澡!”雷宇轻咳两声,看着这个笨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只好出声泄露自己了。

“啊!”

王童童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猛一抬头,就看到雷宇一本正经地站在她的后面,她先惊叫一声,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开小湿答答的长发,快速捞起面巾,将自己遮住,然后才气愤地说,“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我出去。”

她记得进来时,已经将洗手间的门锁住了,他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打开来呢?

早就料想到她赶人,雷宇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将喷头转身自己:“我也要洗澡,一身臭汗,太难受了,我也很累,洗完会有精神些,而且,我不碰你,你别赶我走,还是快点洗洗睡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的?出去!你先出去,要洗,也要等到我洗完才洗。”王童童被说了一通,又羞又气,缩在角落里,尽管与雷宇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她还是很害羞。

好像听不懂她说的话,雷宇自顾自地朝身上打着泡泡,洗着头发,我的动作很快,而缩在一边的王童童仿佛成了观众。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这个男人脸皮厚,赶不走,骂不怕,她又不能去推他,那只好等到他洗完才能去洗了。

她气咻咻地,认命似地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让那个危险的动物快点离开。

雷宇洗澡向来都是很快的,他一边洗,一边好笑地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怎么搞定她。

“喂,童童,过来,帮我搓一下背,我自己洗不到,快点!否则,你就要一直等下去的。”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丝威胁的味道,显明是自己无赖,还敢这么说。

王童童涨红了脸,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想得美!”与他算是什么关系啊?这样吩咐人家做事。

算了,大不了先出去,就让这个男人洗个饱吧,看来这个月要多出些水费和煤气费了。

洗手间呈长方形,门就在宽的那一面,与她正好相对,雷宇一进门就有意将她逼进宽的另一边。

此时,她小心地挪动身子,朝紧锁的门靠过去。

知道她想干什么,雷宇不动声色地冲洗着自己,嘴角的弯度正在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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