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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漠儿狼烟(9)

李雁声几乎咬着刘鹤和银珍的耳说:“贤珍来信啦!”

“真的?”刘鹤和银珍异口同声地问。

李雁声小心翼翼地从挂包里拿出一封信,轻轻地打开封口,抽出叠得很厚的粉红色信笺。他慢慢地翻开信笺,生怕弄破这神圣的珍贵的宝物。

“快念,快念。”刘鹤催促道。

银珍迅速把刘鹤推开狡黠地瞪他一眼:

“看你,傻乎乎的。人家李指导员不会自个儿看吗?这事儿能开广播吗?”

刘鹤好象醒悟过来了,左手不停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得很不自然。

“在你俩面前,还有啥秘密的?我念,我念。”李雁声笑着说。

李雁声同志:

您好!

收到您的信,我高兴极了。真的,我的心一直在怦怦跳。

这是来自大西北的伟大的边塞军人的手迹啊!王昌龄诗云:“封侯取一战,岂复念闺阁!”你没有家室可念,更没有封侯可得,却坦然置身于神秘恐怖的大漠,让风沙劈打自己的青春。就这一点,已足够我敬仰和学习了。我敬仰我的哥哥嫂嫂,也敬仰你和战友们。你们是当今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值得千千万万人思念的人。

这里是特区,也是边境。但这儿并不贫瘠,是富有的,充满了欢乐。你们的边境却贫瘠荒凉,是生死搏斗的玄秘之地。我们周末可以跳迪士科,可以唱流行曲;你们只能看狼烟飞旋,听风沙悲呜。是吗?两种地域,有两种情操,你们更加高尚,是不易为人理解甚至被人忘记、鄙弃和嘲笑的高尚。你多次返家都难觅知音,使我深感痛心和不安。那些抛弃你的姑娘,没有福气感受到你的心和西北风沙的炽热;没有福气受到你们的意志、毅力的陶冶。这是很值得惋惜的事。我嫂嫂几年前跑到前沿阵地同我哥哥结婚,表现了她的崇高、纯洁和自我牺牲的精神。我觉得这样做人才有价值。生活虽然贫苦,但精神是富有的。我嫂嫂现在又伴随哥哥到沙漠戈壁里去,历尽千辛万苦,但她是富有的,幸福的。

李雁声同志,我们这些在特区工作的姑娘,物质生活比较富有,多希望精神也一样富有啊!如果我们与你们的心连在一起,得到你们的陶冶和爱,将是幸福的。姑娘们真想同我去看望你们。

我自己更想去看望你们。这种愿望已久,读到你的信后,更加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真想立即长翅膀飞到你们的身旁。

你的信经过漫长的路途,十天以后才到这里。你收到我的信时将是十天以后。那时我们可能已跨过珠江、长江、直奔黄河了。不久就可以见到你们了。

请代问候我的哥嫂,问侯天伢!问侯全体战士。

此致敬礼!

贤珍

九月十五日

信念完毕,刘鹤连声喝采道:“好!妹妹好样的,好样的!”他觉得妹妹变了,变得大方懂事,有自己的主见和勇气了。在众人厌恶大漠,想永远离开这里的时候,她竟真诚地记挂着这里,还要不远千万里到这里来。这对远在边塞的军人是多大的鼓舞呀!他从李雁声的手里拿过信,细细地端详一遍,递给银珍:“你看,妹妹写得多够劲儿?”

丈夫高兴的事儿,她一样高兴。她喜欢贤珍这种性格。当然更喜欢她到西北来,能多一个女人说话该多好呀。她也细细地看了一遍,莞尔一笑递给李雁声,说:

“副指导员,可得醒神点,去接咱贤珍哩!”

“嫂子吩咐的,我能不照办吗?”李雁声扮了个鬼脸,“我得赶到五十里外去接她。”

他一直处于极度亢奋之中。好象贤珍同他已相识了十年八年,她是他的妻子,一切都属于他的。往日六次回家扑空的痛苦此刻已全然消失。世界倏然变得光亮。沙漠如银,蜃景纷呈。他把信揣在衣袋里,脚步快捷轻盈。他小跑回连部。郝海在洗涮水泥桌面,满脸汗珠。他高声说:“海仔,这些天要注意抹干净点儿,别让沙尘……”“指导员,有首长来?”郝海捏着抹布,惊喜地问,“首长总是记挂咱连?”

“有贵客要到,请抹净点儿……”李雁声不轻不重地在郝海的肩膊上捶了一拳。

他跑到一排,阿大正和战士在戈壁滩用石头砌造一辆坦克模型。这是训练场上爆破的目标。各排都得砌三辆,九辆坦克排成一列,足有二百米远。阿大在太阳下脸被烤成古铜色,越发壮实了。当他见李雁声眉飞色舞地跑来的时候,机灵的双眼立即盯住他,高声问道:“有啥喜事?”

李雁声一手捏着他又粗又黑的手臂,从坦克顶上拉下来,凑近他的耳朵说:“就要来啰!”

“谁要来?”阿大若无其事地望李雁声一眼。他觉得在这个历史的空白点上,是不会有什么教人欢乐的事的。

“刘贤珍要来哩!”李雁声把‘刘贤珍’三个字咬得咯崩脆响。

“噢……就她一个人来?”阿大问道,有点失望地摇摇头。他转身又要爬上他砌起的坦克顶上。

李雁声又上前把他拖了下来。

“她可能要带一、两个姑娘来。”李雁声从容地说,“人家特区就有一批有水平的姑娘哩!”

阿大双眼突然透亮,象点燃青春的火光,狠狠地摇着李雁声结实的双臂。他惊疑地问道:“真的?贤珍真的来?真的带姑娘来?”

“真的。快到了……也许没有那么快……”

“好哩!”阿大飞身上坦克顶,朝运石的战士喊道:“快,抛石头!抛大的!”

阿大象失魂似的,刚回连队就悄悄地从挂包里掏出那封给贤珍的信,跑到茅坑里蹲着读了二遍。然后把信折好,作扣腰带状走出茅坑。又把信夹进日记本,放到挂包里。

太阳已经西沉。昏黄的连队翻滚着一片灰蒙蒙的沙尘。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劳累的战士都在床上躺着,让汗水泡浸着全身。阿大独自向西南漫步。沙子在脚下唰唰地响着。尘烟几乎要蒙住他的双眼。他站定,觉得一阵心酸。唉,贤珍非常同情我登花边征婚启事。人说同情会变成爱情的,是吗?可是她只给李副指导员写信。你也真傻,为啥要同李雁声争呢?人家早把信寄出去了,你的信还藏在挂包里当宝贝哩!嘿,蠢驴!他转念又想,自己的做法很有君子风度。李副指导员的事,人人都得去关心呵!我还胡思乱想,真不该,真荒唐!

他很矛盾。象在忏悔,又象在自我嘲讽。而在内心深处又总是幻化出贤珍的影子来。多好的一位姑娘,她品格好,心肠好。同一条水路三分亲嘛。她同情过我,同情我登花边启事。我得告诉她,悄悄地告诉她是我登的花边启事。她不是说要三鞠躬吗?她正鞠躬的暑假,我要迅速把她扶起来,同她扎扎实实地握握手。不,得避开她一点,千万别提花边启事一事。让李副指导员多点接触为好。……然而我应当去接她,不是说同几位姑娘一起来吗?我同李副指导员骑骆驼去接她们。让她们坐一坐骆驼。我牵着走,边走边讲沙漠里的趣闻,讲自己对家乡的思念,该多好啊!

他慢慢地朝前走,脚下的沙子嚓嚓地晌。

夜色浓重,出奇地静谧。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三日,月亮羞羞答答的,好似仙女手抱琵琶半遮面。他忽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象一朵彩云,飘呀飘呀。高大的躯体变得修长苗条,象深圳特区音乐厅里身材适中的音质洪亮而足使千百名少女倾倒的男高音歌手。

他想起探家时怯生生进一次舞厅的情景。彩灯闪烁,节奏急剧,眼花缭乱。他不会跳舞。有位姑娘来请,他婉言谢绝了。那是一位非常开朗活泼的姑娘。他站在那里看着,眼睛老跟着那位姑娘的身影转。她真漂亮,声音又好。后来她独唱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到她感感情的强大魅力。他记得那首歌叫《风雨兼程》。他轻轻地唱:

今天你又去远行,正是风雨浓

山高水长路不停

……风浓雨浓情更浓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风雨兼程

明天我也要去登程,伴你行

山高水长,携手同攀登

……待到雨过天晴时

捷报化长虹

他唱着,呆呆地望着前方。前方是朦胧的。星星是朦胧的。一切都很遥远,很神秘,很幽深。他坐在沙丘上一动也不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这儿等,自己的神圣职责就是等待即将到来的贤珍和特区的姑娘们。

“她会从那个垛口上过来。”他想,“步行来?团里营里派人进她来?汽车开不进……骑马?骑骆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风雨兼程

……

他又唱了,歌声断断续续,时低时高,时快时慢,被风旋起来,成了嗡嗡之声。

他唱一阵,想一阵,望着前方、视野里仿佛出现深圳繁华新潮的影子。嗯,要是在深圳,我阿大进了什么厂,当个经理什么的,就不用“风雨兼程”来这无人烟的地方了。更用不着花几百元登什么花边征婚启示。白日里和港商洽谈,到夜晚有姑娘陪着去跳舞,虽不是红灯绿酒,却也能风流倜傥一番。可现在,嚯,一切都被风沙禁锢封锁着。青春被苍白的太阳烧烤着,爱情被冷落了,冻结凝固了,象被天宇冷落的月亮和星星一样。一阵风沙迎面劈来,他颤了一下。冷笑一声,自责道:你他妈的阿大放野啦!还象个军人么?胡思乱想个啥?还当排长昵。不够格的东西!他用手掌敲着脑袋。

月亮和星星被弥漫的风沙一笔抹煞掉了,四野变成灰黑色。他这才醒悟到自己游离连队有二里地,便转身急匆匆地往回走。

东北角的戈壁滩头,豹子头林刚和几个战士正在时明时暗的月光下谈着什么,不时发出琅琅笑声。

忽然,豹子头若有所思地说:“这地方是否有女人来过,我看得请考古学家来考究考究!”他风也似地飞到一班把还在埋头整理古钱的蔡亮拉起来,悄声说:“喂!别他妈的老盯住古钱眼儿,有个令人嘱目的考古议题很重要,足够弄一篇考古论文哩!”

蔡亮瞪大眼睛道:“啥议题这么重要?”

“走吧!”豹子头几乎把他提起来。

众人见这鹰叼小鸡状都呵呵大笑起来。

“考古学家,我问你,”豹子头象提审似的,“这狼烟滩,不,这方圆几百里地段,历史上有女人来过吗?”

这问题可不好答。说有,得拿出证据来。说没有,也要自圆其说。蔡亮近日似乎把兴趣放在研究楼兰古城沿革和泯灭原因上,对于女人是否来过这里,从未涉猎。何况军人过问女人有何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想着,他笑了笑说:“诸位,半夜里睡不着了?”

“去你娘的。”豹子头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胳膊上捶了一拳。“画公仔还画出肠来?咱没事胡乱谈谈,就没现实意义了?我看谁他妈的都睡不着,日训练夜训练,哪有仗打?空对空,憋得慌。别磨牙了,究竟有没有女人来过大漠?说呀!你这考古学家是昨当的?”

众人又哈哈笑起来。蔡亮没有笑,背起手站定。大家沉默下来,知道他这架势定会说些新鲜事儿,出点儿新招。

“诸位,”他干咳两声说,“女人当然来过大西北。今新疆最西的塔什库尔干塔就有个著名的公主堡。波斯国王迎娶中国公主,很漂亮的公主,懂吗?”

“别扯到西天去了,神仙公主与我们有何相干?”豹子头有些不耐烦了,“说实在的。”

“你不是问大西北吗?新疆不是大西北?”蔡亮双手抱在胸前侧着头问道:“你到底要我考究女人来过哪里?来过狼烟滩?哪无可奉告。你知道‘丝路’王母娘娘的故事吗?她到过大沙漠。你知道嫦娥偷了王母不死之药逃到月亮吗?也就是说,美丽的嫦娥也来过沙漠,说不定来过狼烟滩呢!嫦娥,多漂亮的嫦娥啊!”

豹子头和几位战士听得入迷,眼睛眨巴眨巴的。蔡亮立即停止话题,转身就走,被豹子头扑上去逮住:“别说那些神话,我们不要不吃人间烟火的女人。来真格的。嚯,你想走?”

“哪你要什么样的女人?”蔡亮惊奇地问。

“很简单,就是有人情味、女人味的女人。”

“这个我就不懂!”蔡亮皱了皱眉头。

“所以说,你是文弱书生。”豹子头不满意地说,“整天考什么鸟古?那些坛坛罐罐能填肚子?能抱着睡觉?”

蔡亮只微微笑着不以为然。

“听说女人是危险的。”名叫郑玉琢的战士发表高见,“在一本书上我看到的,说女人是祸水什么的……”

“哎,你也是饭袋洒囊一个。”豹子头立即截住说,“管它什么祸水福水,眼下大漠干旱得直喷火,正需要水哩!祸水来了也能成福水的。你懂吗?”

蔡亮摇摇头,独自走出他们的圈子。他要回去拾掇好那几十个古钱。他不想参与这些闲谈。

月光又被匆匆奔跑的云遮住了,戈壁滩顿时暗了下来。尽管时有风沙打来,这几位战士依然围着豹子头没头没脑地讲。这无聊的话题,似乎没完没了。长年累月被封锁着,困在沙漠里,真不知说些什么为好。豹子头觉得无聊,竟逗大家摔跤。

他使了气功,叫几位同伴背里偷袭,可以拳打脚踢,以撞倒他为输。

刹时,他扎好马步,俨然一座山峰。

“上!”他吼道。

四位战士忽然散开,各立于东南西北。

颇为高瘦的郑玉琢从背后袭来,起脚踢他的小腿,他却一动也不动。郑玉琢的脚板反而一阵麻痛。矮胖子宋崇从右侧进攻,握着拳头直捣他的右胳膊,只听“嘭”的一声,豹子头的肩膊象一个鼓胀的皮球,把宋崇的拳头弹了起来。马明和翟安几乎同时正面冲去,两拳直劈豹子头的胸部。只见豹子头的胸肌猛地胀起,两只拳头同时被弹回。豹子头象一座山峰似的岿然不动。

四名战士如猛虎下山,一齐冲来同时使劲,豹子头依然丝毫不动。大家不禁啧舌赞叹。

他说:“不是吹牛,我豹子头要是在前线肉搏,十个敌人我也不怕。”

玉琢说:“可惜你一身本领无处施展。这样吧,咱联名给上级写信把你推荐到云南边境扣林山如何?”

“那当然好。我若能上战场,坚决不退伍!”豹子头还扎住马步,一动也不动。

“一言为定。”宋崇嚷道,“我去报告连长!”

“且慢!”豹子头抢着说,“你告诉连长,我想当侦察班长,身边有几名助手,什么任务我都敢承担。”

“真的?”马明两眼盯住他逼问。

“还能假吗?君子不出大言嘛!”豹子头依然站着,两腿弓型摊开,想继续接受袭击。

四名战士想再组织一次猛攻,架势刚拉开,阿大来了。他是刚从“野外”回来的,听到东北角戈壁滩头有人说话,便赶来了。

“排长来了。”马明先见到。

豹子头没听到,还威风凛凛地撑着,等待四方拳脚。

只见阿大三步上前,大喝一声:“看掌!”

旋风似的,他的螳螂掌嗖嗖而来,在豹子头的肩膊上重重一击,豹子头打了个趔趄,跌倒在沙地上。他立即翻身跳起恭敬地行了个礼:“排长师父,小弟林刚有礼。师父此掌厉害,厉害!我怎敢同师父比?”

“你的气功确有力度,我掌被震得发麻了。”阿大笑了笑说。

玉琢正想讲林刚要上前线一事,被林刚眨眼制止了。

阿大说:“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豹子头摇摇头说:“睡不着哪!”

“他想姑娘!“宋崇扮了个鬼脸说。

“哪有的事?”豹子头摆手说,“若真的有,不过是空对空罢了。在这个角落谁有办法?就是我螳螂爪高师阿大排长也无计可施哩!”

大家哈哈大笑。

“对啦,排长,”玉琢突然问,“听说深圳特区有姑娘要来看我们?”

“真的?”豹子头跳起来,睁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来几个?目标是谁?”

“这个,谁知道?”阿大说,“你们别胡思乱想,甭左猜右猜,扰乱军心。”

豹子头说:“排长,这可不是军事秘密,既然是真的,不如早告诉大家,让大家先高兴两天再说。”

阿大笑了笑说:“你们这些鬼灵精,消息从何而来?老实说吧,是刘连长的妹妹要来看她的哥嫂。”

“不,听说带几个姑娘来,姑娘们是来看我们的。”玉琢抿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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