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见柳扶灵来势汹汹,顿时有种今日逃不过的错觉。
“大小姐,老爷让我去东郊园子,这你是知道的。”秦氏语气中满是恭敬,现在她也只能忍着心中怒气,不敢发作了。
柳扶灵自然是知道的,但笑不语,看了一眼月见,月见懂了她的意思,拽着翠芳向前走了一步。
“秦姨娘,翠芳可是什么都说了,您还装傻呢?”月见声音不大,但是秦氏听着却异常刺耳。
“月见姑娘,怎么说我也还是这柳府的姨娘,你这么说话是否有些不妥。”秦氏听着月见语气中满是讽刺就很不舒服,斜着眼睛就回了。
“没有什么不妥的,月见是替我说话,姨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柳扶灵可不会让她手底下的人再受委屈了。
秦氏被柳扶灵这句话哽住,没有回。
“翠芳,既然秦姨娘不肯自己说出来,那你就在这里大声说吧!”接着柳扶灵大声对翠芳说。
翠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迫于大小姐的压力,那些事情她全部都交待了,可是现在当着秦姨娘的面,她心虚的不得了。一来秦氏虽然落了下风,但不一定回不来,二来她不说又会得罪大小姐,真是难以抉择。
“大小姐这是作何,现如今我都已经要离开府中了,大小姐还要咄咄相逼吗?”秦氏反应过来柳扶灵这是不想让她好过,立刻回击道。
翠芳因为秦氏这句回话呼了一口气。
“秦姨娘,无关你离不离开的问题,现在是我掌家,先前的所有事情都必须肃清,若是你有什么不甘,便去找父亲好了。”柳扶灵抬了一下头,状似没有在看她一般。
秦氏被柳扶灵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了,现在老爷对她本来就存在芥蒂,更遑论见她,那是不可能的。她更是没想到柳扶灵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痛击。
“大小姐既然已经都知道了,那随大小姐怎么处罚吧。”过了片刻,秦氏颓然地说道。
月见看秦氏这般模样,脸上露出喜色,这秦姨娘以往的嚣张,可是让柳府人人见了都怕呢,可没少苛待她们灵月阁的人。
“好,秦姨娘果真痛快,翠芳所说的供词很多,上面罗列种种事情,我也就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给你留个面子。这些事情原本足以让秦姨娘你受牢狱之灾,不过我念及秦姨娘掌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报官了。但从今日起,秦姨娘就不用再回府里了,在祖母那里好生待着就是了。”柳扶灵本来也想重重惩罚秦姨娘,但毕竟秦氏为父亲生了柳家唯一的男丁秦浩,就算不看秦氏脸面,也要为了父亲着想。
“大小姐,你怎么罚我都行,可是这回不回府,得问问老爷吧?”秦氏一听说不让她回来就急了,她若是不在,谁来照顾她的浩儿,方氏若生了儿子,那浩儿在这个家岂不是没有什么地位了?那她辛苦多年爬上来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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