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轩就这样慢慢的讲着,他好像在诉说着一段别人的故事,那些陈年往事霆轩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记得如此清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告诉若尘,但是他知道他应该这样做,他想让若尘更加了解他,让若尘更加信任他,就像信任盛月如,就像依赖睿睿。
若尘在黑暗中听着霆轩的故事,就好像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一个有磁性的男声从隔壁传来,镇静了若尘的心神,直至若尘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的阳光从天窗洒进房间,窗外传来小鸟的叫声,若尘从睡梦中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居然一夜好睡,没有想到昨晚听着霆轩的故事会渐渐的睡着了。
“自己从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独自的在黑暗中度过,昨晚是第一次,从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安心,难道真的是因为肖霆轩声音的陪伴吗?”若尘心想。
站起身抬头从天窗望过去,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自己被困在此地,就好像是井底之蛙,毫无办法,环顾四周,还是那间囚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若尘自言自语说。
“老鼠啊!”若尘突然看到墙角,一下子跳起来,蹦到破床上,大喊,因为她看到一只大老鼠在墙旁边窜来窜去。
“你没事吧,若尘,发生什么事啦?”霆轩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啊!它就在墙边!”若尘喊道。
霆轩听到若尘的话,微微一笑“没有想到,若尘居然怕老鼠。”
“你别害怕啊,用东西打它,它就跑了,这里是囚室,当然很多蛇虫鼠蚁。”霆轩说。
若尘拿起身边的砖头向老鼠打去,老鼠立即跑进老鼠洞,若尘突然想起了小燕子的一首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自己真的现在和小燕子的处境一样了。”若尘低声说。
“肖霆轩,你们想出办法出去了吗?”若尘问,若尘昨晚上听着霆轩的故事睡着了,想到如今的困境,想起种种严重的后果,她很着急,也想到不知道盛月如到底能不能来救他们。
“我们已经有一些计划,没事的,我们会安全的,你不用担心害怕。”霆轩说。
霆轩清早起来,就开始和肖扬商量到底怎么能出去,没想到,昨晚自己坐在若尘的隔壁,跟她讲了自己所有的事情,真没有想到自己会全盘托出,但是却没有跟若尘讲起盈儿,盈儿是霆轩心里的痛,那是他儿时痛苦记忆中唯一的暖色。
霆轩自小被送到苍山道长那学习,苍山道长对他异常严格,那些体能训练现在回想起来霆轩还是感到很辛苦,在山里学习的几年除了痛苦就是煎熬,他曾经骂过苍山道长,也抱怨过为什么父亲那样的狠心,把他送到那个破地方。
可盈儿在那几年与他的陪伴,是他永远不能忘记的,只是没有想到盈儿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从山上跃下,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霆轩那时候真是痛心欲绝,盈儿在山中几年对霆轩的关心是霆轩永远不会忘记,他认为自己的心已死,所以下山之后他才会尊重父亲的决定,娶蓝若尘,所以他才放着蓝若尘不顾,自己还是照常像一个公子哥的活着。
霆轩认为自己是爱盈儿的,所以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但是没有想到某一天他发现自己不对了,尤其是在发现蓝若尘诈死以后,尤其是在六年的寻找以后,尤其是在和若尘再次见面以后,尤其是在自己越来越了解若尘以后,原来爱情真的会变质,原来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还是自己对盈儿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怀念只是对盈儿的愧疚,还是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还是爱情真的经不起考验,霆轩迷惑了,多年来对盈儿感情的肯定,在多年岁月中慢慢的开始感到怀疑。
霆轩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若尘,但是想起盈儿,他没有说一个字,也许认为没有说的必要,也许怕若尘会对他更加的误会,也许真的是自己的私心。
他当然也没有说出暗影的事情,暗影是将军府最后的屏障和保证,暗影的存在谁知道都是一个危险,因为齐国皇族不会允许暗影的存在,若尘还是不知道为好。但是霆轩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私心,会让自己的将来陷入更绝望的困境,让他措手不及。
霆轩想着昨晚的事情,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窗,没有说话。
“主子,我们怎么出去?”肖扬问,刚才听到霆轩跟若尘的话,肖扬感到纳闷,“主子没有跟自己商量出什么对策啊!”
“这样……”霆轩跟肖扬低声说,肖扬一边听一边点头。
若尘盘腿坐在囚室的破床上,手托着腮,也想着出去的对策。
“一夜过去了,不知道月如到哪里了,他们应该安全了吧,不知道月如什么时候前来救我,不知道那个肖霆轩会有什么好主意。”若尘心想。
霆轩的故事让若尘对他的印象改善了很多,发现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很努力的青年,但是霆轩的故事若尘只听到一半就睡着了,没有听全。
不一会有人前来送饭,肖扬捂着肚子翻滚倒地,难受喊道“我肚子好疼啊!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门外的人听后一愣,怀疑的说“你怎么啦,没事吧!”
“快开门,救救我,我要死了,好难受啊。”肖扬继续说。
“快开开门,我的同伴要死了,我们已经中毒,不会跑的。”霆轩也央求说。
“他们三个人是山寨二当家和三当家绑回来的,他们吩咐不能动这三个人,这三个人衣着光鲜,身上还带有很有钱,所以二当家交代要看好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一定要等大当家回来再做打算,可是如果一个人真的死了,大当家会不会责怪我啊。”送饭的小喽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