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神秘意味的笔记本终于是退出了目光之中,让得以往平凡了几年的卧室突然多出了一丝的不安定气息。略带些紧张的视线射向了某个角落,那里正是放着笔记本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偷摸进来吧?时钟嘀嗒响了几下后,我自嘲地摇摇头,自己过于紧张了。阳帅的话却是深深地刻在了脑中,尽快毁了它,这是最为稳妥的做法。于是,约在几分钟前,在脑中沉淀下来的一大段原始太极和中药配制的文字再次浮现脑中。在有些忐忑的心情之中,我终于是一字不漏地默念了一遍。
折磨人啊!我大为感叹,同时狠下决心要在三天之内将笔记本里的所有文字背的滚瓜烂熟。
当目光重新凝聚在卧室时,两张静静放在桌面的银行卡却是让我错愕了一下。一直以来的我在金钱面前从未显露过愁容,尽管那些金钱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却也是理所当然的。白给的钱,不要吗?更何况是林有高的。而此时的两张银行卡让我内心挣扎了几下,也就坦然接受了。大感好奇的我将卡拿到手中翻看了一眼,背面有几个写的公正的数字,想必是密码了。开了电脑,输入帐号和那几个数字,当金钱的位数淡然地印入眼眸之时,我不由瞪大眼,久久无语。一张是七位数,另一张居然是八位数。这时的金钱在脑中没有清晰的概念,完全是一个数字而已,但电脑屏幕中紧紧排列出的位数还是让我的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然后一个略显幼稚的想法出现脑中: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的确不知道。几乎是苦恼地收好了两张卡,我有些发晕地走出了卧室。
我立刻练了一遍虎势四法,肚子突然饿的厉害,这才想起是吃那些比食物更美味的中药的时候了。我有些惭愧地拍拍脑门,悲叹一句:我不会做啊,中药也没有。接着又想起阳帅在笔记本第一页上的留言:家里还有一些中药,用完了再打电话叫人送来。然后,我又回想一遍中药的配制方法,虽是极为不情愿自己动手,却也是不得不做的事。
此时已到了十点半。赶紧去了一躺阳帅的家,急忙忙地在厨房里一阵乱翻,找出了一个大麻袋,打开来,往里瞅了一眼,无数的小袋一个挤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草。肚子已经饿的更加厉害了,将大麻袋往肩膀上一扛,出了家门,我小心地把门锁好,几乎起跑着回到家。
大麻袋重重的放下,有些犯难了,小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草药,自己完全分辨不出。这要怎么配制?胡乱地来,中药也会变成毒药。不管了,先将小袋都打开来看看,快饿的肚皮贴脊背了。将大麻袋里的小袋一次性全倒了出来,堆了一大堆。这些袋子摸起来柔柔柔柔,十分舒服,有些像布又像是皮,袋口紧紧地系了一根小麻绳。点了一下,竟然有一百二十个,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定定神,随意打开一个,凑近闻了闻,很香的药气,却不认识是什么药材,连忙系好,放到一边。又打开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草。
当终于有些抓狂地看了一遍一百二十个袋子,差一点气歪了鼻子。地上的小袋子此时分成了两堆,一堆几乎跟原来一模一样,而另外一堆只有可怜的三个小袋子。里面装的草药应该是认识,之所以不敢肯定,因为它们与平常见到的形态相差不少。
往其中一个里面瞅了瞅,伸手拿了一点出来。出现在我饥饿目光中的是红枣模样的药草,比姆指还要大上一倍,外表光滑有弹性。不管了,吃了再说,太饿了。另外两个袋子装的是枸杞和人参。
摸了摸嘴,瞄一眼三个几乎所剩无几的三个袋子,才终于让肚子稍微有了一些的饱感。急忙收拾一番,刚刚站起后的几秒,肚子再次抗议起来。天!这是什么回事?真的有那么饿吗?于是,马上的又做了一煲饭,随便炒了几个菜,饿鬼投胎般消灭的干干净净。
时间停在了凌晨十二点。不敢再练虎势四法了,需要消耗能量,那可恶的饥渴感肯定会再次袭来。
装作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再次在脑中默想原始太极和中药配制的文字,一字不忘。只是愁啊!中药的配制药方虽是记得牢了,但分辨不出那种草药是哪种,有药方又有什么用。应该找个人来问问,或者是自学一下。阳帅家里的书架上有很多医药方面的书。有传说中的灵光在脑中闪了闪,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立刻起身再次往阳帅家去。
空气中的凉意更甚了,街上却光彩绚烂。我认准了路,埋头走。这条路已经熟悉的刻在了脑中一般。当我转过一个街道,一个人突然挡在前面。没在意之下,我往旁边走,这人也跟着往旁边挪。我又往旁边走几步,这人还是跟着,也就是几秒过后,我抬起了头,这才发现不止前面这一人,后面还有六人,都是不善而又嘲弄的神色望过来。
眼前这人,我认识,他额头前那一小撮黄毛就是这人的商标。
麻烦来了。我挺起胸膛,两眼如虎目般瞪了过去,第一时间用上了虎势眼法,气氛顿时变的肃杀起来。
小撮黄毛口未开,脸色变了变,随后怪笑起来,使劲地一下一下将右手的棍子拍打在左手心上。
我咧开嘴,笑了笑,好奇地似乎关切地问:“你的手不痛吗?”
他愣了愣,目光随即闪过凶光,狠狠地大喝:“兄弟们,揍他!”
我挺立不动,眼睛缓缓扫过去,几人顿时相互对望,似乎迟疑了起来。
小撮黄毛怒转过头,大喝:“你们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找叼啊!”
这人难道当我是透亮的吗?我上前几步,一手伸出迅速夺过棍子,也不等他有所反应,连续几棍子打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哎哟!”
小撮黄毛青年终于发出了一声迟来的痛叫。
其实这时的我很紧张。我是第一次打人,虽然对方不是什么好人。我没敢出多大的力气。
这人反应过来,转头,揉了揉手臂,明显不觉痛的样子,脸色不屑起来,“就这点力气,也敢出手,找死!”双手挥动,他扑了过来。后面的六人也不敢张望,气势凶凶地高举木棍也冲过来。
我不慌不忙地后退几步,伸出木棍指向前,这人拳头已到近前,这时停住,伸手要夺木棍。
这人的速度太慢了。我举起木棍,这一次是狠狠地打在了他手背上,他痛哼一声,眼中凶光再闪,不惧地扑过来。这时身后有一人已来到近前,高举木棍照我脑袋劈下来。
够狠的。真要劈中了,还不马上脑袋开花。我一个侧身,木棍落在眼前,伸手逮住,猛的一拉,连人带棍将这人扯到了身前,我重重地踹出一脚,这人砰地一下应声趴倒在地。
小撮黄毛的拳头迎到了脑门上,我没有动,伸出手掌挡住,拳头落在我手心上,使劲将手握住,逮住这人的拳头,顺势一扭,这人的力气很大,扛住了这一扭之力,另一个拳头挥动过来,我飞出一脚,这人咧了咧嘴,躯体以一个怪异的状态躲开了。
这时后面的五人以及趴倒在地的一人,已经冲到近前,六条木棍高举十分整齐的照我脑门劈下,我松开这人的拳头,咬了咬牙,不能在客气了。冷哼一声之后,我用起虎势四法,挥动木棍,带起呼呼风声,几道残影闪过,分别重重打在五人的手腕以及肩膀上,砰砰连续五声响起,木棍应声而落。
小撮黄毛神色凶狠,依旧不惧拚命的样子,再次挥动拳头,“敢打辰哥的人,小子,你死定了。”
我皱了皱眉,紧紧拳头,“找死,别怪我不客气了。”挥动拳头,向着他的脸砸去,他速度太慢,躲闪不开,结结实实挨了几拳。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黄哥,怎么办,还动不动手?”身后一人低声问,目含惧色地瞟向我。
“小子,你好野啊!我们打不过你,走。”说完,他就要走。
“站住,我说过放你们走了吗?”我要练练虎势四法,眼前正是一好机会。“捡起木棍。”
“找打?”身后一人很惊诧地叫了两字。
“过来吧!我闲的慌,跟你们玩玩,当然,我不会下重手的,够不够胆来,还是,你们根本没种。”我很嚣张地大笑起来。
几人立刻捡起木棍,咬牙切齿地挥动木棍,一阵乱扫过来。
在身上挨了几棍子之后,我终于将虎势完全结合地练到了一块。最后,那六人忍不住开了口求饶,小撮黄毛青年倒是硬气,扔下几句狠话,转头就走了。我说了“随时奉陪”四字,摆摆手,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