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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法国总统卫队(2)

戴高乐是法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他在1958~1969年期间两次担任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总统。戴高乐将军在担任总统期间,不喜欢对他个人和他的官邸进行如临大敌似的森严警戒,也反对保安人员在他出行时“前呼后拥”,并对原来的保安措施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对保安人员也进行了一些削减。戴高乐总统身边有多少贴身卫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数字对总统本人也是要保密的,因为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说:“要这么多的卫兵干什么?给我撤走一半!”然而,法国是一个犯罪率较高的国家,法国保安部门可不能因为总统的自律而对总统的安保工作有丝毫放松。

戴高乐总统的卫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卫队,它属内务部的总统和国家要人保卫处领导,担任指挥官的一名少将。总统卫队的保安人员个个身手不凡,就拿卫士长萨西来说,他是有名的快枪手和神枪手,从掏枪,到连发3颗子弹击中30米外的3个移动目标,总共才用6秒钟的时间。为了戴高尔总统的安全,萨西对每个卫士都进行了不同的分工。如遇到刺客暗杀戴高乐,萨西负责反击,另一位身高2.10米的卫士用其庞大的身躯作为盾牌掩护总统,其他卫士迅速组成一道防卫人墙,而所有这一系列的行动,需要在“百分之一秒”内完成。

戴高乐总统出行时,特工要格外小心防卫。每当戴高乐总统外出视察或出国访问时,都会有15名便衣特工轮流负责他的保卫工作。戴高乐总统曾两度险些丧命。一次是在1961年9月9日,戴高乐夫妇乘坐的汽车经过塞纳河桥时,刺客事先在沙土里埋下一个10公斤重的炸药包,雷管已经点燃,幸运的是没有引爆。

另一次是1962年8月22日,戴高乐夫妇乘车前往维拉库布莱机场,汽车开到珀蒂克拉马时,陷入了刺客的包围圈。几支自动机枪同时向他射击,总统乘坐的轿车中了14弹,但总统有惊无险,安然无恙。这两件事使总统卫队的保安们心惊胆战,他们吸取了经验教训,对戴高乐总统出行的安全保卫格外小心。

为加强对总统出行时安全保卫的力度,保安人员经常改变行车路线,使用不同型号的汽车,变换车辆的先后秩序,有时一前一后开动完全相同的两个车队,使人根本弄不清总统在哪个车队中。如果戴高乐总统要外出演讲,保安人员事先要对演讲的地方进行安全检查,还要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调查,有时甚至会在最后一分钟突然挪动演讲台。当戴高乐将军到教堂去参加宗教仪式时,警卫人员事先要对教堂进行仔细检查,甚至要检查神甫乃至主教的身份证和衣服,因为他们很可能在长袍子下藏有危及总统安全的武器。

当总统独自一人外出时,保卫工作就更难做了,因为戴高乐总统不愿意让警卫“前呼后拥”。他既不要前卫车开道,也不要摩托车在两侧护卫。所以保卫部门只得采取一些变通手法,警卫处的前卫车跟在后面,摩托车也拉开距离跟在后面,既不能让总统发现,又能时刻注视着总统的汽车,在必要的时候,还能赶上或超过它。当然,特工们这样做时必须装扮成忙于疏通堵塞的街道或催促车辆加速行驶的交通警。但聪明的戴高乐总统是不会受骗的,当摩托车赶到他前面又折回时,戴高乐将军便会向驾驶员挥手示意,动作和神情都仿佛在对他们说:“我全明白了,谢谢,再见!”

警卫处的官员对总统经常使用的那辆D·S黑色汽车甚为担心,因为这种擦得锃亮的黑色官方汽车很容易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人们透过车窗,一眼就能看到座位上的四位乘客:戴高乐总统及其夫人、副官和司机。因此,警卫处官员选用了一辆灰色的不显眼的D·S汽车替代总统的那辆车。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司机将这辆灰色的D·S汽车开到戴高乐将军通常上车的地点。司机以为晚上光线昏暗,戴高乐将军看不出来,没想到,他一眼就发现了,说道:“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车,快去把我的车开来。”此后,谁也不敢再向戴高乐将军建议乘坐内务部长罗歇·弗雷在塞纳河桥谋杀事件后订做的防弹汽车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世界各国的首脑人员可能也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做。戴高乐将军有时单独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犯人,有时甚至是接见死刑犯。每当这个时候,保卫人员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警卫处认为,总统的这种举动极其危险,为了保护总统免受暗害,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他们决定让被接见的犯人经过副总统的办公室然后再进入总统的办公室,因为总统办公室与副总统办公室之间只隔着两道门。保镖们将来人引进总统办公室后,故意不将那两道门关严,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警长亲自潜入两道门之间的闸室外。在整个会见过程中,警长都会通过那道细小的门缝,用手枪瞄准来访者,直到那人被送出去之后,他才悄悄地退出。

为了防备不测,保卫人员对戴高乐总统官邸的保卫也考虑得十分周到,他们连爱丽舍宫的地下室及下水道都要定期检查。因为爱丽舍宫的污水管道一直通到爱丽舍宫的花园,即玫瑰园附近,也就是说通到了戴高乐将军住的套间附近。这个下水道直径很大,一般人都能钻进去。在局势紧张期间,保安人员还要伪装成疏通阴沟的工人,每天下去检查安装在管道口的铁栅栏焊接得是否牢固。

戴高乐总统对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总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但却十分严格。他不允许工作人员在官邸内任意走动,尤其不许在他的套间里进进出出,除了工作需要外,他不让别人在他的房间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即使是他的助手也不能随便进入他的套间。戴高乐总统只有在他认为自己的安全受到很大威胁时才会接受警卫人员对他的近身警卫,以及对他私人套间进行严密的戒备。而这些措施对他本人来说却是迫不得已的,但是戴高乐总统的夫人却很理解和赞同警卫处为保证总统安全所采取的某些预防性措施。

生死存亡的经历

7月14日上午,法国一年一度的国庆阅兵活动正在巴黎市中心爱丽舍宫田园大街举行,大街上旗帜飞扬,人声鼎沸,陆军整齐的方队威武雄壮,火箭、导弹车队剽悍威烈,整个场面十分壮观,十分威严。

突然,从不远处的凯旋门传来了枪声。

枪声响了,人群出现了混乱……当时,法国总统希拉克和巴黎军区司令科斯特多阿将军乘坐的检阅指挥车正行驶在爱丽舍田园大街上。在离总统不到100米的地方,一个恐怖分子举起步枪向这辆车射击。枪声一响,附近的群众自发地做出了反应,至少有3名目击者立即扑向凶手,其中包括一名游客。紧接着,便衣警察和总统卫队的卫士迅速冲上前去,将凶手按倒在地,戴上手铐,并很快把他带走。

凶手被带到巴黎司法警察局。医生对他进行了检查。从检查的情况看,凶手身体健康。他在回答问题时表示,他想杀死总统,然后自杀。

一直在向人们挥手致意的希拉克总统并不知道暗杀事件的发生,之后过了1个多小时他才从内政部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总统听到此事的反应十分冷静,只淡淡地说了句:“是吗?”下午2点30分,希拉克总统平静地从上千名民众中间走过,总统显得若无其事,但负责总统安全的警察们却心有余悸。

内政部长表扬了抓住凶手的5名警察,还接见了那位游客。在总统发表电视讲话前夕,内政部长回到爱丽舍宫,在大厅里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贝尔纳黛特·希托克。总统夫人对记者说:“是的,很显然这是一种凶杀行为。”

早在十多年以前,当时的密特朗总统也遇到类似的事件。

那次事件发生在一个秋天的傍晚。金秋的夜晚,巴黎的景色是那么迷人。密特朗总统想休息几天,享受一下清闲的生活,他决定到离巴黎不到100公里的乡村家中休住几天:他挑选了一位他最喜欢也是最信赖的司机为他开雪铁龙的四座车,另外有一辆同样品牌、同样颜色的警卫车和一些摩托车陪同前往总统的家乡科伦贝。

当总统的车队走到一半,正行进在乡间野地时,埋伏在路旁的一伙恐怖分子突然发动了袭击。一排子弹射过来了,击中了总统坐骑的前轮胎和后窗。总共有12发子弹击中总统座车,其中有一颗子弹离密特朗的头部只有几英寸距离。

总统的司机急忙改变车子的行进方向,利用高超的驾驶技术逃脱险境,总算保住了密特朗总统的性命。

法国爱丽舍宫的防守

具有王室气派的爱丽舍宫是法国最神秘、最诱人、最充满权力之争的地方。

爱丽舍宫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爱丽舍田园大街北侧,它是一座大石块砌成的两层楼建筑,建于18世纪初,距今已有200多年。它经历了一段曲折的历史。1718年戴佛罗伯爵亨利在巴黎市中心盖起了这座宫殿,取名戴佛罗大厦。主人死后,蓬帕杜尔侯爵夫人买下了戴佛罗大厦,她死后,大厦转到法国国王路易十五手里。1773年路易十五把宫殿卖给了金融家博让,13年后又被新国王路易十六买下,后来他的侄女波旁公爵夫人成了宫殿的主人,戴佛罗大厦改名为波旁大厦。法国大革命爆发后,这座大厦几经转手,最后改名为爱丽舍宫。1805年8月,拿破仑的内兄缪拉买下爱丽舍宫。3年后他被封为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国王,把这座宫殿送给了拿破仑。奥地利战役爆发前,拿破仑和约瑟芬就住在宫内。1816年路易十八把爱丽舍宫送给他的侄子贝里公爵,就是后来的法王查理十世。

爱丽舍宫建筑主楼左右对称的两翼是两座平台,中间是庭园,外形朴素庄重。宫殿后部是一座美丽的大花园。爱丽舍宫内部金碧辉煌,每间客厅的四壁都用镀金钿木装饰,墙上悬挂着著名油画或精致挂毯,四周陈设着17、18世纪的镀金雕刻家具,厅内陈列着珍贵艺术品以及金光闪烁的座钟和大吊灯,就好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博物馆。现在总统府就设在这里。二楼是总统办公室和生活区,底层各个客厅用作会议厅、会客厅或宴会厅,厅内陈设仍保持古时的模样,厅在主楼,中央是宫殿入口,总统在这里迎接各国贵宾。法国国家元首有时在节日厅东园举行盛宴欢迎外国贵宾。新的国家元首当选后,在节日厅举行就职仪式,每年也在这里接受外交使团的新年祝贺。

爱丽舍宫自古以来就享有“城堡”的雅号。它共有365间房子,总面积达11179平方米。

爱丽舍宫所处的地形既有优势又有劣势。劣势是因为它位于巴黎中心,建筑时没考虑到必要的安全因素,例如,缺少退路,要很快撤离不太容易。优势则是因为它被建筑物所包围,朝马里尼大街的一面墙没有窗户,让刺客没有藏身的地方。

爱丽舍宫的门卫检查是非常严格的,任何人要进入爱丽舍宫,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以后,才能放行。客人进入爱丽舍宫前,必须交出身份证,领取一枚徽章,作为特别通行证,然后在一名卫士的带领下,才能进去。出来时,再交回徽章,换回身份证。在主门廊下,设置有一个高l米、直径20厘米的圆柱体,外来的汽车经过安全检查,才能将圆柱体降人地面,让汽车通行。

爱丽舍宫如同一座兵营,到处都是士兵。在大门口,执勤的是共和国卫队第一步兵团的士兵,荷枪实弹,威风凛凛。在传达室迎宾负责安全检查和出入登记的是共和国的宪兵。总统官邸的所有汽车司机都是宪兵,车库的机械修理工则是海军士兵。负责誊印文件、准备招待会菜单、传递信件、洗印照片、为客人端茶送水果等服务性工作的,不是宪兵就是海军战士。来爱丽舍宫从事后勤事务的海军战士定期轮换,通常要在这里执勤8个月以后才允许撤换。许多士兵都以能在爱丽舍宫服务而感到十分光荣。

总统卫队要定期对爱丽舍宫周围地区的群众进行民情调查,如果发现有异常情况,要及时采取断然措施,防止出现任何突发事件。负责爱丽舍宫内警戒任务的共和国卫队第一步兵团,要派出巡逻分队,定期在总统官邸附近地区巡逻。

法国警方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在爱丽舍宫对面的大街长时间停留,特殊情况下,还要对马里尼大街实行戒严,禁止通行。例如,密特朗总统出于礼仪需要,需站在爱丽舍宫台阶上与客人合影或观光时,就要对马里尼大街甚至连附近地区也要实行戒严,禁止通行。

爱丽舍宫地下室灰泥脱落的墙上,用黑油漆写着ABRI(掩蔽所)一词,这是共和国总统阿尔贝·勒布伦时期留下的。当时,勒布伦总统为躲避空袭,决定在爱丽舍宫建造这样一个地下室。1917年又将掩蔽所改建为核威慑力量地下指挥部。走下几级阶梯,便是地下室的第一道带装甲的门,密闭防水,门中央有一个手轮,控制着门的开启。门后是闸室。第二道门后是走廊,灯火通明,很有奢华的感觉,这个被称为“朱庇特”的地方,就是法国核威慑力量的最高指挥部,法国总统从这里可发出使用核打击力量的命令。1964年l月4日的法令明确规定,只有共和国总统一人有权决定是否有必要动用最高武器。

这间酝酿惊天之举的指挥室,看起来非常平常,只有桌椅和电话,玄机全在书桌前的大橱内,里面放着一台摄像机,三部电视机。其中一部是简单的控制屏幕,总统可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图像。其他两部用于建立联系。一部与塔韦尼联系,那里的指挥部也是设在地下。另一部与巴黎圣多米尼克街的国防部直接行动中心联系。另有一个红绿两色信号指示器,绿色表明联系畅通无阻,红色则表示有人试图破坏电缆。在这套联络系统旁边,还有另外一套通讯装置,通过电传打字机传送消息。6个小聚光灯照耀着这间毫无装饰的房间,还有一个火光检测器,其灵敏度可将一只点着的香烟的热度显示出来。

地下室走廊长20来米,宽3米左右,墙壁呈珊瑚红色,装饰着军人的照片。两旁有12间办公室,门总是关着的。其中一间叫“地图室”,这里放着世界各地区的大地图。正对面是总统的办公室,是这个地下指挥部最机密的处所。只有总统与他的私人参谋长可以进入。里面安装有直通莫斯科、华盛顿、波恩的电传打字电报机,以及最机密的通讯装置,据负责安全的人士讲,对这种通讯装置做很简单的描述,都会给恐怖主义分子与外国情报机构提供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些信息都是绝密的。

密特朗上台后,曾多次来到地下指挥部,与总理、国防部长举行例行会议,以便熟悉设备技术情况,并进行秘密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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