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继续去看其他令牌上的图案,却和刚才气息的途径路线不同,挨个铁牌看了一遍,却难以搞懂。纪元叹了口气将铁牌和书收起,又将药丸捡起收入此瓶中,将瓷瓶也装入布袋里。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抬头晴天白云,周身绿树蓝湖,大口呼吸了几下才将不练铁牌便不舒服的感觉抵消了下。整理了下正准备向别处看看。忽听一人喊道:“别动,你是谁?,慢慢转过身来。”
纪元非但不怕,心里竟有种终于碰到人了的喜悦感,慢慢转过身,对面树林边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一人正手拿双枪指着他。吓的纪元马上举起双手道:“别开枪,我叫纪元,这里究竟怎么回事?如今什么朝代?”那俩黑衣人哑然,拿枪那人说道:“你慢慢走过来。”纪元无奈,只好一步步走了过去。将近离俩人十步远时,那人喊道:“停,你先说你是哪个朝代的人?”纪元站住道:“我、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时代的人,出生在八七年。你们呢?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那俩人互相望了下,忽然哈哈大笑,没拿枪那人指着纪元笑道:“你他妈逗我哥俩玩呢?吓得我俩以为真的到了什么未知朝代了呢。”纪元愣了下,忽然开心道:“原来咱们都一个朝代的。”没拿枪那人不知怎么搞的,噌的一声拿出把细长的刀来。走到纪元身前,道:“你以为你穿越古代做王妃?把你手中的布袋放地上!”纪元这才产生了害怕,将一直拎在手里的布袋扔到地上,那人看了下纪元,谨慎的用刀去挑那布袋。纪元道:“这里没什么的,都是一些玩的。”那人喝道:“别说话!”却不敢用手去松开布袋,用刀挑了会布袋也没打开,怒道:“你这臭小子怎么绑的!这他婆婆的结识!”纪元皱眉道:“只是普通的牛蹄扣绑法,不用手确实难打开。”那人刚要接着说什么,用枪那人忽然道:“兄弟,你听前面好像有人。”用刀那人听了听,道:“臭小子先把布袋拿着吧,咱们上前面看看。”
俩人又商量了下,对纪元喝道:“在前面慢慢走不许出声!”纪元无奈,只好在前面按那俩人所指方向走去。那俩人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三人脚踏绿草荆棘,进入森林中,这森林中也无道路,一路踏草践花,不知走了多久,纪元正心慌不知所以,忽然耳中听到前面传来人声,那俩人忽然站定脚步,轻声道:“站住臭小子,别出声,咱们看看是谁。”
三人正站在那里静静倾听,却听到前面脚步声正朝三人方向走来,纪元回头看向那两人,只见那俩人显得紧张至极,带的纪元也更是不知所措。
那俩人想动却又不敢动的表情,脚步声近,一人弄开阻扰视线的藤蔓,咦了声,道:“两位贤侄在啊,这小子是谁啊?”听声音,正是地洞中那翁姓老者,另外还有三人。纪元看了下眼前几人,看到少女时,再也移不开眼睛,眼前景色再美,在她眼前都失去了光彩,纪元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此刻在她身上一点额不为过。直到脸上啪的挨了一嘴巴子,一人喊道:“小子你看谁呢?再看挖掉你眼睛!”
纪元这才醒过神来。一个年轻人正怒目瞪着他,那年轻人看年纪也和他岁数差不多大,但生的剑眉星目,一身白色高档休闲装,英俊潇洒。纪元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不知说什么,只好就低下头去。心里却满是那少女的容颜。可仔细想想又想不出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花啊,蓝天白云啊,都再无心欣赏,只有她。
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就是茫茫人海,漫长旅途中遇到了对的人儿,相遇后却会恨道:“为何不能早遇!”时间在这一刻流逝的仿佛太过迅疾,又仿佛定格永恒,时间不会因一个人而停滞不前,当时光流转,这一刻已成过去,却只能成为曾经的美丽,那霎那的感觉是否也会随着时间而淡淡不见,犹如昙花一现……
翁姓老者身穿白色休闲服,气势威严。俩黑色西服人一看到这几人不由紧张的后退几步。拿枪人说道:“原来是翁老,这小子是我们在前面碰到的,也不知是谁。”翁老哦的一声转眼又去看纪元,怎么看也不觉得纪元哪里出奇,问道:“小子,你怎么来这地方的?”
纪元仍旧低头不语,挨了继生一巴掌后,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满心是那少女,却又自惭形愧。心里正乱七八糟,却没听到翁老的问话。继生扬手又要给纪元一嘴巴子,却听翁老喝道:“继生住手!”继生扬起的手缩的也快,应声道:“是,师傅。”却仍瞪着纪元。
另一个老者走了过来,拍了拍纪元肩膀说道:“小伙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纪元被这一拍清醒了过来,抬起头来看去,见眼前老者慈眉善目,不怒自威,听声音应该是那姓余的老者。纪元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上面掉到个地道下,然后一路走到一排木桩那里,忽然就来到这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继生说道:“余师叔,这小子不给他点厉害,我看他什么也不说。”纪元大怒,瞪着继生,少女忽然说道:“李师哥,我看你就会欺负人。”纪元心里感动不已,心想原来她在为我说话。李继生皱眉道:“南妹妹,你处事未深,不知道人心险恶,我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南妹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纪元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怎么看我贼眉鼠眼,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说罢瞪着李继生,李继生喊道:“好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便要动手,翁老喝道:“继生不要胡闹,”又转头问那俩黑衣人:“你们黄老师哪里去了?怎么没见到。”那俩黑衣人对望一眼,那用刀的人说道:“他老人家或许就在我们后面。”翁老嘿嘿冷笑道:“那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了呗?”
俩黑衣人感到一股冷意,翁老忽然在原地消失,纪元只见那用刀人往后一跳,同时一刀劈向眼前,那用枪的也是原地一个后空翻,同时双枪向右面射去,俩人都是奇快无比。那劈到眼前的刀忽然两截,其中一截向那用枪人飞去,刀在飞去的途中当当的发出火花,却终究飞入了用枪人的躯体,那用刀人将手中刀向左飞了出去,左手不知从哪又拿出把刀来,又劈向左侧,但刀在中途,只听一声:“他婆婆的!”人不知怎的忽然就倒飞了出去。再定神,翁老已经又在原地负手而立。那俩人却都没了声音。
这些动作只在电光石火间完成,纪元看的眼花缭乱瞠目结舌。余姓老者冷笑道:“翁兄好快的手段。”翁老嘿嘿笑道:“这俩人一看便是那黄际老匹夫的手下,想不到他也来了,趁他不在眼前不妨就除掉他两个。余兄正派君子不愿动手,那兄弟只好就做回小人了。余兄,你可曾找到破解这阵法的关键了么?”余老沉吟下,说道:“这阵法好似水木阵中的一种,叫做虎尾兰怖阵,但又在其中做了改变。我看这阵并无伤人之处,木为隔神,此阵不过为了让人不接近要保护的东西。我们上这边来走走试试。”说着迈步往回身处走去。
几人随着余老走去,纪元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余老回身道:“这位小朋友,不妨也和我们一道吧。”纪元巴不得和南姓少女一道,于是点头跟了上去。李继生总是怒目瞪着纪元。南姓少女只是随着余老走,也不曾回头看看。纪元边走边痴痴的看着南姓少女的背影,绿荫浓浓,几人身影消失在古木深草中。
几人不知走了多久,就停在一处大杨树下,翁老四处打量了下,问道:“余兄这里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么?”余老道:“如果我没看错此处应是此阵的生门了,你我二人尽力拍出几掌看看有什么变化没。”翁老道:“好,咱哥俩好久没合作过了,哈哈,你们几个小的躲远些。”俩人拉开架势,嘿的一声一起往前方拍出一掌,只见掌力到处,空间忽然轻微的模糊了一下,余老皱眉道:“这阵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所设,威力超出我预料。恐怕你我二人很难试出破绽。”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那你我三人之力如何啊?”几人转过身来看去,树丛中走出几人,大头一人是一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一个老者。那老头身材却不似翁余二人高大,也就一米五多的个子,想必便是黄际了,黄际身后还跟着五个身穿西装之人,和刚才那用刀用枪俩人一般装束。
翁老哈哈笑道:“原来是黄兄,我和余兄正愁没法破阵。黄兄功力深湛,你我三人定可破阵。”黄际冲余老摆手道:“老余还是那样子,见了我也不打个招呼。”余老哼了下,翁老笑道:“你还不知余兄脾气么,余兄,你看我们三人能否破这阵啊?”余老说道:“也未可知,要我们三人全力出掌或许可以。”
三人商量了下,再次摆好架势,这三人掌力果然非同小可,一掌拍出,前方空间大面积的波动起来。这时,余老不知从身上取出个什么,顺手扔到波动中,那波动越扩越大,本来的高树蓝天慢慢的在眼前消失不见,献出了本来面目。
纪元三人躲到一边后,纪元也不知有意无意的就看了眼南姓少女,那南姓少女看了纪元一眼,只看的纪元魂不知跑了哪,南姓少女眉头微皱,转头又去看几人破阵。纪元脸羞的通红,赶快低头不去看,李继生对南姓少女道:“南妹妹你看,这小杂种一双色眼总盯着你看,看我帮你出出气教训他下。”南姓少女皱眉道:“算了李师哥。”李继生又要说什么,这时那三位老者正好破开了阵。几人目光登时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