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婴国,这是一个有着古老尊奉和信仰,有着古朴的风土人情的国家,它的旁边有许多小国,还有一座有着广袤领土的玉陶瓷大国——岚婴国便是位于这个大国边境上的一个小国,它的国民们自己自足,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但是,国王还是崇奉信仰,祈祷风调雨顺,祈祷自己的子民家家过上温宝、富足的生活。于是,在岚婴国历代国王的统治千年来,他们建筑了大大小小的庙宇,著有“千寺之都”的美誉。每一个前来的游客在崇尚一种信仰的同时,都被这里古色古香的祭拜圣庙的建筑所折服。
红色、蓝色、白色是这个国都建筑的主色调,美轮美奂、古朴的建筑风格吸引了大量观光游览的游客驻足膜拜。
这个国家领土不大,依山傍海,景色旖旎、适合观光,吸引了大量的外乡商旅前来这里做生意,甚至是长久地定居此地。
日光照耀下来,垂柳依依,金碧辉煌的寺庙里人山人海……这是座秀气端庄又繁华的国都。国家的建筑以蓝色、白色为主色调,红色、其它缤纷的色彩只起到陪衬和点缀。在这儿,不管已婚,还是未婚的女子,都喜欢在眉宇间点上红色的“迪嘎”,显得妩媚动人!
岚婴国的皇城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今天国王正为自己的母后祝寿,宫廷的廊道上,来来往往娉婷、彩衣翩翩的宫女们端着很大的寿桃,正往兆霞宫里送。
听说,岚婴国是个盛产美女的国度。传说,岚婴国英俊、伟岸的撒卫罗斯国王有几位天仙美貌的妃子。但是,众多的妃子中,他最宠爱的要数来自民间的灰姑娘——邬娜?吉普霅皇后。
民间还着流传着一个关于邬娜皇后和国王陛下之间美丽、隽永的神话爱情传说。
这事要追溯到多年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年轻、英俊的国王骑着他心爱的座骑来到这座林间狩猎,在密林里觅着了一只梅花鹿,撒卫罗斯丢下了他的部队,寻着小鹿扬弓驽张,山间的精灵警戒性高,它很快发现了身后的猎手,便蹿进葳蕤的灌木丛里了。
年轻的国王策马扬鞭,在参差的树林枝桠间穿梭了起来,小鹿轻车熟路,逃的快,国王张开弓,正欲瞄准放出,谁料梅花鹿向前蹿过,越过山涧,逃亡到对岸那座茂密的山林里去了。对岸的撒卫罗斯一个策马扬鞭,惯性甩了出去,陌生的深山树林里,他没有防备前面这道树木林立的山涧,连人带马摔下了山崖。
好在这道山崖不高,山坡青草萋萋,爬藤纵生,国王摔在巨大的藤枝上,昏死了过去,整个人摔在这座悬崖山麓的芳草堆里。
国王戎马一生,虽然不少经历刀光剑影、磕磕碰碰,但是这坠崖还是第一次,那根粗壮的藤撞到了他的太阳穴,摔的不轻,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昏昏沉沉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昏暗的天光罩住了崖顶,撒卫罗斯就觉得一片晕眩。向前匍匐挪移了几下,他只觉得浑身麻索无力。
就这样,撒卫罗斯趴在草堆里,痉挛大叫……无力爬起身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绿衣,腰间苏流轻翩的少女款款走来,她头扎一条粉色碎花头巾,手中挎一只柳藤篮子,篮中有牛藤, 防己,板蓝根,葛根等山草药三两枝。少女黛眉清秀,眼眸幽幽灵气,正哼着山歌雀跃走来,神色却十分注意路旁的山草……
突然,她看见了一只紫色的小蝶,便寻了过去,看着它停歇在一支山花上,她正欲伸手去采,这个时候听见了大叫声,姑娘素手琤地缩了回来。
山花轻轻摇曳,小蝶被惊吓飞走了,姑娘看见前面长长的青草不停摇动,“前面是什么?”她怔忡地退后了几步,见没有状况,便试探上前,“是草蛇吗?也没这么大的动静啊……”
她壮壮胆弄开了眼前的青草,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是个人,一个男人?“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受伤了吗?”
姑娘睁着吃惊的眼睛看着他,眼前这男人,面孔虽然摔满了泥,泥渍青衣块,紫一块,但还可以依稀分辨出他帅气的长相,他身上的衣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那只骙骙肥壮的马也摔的不轻,但它爬起来了,只是用它的嘴蹭着主人的胳膊,帮不上什么忙。
青年见有人来了,并没有乞怜的意思,只是还在试图用自己的力气站起身来。
姑娘看看他,又看看崖顶,“我知道了,您从上面摔下来吧,这下可迷路了吧,你是来这山里狩猎的吗?”
“是,姑娘,你是什么人?我是从上面摔下来,很可笑吧!”
“呵呵,这能不好笑吗?我上次看见过一只孧猪从上面摔下来的,就是没看见过人的,我叫邬娜?吉普霅,来这山里帮我父亲采山药的,你呢,叫什么?又来到这山里做什么?”
“我知道了,等我把我的脚按摩,痉挛好了,我就能有力气自己站起来了……”
“耶耶,”邬娜止住了撒卫罗斯为自己按摩的手,邬娜瞧着他身上划破皮的地方,沾满了泥,血肉迷糊。“瞧,你可摔的不轻,脚踝都摔破皮,流血了,这边还瘀青了,待我用我的山草帮你上药吧,你暂且可不能乱动了。”
姑娘严厉、认真的面孔倒止住了撒卫罗斯任自任为的任性,撒卫罗斯倒觉得很奇怪,自己竟温顺地听她的话,任她在自己脚踝的伤口上擦、抹药。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都是这么固执的吗?连受伤了也不要我给你医治?”撒卫罗斯倾间注视她专注认真的模样,他倏忽为姑娘清纯、矜贵的容貌所折服,以为自己发现了这朵开在山野间的奇珍异葩,他只是出神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哪户人家的姑娘,你住在这山里面吗?”
“呃,不是的,不在这山里面,我和爹爹住在这山麓下藤绘村的一户人家,我爹爹是村里的蹩脚大夫,我们村住户不多,但是村里有人生病,或是跌跌碰碰受伤的,都会找上我阿爹……日子长了,我也就学会了一点手艺。”
“姑娘心灵手巧嘛!”
“嗯,耳闻目染呗……”姑娘上好了草药,挎上了篮子,问道,“不那么疼了吧,是不是有冰冰麻麻的感觉呢?”
“好多了,谢谢你,至少我想我现在能爬起来了……”撒卫罗斯说着,便倚着身旁骙肥的马肚,站起身来,“我一直躺着,草丛里的蚱蜢都爬我衣兜里了,瞧我现在浑身不舒服……”撒卫罗斯说着,就浑身扰起了痒痒。
“你这是心里作用,呆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高贵,就像我们稀松平常一点嘛!这田里种庄稼的不是天天踩泥里嘛,能像你这样?”
“见笑了……”撒卫罗斯说着,又是一阵憨厚的傻笑。
邬娜秀眸圆瞪,“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唤我罗斯就好了,邬娜姑娘……”撒卫罗斯拉着他的马匹一瘸一拐地向前挪了几步,“能指给我出山的路吗?我想天色不早,我得赶回去了……”
邬娜嗔怪地瞧着摔得满身是泥的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再说,他脚上的伤势很重,没有按疗程上草药治疗,一时半会是很难痊愈的。
“你骑上你的马吧,我看你现在连跨上它的力气都没有……”撒卫罗斯几乎是倚着他的马匹站着的,他左侧着躯壳重重地摔下来,现在感觉半个躯壳都要挪不动了。无奈,他只得向眼前这位好心的姑娘妥协。
两人一瘸一拐牵着灰马,罗斯在邬娜姑娘的搀扶下,两人沿着迤逦的山路蹒跚前行,天色渐暗,天边黑压压的乌云聚拢开来,山林间归巢的乌雀声四起,四周阴森恐怖,两人终于走出了这座群山环绕的山林,受伤的罗斯暂且在邬娜和她阿爹那间简陋的屋舍里住下。
两人一推开庭院的栅栏,便看见一位伛偻的老人家蹒跚走上前来,“闺女呀,回来啦,屋里的饭菜给你热好了,快趁热吃了吧。”
“爹,您先自己用餐,不要等我了……”
罩着昏暗的天色,老人家没有看见罗斯,一边唤着一边走上前来,“山里的草药也不用一次性采那么多,你看这天色暗下来了,山里的路不好走……”
待走到了跟前,老阿爹发现了灰马和罗斯,“闺女,这年轻人受伤了吗?我看这摔的可不轻啊,快快,进屋来。”
“是啊,阿爹,我在西山那片山崖下发现了罗斯,他是从高高的崖上摔下来的,能不这么厉害嘛!你说他这人真固执,都摔成这样了,还执拗地要骑马离去……”
“老人家您好……打扰了……”
“不要客气,年轻人,寒舍简陋……待我熬了草药,你在这里养几天伤,放心,很快就会痊愈的……”
“邬娜啊,扶他在榻上坐下……”
这时,罗斯的马早已被拴在庭院的一根木柱上。屋里昏黄的光照得灯火通明,一片温馨,邬娜姑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罗斯坐下来,关切问道,“还疼吗?”
“嗯,摔疼了……这半边躯壳都疼……”
“好好坐着,别动……”说完,邬娜就去脸盆的清水里洗净了一块白色的毛巾,很快又用温水烫过,端着一盆水来到榻沿跟前,“待我把草药拿掉了,重新擦干净再要我爹爹给你配药……”
罗斯端详着眼前秀眸灵气,又一脸俊秀的邬娜,心想,萍水相逢,她却如此关照,心中倏忽莫名感动。
老父亲在一旁又是调配敷伤的草药,又是写药方,两管齐下,希望能尽快使青年恢复体力。等草药调配好了,老父亲把药方递给了自己的闺女,“你照着这药方去把它熬煮出来吧!”
“是的,爹爹。”
邬娜提着采草药回来的篮子,端着药方便离去了,老父亲则亲自为罗斯上草药,“年轻人看起来长得眉清目秀,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从这山崖上摔下来呢?”
“我狩猎,追着狡猾的山鹿,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路生,也不知前方有道山涧……”
“这就是你对这片山林不熟悉的缘故了……”
“是的,老前辈,有劳您为我敷药了……”
邬娜拿着篮子,端出了炉子,又是一道照着药方捡药、舂药的工序,等药都配置好了,便生起来炉子,熬煮了起来。邬娜扇着炉子,为了照爹爹的吩咐,尽快熬煮出药汤,饭也顾不上吃了,炉子里的篝火、乌烟吹得她脸上灰一块,紫一块。
待草药熬好了,邬娜都成了大花猫的脸了。邬娜?吉普霅熬好了药汤,便热腾腾地一碗端了过来,用瓷勺子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喂给罗斯服下。
“瞧你……”罗斯用手擦邬娜的脸,“赶紧去吃饭吧,我不打紧的,可不要因为我这个不关紧要的人而饿坏了你的肚子……”
“你少贫嘴了,可不是为了你,救死扶伤是我们吉普霅家族身为大夫世家的职责……给你的药喂下了,我去吃饭了,你早点休息吧!”
“谢谢你,邬娜。”罗斯想到自己若不是遇到了这位好心的姑娘,自己这时候天黑了可要置身那片荒野里呢,这句道谢的话是一定要说的。他看着清丽可人的邬娜,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住她的手,邬娜及时缩回了手,转身离去了,“我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清丽可人的邬娜?吉普霅年芳二九,由于坚持要陪伴在老父亲身旁,不愿意出嫁,所以一直帮助老父亲采撷、料理、晒山药草……
第二天清晨,一缕晨曦洒下来,罗斯惺忪地睁开了睡眼,便听见这林间山鸟鸣唤……一派朝气洋洋的景致,罗斯顿时觉得精神来百倍,身上的伤却还没有好,只能在榻上躺着。
窗户外,又是昨夜那位姑娘忙碌的身影……只见她在庭院里挑挑拣拣着草药,把晒干的收起来,拣出来的丢掉。最后,邬娜又拿起了盅来到了小窗户前拱草药……
“邬娜姑娘,你早啊!”
“早啊,罗斯公子,没想到,您也是这么早起榻的人……”
“还没您来得勤快呢!”
两人正说话呢,老父亲把自己的女儿喊走了,邬娜端着盅过来,边舂着草药,边问道,“爹爹,什么事呢?”
“闺女,那位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爹爹,他昨晚服下您吩咐熬好的药汤,今早的精神倍好呢!”
“这就好!你打听到他的家境、身世了吗?”
“阿爹,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爹不是这个意思,闺女啊,打听出人家家住哪里,也好通知他的家人啊……”
“哦,这个我一会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