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转晴。赌坊一开,陈小斌就钻了进去。半个时辰过后,他便输掉了所有的钱。
小羽在旁劝道:“少爷,别赌了,我们回去吧。”陈小斌反问:“小羽,你身上有没有带银子?”小羽一边把陈小斌往外拽,一边说:“少爷,我哪有什么钱?走啦,我们回去向姑姑拿钱再来。”
就在小羽辛苦地拽着陈小斌的时候,看场的刀疤兄双手抱胸,怒目凶煞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陈小斌,你截止到现在,已经欠了五百两,还是考虑先把钱还了。”
陈小斌面无表情推了推小羽说:“你回去找姑姑要钱。”小羽不放心看了看陈小斌,还是转身离开赌坊,一路想:姑姑哪有那么多钱?这下可怎么办?小羽疾步跑回茶馆。
这个时刻的茶馆,很忙。茶馆的伙计,端着茶壶跑来跑去的。陈小如也在一旁招待上点心,忙得不可开交。亦虹则是在柜台算着账,偶尔也出来当跑腿。
陈小如见小羽回来,连忙塞给他一笼包子说:“送到二号桌。”自己则端着小菜到十号桌。小羽心里焦急万分,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他送完点心后,就跑到柜台,对着正噼啪噼啪打着算盘的亦虹,求救道:“姑姑,这下真完了,少爷欠赌坊五百两,命我回来拿银子,如果没送去,他们不知道会对少爷怎么样?”
亦虹听到小羽的话,猛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盯着小羽。小羽一副快要哭的样子,一直说着:“姑姑,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亦虹呆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短时间内,怎么可能筹到那么多的钱。但是她也顾不得许多,对小羽说:“你在这里等我。”亦虹跑回房间,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亦虹和陈小如交代了几声,就带着小羽出去。
陈小如有些莫名其妙,但事情繁忙,她也没多少时间去想。
两人匆匆来到赌坊,只见陈小斌被两人架着按在桌子上。亦虹跑过去推开他们说:“你们这是干嘛,我不是送钱来了吗,快放了斌儿。”刀疤兄对那两人挥了挥手,就放了陈小斌。
刀疤兄笑道:“虹姐,把钱给我吧。”亦虹把陈小斌拉到后面,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没法筹到那么多,这里有二百两,你先收着,剩下的我三天内还你。”
刀疤兄冷笑道:“虹姐,这账不是这样算的。来人,给我剁了陈小斌的手指。”
刀疤话一落,就有两人上前拽过陈小斌,小羽推开他们说:“你们放开我家少爷。”刀疤兄大笑道:“没钱,还请什么仆人,不然把他卖给我,抵一小部分的债也可以,当然实在不行,你们家的丫头也可以卖过来抵债。”
陈小斌听到他打姐姐的主意,激动的说:“要砍就砍,你以为这人有钱还你吗?”刀疤兄走过去,一拳就打在他的肚子上,怒道:“你以为你的手指能值多少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再不还钱的话,就不是剁手指那么简单了。”
亦虹和小羽又走出赌坊,真心不知道怎么办?亦虹心想:难道老天这次真要亡她。
小羽慌张说:“姑姑,我们要去哪里筹钱?我们也没什么亲戚。”亦虹告诉自己冷静,淡淡说:“没事,姑姑会想办法,你先别着急。”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一个物体砸在小羽的脚上。小羽抱着脚大叫起来:“痛死我了。”
亦虹听到小羽的叫声,才回神过来,问道:“怎么了?”小羽用嘴努努了地上,亦虹低头见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蹲下身子抱起它,说:“这兔子也怪可怜的,唉。”
小羽嘀咕着:“我们现在比它更可怜,不过,它怎么不动了,死了吗?”亦虹用手探了探它的鼻息,说:“还活着。”亦虹怀里抱着兔子,加快脚步往茶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