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回到茶馆,陈小如走了过来,着急问道:“你们去哪,我都快忙死了。”亦虹脸色沉重的让陈小如跟她进内院。
进了内院,亦虹随手将兔子放在院里的石板桌上,对陈小如说:“斌儿欠了赌坊五百两——”
一听到陈小斌又欠钱,还欠那么多,陈小如顿时激动起来。亦虹握住她的手让她冷静,继续说,“姑姑已经给他们两百两了,剩下三百两,半个时辰内要送过去,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亦虹话一落,陈小如就蹲在地上。
陈小如有个习惯,她一不知道怎么办,就会难受的蹲着,有时候一蹲就是好几个时辰。陈小如蹲在地上,绝望地问道:“姑姑,我们该怎么办,为何弟弟就是那么不听话。”
亦虹眼底很深,一股浓烈的绝望漂浮在她的心头,说:“小羽,只能卖掉茶馆了。我和小羽去找富商王老爷。”
这时,悠悠醒来的兔子,听到他们要买掉茶馆,心里有点着急,它想:被老爹扔来这里,巧不巧碰见个好人,如果卖了茶馆,岂不是要跟着喝西北风去。兔子晶莹透亮的眼睛极速转了几圈,趁他们不注意溜了出去。它来到了赌坊,用赌坊的钱来还赌坊的钱,真是个好办法。
不一会儿,兔子嘴里刁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挪到亦虹的脚下,说它挪是因为包袱真的很重。
亦虹以为是兔子为了好玩,从房里刁个包袱出来,无奈地蹲下身子,说:“小兔子醒啦,但是姑姑没空陪你玩。”亦虹正要起身,兔子前蹄蹭着包袱,咕咕叫了起来。
小羽说:“姑姑,兔子好像让你看包袱。”亦虹沉沉一笑,就伸手翻包袱,这一翻竟翻出了大把的银子。三人惊动又兴奋地数着银子,竟然有五百两。
绝望的陈小如没考虑太多,拿起钱就让小羽去还债。亦虹脸色一沉,说:“这些银子不知道兔子从哪来得来了,如果引来什么杀身之祸,可怎么办?”
兔子听到亦虹这么一说,心里“切”了一声,能引来什么杀身之祸。不管你们了,我要继续去睡觉了,想完,兔子就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了。
陈小如反倒冷静道:“姑姑,不管兔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银子,银子上也没个记号,我们先还了赌债把弟弟带回来。如果再不去,弟弟真有杀身之祸。”
亦虹一想到陈小斌的命,没再多虑就和小羽提着银子匆匆出门。
再次到了赌坊,陈小斌已被打得伤痕累累。亦虹心疼看着他,愤怒地把钱丢给刀疤兄,就和小羽扶着陈小斌回茶馆。
刀疤兄看着出门的背影,一脸失望的嘀咕道:“这虹姐不愧是虹姐,还真是有办法,想要趁机要占这姑侄女的便宜,还真是不容易。”旁边的小跟班一脸谄媚道:“老大,直接抢了不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刀疤兄甩了他一巴掌,丢下“笨蛋”二字,就拿着钱回屋去。
回到茶馆,陈小如本欲痛骂陈小斌一顿,可是一见他的伤,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
亦虹心知今日必须把一切事情告诉他们。她走回房间,从箱底拿出那封遗书,说:“如今,你们也大了,姑姑也不想再瞒你们了,你们想知道的姑姑今日就全部告诉你们。”
亦虹说完缓缓的把遗书递给陈小如。陈小如小心的翻开陈旧的纸,认认真真去看。看完后,她蹲下身子掩面哭泣。
陈小斌却一反常态,冷冷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累了,想睡会儿。”说完不顾身上的伤转身就要走。陈小如拉住了他,把遗书塞进他的怀里,说:“看完了,跟姑姑道个歉。小羽,扶少爷回房。”
小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懂事的他看着大家的神情,也不多话,默默扶着少爷回房。一旁似睡非睡的兔子听着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