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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秋天的故事(2)

小黑钻出树洞,只见低洼的地方积满雨水,河水涨高了许多,夹带着雨水冲下的草根、树叶,向下游滚滚流淌。小黑艰难地向前跋涉,可是路实在不好走。他来到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急中生智,看准漂过来的一根大树枝,纵身跳上去,随后紧紧地抱住树枝不放,顺流而下。

这些日子小黑经常和小鹅们一起玩,早就练了一身过硬的游泳本领,等漂到一片草滩旁,看到茂密的芦苇,他估计这里可能就是百草滩,便丢开树枝,奋力游上岸。小黑的鼻子、嘴里都进了水,呛得他连连打喷嚏,四肢发软。放眼四望,草滩上满是高矮不一的各种花草,稍稍靠前就是茂密的芦苇荡,团团芦花随风摇曳。小黑踩着松软的草滩,朝着芦苇荡走去。

后面传来脚步声,小黑回头一看,两个人影在晃动,还在小声地说话,看来打雁的人行动也很迅速。怎么办?如果大声喊叫,雁群听出是猫叫,也许更加放松警惕。最好引诱打雁的人发出声响,事情就好办了。小黑藏在草丛中,偷听他们的谈话。

“哎,你说大雁还真聪明,睡觉都有放哨的。”

“要是大雁没有这点儿机灵劲,不早就被咱们打光了。”

“那倒是真的。快到芦苇荡了,把电筒关上,别说话了。”

这两个人穿着高筒胶鞋,蹑手蹑脚地向前摸。

小黑听了个一清二楚,抢先走近芦苇荡,思索着报警的办法。

芦苇荡前有一道土丘,生就一双夜眼的小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他加快脚步,跑上土丘,伸展四肢,一动不动地趴下。

那两个人弯着腰,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他们看到土丘,也发现了静止不动的小黑。

“瞧,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小动物。”

“看不清楚。说不定是让大雨浇昏过去的兔子。”

“这可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捎带着拣只兔子,正好和大雁一锅煮。飞禽走兽都尝尝,味道一定不错。”

两个人小声嘀咕着,慢慢凑近土丘。一个人伸手就来抓小黑的后腿。小黑闪电般翻过身,爪子又狠又准地在他手上挠了一下。只听“哎呀!”一声惨叫,小黑嗖地跃下土丘,钻进芦苇荡。

在这寂静的夜里,惨叫声传出很远,随着便响起大雁“呀、呀、呀”的报警声,芦苇荡中呼啦啦地飞出一群大雁,冲上云霄,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走。

打雁的人没有准备,来不及开枪,眼看着雁群淹没在黑暗的夜空。受伤的人嘴里乱骂,打开电筒查看伤口,另一个人气急败坏,朝天胡乱地放了一枪。

过了一阵儿,等那两个人走远,小黑钻出芦苇荡,跃上土丘。他的口里仍然紧紧地咬住羽毛,紧张加上疲劳,他倒在土丘上,呼呼地喘气。

4.找到蛇见愁

东方露出曙光,飞走的大雁又回到芦苇荡的上空。头雁反反复复盘旋了几圈,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带领雁群落到芦苇荡中。

一只小雁眼快,看到土丘上的小黑,径直飞过来,大声喊:“你们看,这是什么。”

头雁闻声赶来,落在小黑身边。

此时,小黑已经慢慢缓过点精神,看见头雁,站起身,向他晃动口里的羽毛。

头雁一见到那三根羽毛,吃惊地问:“这不是鹅妈妈的羽毛吗?我们早就约定,无论谁带来她的三根羽毛,就是有急事,她出什么事了?”

小黑吐掉羽毛,无力地说:“她倒没事,她是让我求您帮忙的。”他一五一十地说明情况,还把途中遇到打雁的人,自己设法报警的事告诉他。

当头雁得知是小黑冒险救了他们,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见小黑又累又饿,忙叫小雁去找吃的东西。他爱抚地摘下小黑身上沾着的草叶,对他说:“你真是个聪明机智的好孩子,谢谢你救了我们。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找蛇见愁,你妈妈一定能得救。

说完这话,头雁昂首长鸣,大雁们全都飞来。头雁向他们告诉了小黑报警的事,大雁们都感激不尽,纷纷向小黑致谢。那头小雁捉来鱼,放在小黑面前,内疚地说:“我负责放哨,淋了一阵大雨,觉得很困,一点没有听到动静,若不是那一声惨叫,说不定真让他们钻了空子,想想都后怕。”

小黑早饿坏了,顾不上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鱼。头雁不再多说,拍动双翅,去找蛇见愁。

又大又圆的太阳从东边冉冉地露出脸,映红了天地。洁白的芦花在晨风中拂动,波浪似地摇摆不定。草滩上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大雁们给自己的小客人唱起颂歌,雁叫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一声声在空中回荡,引来各种动物们的回应。朝霞辉映,万物都充满了勃勃生机,迎接着新的一天。

等小黑吃饱喝足,头雁口里含着一株青草飞回来。他小心地把草放到地上,对小黑说:“这就是蛇见愁。这种草毒性很大,但是专解蛇毒,人类管这叫做以毒攻毒,你妈妈吃下去就会好。你要留意别把草咬破,不然你也会中毒。”

“我去送他,保证又快又安全。”那头小雁自告奋勇,在小黑身旁卧倒,“来吧,我背你回去。”

小黑对头雁千恩万谢,同大雁们告别,轻轻叼起蛇见愁,趴在小雁的背上。小雁运足气力,展翅飞起。头雁送了他们一程,一再告诫小雁要慢些飞,别把小黑摔下去。看到小雁飞得很稳,才放心地回到雁群。

小雁背着小黑,告诉他大雁同鹅妈妈一家的关系。原来,春天雁群迁飞到小河上空时,经过长途飞行,当时年幼的小雁气力不支,落在了后面,压阵的老雁放慢飞行速度保护他。地面有人开枪,打伤了小雁。老雁挺身而出,去啄开枪人的眼,最后壮烈牺牲。而落进河里的小雁被鹅妈妈救下,把他藏进草丛。头雁安置好雁群,回来找到小雁,和鹅妈妈一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雁本来同鹅就有血缘关系,鹅妈妈便把小雁认作义子,精心护理他。小雁伤好后回到雁群,经常来看望救他的鹅妈妈。

等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小雁在小黑的指引下,找到了猫妈妈。早就等的心焦的老蟾蜍连声夸奖小黑立了头功,立刻让猫妈妈吃下蛇见愁。

过了一会儿,猫妈妈大口呕吐起来,老蟾蜍在她肿胀的脸上按摩,脸部渐渐消了肿。她的左眼虽然还睁不开,但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场的小动物们都松了口气,等着小花和小虎回来,盼望出现新的奇迹。

5.小花的奇遇

咱们再来看看小花的经历吧。

原来女主人的妹妹带着孩子来姐姐家玩,非常喜欢漂亮乖巧的小花,说什么都要把小花抱回家。小花是女主人的命根子,舍不得放小花,便让妹妹抱走小虎或小黑。可是她妹妹就认定了小花,女主人无奈,只好把小花给了她。

女主人的妹妹让小花叫她小姨,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小姨的丈夫是位年轻的海军军官,驻扎在遥远的大海边,家里只有小姨和她十个月大的女儿。女孩的小名叫珍珠,她爸爸探亲时带来了许多晶莹洁白的珍珠,有珍珠串成的项链、手链,还有一颗大珍珠镶嵌在一个精致的别针上。小姨用这个别针给小花别上漂亮的丝带,夸她像一个美丽的花猫公主。

在小姨家住了些日子,小花思念妈妈和小虎、小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总是向家的方向“喵呜、喵呜”地叫唤,小姨只好把她又送回来。

小花还记得去小姨家的路,一路小跑,想要去她家取那个珍珠别针。天黑路远,小花的肚子咕咕直响,饿得难受。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看是不是能找到食物。在路旁的一片树林边,她忽然发现一只小老鼠从一棵树后钻出来,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小花伏下身子,隐蔽前行,一点点儿接近小老鼠,瞅准机会,纵身扑上去。

但是,她万没有想到,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先她一步抓住小老鼠,转眼便回到树上。

她仰脸看去,一头猫头鹰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脚下抓着小老鼠。

小花恨恨地喊着:“那是我的猎物,你凭什么夺去。”

猫头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哈笑起来。“消灭老鼠,大家有责,何况我堂堂的猫头鹰呢,理应给你做个榜样。”说着,他把小老鼠吞下肚子。

“可是我饿了,我妈妈还等着我去取药治病呢。”小花气得哭起来。

见到小花着急的样子,猫头鹰忙说:“别急、别急,捉只老鼠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你藏在树后别出声,看我再给你捉只老鼠吃。”

小花无奈,只好按照猫头鹰的吩咐,躲到树后。不大工夫,又有一只老鼠钻出来,小花刚想去抓,树上的猫头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下来,一把抓起老鼠。

“快来吃吧,这只更肥。”猫头鹰说着,丢下了老鼠。

小花佩服地向猫头鹰致谢,急急忙忙吃完老鼠,抹抹嘴,与猫头鹰道别,沿着公路像箭一般跑去。

暴雨来临,小花躲在公路旁的公共汽车站牌下避雨。雨停了,小花一阵猛跑,终于在天亮时赶到小姨家。

小姨家是一栋平房,小花蹿上围墙,跳进院子。她藏在一盆花后,等着小姨起来开门。

小花知道,自己只能偷着进屋,找到珍珠别针,不能让小姨看到。这种行为虽然不太光彩,但是为了给妈妈治眼睛,也只能这样办了。小姨每天清晨出门打牛奶,只有小女孩在屋里睡觉,正是一个好机会。

院子外面传来卖奶人的吆喝声,门“吱扭”一声打开,小姨手里拿着奶瓶,急急忙忙地朝外走。小花闪身出来,用头轻轻顶开屋门,进屋就找别针。别针平时总放在梳妆台上,小花跳上去一看,却没有。小花怀着鬼胎,心慌意乱地到处寻找。唉,当贼的滋味真不好受。

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一只大枕头挡着床上的小女孩。这个小家伙平时都要再睡上一个小时才能醒,今天却一反常态,睁眼醒来,口里咿咿呀呀地喊妈妈。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孩子翻过身,四肢乱动,费力地上了枕头,朝前爬。眼看快到床边了,小花着了急,顾不上许多,跳上床,叼住女孩的小衣服,拼命向后拖,口里还呜呜叫,喊小姨快来。

小姨同卖奶人说了一会儿话,回到院子里,想打开煤气煮牛奶,忽然听到屋里反常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屋。

眼前的情景让她目瞪口呆。女孩口里喊妈妈,用力朝床边爬,小花扯住她的衣服,死死地向后拉。

小姨回过神,一步上前,抱起孩子。床单和被子上印着梅花似的猫脚印,身上湿漉漉的小花瞪着漂亮的圆眼睛,向着小姨“喵喵”叫。

小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口里喃喃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知道小珍珠要掉下床,大老远地跑来救她?世界上真有这种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把孩子放进童车,安置妥当。她给小花擦干身上的雨水,爱抚地抱起小花,对小花说:“多亏你了,小花,要不非把珍珠摔伤不可。”

她又自言自语:“是不是姐姐家有人来?要不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呀!”

她走出院门四处张望,根本没有姐姐家的人,只好满脸疑团地回到屋子。小花满屋子乱转,终于从床下找出珍珠别针。小姨抱起小花,用那个别针给她扎上彩色丝带,口里念叨着:“你真是个神奇的花猫公主,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猫。你要是喜欢这个别针,就送给你。等一会儿我带你回家,要把事情问清楚。这件事真是奇异的新闻,说不定你还可以上电视呢。”

本来小花打算找机会带着珍珠别针溜出去,一听说能上电视,又美的忘乎所以,高兴的连蹦带跳。

小姨做好饭,给了小花半碗牛奶和一块好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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