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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是那样的爱你

我得承认,我的心坏透了,我无法想象我竟然只是对杏有着空洞的了解,我像是初七遭到拒绝一样甚至更坏的想到了我的死亡,我漠然的呆在那里,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去,回去吗?绝不!我默默的固执着,身体感到跟心一样的冰凉,风轻轻的吹,夹着幽幽的嘲笑刺激着我,我瑟瑟的打了个寒颤,蹒跚的往河堤上走,一小段路程显得万里长征般的遥远,迈出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为什么?为什么?我苦苦的问漆黑而诡异的天空,天空毫无反应地收留着我的哀嚎,将那幽暗的面孔嘲笑般的注视着我。回到河堤上,我已经冷得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牙齿像嚼豆子样的不停控制来回的撞击着,我知道,天并不是那么的冷,我的心却比那天冷了许多,我像得了癫狂症样的颤抖着!别走!别走!我朦胧的眼前有了杏儿的影子,我兴奋了,我跑过去,然而,那影子跟我像是两块同性的磁铁一样,始终相距一段距离。幻觉!我揉了揉眼睛,兴奋的心被冷却了,我是多么的希望杏回来,多么的希望杏重新改变话语。但我明白,这如梦一般的事实将永远的使我失去杏儿,甚至失去我狂喜的一切,我不敢回想起刚才的经过,我越来越感到冷,我想我会被我的心冻死的!但我不想回去,永远也不想回到那让我讨厌的家!我发疯似的来回跑动嚎叫着,像个疯子一样,我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悲愤都聚集在一双脚上,,可跑不多远,我的肚子就隐隐的痛了起来,慢慢的痛的厉害,我手捂着肚子,脚却忘我的跑着,直到我真的跑不动了,才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草坪上凉湿湿的,天空深邃的神秘,星星一颗颗的挣扎着泛着光线,那挣扎更像想戏弄嘲笑我,河水哗哗的流,流得开心欢畅,全然一副调皮快活的情景,听着水声,我愤怒的心被提到喉结上,顺手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扔过去,水哗然一声,笑得更开心了,我沮丧了!对面的群山也像是在捉弄我,朦胧中像个好斗的孩子在我伤心的时候摆出一副调皮的面孔,山下面的人家还亮着灯,从窗户偶尔走过的人影使我想到了鬼魅,从来没有害怕的我感到怕了,我的身体直冒冷汗,鬼魅怪影接踵而来,我无处躲藏,我感觉到了杏儿是在折磨我,这种思想一旦弹起,心情更愤怒到了极致,我不在理会杏儿的问题,我要去报复,报复!我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个词!我癫狂着,后来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摸了摸头发,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被露水甘露着,里面居然没渗透,电灯被甩在一旁,极负责任的亮着泛黄的光。

回到家,母亲问我昨晚去哪里了,我没回答,倒到床上并睡着了,看我莫名其妙的样子,母亲叹了口气,迷睡了一上午,母亲又来唤我,我朦胧中看见母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并大惊的问我: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啊!我没理会,却觉得身体不停话的抖,母亲见我这样,忙让我爸去找医生,自己却去端来一碗水,拿了三根筷子,将筷子并在一起放在碗底,又用手抄着水儿从筷头淋下来,口中更是振振有词,当念叨到大爷爷时,筷子终于像个调皮的孩子被老师惩罚样的站直了,母亲说:噢!是中了大爷爷了!怪不得这么烧呢。又问了我一大套琐事,我迷糊得听着,母亲最后说:看你爸做事,就没一样好的,找个医生都这么慢,我去看看,你个孩子,不晓得怎么搞的,唉..。。!长长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我烧得厉害,纵有40多度,我更恍惚的厉害,身子漂浮在水中,恍惚中,我想拿起笔,在心里写到:

杏儿!轻轻地我走了,正如轻轻地我来了..。我引用一位诗人的名句,为的是你能沉静在生活最浪漫的日子里!其实每个人都是风景!正如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我是一样的哲理。曾经的伤害是过去的烟云,大海是最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又是我最好的归宿地。当爱情从我手中淡淡的滑过,我能做到的只有祝福你——我的杏儿!你让我爱上了你,哪怕只是精神上的爱!!!

白日的喧闹在夜晚的月光下沐浴清静。

四周恍惚的声响更弄坏了我的心绪,

不如敞开肺腑让我一片混沌;

不如让我回到童年嬉闹无悲的天地;

不如将岁月象对闹钟一样重转一个圆;

不如将我变回精虫和卵液永藏在深处。

这一切使我想起了光明和黑暗的差异,

使我懂得了做人的魔鬼性也比孤独要强。

解决我的夜晚的这种顽症,

唯一的方式就要我停止写诗,

诗是我期盼终了的符号,

划上一个小圆等于孤独的死亡,

难道这小圆划上去这般艰苦,

艰苦得想象中的倩影逐渐变得朦胧。

比如我回到想象中的年代,

母亲扬起竹鞭我也心甘情愿!

那竹鞭赶不走无障的穿梭和惊奇。

轻拂一下我就如痴如醉。

又是一个孤狂的夜晚

心静下来又突然地狂热不已。

父亲如丝的白发映满了整个头脑

和那一句句语重心长教子成龙的心声!

当我不在背起希望的书包的负荷时,

夜晚就催醒我一条条神经,

目的只为那河堤上放学时得嬉闹。

放弃嬉闹我等于放弃了自由,

透过没按玻璃的窗户我才发现,

嬉闹竟是爱的源头和种子,

涌起潺潺清泉和绿绿青芽。

..?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再也不相信人间会产生真正的爱情了,我恍惚的写完,恍惚的站了起来,恍惚的跌跌撞撞着我的双脚,恍惚的踢翻了母亲给我”出溏”站立起来的筷子,我像昨天夜晚一样癫狂起来,在恍惚中疯狂的嚎叫奔跑着,我用完了全身的气力奔向梅家旁边也是我家乡最雄伟最尖峭的柴头尖山顶,我想张开双臂,但我伸展不开,我站在柴头尖最险峻的峭壁上,脚下的景色变成了汪洋一片的大海,我毫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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