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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结、她,与她的她们

彻底入夜的城市,该安静的地方,还是会安静下来。

一个精力的集中,让王晓篱把这科最难解决的BEC,双休日的作业份量居然都终于拼了个完成。她拿起桌角的电子钟,一看这时间,不过19:25分而已。她实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对这门外语的实力了,瞬间会产生一种就算不用过英语四级,恐怕目前的所有能力,六级都已不在她的话下的「幻觉」。都即将是个来自这门语言专业的毕业生,自己到底还要相信自己到多久呢,连她也不知道。但有时候有些事,若是被事先预知了未来,未来被通过某些方法去知道了,多少也会比现在的迷茫多一份痛苦。

——

不知道时饱受折磨,知道以后,要独自一人承受所有来自答案的打击与痛苦。

王晓篱此刻,也在纸上为第二篇的实训报告的总结,刷刷地又加多了一句话:「ButIthink

,noonecanchangeaboutthatwhenithappen。(当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认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去改变那一切。)」

“晓篱——准备吃饭了哦——”

随着外婆在客厅外放下最后一盘香味四溢的菜,同时喊着王晓篱。

王晓篱听后也往外应了句:

“来了——”

这次是能够放心地合上书本与作业本,卸下暂时的「任务」。

五号线Z街区站的某小区。因为是同样处于Y市中心内的地段,外表光是看起来就有一种高贵端庄的私人住宅小区。每层楼几乎都建立得有可能大概35层左右,住在最高处,说不定真的在晚上,就所谓能眺望广州最赞的夜景全景。

小区内某公寓的18层。1803号房,无疑是冯一诺的住址。

电视内此刻的新闻联播报道倒是被播放得很是大声,也是一家人饭后刚刚闲下来的时间。

“呼……”

冯一诺也把在学校那张做了一半的物理试卷,在公式的解答写上了最后一个句号,便听得冯母叫道:

“一诺!”

“怎么了——”

冯一诺大声应道。

“你今天还要弄料理吗?弄的话烤炉还是照样交给你清洗喔——?”

又听得嚓啦一声,是冯父抖动着他手中那份《羊晚》的声音。

一听到「料理」二字,冯一诺总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默默地被这两个字吸引:

“嗯——!就交来给我洗吧——”

“那就交给你了哟——”

“……”

虽然电视里是放着新闻联播,按照冯父的习惯他手里却是拿着份报纸在同时看,算是个令母女二人,啊不,当然只是冯一诺而已,冯一诺还是有些没有理解她父亲的这个「特殊」习惯。

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冯父是一脸的沉默。他也知道他是听厌了某台的一大堆洗脑式的实事新闻,有些果断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节目转至了本地新闻频道专栏。

可这举动莫名引起了冯一诺的注意,有着她与父亲之间在意得不得了的细节。冯一诺有留心听着电视的动静,便跑出了房门:

“爸爸……?”

“——嗯。过来吧,一诺。”

冯父一脸严肃地,将冯一诺召唤至沙发处。

冯母原本要将葡萄汁装了三份人的玻璃杯正要端至茶几,看到丈夫的神色,冯母自是懂他。冯母也将两人份的葡萄汁,先送至沙发上的父女二人面前,拿了她自己的那份后对二人是一笑,往家中的主人房并抿了口葡萄汁而去。

待听到啪当一声的主人房关门声,冯父同时再拿起遥控器,居然将电视关掉。

“所以说,这是怎么了?”

冯一诺虽然没有表现出她不耐烦的样子,但内心仍是多少有些着急。

冯父也抿了口葡萄汁,才缓缓开口:

“你至少也该发觉了。从你之前获得了学校的美国交换生的资格开始,我和妈妈早就决定,把你送去国外。”

“这,这个我是不会反对。因为也是我的目标,仅此而已。”

一向在他们面前说话也直接与有着不凡谈吐的冯一诺,如今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她这两个监护人面前,显得有些吞吐和犹豫不决,和某种莫名的紧张感。

冯父早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并未打断女儿。

“那个,…爸爸。——只是在这之前!”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冯一诺里脑中所浮现的,不是她心里目前重要的人,而是挥之不去的任何关于王晓篱的影子。她一想到王晓篱,就有了更加直接的勇气:

“可不可以给我,再多一年半左右的时间?”

再多一年半左右的时间。

冯父只是坐在那里,都看着女儿那有些害羞而紧张导致的涨红着的脸。当冯父要再继续开口之前,冯一诺也是慌张地迅速喝了口那葡萄汁继续说道:

“——英国!英国伦敦!”喝了口葡萄汁后她要说的话终于是从心里吐了出来,“爸爸!我真的,不会连给自己的约定也忘记!只是。只是……!!”

话音刚落,冯一诺也是震惊自己刚才无论心里脑里,对于这方面的想法莫名都是王晓篱。可她此刻最正确的人,应该是放学之前。是把自己气得不得了的肖璇才是。算是为了掩饰,她有些被逼迫的那份急躁般的状态地抓起葡萄汁杯,对父亲稍微了头以示了“抱歉”二字,没顾得上到底这样跑是否会把脚给扭到。几分钟后又听得砰哒一声,这回,是自己女儿冯一诺的房门,不但是被关上还被锁上了。

冯父比提起此事之前更加沉默,客厅里也余下了他一人。他默默为自己许是刚才的一切行为唉了一声,也拿起葡萄汁杯。他看着露台外并不算全的只有市区中才会见到的那片,关于桥上闪烁不已的车灯灯火。之后,他喉咙内几声咕咚。如喝了闷酒般,将葡萄汁全部灌入口中。

回到房中的冯一诺,葡萄汁杯被放在了书桌上。她又打开书柜,将西式料理相关书籍翻开了烘焙的那一页,同时打开了DVD中的钢琴演奏曲。稍微浏览了几页,结果连盯着书页,居然又能如刚才对父亲说话之时,那样在此浮现了王晓篱上周陪她在江边散步,笑着说话的样子,甚至关于料理的了解、制作方法的详细步骤的超长记忆,甚至一切一切什么的。满脑子突然就被王晓篱占据了。因为她的这个爱好,对她来说通过认识没有多久,却第一个留意到她最主要的日常爱好的人,——就是王晓篱,只有王晓篱。冯一诺其实心里非常清楚,王晓篱在之前的之前也对她说过,王晓篱她目前有在等的人,而且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并且有信心坚持下去。她跟肖璇,却又是就算没有一定要在一起的初衷,却亦早已注定了的关系。

22:05

滴滴滴——

熟悉的滴滴声,在王晓篱的Q上响起,任务栏上的小企鹅,也闪着明明为「馒头卡§魔女之夜club」的群头像。王晓篱也是忙所有的作业至这个时间,现在终于能够放松的尽情玩去。

她点开了QQ聊天框。这个QQ群,便是王晓篱进入她钟爱的这个ACG圈子,首次以一个女三号角色作为队长,去打算引领她们所有人在舞台上的计划,也是她今后最为宝贵的一次回忆。

【QQ群聊天】

[红毛杏-副队苍の狼]:

哟ho——

[sayaka战斗服-负离子]:

诶嘿。

[魔女拟人-seki紫菜]:

[红毛杏-副队苍の狼]:

今晚作业真是超多啊啊啊一点都不想做作业——

[sayaka战斗服-负离子]:

已经全部秒完的看着你。

哟~紫菜

[sayaka战斗服-负离子]:

等等,某狼你的群名片咋回事?

[红毛杏-副队苍の狼]:

感觉这样叫比较萌啦XD。

[魔女拟人-seki紫菜]:

嘛。

[sayaka战斗服-负离子]:

啧啧今晚来齐了吗?明后天可是双休日来着

[seki紫菜]:

唔好像还有诺子?

[sayaka战斗服-负离子]:

诶,还真的是。

王晓篱打完那行字出去,发现QQ群关于冯一诺的头像,果真还是灰暗的。

[魔女拟人-seki紫菜]:

我觉得大家还是再等等吧?

【群内QQ群字样如以下的队形】

[我觉得也是。]

[周五上不来的话略蹊跷啊。]

[果然还是再等等啦。仍然是来自副队长苍の狼的爱心小提醒:大家继续努力背好台词哟~kira☆~]

王晓篱默默盯着屏幕中的你一言我一语,也是讲QQ群的对话框,看到副队长的发言也是放了个心,不知为何她微微露出了点笑。是因为她是这里的队长,如今身边有个不错的被自己略微重用的,一起合作的副队长人选么。鼠标移去了聊天框右上角的“X”。

她打开百度搜索引擎,将她的QQ状态也是换至了忙碌。然后她点击了百度搜索页面右上角的“登陆”字样,键入了她的用户名及密码。

“——!!啊……”

“果然差点忘了这回事啊。”

忆起QQ群的记录,王晓篱这时才猛然想起另一件事:她在学校中记录的那个所谓本届中专级动漫社的QQ群号码。她离开电脑椅,走去了自己的床上。她打开了手机的备忘录,QQ号码是还在。但在她刚拿起手机的那刻,只感觉因为坐久了背部及她的肩膀,有着一阵酸痛。这阵酸痛引起的疲惫,反正现在QQ上除了「魔女之夜club」之外的QQ群在闹,再怎么说今天是刚周五的时间,多少不可能也有太多人敲她。手机也只剩大概28%的电量,王晓篱插好了充电器,连上了数据线,给手机充起了电。

“——呜呼。”

倒在被褥之上的王晓篱,先是再看了遍刚刚屏幕暗掉再打开的QQ群号。她此刻的心也是在盘算着,更多更多的事情。然而。

咚咚。

这阵敲门声,让王晓篱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人是王晓篱的老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似乎下班得很晚。”

面对刚进来的母亲,外婆这时候是在外看着电视剧。作为其亲生女儿的王晓篱,冒出了一句类似关心,又不似关心的话语。听起来是有些冷冷的。

“没有,主要是今天下午外面堵车。堵堵堵~真是被堵死了~”

母亲刚了王晓篱的房间,也是将门关了上。

接下来的话题,也是母女之间的家常。

“你最近过来我跟外婆这边这么闲,叔叔为啥没跟你一起过来,他人呢?”

王晓篱一直称呼自己的继父是叔叔。母亲在她刚读初二没多久的那年就改嫁至今,要说到为

啥同继父的关系不好,大多数原因应该都是她接受不了继父有时的一些作风。还有一个最明显的想法,就是她从未承认过这个继父,这么多年来到了她如今18岁,就是她的新父亲。

“他今天一个人回深圳老家去了,他妈妈病了他要回去看她几天。”

母亲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在这种已经接近睡觉的时间里,也能传来关于工作的消息。

“这样啊。”王晓篱说着,起身在母亲低头时拿着手机翘腿坐回了她的电脑椅上。

母亲跟同事发完短信,该问孩子的也还是对她该问了句:

“我也有听你班主任说,你最近专业课的表现还是一直很出色,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王晓篱边打开电脑屏幕,对母亲应道:

“那是肯定的。因为这是当时连你那会再怎么优秀的成绩,也考不上现在的电大吧。”

“现在跟那时比什么比呢?可你既然优秀,还不如做得更加优秀,要做就做得彻底。如此一来不是比较好吗?”

这句话和那个第一的位置,连母亲居然也在在意着。

王晓篱一听到这个,本身内心最为深处的声音。就已经有点不想和母亲普通地聊下,只管皱起了眉,声音就算对着自己的母亲也是有些暴躁中的严厉:

“——但目前的第八,已经好比太多班里这个专业里很多前20都进不到的人,已经幸运很多了。”

“真是个容易满足于现状的人。”

母亲看到王晓篱的态度,正在她刚把眉头皱起,她的手机就响了,王晓篱的母亲忙恢复了原本的脸,直往房外走出,嘴里还不忘笑道:

“嗯,凤姐,事情处理得怎样?啊,现在方便啊……”

“啊哈。”看到母亲终于肯离开房间的背影,王晓篱再看母亲刚才那速度变化得不是一般快的模样,心里想着:

「即使我真的这样。最后无论将来从事的职业如何。也不想要去成为,你这样站于巅峰之上都不可能安稳的人吧。——因为我真的和你完全不一样。」

23:13分

【QQ群聊天】

一阵「滴滴滴」,令王晓篱抛开刚才的一切思绪。

盯了屏幕的右下角又是「魔女之夜club」的QQ群头像,她点击了几下鼠标打开聊天框:

[校服sayaka-诺子]:

[果咩果咩(抱歉抱歉)米娜桑(大家),明明是周五,三次元那边也有点事所以迟了点来着。]

[夏洛克拟人-seki紫菜]:

虽然你每周五都这个时间来,不过这次好像真的发生了挺多事的样子,大丈夫(没问题吗)?

[kyoko-副队苍の狼]:

哦哦哦哦哦小诺子~~~

你终于来啦——!!!!

[校服sayaka-诺子]:

真的果咩(抱歉)!所以这周排练,我会给大家带上新出炉的料理喔~

嗯紫菜,

[校服巴麻美-离殇]:

诶,诺子酱好像真的很会做料理啊?这周给大家的话我又要继续万恶的补课还是暂时不能来T-T啊啊啊啊抓狂了啊啊啊——

[夏洛克拟人-seki紫菜]:

补课?啊殇,你读初中还是高中?

[校服巴麻美-离殇]:

初中,今年真心万恶的初三!!!

虽然也不是彻底没有时间……

[夏洛克拟人-seki紫菜]:

虽然不会乱说居然每个星期都出来排练的我,也……

哦漏,搞得我好像自己真的很不努力的样子,简直自卑【捶地】

……maya!!!我觉得我得给自己点个【蜡烛】

[校服sayaka-负离子]:

嘎啊哦哦哦!断头殇也出现了,影念还会远吗——?

嘛,要是至少文科不算连及格分都没有的那种差劲的话,至少还能上到个好点的职中吧不是么?

[校服巴麻美-离殇]:

嗯~是能这么说。

[校服sayaka-诺子]:

影念她这周这里目测不会上来了。

[校服sayaka-负离子]:

哈!?

[夏洛克拟人-seki紫菜]:

这……

[kyoko-副队苍の狼]:

。擦!!!我就去刷了个牙——回来就看到了什么?

果然,还是这样?

王晓篱在群里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里,她作为队长,今晚有些略微地对群不在状态之中。其实是她去搜索了学校漫社的那个群号。她在搜索框处光是打量了下大概的群人数,心中是直叹道:

「哇了个塞……!?一个单单的存在于三次元这种现实环境下的社团,竟然几乎接近20人!?」

她心里对这个地方。莫名地燃起了比对这个ACG圈中,所原有的一大堆知名社团也好,还是新起的小社团也好,渐渐浮现了,一个还略微难以形容的想法。还有就只在三年前的一些,如今差点已成碎片的记忆。她不是正好仍觉得自己就算已经专科第二年了,都什么事还不想确定不想去接受吗。

应该是群里早有人察觉了王晓篱今晚的沉默。又一阵滴滴滴声,王晓篱看到头像,这个头像,绝对是群里的「紫菜」妹子。平日队里的相处中,除了最先熟悉诺子和影念,还有就是这个紫菜。

她很快将鼠标移动至申请加入群的按钮,道明了她自己入群的身份。

虽然是对方群主的缘故,王晓篱对批准的可能性,还是非常期待的。

完了此事,王晓篱点开了与紫菜妹子的QQ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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