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然和小晴站在远处,看到了那幸福的一幕。小晴看着烨然脸上的落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白,他喜欢她。
他没有爱的女人?他有没有爱的女人?回到云来客栈,他一直在想那个问题,他有没有爱的女人?
小晴给烨然端去水盆:“公子,洗把脸吧。”
“出去。”他冷漠下着逐客令。小晴打了个寒战,这是白天那个仗义温柔、有笑容的人吗?
“公子,很晚了,洗漱了早些休息吧。”小晴道。烨然怒遏道:“我叫你出去,滚。”
小晴始终不相信,现在这个厉声厉气野蛮的人是今天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英俊公子。她自愿跟了他,无论他是怎样的人,她都心甘情愿跟着他。“是,公子。”她端着水盆出去了。
白红荷用信鸽传来信,说她准备在明日中秋节动手。烨然准备亲自协助她,杀掉李世民。中秋节是相较于春节最热闹的日子。依例中秋夜晚皇后会在宫中摆宴与众位嫔妃主子吃饼赏月。嫔妃们都会细心装扮,欲与月上嫦娥媲美。
“棠儿,这些饼盒你别送错了。记住啊,樱花式酸梅味道的送给太子妃;兰花式荔枝味道的是兰儿的;百合式甜梨味道的送去给百合;还有这些,你带着小彩小云一处一处送去。”海棠叮嘱着。她生怕棠儿出了差错,因为这些饼式口味都是自己为众人精心订做的。
棠儿应道:“放心吧主子,棠儿绝对不会弄错。别人家的主子肯定在为晚上的中秋宴下功夫,你却忙着送饼。”
海棠笑着,“反正离晚上时间还长,着急什么。对了,剩下的那些饼就拿去给丫鬟们吧。还有一定给曹公公拿去一盒。”
“是,奴婢知道了。”
“呵呵,我还给你们留了两盒,今天晚上你们也可以在院子里赏月吃饼。”
棠儿一听兴奋了道:“真的吗?主子你太好了。”她还是第一次在中秋节有月饼吃,而且是主子亲自买的。
“嗯,真的。”海棠看到那盒梅花式的月饼,叹了口气。棠儿问:“主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不要管这儿,快去送东西吧。完了我还有事要你做。”
棠儿点头,叫来小彩小云便送饼去了。海棠拿着给李世民准备的海棠花式甜果味道的月饼去了秋宁轩。几个打扫的丫鬟和奴才行礼道:“参见海棠主子。”
“平身。”海棠看了眼美丽多姿的海棠花欢喜跑进秋宁轩,“太子,太子。”
李世民听到声音放下笔从书房走出来,“海棠,你怎么来了?”海棠撇嘴道:“我来你不高兴啊?我是来送月饼的,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见海棠拆着饼盒,李世民问:“月饼不是晚上吃的吗?”“晚上皇后娘娘设宴,你还怕没有饼吃啊?”她看到那花样的饼,拿了一块道:“长安真是名不虚传,连月饼都可以做那么多样式和味道出来,难怪很多人做梦都想到长安做官。你吃吃看,怎么样?是不是表里不一。”
李世民吃着海棠给的月饼,点头称赞:“很好吃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饼。”
“可能吗?难道你以前吃的饼都不好?”海棠质疑,他堂堂的皇子怎么会没吃过好吃的饼。她也陪着他吃起来,这味道也不是怎样好啊。在扬州的时候,每年中秋节,长孙氏就会和小熏亲手做饼。晚上月亮升起,他们一家人便在院子里围着一张桌子聊天、吃饼、赏月、嬉戏。兴趣好的时候,海棠和梅儿一笛一琴合奏,整个宅子里充溢着温暖幸福。
“海棠,海棠,在想什么?”李世民叫着海棠。海棠回过神来问:“啊?怎么了?”
“嘴里吃着饼心里在想什么啊?”他猜想,她是想家想梅儿了。海棠放下饼起身蹲下行礼道:“太子,海棠想求太子一件事。”
“什么事,起来说。快起来,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李世民拉起她,她道:“我想给梅儿送一盒月饼去,我准备了她最爱吃的。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我不能再去大牢探望,但是我真的很想梅儿吃上月饼。”
李世民犹豫着,后同意道:“好,我答应你,晚上让棠儿拿着我的腰牌去。”他弹了下海棠的额头佯装不高兴说:“你来请我吃饼原来是另有所图。吃了别人的嘴软,我也不好不答应。”
海棠陪笑道:“太子,我也是真心请你吃饼的。来,再吃一块。”
“你也吃。”两人你给我喂,我给你喂。喂来喂去较起劲来,谁也不示弱。
大家装扮的极美。樱花的最为华丽、水仙的极为素雅、东方兰的非常正式隆重、百合穿很妖艳,花枝招展的。红荷穿的倒是很简约,只有那习惯的大红色稍有些耀眼,看着不像她平常风格。至于海棠,她衣着的很随性,不过是常日打扮。她们在大门前等着,见李世民出来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平身。”他问向曹忠顺:“曹公公,都备好了吗?”“回太子,一切已经备好。”曹忠顺答道。
“好,上车吧。”李世民微笑着回头看了眼海棠,他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对她好,只能用眉目眼睛传递他的心情。众人一一上了马车往皇宫去。
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非常。皇上皇后已和嫔妃坐在场上,还有一些皇子公主。太后因为身体不适便歇着没有来。太监洪亮的嗓音响起:“太子驾到。”
李世民携着秦樱花带着自己的妃子走来,“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和太子妃先行跪下行礼。随后海棠等人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各宫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渊摆手道:“平身。”“谢父皇、谢皇上。”众人起身。
窦皇后微笑道:“好了,你们快入座吧。”
最上面坐着董贵妃、太子、太子妃坐在嫔妃上首,海棠等人坐在嫔妃之后。再后面便是不太受宠的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