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中秋家宴,你们随意就可,不必拘礼。”李渊高兴说道。人月两团圆,承欢膝下,当真是非常开心。
李世民端酒起身:“父皇,母后。儿臣敬您们一杯,祝父皇母后白头偕老。”窦皇后虽没有董贵妃得宠,李渊与她却也是相敬如宾,有着发妻之情。
“太子,父皇也希望你与樱花白头偕老。”李渊笑说完便饮了酒。秦樱花起身道:“谢父皇,儿臣和太子一定会像父皇和母后那样相亲相爱。”她瞥了董贵妃一眼,见她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悠闲自得的喝着酒。
“嗯,甚好。”李渊点头,“太后近日身体一直不好,她最疼你,你要多去福寿宫陪陪她。”
“儿臣遵命。不用父皇说,儿臣也会常去照顾皇姑奶奶。”樱花说完坐下。不一会,乐声响起,十几个舞姬轻盈有顺序的走到场中翩翩起舞。
众人都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舞蹈,惟有李世民一直玩弄着手中断笛。樱花见他没有看舞姬跳舞的兴趣,想着自己之舞绝妙,于是离席去准备。
白红荷不时注意着李世民。她和烨然约好,等李世民出宫到街上时才动手。李渊和窦皇后相互敬酒,董贵妃看在眼里颇有怒气。乐声停止,舞姬们退下去。又响起婉转轻快的曲子,樱花着一身厚重艳丽舞衣翩翩来到场上。
她微笑着看向李世民,似乎是专程跳给他看的。樱花迈开步子,轻熟的跳着很出名的金莲舞。此舞易学难精,世上几乎都没有人敢学,而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段普通舞。她跳得妖娆多姿出神入化。
李世民并没有收起笛子,依旧玩弄着。樱花对于他此举略有失落,她原本就是想让他注意自己的。秦樱花十五岁的时候,在太后寿宴上,在文武群臣面前跳了百鸟朝凤舞为太后祝寿。一舞动天下,连长安内几岁小孩子都知道樱花公主之舞姿美妙绝伦、举世无双。她舞艺精湛,其中数百鸟朝凤舞、金莲舞和惊鸿舞最为出色,李渊赞过她为天下第一舞。本来是个世间难得的女子,渐渐却因为公主封号飞扬跋扈刁钻刻薄,不随便再舞。
樱花纤软的腰一直蠕动,身体一直旋转,像极了一条缠人的美女蛇。许多人看的目瞪口呆,舞姿超群,果真妙不可言,妙啊。音乐完毕,响起了一片掌声。李渊赞道:“朕已经好久没看到樱花起舞,今日舞姿不输当年的百鸟朝凤,堪与嫦娥相较。”
“樱花谢父皇夸奖,樱花不敢与天上仙子相比。”她行礼道。李渊道:“快起来,朕说了今日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礼数。”
“谢父皇。”樱花得意回到席间坐下,还瞥了董贵妃一眼。她从小学舞,无一不称赞她的舞技。可是董贵妃来大唐和亲时,跳出了吐蕃国的舞蹈燕环十二步,许多人便拿她们之舞做比较。有人之舞可以与她比较,叫她怎么能不生气,两人也许就是那会结下的梁子。
李渊看李世民拿着断笛问道:“太子,你手中的思相爱笛子怎么断了?”那笛子一直是李世民心爱之物,可自他从扬州回来便成断笛,李渊心中已猜到几分。
李世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海棠,方才回道:“回父皇,是儿臣将其折断,另一半在扬州之时已经送给了海棠。”
海棠垂下头,她知道此刻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羡慕、嫉妒、恨,不管哪一种目光她都没有勇气承受。
董贵妃笑说道:“皇上,臣妾听说海棠也能歌善舞。今日中秋佳节,不如让海棠也作一舞。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樱花之舞妙还是海棠之舞更妙。”
董贵妃之意明显,秦樱花也果然如她猜测,一副气愤的样子。海棠站起身谦卑道:“皇上,海棠只会劣作。实在无法与太子妃之舞比较。”
“海棠不用谦虚,太子从扬州回来可是对你念念不忘。他一直夸奖你会鼓上起舞,朕还听说你的凤舞九天跳的美伦美幻,惟妙惟肖。”李渊问向窦皇后:“皇后,你看,不如让海棠随便跳一曲?”
窦皇后附和点头:“嗯,皇上说的是。”
“既然皇后都应允了,那海棠你也不得推辞。这凤舞九天失传已久,朕倒想看看海棠你是如何跳失传了的舞。”李渊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