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晨拿着一张划的很潦草的纸,“每息三步是算出来的还是估计出来的?”他指着纸上的一些很奇特的符号问:“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花若雪扫了一眼,那是昨天自己出题的纸张,“每息三步是我算出来的,别以为我和你一样只能估计,我可比你聪明哟!”
“这个能算出来?怎么算出来的?”诸葛晨有点认真的问。
“能算出来,至于怎么算出来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花若雪问。
诸葛晨拿着那支奇怪的笔在纸上画着,“那如果最长的一边长两步,短边长一步呢?”他问花若雪。
花若雪大概算了一下,根号三大概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根号三大概是一点七三多,于是花若雪回答:“一步七三!”
诸葛晨拿着笔在纸上点啊点,“果然是算出来的!”他看了看花若雪,从屁股底下拽出一块直角三角板,然后指着三角板斜边说:“这边长两尺”然后指着短的直角边说:“这是一尺!然后我测量了另一个边,果然是一尺七寸多一点!”
花若雪把指教板拿过来在手里把玩,“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昨晚连夜做的?!”
“这是之前就做好的,我一直就觉得这个是可以计算的,尤其是这种图形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方法。”
花若雪呲了呲牙,这个年代竟然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勾股定理了,这个诸葛晨倒是个奇才,“是的!”花若雪也稍稍收起玩闹的心思,“这些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只是——”花若雪犹豫了。
“只是什么?”诸葛晨问。
花若雪不知道怎么讲,难道真的要讲到平方开方角度和三角函数的问题,古人对乘法应该都很难解释的。花若雪想了想道:“这些东西,很难!”
“不怕难,就怕摸不到门道!”诸葛晨说,“再说你一个十岁小丫头都能学会!”
花若雪撇了撇嘴,自己好歹在前世学了十几年,再说前世二年级就学乘法了,这个时代能算乘法的有几个?“计算这个要牵扯很多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很难!”
“都说了,不怕难!”诸葛晨说道。
“好吧!”花若雪摊了摊手,“那你应该承认我比你聪明!”
诸葛晨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从现在开始,我做你老师!”花若雪哈哈一笑,诸葛晨撇了撇嘴,皱了皱眉。
“首先,我给你讲乘法!”
“乘法?!”诸葛晨稍稍疑惑的语气。
“额,我自己定义的。比如一个人两双手,那么十个人有多少双?”花若雪举例说明。
“二十!”诸葛晨说,“这是算术,两个十相加就好了!”
花若雪无语,“额,换个,每个人吃十个馒头,那么十个人吃多少馒头?”
一尘在边上悄悄说道:“吃不了十个!”
“闭嘴!”花若雪一声呼喝让一尘继续当哑巴。
诸葛晨在一边陷入沉思。花若雪说道:“十个十是多少,这就是简单的乘法,说的书面化一点就是几个相同的数相加起来的算法,我把这种计算叫做乘法!”
诸葛晨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那么我们再说平方。”花若雪道。
“平方?”诸葛晨道,“不是平和方吗?一般指的是木板和泥培之类的东西吗?难道这也是计算的一种?!”
“恩,平方呢就是相同的数相乘,比如二乘二,十乘十,我一般习惯说二的平方和十的平方,懂了吗?”
诸葛晨点头,“懂!”
“那么我们再回到算每息三步的那个问题上,其实我读过不知道那本书籍,书籍里面讲,额,三个直的边构成的图形称作三角形,其中你做的这个三角形,就是一边水平另一边直立的三角形有一个规律,两个短边的平方等于第三个长边的平方,这么说能听懂吗?”花若雪一边说一边脑补着说辞。
诸葛晨拿着三角板比划着,然后在纸上画图,俄尔抬头,“懂了!”
花若雪长吁了一口气,讲课倒是不难,但是如何才能让一个从来不知道任何概念的古人听懂现代的公式很难。
“可是为什么你能那么快的计算出一尺七三的平方是五呢?好像算的快很多!”诸葛晨问。
“这些先不提,我给你乘法表你背一下,然后教你算乘法!”花若雪道。
诸葛晨看着花若雪,眼神有些很怪异,花若雪有些不自然,“干嘛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个所谓的三角形的特性翰林院的书籍里都没有,所以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山真的有记载这种很重要的特性的书!”诸葛晨说。
花若雪撇撇嘴,得,还是说的太超前了,“你就当我是神仙吧,我不能说前知多少年,但是我后知五百年,甚至更远!”花若雪嘿嘿一笑,“这些都是我知道最简单的东西,你爱学不学!”
诸葛晨没说话,看着手里的三角板,良久,“真的只是最简单的吗?”
“恩,至少还有很多比这难得多大的问题!”花若雪回答。
“哦!”诸葛晨应了一声,“那你写那个乘法表吧!”
“怎么?不好奇我从哪里来的?”花若雪问。
诸葛晨面无表情,“不管从哪里来的,但你的终究是你的,我要把它全部学过来成为我的!”
“好的,那你要加油了,我的知识比整个天下的都多!”花若雪哈哈的笑。
诸葛晨稍稍抽了下脸,任谁看来这话都有点自大,不是有点,是非常,很自大!
花若雪把九九乘法表写出来交给诸葛晨,“这两天就把它背下来,以后算乘法的时候会简单很多。”花若雪带着一尘回了自己的营帐,每天的无聊日子她还是喜欢以调戏诸葛晨为乐,至少有个事做不会那么觉得日子过得慢。
半个时辰之后诸葛晨便来找花若雪,他背下了乘法口诀表,但是思来想去的不知道怎么用,尤其是那些比较大的数值相乘的时候。于是花若雪给他讲乘法的计算,也就是竖式,不过在这之前花若雪先给他解释阿拉伯数字,她换了个名字,叫做新式数字,一个时辰的时间,诸葛晨学会了新式数字,加减法和乘法的符号,也学会了竖式运算,花若雪有些郁闷,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小学几年学的全部东西,当然这与那个年龄的智商和理解有关,不能说她笨,只能说诸葛晨年龄大,脑子好!于是这天就这样打发了。
第二天早晨,花若雪还在睡梦里诸葛晨就来找她,他是来学习新东西的。花若雪觉得诸葛晨和薄奚凌风有点相似,就是不睡懒觉,一尘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毕竟军营里鸡刚叫就醒来了,然后士兵们在外面训练,人喊马嘶再加上脚步声,睡得着才怪,但是花若雪就睡得着,一尘对花若雪的抗噪音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当然花若雪自己清楚,自从薄奚凌风那个早晨把自己从梦乡里吵醒之后她就在耳朵里塞了布团睡觉,即使吵醒了也假装没吵醒,装睡也能解乏!
第二天花若雪给诸葛晨讲解三角函数,花若雪有些头疼,她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就不用记得这些让人痛苦到发指的东西,但是诸葛晨一再提起,自己为了显示本领只好讲解,从角度开始说起,然后量角器什么的都简单提了一下,然后再将正弦余弦,花若雪快要疯了,尤其是被问到为什么正弦要用到那三个奇怪的符号的时候,妈蛋,自己怎么知道正弦为什么要用sin,于是第二天的教学很艰难很坎坷很不愉快的进行了下去,不得不说的是诸葛晨的确很聪明,这种正余弦让人头疼的东西他能看懂真的已经很不错了!在前世,花若雪对那种把数学里很复杂的东西信手拈来的人,把那种头疼的知识钻研的人,他们已经超越了学霸的存在,甚至在学神之上,他们喜欢钻研未知的领域,越是复杂越是高深越是不理解的东西他们越是入迷,所以花若雪有些怕诸葛晨,一整天抱着正余弦的草稿纸划,花若雪觉得还是把他拉出来的好,但是会不会就此让一个数学家陨落呢,她想不了那么多,只是看着就觉得头疼,想想原来年代自己看到高数和大物的表情,再想想在这个这么遥远的年代里就让人陷入数学的海洋里不可自拔,自己真的是在造孽!于是次日,花若雪开始提起造兵器的事情,然后被诸葛晨问起有关投石车的问题,于是又牵扯出了一个问题,杠杆原理!
还好杠杆原理不算难,于是花若雪便简单的给诸葛晨讲杠杆原理,诸葛晨也学的很快,花若雪又无意间说了物理学很高深,让诸葛晨不要骄傲之类的话,诸葛晨一下子来了兴趣,花若雪又开始头大,于是这一天花若雪被缠着讲解物理,花若雪讲了半天的简单力学问题,最后研究了受力分析和小船过河问题,在知道三角形的正余弦问题之后合速度的问题便不再难了,诸葛晨算的很溜,花若雪放心了许多,但是想想之后的日子怎么过,花若雪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