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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赤色石

次日,艾米和雷克萨道起别来经历。原来雷克萨早已来到了血蹄村,但一直没有等到众人,一时无事就和雷格一起帮助部落做些任务。这日刚做完任务就接到了火眼的报告,出村迎接了众人。

而雷克萨一听说众人的武器都已附魔,不禁双眼放光,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艾米笑言还留存有一小块幽冥铁,在适当的时机会给雷克萨的武器也附上魔。雷克萨一听之下十分欣喜。

这时雷格走进帐篷邀请雷克萨去萨满扎尔曼的住所回复任务。

众人也想去看看牛头人部落的风土人情,于是一行人漫步来到了扎尔曼的住所。

扎尔曼的住所就在雷格所住帐篷的不远处。众人来到时,扎尔曼正在专注地制作图腾柱。帐篷的地面上铺着一块儿宽大的亚麻布,涂有红色黄色等油彩,亚麻布中央摆放着刻刀、毛刷等物和三四个盛装着红黄色、白色物质的陶罐,陶罐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扎尔曼正在给一根已经雕好了图腾纹饰的图腾柱原木涂抹着陶罐中的物质。雷格走进帐篷道:“您好,尊敬的萨满!”

扎尔曼抬头道:“你好啊,亲爱的雷格,土之结晶找得怎么样了?”

雷格道:“尊敬的萨满,我们在千针石林的一处洞穴里才找到了这三块土之结晶,还惊动了五个洞穴元素,我和雷克萨费了很大劲才打败它们。”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三块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结晶状土块儿。

扎尔曼一见之下,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中的图腾柱,接过土之结晶道:“亲爱的雷格,谢谢你,有了这些结晶,制做大地图腾的材料就不缺了。”说着她将土之结晶放到了一个陶罐里,并用木杵用力捣碎,将粉末倒入了一个冒着氤氲雾气的陶碗里,道:“这些土之结晶经由源生之水调和,涂在图腾柱上可以很好地与元素沟通。”

做好这一切,她如释重负,用双手擦擦衣襟。站起身来,向帐篷外瞥了一眼,道:“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吧,好像不是上次那个大块头了?”

说着她走出帐篷,与众人打起了招呼。

“这些是我新结交的朋友,也是雷克萨的好朋友。这位是艾米,雷克萨的佣兵团团长。”

艾米谦逊地打着招呼道:“你好,尊敬的萨满!”

扎尔曼笑道:“你好,人类勇士!”

“这位是莹。”

“你好,美丽的精灵姑娘!”

“这位是泰克林。”

“哦,矮人,你头盔上的角该不是牛角吧?”

“啊,不是,……,是羚羊角,嗯,大羚羊角。”

泰克林急忙眨着眼睛道。

“哼”

“这位是凯尔,是位魔法师”

雷格依次介绍着。

“好年轻的魔法师!”,扎尔曼伸过手来与众人依次握手。当她与凯尔手握在一起时脸色微微一动,笑容凝在脸上,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兄弟,你给我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只有遇到对将来有深远意义的事物时,才会出现。我虽然是萨满,也是个先知。你给了我一种很强烈的心潮之感。我觉得将来可能会有很重要的事落在你身上”,说着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凯尔,最后眼光停在了凯尔的戒指上,说:“小兄弟,你是否介意把你的戒指给我看一下。”

凯尔被打量得惴惴不安,道:“当然”,说着将戒指取下递给了扎尔曼。

扎尔曼接过戒指,眯着眼对着阳光细细打量,然后又把戒指握入掌心中闭起眼来感受,片刻她睁开眼睛道:“我可以确定这种感觉来自于这枚戒指,谁可以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这时泰克林道:“这枚戒指是我战友送给凯尔的”,接着他将卡德尔所经历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扎尔曼听罢道:“这枚戒指虽然来历不凡,但只有对未来意义深远的事物,才会使我产生心潮澎湃之感。这枚戒指让我感到它的影响会波及到大陆上众多的生灵,虽然我不能确切地感觉到会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雷格,我想,有必要带这位小兄弟去灵魂高地的预见之池走一趟,也许预见之池会给出更多启示。这枚戒指被附加了灵魂印记,去预见之池前,最好解除它的灵魂印记。有一位叫灰舌先知的灵魂行者能够解除它的灵魂印记,他隐居在赤色石。你告诉他是我请他帮忙,他就会帮助你的。”

雷格道:“尊敬的萨满,您确定一定要进入预见之池吗?那是要经过酋长允许的。”

扎尔曼道:“酋长召见你时,你对酋长说这是我的建议。”

雷格道:“是,我会把您的意见转达给酋长。”

扎尔曼道:“事不宜迟,尽快去预见之池吧!”

雷格道:“好的,尊敬的萨满。”

众人从扎尔曼的帐篷里走了出来,雷格回住所整理了一下物品,踏上了前往雷霆崖的路程。

途中,凯尔发现众人看向凯尔的目光已经不一样。

莹道:“凯尔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泰克林道:“雷格,扎尔曼的预言准不准啊?”

雷格道:“嗯,怎么说呢,有时候准,有时不准。他上次预测炎热会席卷大地,石牛湖将会枯竭,但却没有发生,我们为此还多打了好几口水井。但他预测贝恩会离开血蹄村,成为牛头人的大酋长时,确实是这样。”

泰克林道:“这么说,扎尔曼的预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已经走到了通往雷霆崖的栈桥。栈桥两侧矗立着两根图腾柱,桥下不时有白鲟鱼跃出水面。众人走在桥上仿佛走在松软的草地上,微风吹来,觉得一阵惬意。

过了栈桥,牛头人的帐篷已随处可见。艾米道:“据说前牛头人酋长凯恩是被人毒逝的,不知是否是这样?”

雷格答道:“是恐怖图腾的萨满玛加萨干的坏事。玛加萨脾性过于偏激,仇视外来的兽人,反对牛头人加入部落,并且觊觎牛头人大酋长的位置。凯恩酋长与兽人酋长加尔鲁什的决斗给了玛加萨机会。玛加萨借给加尔鲁什的武器祝福的机会,在加尔鲁什的战斧上涂抹了致命的**。凯恩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心生怜悯,被加尔鲁什突袭受伤,剧毒渗入了血液,毒发身亡。玛加萨趁机发动了政变,血洗了雷霆崖,还派人追杀现任大酋长贝恩。贝恩被人所救,逃出了血蹄村。后来,贝恩从地精和人类与那里取得了援兵,夺回了雷霆崖,抓获了玛加萨。贝恩从大局着眼,并没有处死玛加萨,而只是流放了玛加萨和她的仆人。受人敬爱的老酋长凯恩的遗体在赤色石被火化,他高贵的灵魂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艾米唏嘘道:“可惜荣耀的牛头人酋长就这样走了,凯恩的伟绩人所共知,雷霆崖就是凯恩酋长一手建造的!”

前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平顶山,平顶山顶部满是各色帐篷和高大的图腾住。

半个时辰后,众人已经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从山脚向上看去,只见光秃秃的峭壁一直延伸到山顶,不时有牛头人坐着升降梯到达山顶。

众人坐上升降梯,只见山下的景物越来越小,如蚂蚁一般。下了升降梯众人来到了平顶山上最大的帐篷外,雷格让众人稍候片刻,一会儿,雷格拿面令牌走出帐篷,带着众人前往赤色石。

半个时辰后,经过一座栈桥和高地,众人来到了赤色石,这是牛头人的火化之所。开阔的地面上搭着七八座木台,逝去的牛头人亡者平躺在木台上,木台后插着亡者生前所用的图腾柱,亡者的亲友们站立在不远处哀悼不已。

山石上坐着一个穿着简陋的牛头人吟游诗人正吹着风笛,吟唱着祭祀凯恩的祭文。带着哑音的男中音透露着荒凉沧桑之感,众人侧耳倾听,祭文大意是

云山苍苍,天道无常。

江水泱泱,人生也憾。

忠厚天授,恺悌慈祥。

以仁待人,部族皆康。

兴建雷霆,驱鞑卫疆。

鞠躬部落,扬武海山。

惟族之柱,亦国之纲。

峨峨青庙之英,煜煜明彦之堂。

煌煌族酋,赫赫显德。

荣耀一生,曲尽其事。

迟暮有舛,殇于奸恶。

云孤树寒,凄凄风霜。

时光流转,青冢骨寒。

躯体虽隳,灵则永长。

生灭无常,轮回有道。

呜呼哀哉,魂兮安祥!

歌词前半段高亢,后半段婉转哀伤,伴着风笛那绵绵悠长的曲调,道尽了凯恩酋长的荣耀一生,正合了凯恩逝前那句楔语,“我荣耀一生,最后却死于叛徒之手”。

众人怀着对逝者的敬仰和哀思,沉默不语着走过了赤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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