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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归迟(1)

主人公

文/姜羽桐

想为你写一个故事,来祭奠关于你和我的所有。

只想你懂。

一你曾经告诉过我,安徒生一定是个快乐的人,因为他的童话——“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总是结局。

我多么想说,其实不是。主人公的幸福大可有千般万种,王子与公主总是善良与美丽,因为那些都画在稿纸上;你我却不是,我们落在流年里被活生生地放逐。

安徒生骗了你,骗了我;却唯独骗不了他自己。

三年前,我有过一个QQ,昵称叫作“芳华落尽”。里面为一个人单独添了分组,她叫朱静。而现在,分组依然还在,却只剩空空。我心里很清楚,那个熟悉的头像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了。有些东西一旦满了溢出来,就再也不可能收回去。

十九岁的今天,我试图为你留下些什么。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写一个故事。你是主人公,我也是主人公,在一个时光倒流的转角里,重演过往。

与所有的故事都不同的是,我将用最真挚的笔,尽我的一切可能还原那些过往。

初中的时候,QQ飞车开始风靡整座城市。就像那个季节的北风,不可抗拒地吹落一地黄叶。我和死党韩宇放学后就会蹿到学校旁的网吧里做任务,练级。

网吧藏在一栋四层高的小楼里,灰白色的墙面上涂抹了太多各种字体的广告,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彼时,网费还只是停留在一块五上下,老师还不知道校门外潜伏着这样的一家网吧。天空很高,我们望上去很蓝,还有几朵白白的云。

韩宇替我申请了一个号,我直到现在还在用。如今已经是两个太阳的级别,却远不如那些快乐的日子来得实在。我很庆幸,这么多年来我的号一直没有被人盗过,我遗失不起那些或明或暗的头像,尽管他们中很多都是灰色的。

我们从来不午休,十二点不到就溜出去直奔网吧。老板从来不查问我们的身份,他总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乐呵呵地抽烟,然后从起了边的泛黄桌子里拿出两张身份证的复印件递给我和韩宇。我们都喜欢做出夸张的表情叫他“胡子大叔”,他这时便把嘴一撇,八字胡须就向两边幽默地张开了。

里面人很多,三十多台机子总是爆满,其中很多都是同学。我们相望着对方,很有默契地点头一笑,加了彼此为好友,再投入飞驰的赛事里。

记忆中整个大厅里常年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浅紫色的天花板上被熏出淡黄色的印记。我曾经以为是胡子大叔在抽烟,后来发现不是。很多面庞稚嫩的少年早已在那个年纪开始吞云吐雾,在刺鼻的烟火中挥霍着青春。

这个时候,我会觉得我并不认识自己。

一个多小时后,当右手的中指被按出了痛觉,我和韩宇就会离开。两点的校门口,学生熙来攘往,车辆不断地停下,不断地发动。一尾尾呛人的灰烟排到空气里,象征着我们铅灰色的年华。

铁栅门的斜对面有一棵大银杏,扇形的黄叶将地面厚厚地包裹起来。小卖部里的碎碎冰还只是一元钱。我和韩宇将各自口袋里剩余的五毛凑起来买一支,然后很够哥们儿地平分。我们蹲在银杏树下,看着从眼前闪过的人群,不知天高地厚地聊着我们对于未来的向往。风轻轻地吹过,带走皮肤上热热的温度。

“你知道吗,我以后要当一个优秀的鼓手。我要让鼓声像我的心跳一般震撼每一个人,从血液里流遍全身,让每一个节奏都令人神魂颠倒。”韩宇费力地咬碎嘴里的冰块,意犹未尽地咂吧嘴。

“呵呵,鼓手啊。你很具备那个体格啊,一看就是个只会出死力的家伙。”

我嬉皮笑脸地打击他。

“切,竖子不相与谋!你懂个什么?来,给本大爷说说你的梦?”韩宇翻了一个白眼给我,表示对我言语的强烈不满。

“我啊,想当个画家。”我慢吞吞地说着,东西方向的电线将空阔的晴天分成零零落落的几个长方形,横亘在视线里,“我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画进来,我的笔只为美丽所倾倒。”

“可是你磨了这么久,你家人也不同意你学画啊。”韩宇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你不也是。”我无奈地叹了叹气。

“你喜欢画画?”一个灵动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一个女孩子。

我抬起了头。对上她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而宁静。女孩子穿着白色套头衫,蓝色牛仔裤,她的全身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像是来自森林深处的活泼的精灵。

“我教你好不好?”她的眼睛在阳光下笑了笑。

我认识她,我的同学朱静。

“我喜欢杨过与小龙女的结局,两人相携回到古墓。杨过用他的左手牵着小龙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真好。”

朱静的座位在我前面的第三桌。每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便可以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写东西。很长时间里我都以为她在记笔记,但其实不是。

入夏后的一天,朱静和往常一样用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地走动。头顶的电风扇呼啦呼啦地打着节奏,扰乱教室里死寂的空气。

“朱静!”生物老师转过身,似乎很有预谋地点了朱静的名。

“嗯?”朱静似乎太过投入,站起来后很奇怪地发出类似于质疑的声音,似乎生物老头叫的不是她的名字。整个班级沉默了三秒钟后,气氛一下子提到最高。大家都带着看戏的眼神望着朱静。

朱静也意识到了,她赶紧把桌上的画纸抽出来藏到了背后,企图销赃。韩宇偷了个间隙欠过身替她接了去。在这不到两秒的时空里,朱静紧张地撞了一下桌角,把那支2B铅笔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生物老师戴着棕色眼镜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静,并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去继续他的板书。一场虚惊就这样被风轻云淡地涂抹掉了,平淡的结局令很多人失望,却令我松了口气。

我向朱静看去。在这一瞬,她恰巧转过了头。我耸耸肩,表示幸灾乐祸;她吐吐舌头,然后飞快地记起笔记。

下课后,我伏在刷了绿漆的栏杆上取笑朱静。

“告诉你啊,我画的不是画,而是在画美丽的画。”朱静骄傲地说。白马非马的说法让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站在走廊里憋着,眉毛似乎也很应景地跳了几下。

“你再笑!再笑!再笑我可不教你了!”朱静似乎被我的样子弄得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赌气地说。我立刻收起笑容,就像是用针戳破了鼓满气的气球,硬生生地被止住了。

后来,我向韩宇索要了那张尚未完成的画。

朱静喜欢在午后画画。

放假的时候,我经常去朱静家。没有旁的事,只是喜欢安静地坐在一边看她铅笔上的橡皮来回摇晃。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却又那么慢,朱静一个很偶然的神情就像是被定格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后来,我越来越发觉,我更习惯于这样看一个人在纸上勾勒线条的专注神情,心底仿佛生出一圈安宁,像是一朵莲花悄悄地绽开。

这样子一坐,往往就是一个下午。

偶尔。窗外会下一阵雷雨,但这样的情况并不很多,只是出现过三两次。每当溅起雨花,朱静就会像个孩子般挥动双手,欢呼起来。她总是丢下笔,赤着脚跑到房间的落地窗前把窗户打开,让雨雾飘进来。整个房间里都灌满了湿湿的风,只有那只悬着的竹风铃还发出点钝钝的声音,和飘摇的布帘遥相对应。

“你听!”朱静用铅笔指着窗外。

我望出去。烟青色的雨雾把天空拉得很长,像画笔一般将附近的屋宇添出大致的轮廓。远处的钟楼藏在巨大的雨云中,被淋湿了全身,湿答答地往下滴水。

一道明亮的光倏地闪起,点燃了整张天幕。我看见朱静的脸一下子被照明了,不多久又一暗。不出预料,雷声在点滴中慢慢压来,轰轰隆隆,如列车般从心头贯彻过去。惊雷停,淅沥淅沥的雨不动声色地交接完毕,又开始一场新的鸣奏,啪嗒啪嗒,如此往复。

“下雨的时光用来休息是再好不过了。身旁什么杂音都没有,就像是被什么吸音材料制成的东西给消化了,好安静。”朱静靠在蓝色的墙壁上说。

原本该惊讶的,滴滴答答的雨声,烦乱不止的雷鸣居然被朱静说成了安静。

但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的确,除了雨声,真的别无旁物了。

“你说,杨过与小龙女回到古墓后,会不会在飘雨的季节找一个茅草屋住上一阵子。相互牵着彼此的手,望着烟雨朦胧的天空说着悄悄话?”

“呵呵,你倒是很会想。你说小龙女要是不小心牵错了手怎么办?”

“牵错了手?怎么会?”朱静奇怪地问我。

“杨过没有右手嘛!怎么牵?这么笨,这都猜不到啊。”我揶揄她。

“呵呵,牵手?不需要!人家把手是牵在心里的。可像你?”朱静回敬了我几句,把我噎了个哑口无言。

“嘁嘁。”我撇撇嘴,把头别过去。

杨过的右手只是为小龙女而舍弃的。他用一生抛弃了世俗的羁绊,只为了相逢小龙女的右手,全心全意地去牵那一只手。直到地老天荒。

——“如果你我都还活着。”

我的英语到了初二已经是不可救药。就像是拖了七年之久的慢性病,终于成了心腹大患,疼痛难耐了。英文老师将班上不及格的人列了一个花名册,我名列前茅,成为重点“关照”的对象。

我其实很羡慕朱静,她的各门功课都很不错,只是数学略有瑕疵;但这就像古代缠足的女子,这点瑕疵无伤大雅,相反还恰得好处。我记得那时候她是我们这个组的英语组长,我每天都要到她面前去背课文。背那一段段关于Hobbo与Eddie这两只小狗之间的故事,还有Reading部分。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被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现在的我依然这样认为。

因为背书不可以耽误正常的课时,所以整整一个学期我与体育课无缘。

体育课自由活动期间,朱静和她的朋友冯映雪经常坐在操场角落里的那棵大榕树下聊天或者听音乐。我站在不远处的篮球框下望着朱静,她戴着白色耳机,随意地散落长发,腿上摊着一本暗色纹路的《后主词》。头顶的榕树枝相互缠绕着编织着,落下宽阔的阴影,把周遭的事物笼入一片寂静中。

我就那样默默地立着。韩宇在我身后,三步上篮,篮球“哐当”一声落网,掉在水泥球场上扑通扑通地蹦了几下。

“哥们儿,一个人背英语的滋味不错吧。幸好我提前过了,呵呵,您哪,就慢慢背吧。兄弟我就不奉陪了。”韩宇蹿上来,嬉皮笑脸地搭着我的肩。

“去去,找个角落画圈圈去。没工夫搭理你。你不就是抱着狗求了几天,最后走了个狗屎运嘛。靠边站。”我顺手拍掉韩宇脏兮兮的爪子,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呃,你小子!行了,不打扰了,闪人。”韩宇挑挑眉毛,又一溜烟地跑远了。

我捧着英语书,像个傻子。

一刻钟后,我站在朱静面前背书,“Hobbo,you used to be very kindto…to you…”

“to me!不是to you!你错了三次了,对你简直无语。”朱静把双手一摊,耸耸肩,动作流利而自然。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似乎是自己的招牌动作。想到这里,不禁失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你错了啊。重来!”

“啊?”听朱静这么说,我几乎都要抓狂了,“朱静啊,我都背了这么久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你做做好事,放了我好吧?”

“放过你?”朱静眯了眯眼睛,六月的阳光像是捧不住的水珠溅落在身上,微微刺眼,“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替我申一个QQ号,怎么样?”我知道朱静对于网络几乎一窍不通,却又很感兴趣。

“嗯嗯,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

朱静开心地笑了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就从笑容里溢了出来。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冯映雪提议道。

“玩什么?”

“嗯……我们说出一个对方的秘密,同时对方也要知道你的这个秘密是什么。说不出来就算输,怎么样?”

“行。”“同意。”

在接下来的游戏里,我连连败在冯映雪的手下。朱静站在一旁乐乐地笑着,笑容像是沾惹了日光一般散发出迷人的色彩,连眸子里都荡漾着快乐。

“不玩了!我玩不过你,认输。”我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拔着草。

“哈哈,就知道你笨,就像那只胖胖的Eddie狗一样。”冯映雪拍拍手上的灰,得意地望着我,一脸的骄傲。

“我承认我玩不过你,可是朱静就说不定了。”

“是吗?朱静,跟他比比,拍死他。”冯映雪揽着朱静,笑笑。

“谁说的,比就比!”朱静不服气的样子,像个倔强的孩子。

“你的生日是12月24日。是不是?”我晃着脑袋,望向朱静。

“呃,是。你怎么知道的?”朱静惊讶地问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接下来该你说出我的生日了。”

“我……我不知道。”朱静抱歉地笑笑。

“我赢了。”我轻轻嗫嚅了一声,只有我听得见。

朱静。我骄傲地赢了你,可我却那么希望是我输。

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多么悲伤。

应该是暑假了。我每每想起这段快乐的日子,总觉得时光残忍,为什么不能在那个夏天多多停留呢。回忆只有难过的人才会有,开心的人哪里会有空隙去倒带那些曾经呢。

我记得那年整个夏季都是晴朗的,树上的蝉没完没了地嚷嚷到天黑,麻雀在枝头扑扑翅膀,跺跺小爪子。天空湛蓝湛蓝的,把这头藏在洁白的云里,那头躲在楼宇的背后,调皮地吹着微风。

朱静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跟着我和韩宇出没在大小网吧里的。她像个孩子,手里握着我送的真知棒,踮着脚轻轻地走到你背后吓你。我时常闻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像是朵紫色的花朵盛放。我知道我可能夸张了些,但这的确是我那时的心情,真实而不做作。

渡边说起绿子——“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

哦,这应该就是说的朱静吧。

我替朱静申请了一个号,并且加了我。朱静问我备注姓名是不是名字,我说是,她就把我写成了Eddie。我在她的QQ里把自己设为“隐身对其可见”。

“什么是‘隐身对其可见’啊?”朱静转过头问我。

“这个啊。就是不论你是什么状态,我想看见你就可以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也能看见你。”

“哦,那我要是不想被你看见呢?”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我笑笑,打开飞车。

“哼,你不教我,我自己学。”朱静孩子气地拧过头去。

韩宇坐在我边上,用胳膊肘儿撞撞我:“玩不玩?”

“玩。就来。”

“你们玩什么?带我一起好不好?”朱静凑上来,好奇地盯着韩宇的屏幕。

“行啊,一起来。”我教会朱静怎样打开飞车。我觉得,她真的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对这些似乎无知到不可思议。

印象里,那次玩的似乎是老街管道这个图。朱静把手按在“shift”键上试图漂移,结果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傻乎乎地倒着走了;要么就是自己放的假道具箱自己撞上去,朱静嘴里还喃喃着:“什么破箱子啊,怎么不让开啊!”

这些滑稽的场景至今还能够清晰地浮现,让我一个人对着电脑傻傻地笑几下。之后,又哗哗地泛着酸楚,难以挥散淤积在胸口的那口废气。

我从来不用导弹炸朱静,朱静也从来不用酷比打我,我不清楚是她不会还是只是单纯的不用。我总会在她不经意的某个转角停下来等她,跟在她后面慢慢地跑着,然后站在第二的台子上打出“加油”两个字,似乎这就是幸福了。

我们在虚拟的道具场景里扮演着真实的彼此。我想,我就是那只胖胖的Eddie狗,用我那笨笨的方式跟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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