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我们都曾是挚友，收藏他的几副画作又有什么难处呢？”
我看到不远处细细观察我们的碧螺，她定是要询问我晞影跟我说了什么，我不想平添无趣，“那姐姐才更该小心保管才是，妹妹身体不适，先走一步。”
她拉住我的手，声音魅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笑得疏离：“谢谢姐姐的好意。”
刚回到寝宫便听到李照传来的噩耗：苏华病逝。
这两年里她过的很不快乐，雁都帝知晓她与法缘一事后向苏城要了他去，苏城起初并未同意，雁都帝便派人将法缘劫至雁都，在苏华面前将她烧死。
苏华自此便卧病在床，三个月后终于离开了。
雁都帝负荆请罪，用十座城池安抚天羽子民，并做出承诺永远臣服于天羽。
太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每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
我去看望苏华，她的墓地在城外安宁寺后——她和法缘结识的地方。
墓地位置是我选的，不是在雁都或者天羽的皇陵，她曾说过最讨厌的就是这样那样的规矩，这儿或许是她最满意的栖息地。
怎么那么傻呢，他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蹙眉，我让碧螺他们不要跟来的。
“人死毕竟不能复生，”一道温润有磁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公主一定走的开心，所以活着的人也不要难过。”
我转身看向他，一身白色衣服衬得他仙风道骨，嘴角微含的笑让他看起来温润如玉：“公子与法缘是好友？”
“是。”
他看向我，目光清明，与我梦中反复出现的脸庞渐渐重合，鬼使神差，我轻喃：“公子与我是否见过？”
他轻笑：“几个月前确实见过。”
我摇头：“我说是以前，我仿佛认得你。”
他微愣，片刻后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
说罢转身，渐渐淡出我的视线。
我问苏城：“我们从小就在一起？”
他神情不自然的笑了笑：“是啊，一直都在一起。”
“那我的家人呢？”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男人让我在这个世上过的无比安心。
“他们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了？”
“就是看到母后对你这么好，心里羡慕。”
“母后对你不好吗？”
我辩解：“不是，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对我也很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握紧我的肩膀，看向我，神色认真的问：“你爱我吗？”
我轻笑：“你是我的皇，我当然爱你。”
我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爱”这个字太过于沉重。可是苏城，你爱我吗？
我终究没问出口，他仍是不满足的继续问我：“若我不是皇，你还会爱我吗？”
我不假思索：“会。”
“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还会爱我吗？”
“会。”
他紧紧地拥我入怀，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我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