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什么?没有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的事可以做,可是有谁能说,当我们都已经进入晚年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能保持那份纯真而美好的爱情呢?当夕阳红时,我们是否在情人节这天还会费心的帮老伴准备一餐丰盛的烛光晚餐?是否还会用节省下来的生活费为对方买一捧红通通的玫瑰花?是否还会牵着对方的手,给她一个温柔的吻,亦或是天真的说,“嫁给我吧”,当你夕阳之时,你是否还有兴致做这些?
每一个人生阶段都会有各自需要承受的快乐或是痛苦,过早的去感受有时会让我们感到生命就是如此如此吗?不免丧失某些应该具有的对于生命的热爱。
一伦决定给这个作者写一封封长长的信,他拿出纸和笔,然后用当年给林夕写信的心情来写这份热情洋溢的信。信中,一伦谈了自己对老可内心的揣测,还有这些年来自己爱情故事,当然其中不免会涉及林夕,已经为人母的女孩。
一伦从网上找到了老可的地址,几天之后,刚刚回到家的老可接到了这封信。老可没有立即去看信,而是把它锁在了柜子里,因为此时的他还在为那件举报的事纠结不已。
秃头回来了,可是秃头是一个人回来的,一开始老可想好了准备要嘲笑一下秃头,可是他发现自己现在连嘲笑的心情都没有,秃头对于相亲的事情是闭口不提,后来在周燕的强逼之下,他才告诉一个无厘头的故事。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到非诚勿扰,那天他刚上车,便被人认了出来,这不是电视台上唱歌的那个家伙吗?许多人都找他签名,他的手都签酸了,没想到的时候,有个家伙趁机把他的钱包给偷了,这都什么情况,当然他肯定知道,他妹的,秃头到处找遍了,甚至把整车人拉到了公安局,谁知那个小偷十分狡猾,竟将钱包随手塞进内裤里,看他走路像《举起手来》那个皇军一样走路,大家就奇怪呀,问他,他说是那里生了疮。这不是欺负人的智商吗?你要是那里生了疮,你不去不孕不育儿医院,还坐车干嘛?这一问就让他现了全形,原来他只是把钱包放进内裤里,哪知一紧张,钱包便滑进去了……最终钱包找到了,只不过带有一股重重的狐臭味,老可将里面的钱取了出来,然后就把钱包丢掉了,这一弄,秃头也没心情了,于是他带着这些钱干脆去旅行了。
秃头去了扬州,俗话说扬州出美女嘛,可是看着那满大街的美女,他沉醉了,又无可作为,都上年纪了,还要什么,算了算了,走了,于是又来到了绍兴,看到绍兴的历史文化,不禁感慨,还特意去参拜了一下三味书屋,接受接受文化的熏陶……
秃头习惯性的挠了一下头,头上什么都没有,连虱子都没有。老可对他表示了十分真诚的慰问。老可说起自己的故事当然也是很纠结,那个死去的村主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周燕打了个电话回家了,是云霞接的,她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是老可做的,据说是镇里的某位领导说的,但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上级也对这件事很是重视,认为举报的那个人没有错反而有功……
周燕当时心一沉,不会发生什么事吧,云霞叫周燕不要再回来了,不然真的会遇到很多麻烦事,也是,上级的想法当然不同于普通民众的想法,因为上级是在进行符号统治,所谓符号统治,就是利用一些名誉性的东西来激发人们维护统治的积极性,而普通民众则更在乎的是邻里之间的情感,这样的差异也会导致某些东西的对立。
周燕告诉老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新村主任是从外地空降过来的,老可半信半疑。
老可是在第三天才看一伦的信的,可米在信中所表达的与老可同样的焦虑和感悟,让老可兴奋不已。
老可决定给这位可米回信,这是他回复的第一封信。老可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都不懂他的想法,包括生活在他身边的那个,他只想做一个平平静静的思想者,他渴望着有一天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创作空间,有一天可以隐居山林,有一天可以不用再为尘世间的那些琐事所打扰……
老可变得越来越玄宗主义了,有的时候又很形而上学,对与错,是与非,总要分的清清楚楚,不懂得在对与错,是与非之间还有可以转换的东西。举报这件事彻底打击了他一直维护的理想主义,原来以为从小就被灌输的什么民主、自由竟会在人世间落到这样的境遇,此时不免要审慎的怀疑一下这些东西都是真理吗?
开学的第一天,一伦接到了老可的来信,一伦记得那是一个傍晚,手机中接到邮局的短信,说是有自己的信,当时一伦就懵了,难道自己竟然这样幸运吗?一个大作家竟然会给自己回信?一路小跑跑到了邮局,拿到信的时候,看到信封上赫然写着“老可”,一伦的心里就“砰砰砰”的跳啊。
老可的信很简洁,但是却意味深长,对于老可内心的苦闷,一伦虽然不是很有共鸣,但是依然还是有一些感受的,或许,人生就是一个有不同阶段所组成的的吧,所以他才会对老可所写的东西懵懵懂懂。
一伦把老可的信读了三遍,读完之后,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那么愤世嫉俗,总认为世界该这样该那样,可是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所有的人,特别是老可提到的那个举报的事,更让一伦对于当前的命运感到一丝丝的迷茫,他发现自己之所以迷茫,并陷入深深的苦闷,是因为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期待,却忽略了自身在社会中应该扮演的角色。
原来一伦也有着深深的理想主义。
印文回到了学校,那天在校道上遇到他,正好王艳也打这经过,真是冤家路窄啊,一伦原以为印文会当着王艳的面骂她“贱人”,可是印文表现的好像很有风度,连看她都不看一眼,还是王艳主动关心了他一下,“你那次跑哪去了”
印文不以为然,“要你管”最后还是补了一句,“跑到我的老情人那去了,怎么,你羡慕了?”说完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伦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旁边经过的人都以为这几个家伙有病呢。
“你笑什么?”印文问一伦,一伦学做佛家的模样,“笑天下可笑之人!哈哈哈哈”
王艳踹了印文一脚,“混蛋,竟然敢占我便宜”
印文是哭笑不得,王艳一扭一扭的走了,那个腰都快被她扭断了,“贱人,你以为你是模特啊……”印文在背后补了一句。“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的”
当爱人被贱人取代了,那我们还能相信爱情吗?
我们另结新欢时,有的时候总爱对前段恋人大加鞭挞,说我们有多么的不合适,对方有多么的无理,多么的霸道,自己和对方交往又受了多少的委屈,就像《失恋三十三天》中黄小仙和陆然的分手电对话。
陆然:小仙,我最怕你这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先别这么刻薄(疲惫)
黄小仙:我刻薄?当初谁追在我屁股后面说,姑娘,我可真喜欢你的刻薄(不以为然)
陆然:但现在我累了,小仙……
……
陆然:小仙,我打着电话不是为了求你的原谅,你明白吗?我们两个在一起真的不合适,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可骂我,你可以尽情的骂我,这一回,我可以把你最恶毒的刻薄和诅咒从头到尾的听完,好吗?小仙,忘了我吧!
有人说,统治者总爱进行否定式和符号化统治,何为否定式统治呢,就是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相反的说法来掩饰,比如,当它是在实行暴力时,它却狡辩说是要为了维护民主和自由,所谓符号式,就是会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笼络你,比如那些什么荣誉啊就是这个符号式,爱情也一样,没有了爱的的爱情更是如此。
印文和王艳的“爱情”,更让一伦看清了所谓校园爱情的本质,校园爱情由于缺少物质基础总是会在离开校园之前凋落。
当爱情的失去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时,请对过去的爱情保持一份尊重。不爱了,两个人都有错,或者两个人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