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墨低着头不答话,手脚上都是擦伤的痕迹。水无痕郁气难忿,果然刚才直接杀死那个土匪实在是便宜他了。居然敢让墨儿受伤,真该死。正欲拉起水墨,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而水墨此时全身如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般,疼痛难忍。刺骨的冰冷又内往外,又如滚烫的熔岩在血液里奔腾。痛的她无力去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指节。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受所控发泄着身体里的种种,一道道黑色灵力往外不断爆出,脑子里不时充斥着俩股势如水火的力量,互相碰击。
“该死的,居然提前发病了。”手一抬,手心之中多了一道金色的灵力,往水墨身上不客气的招呼。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是每个穴位准确无误封印,似乎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锤炼。水墨痛的无法说任何的话,只是在晕过去的时候想,或许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经常受伤了。
看着水墨眼睛由俩种颜色变回正常深棕色的时候,水无痕缓了一口气。怀里的小妮子已经由躁动变得异常安静,犹如处子。也幸好有结界保护,不然……
有力的臂膀抱起水墨往车上走去,异常小心放置在被子上,盖上另一床被子。看着被子失笑,这个小妮子是不是有先见之明,买俩张被子这样用。俗不知水墨的原意是怕水无痕太冷,多买一张给他盖,她根本就不知道水无痕从来都不需要被子。
执起马绳继续赶路,这次不能再拖,必须尽快去老家伙那,这妮子越来越虚弱了,再发病不知能不能受的了。
等水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三天了。车上的颠簸使她更是昏沉,全身软弱无力,跟刚刚穿过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呲,感情这全身酸痛是水无痕揍的啊。怪不得要骗她说摔了一跤,难不成还要他说是被我揍的,说得出口么他。
特想哭,又是身体痛又是被人揍,有这么苦逼的么。更苦的是还不能找个地方好好休息,非得在马车上颠簸。话说这发病居然用揍治疗,恨不得狠狠一顿仰天长啸,难道她就这么天生欠揍?
“醒了?那里有包子,应该还热着的,你先将就着吧,预计要过五六天才能到。”听到水无痕的话,水墨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随手拿了一个包子啃起来,发现是菜包子,嫌弃的看了一下又接着啃。边啃边含糊不清的问水无痕:“啊父,我睡多久了啊?”
“估摸着三天吧!”
“三天!居然这么久,啊父,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个病的,天生的么?”
水无痕表情沉了下来,脸部蒙上了一层阴霾,周围气压迅速下降。“你记得你发病的情况了?”
“嗯,特别痛,痛到我无法形容”水墨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当时的那种痛,痛到窒息,痛到想到死之一字。
水无痕呼吸一滞,手带点颤抖,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恨不得一步到达目的地。水墨的提前发病和发病过程忆起都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不能及时到达那个人那里,怕是连一半的存活几率都无法维持。如果她再发一次病的话……水无痕根本不敢想象。
车架里早已恢复了安静,水墨实在没办法硬撑了,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又晕了过去。
原本五六天的车程硬生生被水无痕提到俩天。第三匹马在到达目的地之后也光荣完成自己的使命,直接累倒在地壮烈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