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81200000006

第6章 奇遇

身上的衣裳淋湿后被体温逐渐蒸干,干了以后又被汗水捂湿。刘病已彷徨的站在庑廊内,长长的甬道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入宫以来的第一次,他发现原来除了他住惯了的小小庭院外,居然还有那么宽广的天地。之前那众多的楼阁、美女已让他目不暇接,从掖庭出来,走过很长的一段路,然后在飘雨的暮色下,又再次让他见识到了另一番壮观景象。

通天的石阶,一望无际,掖庭内的宫女将这座不可登及的高台称为大朝正殿。高台上有主殿宇四进,由南往北分别是处理朝政要事的前殿、中殿路寝、宣室殿以及后阁。刘病已费了很大的气力才爬上了数百级的石阶,气喘如牛的站在了后阁东端。与掖庭不同的是,这里很少有宫女出没,殿宇幢幢,陛前郎卫持戟站立,森然有序。

他猫着腰,借着暮色躲避郎卫警备,顺利的溜进了后阁东面的一间配殿。憋住气,悄悄环顾四周,在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才敢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放松警惕后的第一感观便是饥饿,听着肚子咕咕的发出闷响,他吐了吐舌头,蹑足从配殿一溜往西摸去。

也不知道绕过了多少间房舍,每间空房内皆是装饰得美轮美奂,金银玉器随处可见。刘病已起初还觉得瞧着新奇,但随着腹中的饥饿感加重,那些好看的好玩的,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关注。他现在最想要的,是去弄一块蒸饼果腹。

庑廊上没有郎卫把守,却多了三四名小黄门。这些小黄门头戴巧士冠,身穿缯布深衣,这样的打扮与掖庭内服役的中黄门大相径庭。刘病已从未见过小黄门,所以心中将他们轻易的划入了普通宦臣之列,他向来与黄门嬉皮笑脸惯了,若是碰上个宫女之类的,或许还会姐姐长姐姐短的一通讨好,但对待中黄门,他向来肆无忌惮。

这会儿他正饿着,眼见那些黄门由一群侍女打着灯烛引路,每个人手中至少端着一只竹笥,他鼻子比狗还灵敏,远远就嗅到了饭菜散发的香气,馋得直咽口水,脚下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一路尾随。

那些小黄门走了约莫一刻工夫,才在一间广室门前停了下来。侍女开了门,黄门便进去了,刘病已躲在暗处等了一会儿,看见那些黄门又陆续倒退着出了门,手上却是空了。他等人走开后,来到门前,正想推门进去,却听里头传出一个清亮稚气的声音:“二哥,他们都走了吧?”

“应该是。”又是一个男童的声音。

“真是,整天盯着,还让不让人清静了?连上个更衣间都要那么大阵仗……二哥,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可吃了……”

“再等等……”

“等什么呀,反正这里东西那么多,先吃个一两样又没关系……”

屋里头两男孩正小声说着话,冷不防大门砰地推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从门外大大咧咧的跳进来,双手叉腰,扬着小脸得意非凡的笑道:“哈哈!好哇,可叫我逮着了!你们居然偷吃!”

殿内烛火通明,四隅点着敞亮的鎏金铜鹤盏,门外有风吹入,橘红色的火舌****着白色的烛泪,将满室的残影摇碎。屋内铺着一****缘莞席,席中跪坐着两名总角少年,年纪不过十一二岁,面目俊朗,鼻挺眼凹,五官的线条犹如刀刻般清晰。两人长相极为相似,其中一名年纪稍幼者从盘中捡了粒蒲陶正欲往口中塞去,被刘病已猛地一吓,手一哆嗦,那粒蒲陶滚落,顺着衣襟骨碌碌滚到门边。

刘病已顺势拣了起来,捏在手里把玩,好奇不已:“这是什么东西?”

“你是何人?放肆!”声色俱厉,两兄弟中的弟弟已经愤慨的从席上站了起来。

刘病已先是一愣,却没多放在心上,眼前的两个少年与他年纪相仿,他哪会在意其他,仍是笑嘻嘻的撇了撇嘴,问:“是吃的吗?”手里的东西犹如蜜合药丸大小,滴溜溜,圆滚滚,青中带紫的外皮泛着翡玉般的透润色泽,隐约可见内里丝丝缕缕的筋络。

“是西域产的一种果子。”兄长将弟弟强行拉住,沉稳回答,面上瞧不出是喜是怒。

刘病已嘻嘻一笑,毫不怀疑的将果子扔进嘴里。

“哎哟!怎么那么酸?呸,呸,呸!” 蒲陶入口,才嚼了两下便被他连肉带皮的吐在一尘不染的青砖地上,“嘴里涩死啦!有水没有?”不等回答,径直走到食案前,端起案上的一只镶金错玉耳杯一饮而尽。

“无礼的竖子!”弟弟见他穿着满是泥泞的布履踩上莞席,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挥拳向他砸去。

刘病已机灵的往边上一跳,避过拳头。

弟弟想再扑过来厮打,却随即又被兄长死命拽住。他气得脸都白了,嘴里不断的嚷着:“二哥,你放开我!我非杀死这个猖狂放肆的混蛋不可!”

刘病已虽不清楚那个兄长为什么要帮着他,但他向来不拘小节惯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让他深究,他依然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一边继续从案上挑拣炙肉干糒等食物狼吞虎咽,一边觑空还不忘朝对方扮鬼脸。

正吃喝得不亦乐乎,忽然身边的吵闹声安静了下来,刘病已觉得有些诧异,下意识的扭过头,只见隔栏的内置帷帐边长身站了一位少年,发梳总角,金带垂系。身材虽长得比他们三人都要高挑,但眉宇间稚气未脱,削肩窄腰,自有一股弱不禁风的纤细。但他长得十分好看,甚至比之前在掖庭见到那位仙子还要美上三分。

刘病已早忘了吧唧嘴,痴痴的回首凝望。少年不发一语的站在帷帐旁,眸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那两兄弟倒像是吓坏了,狼狈不堪的低着头走向他。两人刚要说话,少年抬手制止,兄弟俩惊讶的抬头,三人视线胶着,须臾,二人心领神会的径直穿过少年,走入后厢。

“你是他们的大哥?”刘病已好奇的询问。

那少年缓缓走来,足下不闻半点声响,长长的衣裾逶迤的拖在青色的地砖上。刘病已忽然觉得地上的蒲陶皮特别刺目,见他袅袅走来,忍不住大喝一声:“站住!”

脚步停顿,刘病已扑了上去,趴在地上细心的将果皮碎肉拣了起来,末了,又用袖子将地砖擦拭干净,这才笑吟吟的抬起头来:“好了,擦干净了。”

那少年居高临下,眸光流转,苍白的俊颜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刘病已只觉得他笑容如日月光辉般绚烂夺目,不容直视亵渎,他心里敬重,脸上自然少了几分玩谑,起身道:“你真好,有两个弟弟陪你一块儿吃,一块儿玩。”

少年的眼神忽闪了下,竟有片刻黯淡下来,但转瞬他已神色如常:“你也不错,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刘病已从盘里取了一块麻饼,随手递给少年。少年微微摇首,刘病已“唔”了声,正欲缩手,没想到那少年已伸手过来,刘病已以为他是来接饼的,却不想那只白皙的手越过麻饼,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刘病已见他目光凝重的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枚身毒宝镜,忍不住笑问,“你喜欢?我送给你好了!”说着,便要解绳。

少年仿佛突然被火炙烫到了,猛然缩手:“不!我不要!”声音清澈,咬字纯正。

刘病已咧嘴一笑:“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少年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刘病已也不在意对方话少,自顾自的说,“你多大了?在未央宫住了几年?平时你们三个都玩些什么呀?我跟你说,我最喜欢上树掏鸟窝了,鸟蛋煮熟了很好吃啊……”他在宫里的两年时光,从未和同龄的孩子接触过,更别谈玩耍了,今日难得碰上,一时兴奋,话匣子一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少年并不搭腔,但他凝神注目的表情正告诉着刘病已,他是在认认真真聆听的。刘病已的话题越说越广泛,只把自己平日里玩耍使坏的招数一起抖落了出来,偶尔说到有趣之处,那少年上身倚靠在玉几上,嘴角噙着微笑,脸上滑过心动之色。

刘病已正说得唾沫横飞,刚才那兄弟俩悄悄的从帷后走了出来,躬身在少年跟前站定。少年坐在席上,慢慢收敛笑容,淡淡的问了句:“妥了?”

“诺,人都回宣室候着了,最近的也在庑廊外。”

少年点点头,眼睑低垂,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如一双翅翼振颤,大片的阴影投射在那张苍白如玉的面庞上,荡漾出一种琉璃易碎的心悸。隔了好一会儿,就在刘病已被这种莫名其妙寂静下来的沉闷快憋得喘不过气来时,少年微微一笑,哂然道:“你过得竟比我好……”语音低迷,说到最后一个字,似乎含咽在喉咙里,听不真切。

侍立一旁的两兄弟闻言耸然动容,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惶恐。

少年沉默,似乎在呆呆出神,过了半晌,鼻腔里才哼了声,整个人从死寂中重新恢复活力。他神色温和的对刘病已说:“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早些回去。”刘病已大为不舍,刚想婉转拒绝,他却已不容置疑的下了结论,“金建,你的身量与他相差不多,去取套你的干净衣裳给他换上,然后送他回去。”

金建,也就是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虽然满脸不情愿,却似乎不敢拂逆了少年的意愿,口中应诺,口气生硬的招呼刘病已:“你跟我来!”

刘病已舍不得走,却又不忍拂了少年的好意,于是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临走挥手,不忘询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指了指身边的男孩,“他叫金建,那你俩呢?”

少年没吱声,那个二哥只得硬着头皮先自报姓名:“金赏。”

期盼的目光移向少年,少年愣了会儿,缓缓吐气:“……陵。”

刘病已自以为听明白了,笑着摇手:“金陵,金赏,那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少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目送金建领他出去后,神情猛地黯然失色。

“金赏!”

“在。”

“是他吧?”少年侧过头,看向金赏,“就是他,是不是?”

金赏无奈的点头:“是。”顿了顿,又急忙解释,“先父在世时曾言,此乃遵奉先帝诏令,是以将其收入掖庭养视。”

“他原是皇族子弟,认祖归宗理所应当,何况还有先帝诏令。只是……如今,困在这座未央宫中,无所倚靠,难道竟能比在民间做个平凡人更逍遥自在么?”

金赏嗫嚅,神情凄惶,眼圈不自觉的红了:“先父……先父他……”

少年摊开手,茫然的望着自己的掌心:“以金将军之力或能照拂他衣食无虞,但现如今……即便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我……连你们兄弟俩应得的封爵……”

金赏扑通跪下,眼泪怔怔落下,伏地拜道:“爵秩对于我和弟弟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真的不重要吗?对于你们不重要,但是对于金氏家族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呀!”他自嘲般的微微一笑,“但愿……他能永远像今天这般快活下去!能一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軿车行驶得极慢,刘病已不时好奇的掀开帘子一角向外张望,乌沉沉的夜空里飘洒着如丝细语,车前有小黄门提灯引路,随着车身有节奏的摇晃,那抹烛光犹如月色般朦胧醉人。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新鲜泥土气息,即使隔得很远,也能听见哗哗的水浪拍击声。

“那里有什么?”无法得知身后有什么,他只能好奇的询问。

金建端坐在车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沧池。”

沧池。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虽然不是很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他何等机灵,金建摆明了一副瞧不起他的态度,再问下去也不见得会有更好的答案。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腆着笑脸反问:“你几岁了?”

“哼。”鼻腔里哼了声,金建懒洋洋的比划了一个手势。

“十……那你可比我大,你是兄长。”刘病已趔趄的车厢内爬了起来,站直身作揖,“金三哥。”

“谁是你三哥?!”昏暗中瞧不出金建的表情,他的口气虽一如既往的高傲,气势却已减弱许多。

刘病已嘻嘻一笑,挨着金建坐下,拉着他的胳膊,不住的说好话:“三哥,你和金二哥都是好人,我知道三哥其实最疼病已了,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需要三哥教我……”不知不觉中,他把平时应对张贺和许广汉的那套都使了出来素日他闯了祸,只要这般软言哀求,没有一次不灵的。

金建到底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刘病已的这套阿谀之词早已练达成精,他哪里抵挡得住?几句好话一哄,当下败下阵来,不但把之前的嫌隙抛诸脑后,还真煞有其事的摆出兄长的架子来。他长期居于金赏之下,难得过一回兄长的瘾,刘病已又对他不断示弱,他越发觉得自己需要多多照顾这个小弟才是。

不到一刻的工夫,刘病已已把他和金赏的年纪、好恶摸得一清二楚,只是在谈起那个金陵时,金建却总爱闪烁其词,语焉不详。

“金大哥今天好像不大开心,可是有谁欺负他了?”

“天下又有谁能欺负他?”金建反唇讥笑,但转瞬又停了下来,侧头想了想,长叹一声,“不过……也许……唉,他要……成亲了,所以有点……”

刘病已不解:“成亲是什么?”

“成亲是……成亲……嗳,你怎么这么蠢,连成亲都不知道吗?”金建扬手在他头上敲了下,“你还真是无知,连这个都不懂!”说到这里,又不觉得意起来,颇有大人模样的解释,“成亲就是和一个女子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以前都是我们三个一起睡在宣室,但是阿保说,陛……嗯,那个他,成亲以后就不能总在宣室安歇了,夜里要回掖庭和女子同睡……”

軿车行至掖庭少府官署阶前便停了下来,车外的黄门贴着帘子禀明后,金建低声说:“就送到这里吧。”刘病已依依不舍的从车上下来,金建命人递给他一盏铜灯。

小黄门举簦将他送上台阶后便走了,刘病已站在屋檐下朝着底下挥手,只可惜雨夜昏暗,已辨不清哪里才是车,哪里才是人。淅沥的雨水声中,车辙喀喀响起,渐行渐远。

刘病已仍是不停的朝着雨幕挥手,直到轱辘声再也听不见,他才恍然叫道:“嗳,忘了约什么时候再见了!”

他一出声,身后马上有人大喊:“找着了!可找着了!”不等回头,身子一轻,他被人腾空抱了起来,“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把我们都折腾惨了!”

“找着了?在哪?”巷道后涌出许多高举松脂火把的黄门宫女,众人见了,无不喜极而泣。

“可算找着了,再找不着人,掖庭令非揭了咱们的皮不可啊!”

一大群人一个个争抢着过来抱他,早有人回禀了张贺,没多久,在回房舍的半道上便迎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张贺、许广汉等人。

张贺见他毫发无伤,心中的惊吓顿时去了七八分,面色稍霁。许广汉从黄门手里接过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你这家伙……”想着来气,作势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刘病已不着恼也不惧怕,仍是笑嘻嘻的说:“不疼,一点都不疼。”搂住许广汉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今儿吃了许多好东西,你肯定见都没见过。”

张贺警觉,早打发人散了,使了个眼色给许广汉,两人将孩子抱回了屋。关上门,张贺才问:“你跑去哪了?可曾撞见了什么人?怎么回来的?”

刘病已立即献宝似的将这一晚的奇遇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说到新交的朋友时,更是滔滔不绝,浑然未觉张贺与许广汉二人早已骇得面无人色。

“张令……”许广汉打着寒战的将目光转向张贺。

张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面色凝重的朝他微微摇了摇头,许广汉艰涩的将舌尖上的话又咽下肚去。

“病已,你累了,早点安歇去!”

“可是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后来……”

张贺不由分说的将他拖上床,三两下扒下他的衣裳,甩手扔给许广汉:“赶紧睡觉,明天带你出宫。”

“出宫?真的?我能出宫么?”

“当然!”

“太好了!”他兴奋得只差没蹦起来。

趁着张贺与刘病已饶舌的间隙,许广汉揣着那件衣裳悄悄出了门。

同类推荐
  • 逃婚事变:恋上恶毒皇后

    逃婚事变:恋上恶毒皇后

    她为了躲避一次又一次相亲,她为了忘记那曾经忧伤的眸子,毅然决定作为第一个人类穿越时空的试验品。却不料有去无回,命悬一线,劫后余生,她成了别人眼里的恶毒皇后。
  • 替嫁之庶女不好惹

    替嫁之庶女不好惹

    七年前“喂,小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从此不再受人欺负?”大雪纷飞中,神仙般的白衣公子俯身看向衣衫褴褛的沈青青,微笑着问。“我愿意!”七年后城中镇国将军府替长子向沈家求亲,嫡母不愿把自己的宝贝嫡女嫁与这个有名的浪荡公子,便计划用自己冷落苛待了十五年的庶女沈青青替嫁,既打发了碍眼的眼中钉,又替自己老爷换了顶更大的乌纱帽。哼,打的好如意算盘!看我如何将计就计,用我从师父处学来的本领,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浪荡未婚夫有话说:青青,难道你没看到为父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无比正经的红心么?你就从了我吧······(以下省略万字)青青:走开,我要静静。浪荡未婚夫:静静是谁?是你准备为我纳的小妾么?娘子不用这么贤惠,我只爱你一个······青青:滚!
  • 醉叹离愁春微凉

    醉叹离愁春微凉

    醉叹离愁春微凉,夜阑珊,上红妆,染指落花胭脂泪。风儿婆娑,雨儿滂沱,桂殿冷袖舞。天上悄吟诉凄凄,人间萧瑟两茫茫。纵然蒲苇磐石梦,望穿秋水,奈何孤星人定空折枝。他,风流潇洒,游戏于人间不受任何羁绊,然而劫数历历,他却不曾退缩害怕,或许她,才是他的劫。
  • 别玩了侧妃

    别玩了侧妃

    一个从暗场出来的人居然也能获得爱情然痛苦也随之而来。她一个死士成为了他玩乐的牺牲品。她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一个王爷确深深的为她而心痛,却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捧在手心。她是四十三,除那横伸在马路中的满枝梨白,她不记得任何来这里之前的事。他是一代战神,一个让南疆闻风丧胆的人物,他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后退役四年,永远停留在那个痛苦的时分。她除了将有用的情报来换取效果比较好的解药,她就只希望麻烦别惹上身。他身在帝王家,不得不将真情掩盖,而将她推入了深渊。将她亲手往死路上逼。
  • 帝王婿

    帝王婿

    一年之前,她深爱着他,依赖着他,幸福的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让她觉得他的世界,或许只有她……然而当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的时候,他残忍的笑着,无情的将她所有的珍爱都踩在了脚下,甚至毫不留情的亲手拿掉她与他的孩子,然后翩然离去,任由她倒在血泊之中,心灰意冷,那一日,他连头都没有回……一年之后,她是冷漠的平纤公主,睿智又独立,是所有男人最为仰慕的女人,却再也不会对任何的人付出感情。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身嫁他的弟弟。他说,“你永远是属于我的……从无例外……”而她却毫不在意的与他擦肩而过,冷漠的说,“那,就让我来当这个例外……”【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做证的石头

    做证的石头

    新锐作家余显斌的《作证的石头》,所讲述的故事,总是波云诡异的,如云,罩着山尖;如雾,缭绕不散;如时间的叹息,在文字的夹缝中,悠悠传出。读他的故事,是一种想象,一种发现,一种热血沸腾的参入。在故事叙述中,经常,作者会骑着一匹想象的马,纵横驰骋。希望读者能在这本书的阅读,展开想象的翅膀,翱翔天宇,俯视苍生,关注生活。本书收录的故事,内容广博,人物众多。其中人物有官场之人,平民百姓,富商老板;涉及内容,包括贪污受贿,尔虞我诈,还有人性的真善美。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详略得当,层次分明,使读者在故事欣赏的同时,也受到美的熏陶,得到精神的升华。
  • 淼视一切:融化冰冷的心

    淼视一切:融化冰冷的心

    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她却冷漠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无心,不对任何人任何事动摇,只因她是被世界所抛弃的。既然全世界抛弃了她,那么她就抛弃全世界,渺视全世界,将心封锁,对所有人都带着戒备;他也同样高傲得不可一世,无人知晓他的过去;而昔日只能眼看着她被欺负的他,终究是长大了,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却因为她一句“你不配”而推得远远的。最后的最后,这颗冰冷的心,又会为谁而融化呢……
  • 凡心

    凡心

    他是战功累累,皇后的养子,凌月国唯一一位外姓王爷。他风流倜傥,却为丞相女所倾倒。她是左相音隼的女儿,她黯然无光,她宁静若水,她是左相最不宠爱的女儿。他时而勃然大怒,时而却轻率调笑,她分不清他重重面具下隐藏着怎样的心。她倔强的个性让他又爱又气,她活在生活的夹缝中,每一步走的艰辛,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命运的线将他们牵到一起。
  • 机械医生

    机械医生

    浩瀚宇宙,无数星球,存在生命的星球也有亿万,那些超高科技星球之间制定了一个宇宙合约,并且成立了一支维护宇宙合约的队伍——仲裁者,他们来自各个超级星球,但是他们不属于任何星球,他们是无情的,也是正直的,他们是星际执法者。地球只是一个低科技星球,本来无法探知宇宙其他生命,也无法触及仲裁者。但是有一个外星人的到来改变了地球的命运,他是地球的福星,同时也给地球带来灾难,他是一个高科技星球的逃亡者——洛华。罗铭将成为拯救地球的地球人,他将成为拯救宇宙的执法者,成为维护宇宙合约的仲裁者。本书精彩,期待大家支持。
  • 那年夏天1:祁诺

    那年夏天1:祁诺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我希望我能够永远的沉睡在这梦境中。只可惜,它不是一场梦,而是我的永远的梦魇。那年的夏天啊……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你,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面对你了呢。呐,祁,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诺。
  • 坏坏小女痞

    坏坏小女痞

    我习惯了自己独霸的感觉,因为不再相信别人。来到这里第二天被人给认出来了。“这不是王梓潇!!!”“真的是诶,听说混得挺不错呢”“她准备扛辉元中学啊?”“不知道没听他们提过,应该是吧”“麻烦!!”我一个白眼转身进了班。
  • 兽王·九央烈马

    兽王·九央烈马

    兰虎等人来云岩城执行抓捕凶兽任务,刚下飞船就遭到了当地部落杀手的刺杀,惊心动魄中众人在向无云家族的大本营、云岩城第一大势力向家堡中安顿下来。被兰虎用“封鱼剑”击败的“粉碎机”孔敖的弟弟孔玄夜为了替兄长报仇,尽遣帐下高手,配合两个仇视新人类的将军的手下追杀至云岩城。 沙漠部落的圣女突然到访,意图与兰虎结盟,更令兰虎对向家堡的家主向天道有了全新的了解。在圣女的指点下,兰虎找到了向家堡位于沙漠中的秘密地下基地……战火重新燃起,兰虎再次举起了神剑,为生存而战……
  • 法眼宗研究

    法眼宗研究

    《法眼宗研究》论著主要对法眼宗的形成发展、禅学思想内容、宗风特色、衰落原因等方面进行了较为全面和细致的研究。论著分为两大部分:一是前言部分,对选题缘由、法眼宗的研究现状以及研究思路和方法等方面进行了介绍和说明;二是论著的正文部分,共分五章。第一章,探讨了禅宗传衍与法眼宗的形成问题。第二章,探讨了法眼宗的传播发展与区域分布及其现当代传承。第三章,主要对法眼宗最为重要的禅学思想理论进行了研究。第四章,主要探讨了法眼宗的宗风特点。第五章,在唐宋政治、思想和文化的整体背景以及禅宗自身发展走向衰落的趋势下重点探讨了法眼宗衰落的主要原因。
  • 紫环戒

    紫环戒

    他,任百花无数,我只摘一朵;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任群芳百艳,我只在乎你他说我想牵你的手,从心动,到古稀他,爱若是你给的天灾,我注定要被害她、和她??????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微微笑颜我许你当歌纵马,四海为家
  • 世界上最会赚钱的女人

    世界上最会赚钱的女人

    本书以客观描述的形式,选编了国内外80位堪称世界上最会赚钱的财富女性。80位女性走的是80条不同的财富之路,用的是80种不同的赚钱之法,积累下来的也是80种不同的创富秘诀,但她们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有一个成功的财富人生。她们不仅创造了巨额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她们创富的过程体现了女性人生的价值。希望女性朋友能从此书中吸取精华,创造属于你自己的财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