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建国仅百年正处于一个国力上升的时期,她该庆幸没生逢乱世也不是处于一个国度奢靡淫乐将灭之时,这个时代注定她只要用心钻营就可以成为一个终身富贵的小富婆。但,水至清则无鱼无论哪里每个国度都有这么一群奢靡淫乐之辈来体现制度的不健全!而实际上在聪明而又善于机巧的人类面前无论什么样的体制都是不健全的!这种事情很自然就像是有光明的一面就会有黑暗的一面一样自然。
而聪明的人正是善于在这样的体制下寻求生机而不是断了退路!无疑陈瑞是属于前者。
刚进赌坊,那股熟悉的靡靡之风便扑面而来,坊子是中空天井似的三层阁楼,中竖粗大的柱子将空间分割成四部分,平面积大约有个篮球场大小最下一层应全是些市井街混之辈或小福之家多数女子赤着上身在浑身蒸蒸的热气里双手奋力的摇着色子满脸通红被几多人围在桌子中间放肆的叫着:“大大、小小!格**的。”
‘格**’?恐是输家的咒骂口语,陈瑞心想,一面向二楼走去却在二楼上楼梯的地方被两个在楼梯口看馆子的肌肉女子拦住:“小姐需在一楼赢得50偈子才有资格上二楼!”
“偈子?”陈瑞差异转过头问后面伸过脑袋点头哈腰给出解释的双喜:“小姐,偈子在这里赢一场所给的牌子!”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不擅长赌博更无论这里的色子赌具恐怕连摇都摇不起来,她本以为多砸钱就能干成的事没想到还不是如此,当下微低了下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塞到那女子书中直看得双喜暗喊肉疼道:“麻烦通传一声,就说小女无艺不善赌博但有要事相商恳请网开一面。在下不胜感激!”
那人接过递上来的票子吞咽了几次口水,拧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终是抵不过钱财的诱惑,遂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便替你走这一趟,小姐,在下可提前说明,以往有如小姐此类的情况并不在少数但无一成功的,小姐可是做好了打算?”
双喜在后边翻白眼,都收钱了才说早干嘛去了?!
陈瑞道了声谢,道:“但去无妨,只加上一句就说,在下有一种新的赌具可堪一看还请韩小姐赏脸。”
新的···赌具?那人差异的看了陈瑞一眼见陈瑞面色沉稳胸有成竹不是说谎的样子,三并两步‘蹬蹬蹬’上楼去。
不消一刻功夫,上去的人就下来了,气喘吁吁道:“请小姐上楼,我家主人说让小姐带上新的赌具!”说完向陈瑞身后手里看见不像是有带的样子道:“大人还是先返回带上赌具再上楼的好。”
“我已带上,你只管领路即可。”看馆女子见不好多问也就作罢,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顺便将双喜拦在身后,看着陈瑞意思明显:你可以上楼但是仆人却不可以!
双喜确急的满头大汗,小动作的扯扯陈瑞的袖子示意:哎呦,小姐咱们哪有劳什子的赌具啊?!
再见陈瑞确已慢步沉稳的上了楼······
二楼明显的比一楼雅致多了,每个隔间安置了许多挡板隔开了视线,人少也相对文雅的多见陈瑞驻足领路的女子出声提醒:“小姐,我家主人在三楼静候。”
她恩了一声,又转身随着上楼。
三楼没有隔间完全是四面的回廊里面个个独立的房间,装修什么的都是常见的到古朴的样式,这样一整倒不像是赌坊像茶楼难得这里还有这么个古朴雅致的地方,大俗及大雅难道就是这么回事?
女子给她领到了中间的那个房子门前做了请的姿势便不再陪着了,第一次面对混黑的整天在刀口舔血的人陈瑞竟隐隐的有些兴奋,又有点义薄云天的豪情在胸口里面。她想‘难道世界变了她的心态也有所转变?这种心情分明是现代那些喜好狗血放肆的人生才有的感情吧。’
伸手推门进去,晾入眼的先是一个上画松竹的屏风她认得这种苍劲的笔法是这时代的书画大家叫韩谦的画的,看来这韩月到是个风雅的人物!斜身入里侧,定睛一瞧见话还未出便封在嘴里只见一四方大脸的女子敞着胸脯一手拿着话本子一手做牙签剃着微黄的牙齿仰躺在太师椅上,两腿交叉高抬到桌面上,整个造型相当的无礼跟这间房子里古朴文雅的摆设简直强烈冲突。她面色僵了僵,那人像是才知道她进来也不起身大梦初醒似的问:“格**的,你到底是个伶官还是女的?”
来人面色太秀丽身段太婀娜,竟比春色无边的小曼凌更让她心痒难耐,心里顿时就起了火气眼贼溜溜的往下看在看到陈瑞高耸的胸脯时,刚才的气定神闲全都散了一咕噜跳起来,几步就走到陈瑞面前,长手一伸一把捞起了她的下摆,看到事实才气呼呼的又回退回几步,道:“一个女的,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干嘛?害老娘犯了火气真是晦气!”
陈瑞:“······”,她能说她也很晦气好吗!
“你那,什么新赌具呢?赶紧的办事,守着你这么个郎郎腔真是堵心!”韩月看见陈瑞不动又不耐烦的催促。
面对着这么一个急性暴躁的人她真的不能将面前这个将上好的天云锦穿的像下地干活的方头大脸女子脑子里的那个几分狠辣几分决然又几分雅致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想归想面上却越见和色,道:“小人初来乍到,不曾带什么礼·····”
“得了,别打你那文绉绉的官腔,赶紧的将东西拿出来滚蛋!”她话都没客气完就被韩月打断,也不生气道:“请给我一大张厚的生宣纸,没裁过的,还有一些剪刀和画笔。”
“你这是拿道具啊还是画画啊!”韩月看陈瑞要的这些东西没一个跟赌具扯上关系,忍不住又烦躁起来。
陈瑞微笑道:“大人即可差人拿来即可,我人在这里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耍花腔。”韩月听着是这么回事便差人布置下去,时间空下来了两个人又互相打量起来。
天热,韩月只着了一件中衣下面的带子都没系好,漏出铁乳下的六块腹肌,陈瑞恶心的想起现代的词‘肌肉萝莉’可惜她长得方正大脸就是眼睛的形状很好看,不过配上她这张脸莫名的给人一种中勇之态。
而韩月似乎是闲不住打量了陈瑞几眼又问:“听闻潮州一烈是你酿的,哎,没想到一个傻子忽然不傻了竟会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老婆子们说的‘借尸还魂’!哎你是么?”
她说话直来直去,问的问题也好像是正中心脏,她心脏都免不了停了一停面上却习惯不动声色,道:“我那段时间,说不上傻只是想不通很多问题,占了牛角尖在旁人眼里也就成了傻子。胡不知那时候所谓的常人在我眼里才是傻子!”
“哈哈哈,”韩月夸张的抱着肚子笑的流出了眼泪,便断断续续的说:“老娘头一次听到这种话!”
此人到不是如常人口中所言般的狠烈,反而还很有趣!
身后的门开了,她以为是小厮拿纸笔来了转过身却见一个相貌很是清秀的男子一身的青衫比若松柏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