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气若空谷幽兰身形比若松柏无这里男子一分一毫的陈腐与娇弱,陈瑞只觉得眼前一亮视线之内天地之间所有的彩色都给予他一人之上其他都成了灰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中炸开又消弱不见快的让她以为只是错觉。
男子缓步走到两人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抬头看着陈瑞道:“奴家冒昧,在房门外不小心听到了你与家姐的谈话觉得很是有趣一时间情难自制故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家姐?陈瑞目瞪口呆喳吧了下嘴很是傻气的转头上下扫视了一眼韩月又颇为忌讳的看了几眼男子,然后才后知后觉道:“啊,无心之举何错之有。”
男子见她刚才的动作‘噗嗤’一笑,心下自然知道陈瑞的意思,一手拿了帕子掩了掩嘴角笑说:“家姐肖像家母,我则像我的父亲。”这么一说还真看出点相像之处来,两人气质上虽然天差地别但都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男子身形清瘦皮肤略白说话落落大方进退有度,不像是土匪窝里出来的倒像是累世簪缨的官宦公子。
韩月在一旁眯着小眼,压根就没理刚才两人话里说她长相不好,眼睛滴溜溜的在攀谈的正好的两人身上转,态度暧昧不明,早在自家弟弟进屋的那一刻她就看出气氛的不同寻常,虽然她弟弟到了要出阁的年龄了她不会承认自己弟弟高不成低不就很难嫁娶但弟弟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啊!她就看不出这个郎郎腔有啥好的,一股子酸儒味儿不过这小女能折腾敢干倒是真的,好吧看在这一点上她姑且不阻止。
打定心思一改方才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态度,热络的将大手一揽勾着陈瑞的肩道:“阿三是吧,哈哈我就说你这泼皮最是能折腾,说罢今个儿找我不是那保护费的事?”
陈瑞被她粗鲁的肩膀都快散了架,忙从她手里抽身道:“大姐快放手,手臂要断了!”她那柔弱不堪又两眼焦急盯着自己手臂的样子又惹得韩家姐弟哈哈大笑,罢了是韩谦将陈瑞将从他姐手里解救了出来。
女子谈事男子本应避于后庭以显出女子身份高贵,韩月似乎丝毫没有避讳自己弟弟在场,她也不含糊扭捏直接进入主题:“韩姐在潮州势力一方独大资产却只涉及赌场,其余并不见插手小妹愚昧可道一二,韩姐可听?”
“直接说,别这么多事!”
“黄赌毒,自古黑市谋取暴利来源,而韩姐只涉赌并对其他两相控制严格,可见韩姐心中存善念仁心这也是在下为什么找到韩姐的原因,可是即使韩姐手眼通天这黑市中仍有不法商家犹如过街老鼠办那些阴沟里的事。是以韩姐从不屑与宵小之辈苟合但养众多手下资金庞大相信韩姐这几年过得并不如外面众多人看到的那般好,甚至过得还不如某些商家。在下敢说韩姐也在寻找一个既有能力在众多商家排挤中存活下来又干正当生意的商家合作吧?而赌徒输到红眼性难自持易爆起伤人与其说韩姐控赌倒不如说只有韩姐有能力控制住这些人,外人只道韩姐心狠手狼杀人不眨眼却不知正是韩姐的庇护才让她们有机会信口开河!”
一时间,陈瑞自信侃侃而谈,站立在两人面前出口成章直击要点,从雕花的窗篓射进的光映的她如梦似幻。
“哼!”潮州知县庸附没有朝廷束缚女娼狗盗阴毒之事时有发生,正是自己这几年在暗地里镇压那些地痞流氓还有不法商家才有了今天潮州太平和乐的局面,然而百姓却不管这些只知道谁是黑市头子老大便将别人造成的伤害统统归到自己头上不问青红皂白的出口伤人,她也是潮州本地人士与这一方人们的情感并不单薄只是自自己干这行之后连老母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谴责与失望也不常出去与别家话家常了胞弟的良好姻缘也就此而断,这些苦没人知没人抚鲜明厉害的身份背后那些伤疤却只有她一人在夜里舔舐。现在却被她一外人道出惹得韩月心里一阵难受。不想再弟弟面前丢脸强撑着恶声恶气的道:“你这泼皮,嘴巴说的挺溜到是有两下子。”
温情攻势奏效,陈瑞再接再厉道:“我身家生意想必韩姐知道,不必多说,在潮州的商家联合里生存那就是我想要给韩姐展示的个人实力,韩姐只管看不必帮在下,不出一月我定成潮州第一商!”
韩月,看着在眼光底下自信年轻的脸庞,想开口打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抿了抿嘴转头看着自己弟弟正双眼直直的看着她,咳了咳声,看自己弟弟回神脸囧的通红侧头嗔怒撇了自己一眼娇态毕现,她心里了哈哈自己家大龄胞弟终于有着落了,再看向陈瑞的眼神越发的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