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文化中,劝酒又算得上一枝久开不败的奇葩。在劝酒时,古人讲究文雅和风度,而且常常玩点小游戏:“曲水流觞”、“击鼓传花”、猜灯谜、行酒令或者赛诗词,花样翻新,异彩纷呈。那一年,我去滁州琅玡山游玩,醉翁亭附近还保留着欧阳修做太守时曲水流觞的场地,遥想词人当年,虽说政治上不得意,但能和三五知己一起开怀畅饮,偶尔也会拼酒划拳,吆五喝六,打酒官司,该是何等的轻松和惬意啊。
李辰拿着这幅画,警惕的看着,若有所思。而此时,一旁陈缘见此却是大吃一惊,慌忙抢过画卷,脸色不悦。陈缘迅速将画卷收起,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尴尬的向李辰缓缓说道:“李兄请勿见怪”
李辰见陈缘反应如此之大,心中惊讶,却并未显然于脸。眼中精光一闪,继而作了一揖,说道:“呵呵,陈兄不须如此,是小弟未曾经得同意,擅自做主,却是小弟孟浪了,这话理应是我所说。”
李辰说完,陈缘脸色也慢慢好了起来,而此时李辰却是突然说道:“恕小弟一问,不知这画卷所画之人是谁?”
陈缘本以为李辰不再提此事,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但被李辰如此一问却是不禁有沉默起来。过了片刻,陈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画卷所画之人其实我并不认识,也不知是谁,名甚。而我也仅仅见过她一次,但却不知为何,她的容颜似是已经深深映入我的脑海,怎么也忘不掉。某日,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将她画在这幅画卷上。只是,当画完之时,我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哦.是因为嫂子的缘故?”李辰似是不经的问道。
“不错,幽怜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父母也极为喜爱,我不久前便与她定下婚姻。”陈缘说到此处眼中温柔盈溢,脸色也温柔起来,只是那温柔中却不经意夹杂着些莫名的伤痛。片刻,陈缘脸色一变,满脸愧疚的说:“可是,自上次我为父亲求药,在那一次遇见她,却是不知不觉她在我心中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每一处我能记起的都飘洒在我的脑海。是我对不起幽怜,幽怜待我如初,我却已经变得连我都不认识。我居然将她一直当做另外一个人,只是一个影子一般。诶,现在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陈兄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小弟佩服。”李辰听得陈缘袒露心声,颇为感慨。但随即想到自己此时的任务,心中无奈,语音一转:“但却不知为何,为何我从未听陈兄提起过嫂子,而且我也问过张兄,张兄也是不知?”
陈缘听到此处无奈一笑:“张兄与我相识虽在此事之前,但我两多是谈些其他东西,并未提及幽怜,而后我因心中愧疚一直未与之相告,此事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他日看样子我得当面赔礼谢罪了。”
李辰见陈缘说此话不像做假,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也不再问,两人也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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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抛开那些不愉快的话题便聊起了这当世的一些奇闻异事,言语间颇为投趣。正当两人谈得兴起之时,而这时府内仆人却是过来打断两人,原来不知不觉这午膳已经到了,陈父特命人来告知两人。两人听到此话,相视一笑,陈缘便示意仆人退下。两人随意整理了下衣着,李辰便也在陈缘的邀请下去往膳处。
两人来到膳处,此时人已经到齐,张蓝儿姐妹也是坐于桌前与身旁之人说笑。
李辰见此情景,赔礼一笑:“小子失礼,小子失礼,竟让诸位在此久等,子星大罪过也。”
“李兄无需过多责怪,此事是我过失,竟忘了午膳一事,你是客人,怎有客人之罪的说法。”陈缘见李辰赔礼,急忙出来解释。
陈父本无责怪之意,又见李辰如此,颔首点头,双目间颇为赞许,开口道:“子星贤侄无须多礼,便当自家一般,自家可没有那么的规矩,快快快,坐下再说,这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李辰见陈父如此说,便也不再矫情,坐于张蓝儿姐妹身旁。李辰微微环顾,陈父陈母坐于上位,而自己和蓝儿三姐坐于右边,而对面则是陈姻姻和陈缘。李辰心中疑惑,怎么不见那个神秘的嫂子?想到此处便运气法力便问起旁边的张蓝儿。
“蓝儿,你们可曾见过陈兄的夫人?”李辰传音问道。
“额.见到了”张蓝儿愣了片刻,便果断的回答。而后想到什么,继而说道:“幽怜姑娘长得真漂亮,而且人特别的温柔,对人特别的好,难怪姻姻对她那么的喜欢,子星哥哥你为何要我和三姐去调查她?”
“这.此间有些事现在一时半会难以说清,往后我会和你们解释的。只是为何现在午膳不见那幽怜姑娘呢?”李辰见张蓝儿询问,想了想并没有现在解释为什么,他个人觉得此时现在还是不宜多人知道,而且张蓝儿已经和她接触,若是告知,凭张蓝儿的性子必定隐瞒不住。
张蓝儿并未多想,见李辰如此说,也不再多问,而是传音回答告知自己也并不知晓为何不见幽怜。到是一旁张黄儿见两人竟然说个话也如此的秘密私语,颇为懊恼,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此,你们这样做就感觉不到一些不妥吗?冷哼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满。李辰和张蓝儿见此,尴尬一笑,张蓝儿也只得拉了拉她的衣袖,眼中卖萌求饶道歉,引得张黄儿无奈失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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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见此情景也是会心一笑,继而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此杯我敬伯父伯母,祝伯父伯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父见此,急忙站,脸色愧疚:“贤侄好意老夫心领,只是这开端一杯酒,哪有让客人先敬之说,老夫惭愧,竟忘了这待客之道。得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不不不,伯父如此说岂不折煞子星,子星固然是客,可子星却也是晚辈,晚辈敬长辈乃天经地义,伯父万不可自罚,若是如此,子星可是大罪。”李辰见自己的行为让陈父这般也是颇为尴尬,这后世的习惯固然还是有些没改过来。
“哈哈,子星好意父亲就领了吧,今日高兴莫要坏了兴趣,我提议我们行个酒令如何?”陈缘一旁转移话题,建议道。
“是极是极”陈母一旁也是附和道。
“呀,这个我最喜欢啦,我就说嘛,非得等到嫂子跳舞干嘛,哼,你们可要做好准备接不上我的令子。”一旁本来郁郁不快的陈姻姻听到这话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眼中本来无精打采的神色也变得流光溢彩。
“胡闹,一大家闺秀这么嚷嚷大叫,成何体统。”陈缘见陈姻姻如此欢跳,忍不住呵斥。
李辰见此急忙劝解,但那劝解的眼中却是精光一闪。
陈父见李辰劝解哈哈一笑,自饮一杯豪迈一笑说道:“远儿不必怪罪你小妹,今日甚是高兴,老夫厚脸皮先来一首,恩.。寒郊好天气..劝酒莫辞频.。。扰扰长安市..无穷不醉人。”
“夫人该你了”陈父吟完诗句,很是高兴,继而转过身对一旁陈母说道。
陈母端起酒杯环顾四下盈盈一呡,继而看向陈父脸色微微酡红,嗔怒一笑,依稀间红颜依旧,李辰见此,心里暗赞,难怪陈缘和陈姻姻可以如此的俊美。
陈母喝完,李辰本欲举杯吟诗接令,但对面陈姻姻却抢先站了起来,娇哼一声说道:“客人不急,我先来,多些时间,你也可以好好想想。”
一旁陈缘此间本欲想呵斥,但却被李辰示意阻止,只得无奈看着。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疏钟己应晚来风,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陈姻姻缓缓吟出自己的诗作,欲间还颇为像样的带了些忧伤,若似真的是一幽怨闺妇,看的李辰忍俊不禁但却碍于情形却又不能出声,颇为难受。一旁蓝儿黄儿却是忍不住掩面而笑,陈缘更是翻了翻白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陈父陈母也是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陈姻姻坐了下来,此前还特意向李辰示威般挥了挥拳头。当她坐了下来,一旁陈缘却是忍不住问道:“你这诗不会真是自己所做吧?”
“怎么可能,这是我上次去看望杜姐姐,杜姐姐所做的,我刚好记下来而已。”陈姻姻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陈缘心里的担忧瞬间消散,陈缘更是暗骂自己多心了,这小妮子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样子。只是那个杜姐姐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咝..算了,她也有自己的空间,我不能管她一辈子。
想到此处,陈缘便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说:“此杯我先敬子星和蓝儿姑娘,希望你们可以早结良缘,我也可以早点喝那良缘之酒,那时定当不醉不归。请.。”
李辰赶忙站起来和陈缘举杯一饮而尽,一旁蓝儿也是举杯抿了一口算是示意,只是那酡红的脸色到是让张黄儿取笑好久。
而后陈缘沉默片刻,缓缓吟道:“长安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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