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我奶奶争拌汤的情景闪现在我的眼前……
锅开了……
我守着娘,看着娘把碗里的面团放到了锅里。娘,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吧。”“嗯。”我看着娘给碗里盛得满满的,我还以为是给我的。没有想到的是给我奶奶了。我一看锅里,什么也没有了……我在地下坐着不起来,在哭着。爹,娘……不亲猫疙蛋,娘……亲奶奶;爹,娘……亲奶奶,娘……不亲猫疙蛋。”娘过来要抱我,我推开娘,还坐在地上哭个没完……奶奶看着我的那个哭啊……一口拌汤也没有喝。奶奶端着碗走到我的面前。猫疙蛋,奶奶不喝了,奶奶给你吃,奶奶喂你。”我停止了哭泣,睁开眼睛,张开嘴,看了看奶奶,抬起头看了看娘。猫疙蛋,好喝吗?”好喝。”那你就别哭了,好不好?”好。”奶奶,我喝一半,你喝一半,我不饿的难受就行了。”
爹深深地看了看我,我从回忆中苏醒过来。你小的时候……看见别的……小伙伴们过年有新衣服而你没有时,你哭着问我们:爹,娘,人家过年……都有新衣服,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我是捡来的;
你学校……要收学费,你没有带钱……哭着从……学校回来;
你……因为买不起一本信纸……哭着回来;
你的……老师温彦廷……跟你二哥说,你妹妹是个……罕见的天才时,你二哥……高兴地笑着;
你……因为你大哥的原因……不想在咀子村……上学时,是定襄党校的……陈根科老师帮你转到了……定襄南关学校上学;
你特别喜欢一辆自行车……而不敢跟……我们说,因为你已经……知道为家里……着想了,你只能每天到……商店亲手……摸一摸自行车,你二哥……知道你……每天去商店……看看自行车时,也没有……跟我们商量,不知从哪里……借了钱给你……买了一辆自行车,你高兴地……喊着:‘爹,娘,我也有自己的自行车了,我有自行车了。’;
你为了……能上学,白天……上课,晚上给……一个小饭店……端盘子,猫疙蛋,我们不是……不爱你……不疼你,我们这个家庭……让你大哥的……病给拖垮了,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唉!”
爹从口袋里掏出小手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说到……穷人家的你……想做出……一番事业时,你承受着……一般人不能承受的……风言风语。”
汪亦国听着掉着眼泪,“啪”一声激动地拍着桌子。
我们都吓呆了。
爹在哭泣着……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爹,娘,当我知道我是一个一生下来就是多余的人时,我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我把痛苦埋在内心深处,在别人的眼睛里,我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
娘从炕头下了地,搬了个凳子挨在我身边坐下,拉了拉我的手,无可奈何地说着:我说到……你要到省城……发展,家里就有……5元钱,你问你的朋友……张清华借了50元钱,不幸的是……就这50元钱……也让省城的……小偷偷走了,没有……办法,你也没有……找你的……二舅,你害怕你……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大哥……你二舅……不管你,于是你在……一个小饭店……打工维持着……两个月的生活,其实,猫疙蛋……你错了,你当时应该……找你二舅,他不会……不管你,从那以后,你恨透了……小偷。”
我的眼睛悲伤地望着娘。娘,那个……时候,小偷偷走的……不仅是钱,偷走了……清华给我的……温暖,偷走了……我对人生美好……的希望,原来这个世界……这么肮脏,要知道,那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娘望着我悲伤的眼睛。娘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她握得很轻,像是怕捏痛我,然后用右手轻轻理了理我的头发。“我说到你……奋斗了几年……终于在省城的……一个单位……站住脚时,他高兴地……笑了,并说:
好样的,没有被花花……世界改变。’”
娘望着我,我也深情地望着她。
我的心理活动:我能用肚量容忍那些不能改变的事,我能用勇气去改变那些可能改变的事,我能用微笑对待身边所发生的事。
爹接过了话茬:当说谈到你找到意中人时,双方父母见面时的尴尬情景。汪亦国一震,眉头紧皱:“什么?老大哥,猫疙蛋是……你的女儿?”爹一愣,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汪厅长,安安是……你的儿子?”“天哪?”我们情不自禁地喊着:“他们不能结婚。”
老天爷哪,隐瞒了一个三十年的秘密即将要揭开。爹,你们……在骗我,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在……骗我?安安是……我的弟弟?”我们也没有想到……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说到……你和安安……不能结合时,安安跑到这里……气呼呼地逼视着我:“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投意合……也有错?我为了……猫疙蛋放弃了……出国进修,为了……猫疙蛋跟我妈妈闹僵,因为他们……已经为我……找下了刘流,现在……猫疙蛋也……不理我了,伯父,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猫疙蛋,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说到你为了……报答一个人的……恩情,在你有难时……曾经帮助过你的……华力的远方的侄子……华笨笨结合时,汪亦国说:“傻丫头,婚姻不是……建立在报恩的……基础上,主要是笨笨……不配猫疙蛋。”
我说到你的……婚姻出现了……危机时,汪亦国泪如泉涌。
画外音:是的,汪亦国的心在痛,而王金和的心更痛;汪亦国他心痛的是只能生猫疙蛋而不能养猫疙蛋,而王金和心痛的是只能把猫疙蛋养大,而没有真正的把猫疙蛋培养成研究生或者是博士。
我感到人生很复杂,雾一样地迷茫。爹,娘,你们……都别说了,别说了……其实,他前几日……到单位找过……我,我没有给他……好脸,说实话,我恨他……我恨他!!!”
爹喝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站起来拿起暖壶给杯子里续了点水,又坐在炕沿边。猫疙蛋,假如你……现在生活得很好,他想认你,我和你娘……也不会……让他认你,他只能是……在暗中帮你。可是,猫疙蛋,你现在……已经解除了……报恩的婚姻,又是一个人,我们不放心。我和你娘……都想明白了,他认了你,你在省城……还有个依靠,在省城有什么困难时……也可以跟他……商量商量,你的身体里……毕竟流着……他的血,我们活不了……几年了。”
爹说着说着就下了炕头直接就对着我“扑通”一声跪下了。“猫疙蛋,你要是个孝顺女儿的话,就应该接受你的亲生爸爸和妈妈!”
我的心理活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不认汪亦国和李凡,我在爹和娘跟前就是一个不孝子。
就在这时,娘也给我“扑通”一声跪下了。“猫疙蛋,我和你爹求你了,认了他们吧。”我从凳子上站起,对着爹和娘,“扑通”一声跪下了。“爹,娘,起来,快起来,我试着慢慢地接纳他们还不行吗?不过有个前提,我还是姓王,我不回他们家住。”我扶着爹和娘站定襄县街头阳光在洁白的云中闪耀……
我穿着黑色的裤子、红色带黑边的上衣,脚上穿的是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披肩发在我的肩上飘来飘去,我用手扶了扶肩膀上黑色的背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定襄县的街上走着……
曾中令院里
我刚进院子,曾老师的爱人就从窗户边看见了我,笑眯眯地走出来。“是东方吧,你变得漂亮了,老头子,东方来看望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曾师母,我又来打搅你们了?”“哪里,我们俩刚才还在说你呢?东方猫疙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不,你就来了?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曾师母六十来岁,她老人家长着一双大眼睛,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一米六二的个子,白静的肤色,显得她更加高雅端庄。她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看得出她刚刚晨练回来。
家里
我们走进了家。我刚刚坐到沙发上。曾中令长相一般,属于瘦型类的,他有一双尖锐的眼睛,这双眼睛,能让人觉得望而生畏。他不修边福,他注重本身的素养。曾老师站着看了看我,柔和的笑意。“东方,你这一段时间工作怎么样?找下对象没有?”我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曾老师,还凑乎吧。”曾老师斜着眼睛凝视了我半天。“东方,你也岁数不小了,可不能什么都凑乎?”我听出了曾老师对我的不满,我急得用手挠了挠头。“工作还行,对象还没有找,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不知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曾老师微笑着,眼睛清澈透明。“东方,你不要跟我打哑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不要不好意思。”我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一沓子我写的东西,双手递给了曾老师。曾老师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稍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休息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音:“东方,你先说这是什么,我先听听。”我站起来深深地给曾老师鞠了一个躬,然后我直视着曾老师的眼睛,他的目光和蔼可亲。曾老师,我现在写一部电视连续剧《情洒人间》,百分之八十是我的家庭背景和我的经历,这是第一稿,我主要是想让您给我看看我的文笔有没有进步?”
曾中令的心理活动: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有的写了一辈子还没有拍成一部电视剧。
曾老师从沙发上站起来,踱着步子,然后看了我半天,又重新坐在沙发上说:东方,你坐,这可不像你记个开会内容那么简单,也不像你写一篇小小说那么单纯,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动作!我觉得你是一个农村姑娘、没有念过什么重点大学,能在省城站住脚,我觉得你已经很不简单了。”
师:“我只是不甘心,现在写作就是我的生命。”曾老师坐在了沙发上,心疼地看着我。可是,你的时间够用吗?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东方,我问你,你就是写成了电视剧,万一因为种种原因拍不成电视剧?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的心理活动: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前,要是什么也考虑,就什么也做不成。
我吃着瓜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曾老师,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写,我的时间够紧张,可是我能每天挤出点时间。”“可是,你的个人问题也该解决!”“曾老师,我知道我需要什么!”“好吧,我帮你看看。”“老伴儿,把我的放大镜拿过来,我要看东方写的《情洒人间》,这个东方不简单,敢写电视剧,有魄力。”曾师母拿来了放大镜。曾老师拿着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我的作品。我直接就进了厨房,拿个盆,接了点水,拿个布子,到了客厅给曾老师家擦起玻璃。曾师母着急地过来拿着盆。“东方,不用你擦,你坐着就行。”我又拿过来。“师母,我还是帮你干点活吧。”曾老师抬起头说话了。“老伴儿,东方想干你就让她干吧。”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干这种活。”没有事的,这个孩子比较勤快,你就让她干吧。”时针已经指向了10点。我在擦着玻璃……曾师母在厨房准备着中午饭。曾老师在拿着放大镜看着文章。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曾师母把几个菜端到了饭桌上。东方,洗洗手,吃饭。”曾中令放下放大镜,站起来,伸了伸腰,揉了揉眼睛,坐到餐厅的餐桌边。“哦,吃饭,东方你今天也喝点酒,好吗?难得曾老师高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的因为生活不了而兼职钟点工吗?”我红着脸。“是的,我利用休息时间兼职钟点工挣点零花钱。”曾中令在发着感慨。老伴儿,你看东方变得出息了,我刚才看了她写的《情洒人间》,这个素材很好,故事情节也很感人,文笔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要是能拍成电视剧,有很大的教育意义,东方坚持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曾老师,别夸我了。”
曾老师又喝了一杯酒。“东方,文章先放下,我一下也看不完,好吗?”“好的,你一定要给我提出宝贵意见。”“意见谈不上,只是我的一点看法。”东方,你吃……”师母,你也吃,谢谢!”好一顿热情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