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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糊涂人做下了糊涂事(1)

陈孝的家住在村口,离那棵高大的皂荚树不远。一个破烂的小院,三孔旧窑洞。

自打有了儿子小光景,家里负担重了,小跑儿只得辞了城里的工作,一心一意当起了家庭妇女。有了小跑儿和小光景,陈孝家的日月这才过得像个样子了。偏偏这时候又出了这事,小跑儿心里又急又火。

这时候陈孝的父亲靠在炕上眯着眼睛唉声叹气。这老汉弟兄两个,他是老二。当年,老大家里人丁兴旺,生了几个儿子,人也有本事,把日月过得火焰一样的红火。开始也是种地,后来慢慢发了,开起了煤窑,做起了买卖,运城的盐池也参了股份,家业越过越大,在村子里盖起了深宅套院。几个儿子也都有出息,念大学的念大学,留洋的留洋,现时都在外面大地方做大事。土改的时候政府分了他家的家产,陈老大心里气不顺,没几年就死了。老二可没老大这阵势,只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他自己也是个老实疙瘩,心眼不多本事也不大,光知道在地里死受。靠着老大的帮衬置了十几亩地,平时带着家里人在地里忙,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才雇几个短工帮帮忙,凑凑合合把地种了,总算没把家败了。儿子陈孝也不是能踢能咬的主儿,书没念下个样子,出不了门,就在家里和老子一起种庄稼。土改的时候,划了一个地主成分。工作队的干部说他家是沾上边边的地主,众人说沾上边的地主也是地主,日月比穷汉家过得强多了。地主成分的帽子就这样子戴稳了。

这会儿,陈老二吓得浑身乱颤,像疟疾病人打摆子,眼眶子上面挂着泪珠子。见了石永成,老汉子坐起来叫了一声:“你看,我家这光景过得……”陈孝的老婆躺在炕上呜呜地哭。“姥爷……”小跑儿的儿子陈光景跑过来拉住石永成的手,胆怯地叫一声,新仁也过来叫了一声:“爸”。石永成朝陈新仁点点头,抱起光景,小光景紧紧抱住石永成的脖子。

石永成在外孙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看着老汉子正要说话。跟着进门的小跑儿火辣辣地开了口:“哭顶啥用!你们光知道哭!”石永成看看小跑儿赶紧说了一声:“跑儿,咋跟你爷爷和婆婆说话呢!一点规矩也没有啦!快说事情。”

陈新仁走到石永成面前小声说:“爸,鸡叫三遍的时候我妈叫我,说我爸出去好一阵子了,叫我看看去。我赶紧起来去找,哪里都找了,不见我爸人影。小跑儿这才跑过去跟您说。”

石永成看看围着被子坐在炕上的小跑儿的婆婆:“亲家母,陈孝几时出去的?”小跑儿的婆婆止住哭:“那会儿天还不明,鸡儿还没叫头遍哩。他走了一会儿才听见鸡儿叫的。”石永成又问:“夜天陈孝回来的时候,跟你们说啥话没?”陈新仁说:“牲口棚死了牲口,他吓得不行,只说不是他做下的。”小跑儿婆婆说:“夜天回来饭都没吃,就上炕睡了。”石永成出去在陈孝家院子里看了看,又回到窑里,对陈孝的父亲说:

“老叔,事情已经出了,咱先别着急,再等等。或许陈孝有啥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这人胆小,您还不知道呀?”石永成说完就走到院子里,对跟着出来的小跑儿和陈新仁小声说:

“我跟你们说,现在的情况不好。夜天人家工作队说得清清楚楚不叫他出村,要随叫随到的,我还跟人家打了保票。他现在不见人影了,不知干啥去了。我说,你们先到村子外边的深沟里看看,再到河边看看,还有那些不住人的烂窑洞里都看看,还有铁头崖,那里沟深。陈孝这人胆小,我真怕他想不开做下了傻事情。”

小跑儿一拉着陈新仁赶紧走了。

日头出来老高了,村子里又开始了鸡鸣狗叫,好像没出过啥事情一样。石永成正在牲口棚里面看东看西,小跑儿过来对石永成说哪里都找了,没找到陈孝。陈新仁还下到铁头崖下面的深沟里看了看,也没发现陈孝。

石永成满脸忧愁:“啊呀,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这个亲家真是犯了糊涂,很可能是跑了。这不是把米汤倒到了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成了屎。把自己装进去了不说,把我也闹得没法儿张口了。”

小跑儿哭了:“爸,您看,我又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女儿当得真不算话,给您帮不上忙,净给您……”

石永成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这会儿了,说啥话都没有用了。当妈都好几年了,还跟娃娃一样沉不住气。快回去,照护好你爷爷、婆婆和小光景。啥事都别怕,有你爸哩。”

小跑儿擦擦眼泪走了。

石永成赶紧找着马局长说了情况。马局长立马紧张地说:“看看,叫我说着了吧,叫我说着了吧,是地主分子搞破坏吧。咱们放松了警惕,叫这家伙负罪潜逃了吧!这个责任你要负!夜天你是向我下了保证的,永成同志,这一点你还记得吧。要是听我的话,把这个家伙看守起来,再安排民兵站岗巡逻,他能跑得了吗?”

石永成站得直直的:“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可是现在是要赶紧找着陈孝本人。人找着了,才好说话,才好把事情搞清楚呀。”

马局长满脸的严肃:“对,对。抓住人才好录口供。有了口供,就能狠狠地收拾这个坏家伙!”

石永成摇着头说:“事情还没闹清楚,你咋就知道事情是陈孝做的呢,还口口声声说人家是坏家伙。”

马局长指点着石永成:“不是他?那他为啥跑?肯定是他做下的。阶级斗争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别说他陈孝,就是你作为支部书记,恐怕也得好好给组织上做个交代吧。你们是亲家,又是你叫这个地主分子到牲口棚干活的。夜天我不叫他走,你向我打了保票我才叫他走的。你已经跟这事扯不清楚了。”

石永成压住心里的火气:“现在说这话,太早了。该我交代的时候,我可不会跑。”

马局长没在乎石永成说话时的口气:“咱这样吧。你叫上一些人再在村里村外和陈孝的亲戚家找找,我回城里向刘书记汇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阶级斗争,是天大的事,咱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好吧。”石永成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天黑的时候,马局长回到皂荚树底下村里。派人叫来石永成,叫他通知召开全体社员大会。

全村男女老少都来到村口皂荚树底下,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低着头不言语,有的小声说着闲话。

马局长站在青石上,两手叉着腰说开了:“社员同志们,我们村发生了反动地主毒死集体牲口,破坏集体经济,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案件!咱们今天召开这个大会,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人群里面有人插话:“马局长,谁家做下的,谁家受着,跟我们老百姓有啥牵连呀?”“就是,都忙忙的,老开啥会呀!”有人附和。

马局长提高了话音:“不对!再忙也不能忘记了阶级斗争?阶级斗争已经炮火连天地开始了,阶级敌人已经下毒害死了集体的牲口,已经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眼下城里剧团正在演出《一颗红心》,说的是阶级敌人偷集体牲口料的事情。眼下咱们村里发生了反动地主毒死集体牲口的案件,比戏里面演的还要可怕,还要真实!社员同志们,阶级敌人已经把屠刀高高地举在我们头顶,你们看不见吗?社员同志们,再不能麻木不仁下去了,我们再麻木不仁,就要人头落地了,就要血流成河了!资本主义就要复辟,三座大山就要重新压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就要再吃二遍苦,受二遍罪!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这一下子把会场镇住了,谁也不敢言语了。

马局长接着说:“反动地主分子陈孝明目张胆地毒死集体牲口,明火执仗地破坏农业生产,不仅不老实交代问题,还畏罪潜逃,气焰太嚣张,手段太恶劣,后果太严重!我已经给县委刘书记汇报了,刘书记明确指示说,一定要彻底追查,一查到底,一定要把深藏的阶级敌人揪出来,畏罪潜逃的要立即抓回来!刘书记还制定了抓逃措施。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阶级敌人插翅难逃,很快就会传回好消息。村里的事情,咱们这样来:第一,加强教育学习,白天上地干活,地里的活儿不能耽误。晚上开会学习,雷打不动,一个人也不能缺。必要的时候,生产要服从教育!第二,加强对阶级敌人的管制,村里的几户地主富农,不论男女老少,要老老实实接受改造。有事要出门的话,要向大队请假。不经批准,不准出村!这一回,我们要在皂荚树底下村里,好好抓一个阶级敌人破坏集体经济的典型,同时也要好好总结一下,狠狠抓好阶级斗争促进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大家要牢牢记住这一点!好啦,散会。”

石永成站起来正要说话,众人已经走散了。马局长沉着脸:“行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石永成没再言语,转身要走。

马局长又叫住石永成:“永成书记,你先别走。”

石永成停住脚,头也没回地问:“你不是说没事了?”

马局长看出了石永成心里不高兴:“永成书记,咱们要齐心协力做好工作,千方百计抓好阶级斗争呀。”

石永成这才回过头:“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要是认为靠你一个人就能把皂荚树底下村里的工作搞好了,能把社会主义建设成了,那你就把村里的支书和队长全兼了。”石永成说完,转过身子走了。

第五天的后晌里,从东山县城里传来消息,陈孝被公安局抓回来了。

原来陈孝跑到北京他的本家哥哥陈正家去了。这位陈正在首都一个大学里当教授,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平常除了完成教书任务以外,闲事不管。前些年红卫兵造反的时候还被打成“白专道路的典型”和“反动学术权威”,先是挨批斗,后来又住了几年牛棚。重新出来工作以后,为人处世更小心了。这一回见本家弟弟突然来了,连坐都没来得及让,接上就问家里出了啥事。陈孝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陈正一听就吓坏了,说你这一跑,还不跑出了问题?舌头全成了别人的,啥话也由不得你说了。你也不看现在是啥时候!快回去把事情讲清楚,协助村里破案!要等人家来北京把你抓回去,你就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像咱家这种出身,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还敢出一点点差错呀。陈正立马给石永成写了一封信,说明了情况,安排陈孝第二天回去。就在陈孝正要动身的时候,东山县公安局的人到了。

公安局的人把陈孝押回东山县,直接把他送到县看守所关起来。

石永成得到通知,带着陈新仁到看守所给陈孝送衣物。见面的房子门口站两个公安,门里站两个公安,腰里还都挎着小手枪。公安把石永成和陈新仁盘问了一气,叫他们填了一张表,签上名字,才放他们进去。

见到石永成,陈孝就鼻涕眼泪全下来了:“亲家,真不是我干的呀……”

石永成火圆了:“不是你干的,你跑啥呀?现在你叫我说啥?我还能说啥?你把送殡的都埋到坟里了,你咋这样糊涂呀。”

公安人员发话了:“你们注意,不要讲和案子有关的话,放下东西赶紧走!”

石永成转过头看看公安人员:“我正要问你呢,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们为啥把人家关起来。还能先定案后查案?哪里来的这种规矩。”

公安人员说:“这不是你管的事,放下东西快走!”

陈孝掏出陈正的信正要递给石永成,站在一旁的公安抢先把信接过去,利索地装进衣兜里面。

石永成赶忙说:“那是人家给我写的信,你凭啥把信抢过去?”

公安人员说:“通知你们来送衣物,不是叫你们通风报信来的!信我们要检查,没问题的话就给你,要是跟案件有关系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石永成说:“那你们快些看,我等着。”

公安人员说:“你不用等。我们看了信还要研究,要是跟案件没牵连一定给你。这不是一下两下的事情,你们先回去,有事我们通知你们。”

石永成又说:“你们这算不算扣压私人信件?”

公安人员说:“事情发展到这里,哪里还有私人信件,全是与案子有关的资料。快走吧,别口罗嗦了。你在这里不走,只能使案子越复杂,对你也不利。”

石永成没办法,瞪了陈孝一眼,转身出了看守所。

石永成回到村里找到马局长火辣辣地问:“情况还没问清,就把人关进看守所了。你说!还有这样办案的?”

马局长显得很沉稳,不紧不慢:“咱村里的这案子肯定是这个地主分子干的,要不他跑啥?典型的畏罪潜逃!还是刘书记看得准,还是刘书记高明呀。要不是刘书记当机立断叫公安局派人到北京他亲戚家抓去,还不知这家伙会跑到哪里去呢。要是叫他跑到了台湾,那咱们就更被动了。”

石永成火气更大了:“不管事情是谁家做下的,总得问清楚,闹明白,他为啥下毒,下的是啥毒?”

马局长点点头:“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牲口是吃了一种叫牛厌草的毒草才死的。一开始陈孝就承认那天后晌是他一个人收的草,没胡子爷也说是陈孝一个人收的草。现在的情况表明,陈孝就是利用他一个人收草的机会,叫牲口吃了牛厌草,毒死了集体的牲口。这个地主分子真恶毒呀。”

石永成还是不明白:“那为啥只有一头牛吃了牛厌草,别的牲口没吃呢?”

马局长有点满不在乎:“这个过程只有陈孝自己知道了,叫他向公安人员交代去吧。”

石永成使劲摇摇头:“不对,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事还是有漏洞,有疑点,还得做详细调查呀!”

马局长说话越轻松了:“永成书记,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由咱们问了。咱们已经没权力问了,人家公安已经接上了手。”马局长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石永成皱着眉头看着马局长得意的样子:“照你说,这事咱们就只能干等着?”

马局长止住笑:“看你说的,哪能干等着呀,咱们要做的事情多着呢。首先要认真研究目前形势下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再就要认真总结狠抓阶级斗争促进农业生产的经验。要把坏事变成好事,刘书记说了要在全县广泛宣传,还要报到地委去呢。以前咱们说阶级斗争只是从理论上说的,没有事实,显得有一点苍白无力。现在有了铁证如山的事实,使这一理论更加丰满,更加有说服力了。咱们可要紧紧抓住呀。这一回陈孝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从这个角度来讲,咱们还得感谢他哩。”

石永成冷冷地看着马局长:“这一下你可有事情干了。”

马局长一脸的认真:“我哪里能行呀。这么大的材料,我可写不了。我这点本事,说说讲讲还能凑合,写文章总结经验可就差得不是一点了。刘书记已经决定派县委会办公室写材料的,住到咱们村里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写。今天后晌里就到,咱们要赶紧给人家安排吃住。人家来帮助咱们工作,咱们可要叫人家吃好住好把材料写好。”

石永成长出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撩起衣角擦起来……

马局长看着石永成没奈何的样子,笑着说:“对啦,刘书记对你挺关心的,还专门交代,要我提醒你注意处理好和反动地主分子的关系,不要受了他的牵连。你们毕竟是儿女亲家嘛。”

石永成没理马局长,转身走出大队部。

石永成来到饲养棚问没胡子爷,死牲口前一天下午来交青草的是哪几个老汉。没胡子爷扳着指头算了几遍:“我听陈孝说,那天后晌最后来的好像是你家小伯。”

石永成又问了那天后晌割草的是哪几个人,使唤牲口的是哪几个人。这事没胡子爷最清楚,因为石永成不在家的时候,就是他在村里招呼着。

石永成挨着个儿问了割草的老汉们,他们都说草里没见牛厌草。最后找到石猛老汉。石猛老汉哈哈一笑:“永成子,这一回我可是没去割草,这事情跟咱没牵连。”

“小伯,那天您没去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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