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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马佩勋遗作(14)

5、党内思想提高与思想改造是长期艰苦的任务,急躁、强制、惩罚都不能解决问题。

6、土改调出人员,可能超过2/3。

九分区根据晋绥电示指示,着手抓了这项工作,共清查出政治犯31人,查出俘虏120人,查出三清团285人,敌情报人员300多人,出告示杀了的有10人。我们还杀过以贺正国为贫农敌探、徐万元为中农恶霸等,一次就镇压过27名,老百姓扬眉吐气拍手称快。

三查以后,我们加强了地方各级组织的建设。这里将九分区所辖县区在整顿后的地方组成人员名单抄录如下,有错误的地方敬请指正。

石楼县

县委书记:郝石山;县长:温克敏

公安局长:赵子兴;组织部长:梁有关

宣传部长:张慕要;贫农书记:李炳

科长:党洪魁;财政科长:甘克新

一区区长:李宇、慕西林、马强

二区区长:李敬帮、张玉、李应存、田增长

三区区长:李绍德、贺红成、张建帮、余平、黄柱海

四区区长:魏正钱、黄清波、王文、王左闵

永和县

县委书记:高仰光;县长:曾生财(党员)

公安局长:冀岳;财政科长:张维

民政科长:杨增云;秘书:王子俊

组织干事:寇中勋;宣传干事:贾占明

一区区长:曹成瑞、寇金发

二区区长:宋文斌、薛仲清

三区区长:刘玉祥、张涛

四区区长:赵玉荣、陈玉生

城关区区长:贺国柱、寇中勋、慕生如

汾西县

县委书记:贾长明;县长:薛秀川

公安局长:赵良;组织部长:郭彦宏

城关部长:韩明;区委书记:孟玉山

科长:周庆毕赵金波;秘书:田魁孟明

城工干事:贾正玉

一区区长:王振邑;连长:陈明山;助理:贾秀空

二区区长:王石长;贫农主席:丁仲兴;助理:熊进生

三区区长:张进喜;大队长:廖东海

四区区长:郭庆福;大队长:杨明;助理:郭雪

大宁县

县委书记:罗沛;县长:李士堂

公安局长:李尚喜;副局长:高世华

区干事:黄建邦;秘书:谢官钗

一区区长:周仲达(党员)、宋仲长(党员)、李保应(党员)、高国长、张志桢、安美英、刘贵红、朱贵魁、张继强、田秀清

二区区长:高世芳、白波、杨登远、高保元、李来马、王左安、唐好林、王佩桢

三区区长:王忠胜、雷登湾、解学文、冯学廷、韩林山、薛玉山、张炳、薛官清、郭佩正、赵金瑞(根据当时情况,有的大区划分很多小区也配有区长负责工作)

蒲县

县委书记:李维德;县长:曹陆明

公安局长:苏林;秘书:张志明

教导员:范子清;科长:任志长

武委主任:李茂林

一区区长:李开勋、李佩元

二区区长:李桢、候金德

三区区长:赵元、赵清、崔茂才、刘成、陈明

四区区长:李魁、刘祥、白振清、田振发

灵石县

县委书记:赵家声(1937年任)、梁生林(整顿后任)

县长:赵良;公安局长:韩家庆;组织部长:雷林

宣传部长:吴子奇

一区区长:(查无记录)

二区区长:吴子浩;大队长:李文祥;秘书:张均

三区区长:张义;副区长:温海洋

四区区长:温仲和、杨斌;队长:李康、任子秀

五区区长:马林;政治指导员:冯文德

大队长:田斌

洪洞、赵城县

县委书记:苏向民;县长:候建维

公安局长:王如朴;宣传部长:魏先微

城工部长:侯戈;秘书:魏书良

武委主任:李一平

一区区长:朱保江;助理:梁贤庆

二区区长:张子维;助理:郭振勤

三区区长:张华;助理:范士义

四区区长:姚永魁;大队长:王子明;助理:王学武

五区区长:王子瑞;大队长和财粮助理等5人都调到工作团

隰县

县委书记:苗天明;县长:高正贤

公安局长:顾逸芝;城关区长:贺国勋

一区区长:陈如通;副区长:刘文海

助理:王文;区委员:解月英

武装干事:平江;财政科长:高清

二区区长:曹天明;大队长:王贵;村长:郝子文

副区长:任民

三区区长:王忠山;大队长:陈万才

村长:李芝荣;财粮助理:王文德

四区区长:(查无记录)

五区区长:王瑞祥、张富汉、郭建勋

六区区长:刘子文;大队长:李德林

教育科长:王学婷;财粮助理:姚柱旺;民政助理:史婷

(隰县名单除王学婷、姚柱旺、史婷外均为中共党员)

九分区在开辟和扩大根据地,收复失地的斗争中,为配合我各解放区军民彻底粉碎蒋介石以及阎锡山长期霸居我解放区根据地的阴谋,扫清了我军南下前进的道路,做了大量的工作。到1947年,共和敌人作战21次,消灭和俘虏敌人1600余人,缴获各种步枪1034支,机枪45支,同时扩大新兵2025名。

党的七大以后,九分区在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下,执行了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沿着党指引的道路,加强了军政军民团结,发扬延安的艰苦奋斗作风,在胜利的道路上阔步前进。

编者说明:因时间久远,史料缺失,部分区的负责人无法查实

回忆红军东征前后的活动

马佩勋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早在30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工农红军粉碎了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后,为了拯救中华民族,实行战略转移,实现北上抗日的伟大战略决定,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恩来副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率领的红军,兵分几路,挥戈北上,突破了蒋介石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于1935年10月间,红一方面军首先在甘肃吴起镇和刘志丹同志率领的陕北红军胜利会师之后,完成了举世闻名的25000里长征。

陕北是中国工农红军的根据地,这里经济比较落后,交通也不方便,是个东依黄河,北靠沙漠,西面荒凉,人烟稀少的地方,但这里的群众觉悟高,党的工作比较强,一些进步的知识分子都向往延安,从各个不同地方纷纷向延安汇集。当时红军本身的发展也面临困难,党中央作出英明决策:为了在运动中发展革命力量,在斗争中取得主动权,把抗日主张发展到华北去,以直接对日作战的实际行动,去进一步扩大抗日联合阵线,主力红军出师东渡黄河,开赴山西,这样可以补充兵员和解决给养问题。

在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下,粉碎了国民党反动派对陕北根据地的3次“围剿”,实现了红军东征,它已载入中国革命历史史册。

1934年秋,我在红二十七军一团任政委,团长是贺晋年同志。他机智勇敢,英勇善战。经过杨家园子战斗,延长县战斗,高桥、李家塌子战斗,靖边城战斗,老君殿战斗,吴堡县泰家原子战斗,横山战斗,我们红一团得到补充壮大。在战斗中我又第二次身负重伤,这时,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要部队返回到安定地区,准备和红二十五军会师。我们率部队回到永坪镇后,由二十五军、二十六军、二十七军编为红十五军团。军团长徐海东,政委程子华,参谋长戴季英,副军团长刘志丹,政治部主任郭树申。我的伤稍好后,就派往宜川任西北义勇军主任(原主任由黄罗斌同志兼任),去争取改选红枪会,司令员由郭宝珊同志担任。义勇军编制为两个营,总共也不到300人,但都是参加过数次战斗的老兵,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在攻打崂山战斗中,郭宝珊同志带领一营从川道攻打敌人司令部,我带二营从南山攻打敌人司令部,在兄弟部队配合下,把敌人一个师压到山沟里,我各部队冲上去,英勇出击,在黄昏之前,将东北军一一O师全部围歼。

崂山战役后,我和郭宝珊同志以一个营的兵力押送俘虏2000多人到瓦窑堡。送俘虏回来后,准备攻打榆林桥。我们义勇军也奉命令集合到下寺湾。这个时期,由于进行所谓的“肃反”,西北代表团在进一步搞肃反扩大化。当时王明路线的执行者,对刘志丹同志等一大批陕北党和红军的创建者及营连以上干部实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给这些革命的同志和干部都加上“土匪”、“反革命”、“右倾机会主义者”等莫须有的罪名并逮捕投进牢房,这次一共被逮捕撤职的有原二十六军营以上的干部20多人。

1935年10月9日,毛主席党中央胜利到达吴起镇。这时瓦窑堡街上敲锣打鼓,人声喧嚷,好不热闹。群众纷纷说:“毛主席来了!周副主席来了!”我们这些被关的同志议论说:“这下可好了,毛主席、周副主席一来,我们就有救了,毛主席会把我们的问题搞清楚。”果然不到一星期,我们所有被捕的同志释放了。我们眼含着热泪,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这些被捕的同志释放后,中央都安排了适当的工作。中央让我们回家看看家人,我骑着马回家看了看我第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后,随后赶回瓦窑堡,找中央组织部要求分配工作。当时的组织部长李维汉同志对我说:“佩勋,你在兵工厂搞过工作,我们缺这种人,分配你到西北执行局搞工会工作。”我高兴地答应服从组织分配。到西北执行局后,我才知道这里的工作由刘少奇同志负责,我在刘少奇同志直接领导下当干事,执行局机关设在一个十分破旧的小院里。刘少奇同志住的窑洞,进门就是一盘大土炕。少奇同志是南方人,不习惯盘腿坐炕,大家就在炕前给他安了张木板钉成的高方桌,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刘少奇同志和我们十几个工作人员吃一样的饭菜,一有空就和我们工作人员谈心,由于我是执行局里唯一的原来就在陕北工作的同志,少奇同志对我也就格外关心,像我这样穷苦出身的青年人,虽然参加革命已经几年,但过去只知道打土豪,文化低,对革命的理论了解很少。和少奇同志在一起工作,总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像久旱的秧苗,拼命地吸收着他教给我们的革命道理。

在刘少奇同志的领导下,我们对陕北的情况经过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地制定了开展工运的方针和政策。根据雇农多、产业工人少的情况,提出了组织雇农小组,签订劳资合同。合同规定:不许打骂、虐待雇佣工人和雇农;限制地主、资本家的剥削,改善工人、雇农的生活。这些政策施行后,对我党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培养骨干,扩大游击战争,都起到重要的作用。少奇同志和我们几个干事相处的很好。他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津贴请我们到瓦窑堡街上的小饭馆吃羊肉荞面。有时候陕北的亲戚、老乡给我们送来大红枣,我们就用缸子炒热了请少奇吃,他总是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1936年春,中国革命正处于极其困难的条件下,蒋介石反动派与日本帝国主义相互勾结,推行反共灭共的反动政策,调集重兵围攻陕北。为了适应全国抗日救亡的形势要求,党中央决定组织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渡河东征。根据工作需要,刘少奇同志安排:佩勋,敌人修了强大的工事,我们要做好我们的装备。我们有兵工厂,部队要行动东渡黄河,需要大量的交通工具,枪支弹药。兵工厂在永坪,你去那里兼任工厂委员长,检查工人的工作,促进完成渡黄河的准备工作。我当即打起背包就赶到了永坪。

我来到兵工厂后,先找到了工厂负责人叶季壮同志,把介绍信交给他,并向叶老了解工厂的组成情况和后勤工作。当时,我们的工厂主要有长征时带来的炸弹厂、造船厂、机修厂(和陕北原有的机修厂合并)和被服厂等,造船厂四川人很多。机修厂只有一个6尺的车床子,工人大都是河南人,修枪都靠手工修理,这4个厂合并后有300多人。工人都经过长期实践锻炼,有不少同志是共产党员。每个分厂都建立了党支部,还有党小组。工人们都在陕北成了家,他们向往革命,拥护共产党,一心一意地工作,积极性很高。

叶季壮同志50多岁年纪,很精干,文化水平高,对马列主义理论很精通,对技术更是精益求精。为节省布匹,裁剪被服、军装等他都亲自动手示范和指导大家。叶老告诉我:“今天晚上是我们业余学校学习日,我们每星期组织一次,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听听。”我过去在部队一直都在做政治工作,听叶老这么一说,引起我浓厚兴趣,那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参加学习的人很多,他们当中都是穷苦出身的雇农,产业工人和干部,都渴望学到知识,寻求革命的道理。一些老年人来参加学习,叶老煮点吃的,抽一袋烟,然后出几道题:“我们工人为什么要积极生产?为什么要节约?为什么要积极完成生产任务?”这时候,不管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都争先恐后地回答问题。叶老再启发大家:“我们要服从分配,听党的话。我们积极生产就是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我们要节约,共产主义就是靠节约扩大再生产。我们要多学,学好文化知识,在生产中发挥它的作用。大家要发扬民主集中制作风,遵守劳动纪律,你们回去翻开毛主席的书看看,我们下星期再讨论。”说实在的,我参加了几期这样的学习,还真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由于学习组织得好,工人群众觉悟高,干群关系也十分密切,工人们的生产热情非常高涨,我没见过造船,到造船厂后,工人们已做好20多条船。工人们手里握着斧子、锛头,当时还没使用锯子,一二十个人的大船,木头用钉子一钉就行了。30多人乘坐的木船不到半天就做好了。我想试试漏水不漏,工人说可以试一试,他们把船推下黄河,一下子就被水冲出老远。船的质量很高,不漏一点水。

我来到修枪和制造炸弹的厂房检查,看到工人们把我们缴获敌人的大量枪支和废弹壳,配上零件和装上弹头,就成了对付敌人的有力武器。我询问了一天能做多少活?有什么问题?能完成任务吗?我鼓励工人们多修好一条枪为东渡黄河增添力量。工人们积极抢修,都超额完成了任务。

当时的工人和干部生活都不一样。干部还是供给制,不发给钱,除抽烟的发给一点旱烟叶外,别的都统一安排。工人们一个月还发给几块钱津贴,一周就能吃上一顿肉。比干部的伙食高一点。工人知道我们没钱,过几天,就请我们到家里坐坐,喝一杯酒,抽一袋烟,吃一顿饭,关系搞得很融洽。

工人们连夜赶造渡黄河的木船,并用300多张羊皮制成渡河筏子。我把工厂检查情况向刘少奇同志做了详细汇报,并写了一份《工人生产情况调查报告》,少奇同志看了很高兴。他来到工人中间,作了一个多小时的动员报告,把工人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少奇同志还阐述了抗战的意义,分析了敌我力量的对比,强调水手工人要有自我牺牲精神。动员大会后,水手工人的情绪更高了。

党中央为了东渡黄河后做好群众工作,东征红军还成立了地方工作委员会。主任张浩;副主任李富春;宣传部长凯丰;组织部长王大成,还有共青团、妇联和我们这些干事参加以及成员若干。我们这个工作组是和红十五军团的军队干部组成,任务是深入群众,在宣传的基础上,做扩红、筹款、打土豪,宣传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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