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良木久次郎与齐天共同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在会上公布了合口公司与天雯集团合作的信息。由于天雯集团方面的要求,双方在会上并没有透露具体的合约内容,只简单地表示进行了强强合作。
记者们并不罢休,追着刨根问底,无奈双方对此都守口如瓶,一点风也不透。对此,良木久次郎曾表示过疑惑,问齐天不什么不愿意把合作的两项内容公布出来,齐天的说法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不少代理商在进行合作,不在背后把他们摆平,你冒冒然公布买断了中国地区全部的代理销售权,一定会激起众怒,会出问题的。”良木久次郎也觉得很合理,于是便没说什么。
不过,良木久次郎在会上表示,为了更好地表示此次合作的诚意,更促进中日双方的交流,他决定出资举办一个中日文化交流会。以本城为中心,辐射周围的各大城市,主要是进行中日双方的艺术、工艺品展示,同时现在日本的日籍华人可以借此机会返乡看看,与亲人朋友畅谈在日生活,公开演讲中日的文化特点特别和差异。
由于是以大型的商业合作为契机,此次中日文化交流会很快就顺利召开了。一时间街头巷尾大量涌现来自日本或来自其它中国城市的游客,花花绿绿的日本和服刺激了本城居民的眼睛,同时,不少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华人也借机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这天,阳光正好,齐天等人也难得地放了一天假,走上街头走走逛逛。
路上到处是中国人,日本人,或者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的男人女人。
齐天他们几个人一起兴致勃勃地到处逛着,走到一个公园的时候,迎面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她们的目标显然是公园而不是齐天他们,而那个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很是可爱。不过,虽然穿着和服的女人很温柔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却显得很不高兴。
小女孩说,“教师跟我们说过,支那是世界上最肮脏、最差劲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穿着和服的女人很小心地说,“中国虽然有些不好的地方,可是这是妈妈的家乡啊,你的身上也有一半是流着中国的血,你不能这么嫌弃她。”
小女孩流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气,挣脱了她妈妈的手,一个人跑到旁边的树丛中去了。
穿着和服的女人一边追,一边担心地喊,“千叶子,不要乱跑……树丛里蚊子很多的,小心被咬坏了。”
“我就是要蚊子多,我是日本人,我讨厌支那……我要让蚊子把我那一半支那的血都吸干净!”
穿着和服的女人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齐天他们一直觉得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看她跑到树丛里去,也准备进去帮着把她抱出来。可是当优丝芙把两人的对话翻译给大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呆住了。
韩林首先握紧了拳头,“天啦,这就是日本的下一代……他们的学校都在教小孩子什么?!”
“你也听到的……我们的学校在不停地教国人学生‘历史归历史,友好归友好’的时候,日本的学校在教她们仇恨……”
“我要……我要……”
“你要怎么样?骂她?打她?她只是个孩子,而且是半个中国的孩子……虽然她不想要那一半……”
“他妈的,该死的日本人!”韩林愤愤地把那天他在良木久次郎的艺妓馆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又说,“刚才我们经过的那间展示厅还在展出一件日本的旧军服呢,说是南京大屠杀的时候一个屠杀中国人最多的军曹穿过的,妈的,老子晚上要去放把火烧了它!”
齐天一言不发,往那个方向就走。
“你要干什么?天哥……现在就去吗?现在是光天化日呢?!”
“有些事情想到就要去做,不然……想得多了,可能就做不了了……”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展示厅,看到天雯集团的总裁和一众高级管理人员都亲自过来,工作人员立刻殷勤地把他们迎了进去。齐天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那个放着日本旧军服的展厅,果然那件染血的军服摆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而且正有不少中国游客津津有味地在旁边听着解说。
“……在大日本军博馆里已经珍藏了很多年,每年都要花不少资金使它保持原样,可以说它现在跟它刚脱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上面的血迹是由好几百个人的鲜血染成的呢……”
齐天气往上冲,神力运处,那件“珍贵”的旧军服在众目馈馈之下赫然变成了一团冒着臭气的大便。在旁观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齐天紧挰着拳头走了出去。
一出来,韩林立刻大声叫好,“天哥,你好棒啊,把日本军服用魔术变成了臭屎,我笑也笑死了,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我本来是想直接把它轰个粉碎的,可是有那么多中国人在旁边……想想这些人,还有那些艺妓馆里的女人,我们能够对他们做什么?……我们这次好不容易从日本人手上弄出了两百多亿,可是……这些和我一个国家的人,他们丢掉的尊严,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能够再买回来……”
“……”
**************************
中日文化交流会过去两天后,天雯集团的国人基金也正式上市了。
日本合口公司的一百五十亿,天雯集团的五百亿,赫氏国际的五百亿,加上第一批社会资金近两千亿,国人基金一上市就创下了三千亿的高峰。
在这批社会资金里,有一部分投资者发来了如下信件:
“我是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也算小有名气。长期以来,我对国内的社会环境感到失望,所以几前前就出国了,并且并不打算再回去。自从天雯集团的极速电脑第一次震惊了世界的时候,我才认识到我们的祖国其实也很有让人自豪的一面。这次国人基金上市,我再一次有了想要流泪的感觉。逃避现实是很懦弱的行为,我们的国家虽然仍然不够强大,只要我们都能够团结起来,一定可以把她建设得更好。
我决心回国了。回国之前,特附汇上十万美金,这是我的积蓄。不多,但聊表一个海外华人的拳拳之心。这是我第一次不是以商业目地汇出金钱,请不要问我的名字,只是为了祖国的下一代。
一个没有忘记祖国的中国人”
“我住在香港,现在还在上学。比起国内,我们的生活要宽裕一些,可是在海的那一边,却有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连书都念不上……我征求了爸爸妈妈的同意(他们也参加国人基金了),寄来两千港币,这是我一个月的零用钱。以后我还会继续寄的,希望能帮到几个不能上学的孩子。我的名字?嘻嘻,就叫做可爱的中国女孩。”
“我是一个在澳大利亚留学的中国学生……”
“我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赫氏国际与天雯集团的员工几乎全部都参加了捐赠,之所以叫做捐赠,因为他们和那些来信的人们一样,匿名地把自己赚来的钱投到国人基金里,而不希望得到回报。
国人基金很快突破了四千亿,就在这个时候,也有很多人象良木久次郎先生一样,开始微笑着计算他们各自的收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