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路程,一晃眼就到了学校。
车款已经由小王在陈大哥的示意下付过。下了车后,冰凉的空气迎面而来,由于清晨才刚下过小雪,空气很清新。清冷的月光撒照在高大的校门上,不需要借助门卫室外的灯光就能看清楚。
受凉气的刺激,身体似乎清爽了些,但头却有些更蒙了。思维越发的有些迟钝。万幸,校门大门边上的小门只是虚掩的,我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悄悄的溜进到学校里,今天晚上的运气实在不错,看门的保安不知在忙什么,我居然轻松过关,被抓到超时归校又喝醉,明天我一定糗大。
直到踏上回宿舍的路后,我的心才全部放了下来。开始迷谜糊糊的欣赏夜色下的校园,路上同学们的身影只碰到两、三个,但好像都有注意我,“为什么呢?我很奇怪吗?”,当看到对面的一个女生有点躲着我走的意思时,我在心里嘀咕着,还考虑是不是问问她,幸好我有决定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很远了。
快到宿舍的路口了,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纤细的身影一直在丁字路口徘徊…..看上去好像有点熟悉,我继续走着,她看到了我,犹豫的停下了徘徊脚步,等我靠近。再靠近点时,她怯怯的问到,“卜凡是你吗?”问话时我又走近了两步,也已经能看清她了。
“你怎么了?!”问候中带着点焦急,走上来扶住了我。“你喝醉了!”我还没顾上说一句呢,她到问了好几个问题。
扶住我的女孩竟然是蒋晓铃,我在这个学校里唯一的女性朋友。
最初的认识她是在一年前新生报道来的火车上,我们幸运的把车票买到了一节车又同一个卧铺格里。当时我是单身上路,而她本来计划是由她父亲陪她来报道的,但由于她父亲工作上的原因临时变化,(她母亲也因工作原因请不了假)无法完成护送大计。所以上火车那天她父亲早早的送她到火车上,想要找到一位护花使者。
在拜托了一圈后,直到我上车才把目标最终确定。都是年轻人,又同在一个学校,而且我身高近1.80米,身体还算强壮(碰到事看上去也能挡一挡),关键我长相平易近人,容易让人接纳。
在将我的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都问清后,我义不容辞的成为这个在她父亲眼里从没出过门、乖巧可爱、需要人多关照的女孩的守护使。
就在火车启动的时候,她父亲就索性将她学校的生活也一起拜托给了我。
当时我心里有些许的得意,(按我看女生的标准,除了大约165CM左右的身高有一点矮外,她的分数超过了80分,特别笑起来真好看,甜甜的)但多的还是茫然,毕竟我不是一个善于沟通的人。
幸亏她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一路上很多生活小事其实都是她在照顾我,只有在出力气时我才能发挥作用。当然,一路上我也是发挥过作用的。比如:在到站下火车后,出站时有几个流气的家伙想找她事时,我就挺身而出,亮出XJ人特有的蛮横后,替她消解了一场无谓的纠缠,也似乎在她心中留下了映象。
她学的是计算机基础应用专业,到校后到是经常来我宿舍看我,顺便帮我干点活向收拾宿舍、洗洗衣服之类的,起初让一个女孩子照顾,心里总觉得别扭,但见她坚持也就认可了,只能尽量的找机会报答她。
后来,时间长了,同宿舍的三位哥们到感觉比我和她的关系都好,一来就说说笑笑。再后来,在我宿舍三个家伙的怂恿和她的努力下,以致我们宿舍与她们宿舍乃至她们班级的女孩子打的火热,害的同班的男同学们羡慕的不得了。
因为她的开朗,全宿舍的人都爱称她为“铃子”,到那都有笑声。
看清是她后,我觉得很奇怪。
“蒋晓铃!….你怎么在这?”,
“有什么事吗?….”
“你的脸都冻红了,咦?,不是很冷呀!”我迷糊的说着我心中的疑问?
“哦,没什么事,…我不冷,”
“嗯,我找你有事,你怎么喝醉了!”
“我没醉…..,说,啥事?有我呢!”现在的我已有些吐词不清了。
望着她红红的脸庞,又迷糊的加了一句:“小铃,今天你真漂亮!”(如果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打死我也很难说出这样的话。)
她害羞的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来祝你生日快乐!”,估计我也没听清楚,就加大点声音。
“我本来想和你一起过生日的,但一直找不到你,打电话是你宿舍的张聚德接的,说你下课的时间就出去了,好像情绪很不好!…..”说着她眼圈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发颤。
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啊,电话忘宿舍了,呵呵。谢谢你!”其实我已经听到她的每一句话,只是当时大脑实在反应慢。
“我很担心你,出去在学校附近怎么也找不到你,….”
“我想你天黑就会回来,就一直在这等,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好多人都看我在这转……”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声音也哽咽起来。
看到眼泪,我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也才真正明白了她的心意。
在感情上我并不是一个傻子,对感情的态度在我这个时代,我确实是一个异类。我从来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她会喜欢我,更不会去主动追求她。
自卑的心理使我在不断的逃避,将她对我主动的接近归结为她父亲的嘱托,甚至在她和我同宿舍的同学说笑而我在一旁无所事事时心中虽然痛,但也有解脱的感觉,毕竟在我心中我同宿舍的每一位同学都比我强!
但我知道,在我心里是很喜欢她的,她有我们这个时代很多女孩子都没有的诸多美德。她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吸引着我。
只是觉得她越好,我就越发的自卑!越想逃避!
今天,我突然有了面对她勇气,是心中的感动,也或是酒精的作用,更多的是我积压了一年多的情感吧。
我要表达我对她的感情,我不在畏惧。
不管身在路中,我伸出手指,轻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将她轻揽入怀中,“对不起,下回一定不让你担心了!”,鼓足勇气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小铃,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喂在我臂弯中的身躯,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下搂紧了我,更传来了新的哭声。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落泪了。
折磨自己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别人呢!这一刻,我真的很感谢上苍给了我勇气,让我说出了自己一直最最想说的话!也许,错过今夜,它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了吧!会永远的成为我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
扶起她靠在我肩头的脸庞,深深地看着她流泪的双眼,那一刻,天地失去了颜色,心中、眼中、感觉中、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我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当那一片颤抖而清凉的感觉袭上心头时,积蓄在我胸腹的那一团火热轰然爆发了!刹那间我失去了全部的感觉!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感觉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周围很安静,脑部不时传来屑微的疼痛。
我朦胧的“看”到宿舍的景象,宿舍的同学一个也不在,室内被透入阳光照的明亮,大约是上午时间了,同学都去上课了。我想活动一下,但没有成功。索性不再动,想想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吧!
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段历史在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怎么回来的呢!?小铃呢?哦,小铃你在那呢?
到底怎么回事呀!”
昨夜的一幕幕缓缓的在我心中流过,充满温馨的感觉。我又想到了我的初吻那一片颤抖而清凉的感觉,有点迷醉了。
还是没有人回来,我想挣开眼睛看看,感觉太朦胧了。
“不对!”我没有挣开眼睛,怎么能看到东西!一刹那,我震惊了。
一片寂静,我能清晰的感到心脏急促的跳动声。
闭着眼也能“看”到东西吗?
我尝试着,把“眼”前的景象再看清楚点,但怎样努力还是很朦胧。虽然这样我也感到异常的兴奋,静下心来我要好好体察我到底有什么变化!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我耳中,我仔细的去感觉,当脚步声停在我门口时,我知道。我最想的小铃来了!
我想去开门,但还是动不了,连眼睛也挣不开,怎么可能这样呢?我不会有事吧!
这时小铃已经开门进来了,好像先放了什么东西在桌子上后就轻轻的走到我床边,探头看了我一下,低声的嘀咕:“怎么还睡呢?懒!”。
我心里急着想动,但就是动不了,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还装睡呢!嘻嘻!”她用手碰了我一下头,但看我确实没有反映,就坐在了我的床边。嘀咕着我怎么还不醒来,不会有事吧?
又坐了一会,看我没动静,就轻轻的伸出小手拂在了我的脸上,并轻轻的摩擦着,脸上流露这温柔的笑意。
我感到那手的温暖,心里一片的祥和、宁静。真希望我的一生都沉静在这温馨的感觉里。
下一刻她笑了,微笑的脸庞慢慢的向我靠来,红润的双唇轻轻的印在我的额头上,那一刹我感到一股活泼泼的气机开始在周身游荡,当她的嘴唇慢慢移到我的唇上时,我轻轻的搂住了她,深深地吻了上去。
小铃显然吓了一跳,急忙想抬起头,但被我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没有挣开反而让我将她的身体也拉到了我的身上,再挣了一下后就静了下来,开始体味我们之间的真正初吻!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晕过去又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什么改变。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儿,融入到水*融的亲吻之中。直到几乎喘不过来气时,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捧着她火红的面颊,我实在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我一边吃着小铃带来的早餐一边听她讲述昨日的故事。顺便问几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原来,小铃很早就为我准备了生日礼物,下课后在教室没能找到我,就直接来了宿舍。结果,自然差一步没有见到。
起初,她以为我可能在校园里,就到处在我可能去的地方找,当然也没有结果。她就有些着急,打我的手机起初一直没人接,后来接通了传来的却是张聚德的声音,才知道我把手机落在了宿舍。
张聚德把我情绪不好,并要说晚点回来的事告诉了她。这让她更着急了,索性直接到学校附近的地方找,当然,等待她的还是失望。
后来,天渐渐晚了,想我也该回来了,就一个人在宿舍的必经之路上等,真可谓又饿、又累、又着急。
听着她的诉说,我的心里好感动又有些痛,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什么,小玲很了解我知道我偶尔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很情绪化的人。如果不是遇到陈大哥,或许我已经在我这种情绪化影响下做了不该做的事。
“对不起,小铃!”我喃喃地说。
“没关系,现在好了呀!嘻嘻”她到开朗。
我抓紧时间问,“小铃,….你喜欢我什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了。
“嘻嘻,不告诉你!”,“我喜欢你吗?没有呀!…呵呵”
我晕!只能更认真的说:“我觉得我佩不上你,真的,你那么的优秀,而我什么也不行。”
听了我的话,小铃也认真起来,“小凡,不要这样说,你不知道,你其实很吸引人的,只是你实在让人觉得太难接近了。”
“我的同学都说你太傲气了。”
我有点抓狂,“我傲气,天那!你是在说我吗?”
“其实,我觉得我真的能了解你,她们看到的只是你的表相,我能看到你的真实。”
“小凡,你不要老觉得自卑,其实你也很优秀,过度的自卑会演变成自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她还真行,可以看到我的真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都看出来了。
“难道,是我错了吗?我真有她说的好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的眼中也许我真有很多优点吧!”,我甩甩头,抛开心里的遐想,赶紧接这问?
“小铃,我昨天说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还没说话呢!”我有点促狭的问,边偷偷观察她。
她的脸又红了,低着头瞟了我一眼,看到我满脸坏笑在偷偷看她,就有点急,“别臭美,我还没答应呢!哼”。
看到要出状况,赶紧补救,陪足笑脸哄她开心。一番言语,总算及时,却也不在敢旧事重提。
还是问重要的吧!
“小铃,昨天晚上我到底怎么了?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似乎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她又红了脸。(脸皮还真薄,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个时代的青年,不过和我到是一对,呵呵!)
犹豫了一下,知道我真想知道也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整个经过。
当我说要她做我女朋友时,她真的很开心,但又有点怕我说的是喝醉了的话,直到我捧起她的脸,看到我的双眼时,她才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按她的话说,“那一刻,感到了我浑身的火热,看到我的双眼清澈的向两泓水,又灼热的像两团火。一刹那整个人就被我眼中的深情如水淹没,又像是被我眼中灼热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也就是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心真正的归属了我。
唉,可惜在我们最重要的那一吻发生时,我全身的火热突然间消失,人好像昏迷了又象睡着了,怎样叫我都叫不醒,幸好呼吸还均匀,要不非的把她急死。
但就这样也把她吓的六神无主了,做过尝试后,证明她的力气实在无法移动我,就只好一边扶着我一边打电话叫我的舍友求救了,我宿舍三个人到够哥们,一听说我晕了急忙飞奔而来。
问情况小铃不好意思说明当时的情景,只有编着说,“在这碰到我,刚说了两句话,我就突然晕了过去”。
又经过多次尝试叫醒我不果后,大家一致认为我是醉的太厉害了!小铃可不这样认为,在她的坚持下,大家伙硬是将我送去了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
夜里只有急诊,大夫做了几个常规检查,结论还是喝的太多,虽然大夫也觉得有点怪,但确实没发现我有什么毛病,而且,我的鼾声是越来越大,就更落实了这个判断。
在办住院手续留院观察还是先回去明天还不醒再来看,这二选一的决断中,我被大家送回了宿舍。
小铃一早给我买了早点,但实在不能在全楼的人都要去上课的时间冲进男生宿舍,只有等到第一节下课后,要来了我宿舍的钥匙,赶来看我有没有醒,自昨天看了大夫知道我没有发生什么毛病,小铃也就认可了那个最有可能的判断。
后来的事,我自己也知道了。
对于我昨天到底怎么了?我回答她的就是,“我也不知道!醉了吧?”
虽然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我确实没发回答,我确实不知道呀!
聊着天,看到上午下课的时间快到了,就和小铃一起去食堂,准备多打几份菜,也好对宿舍的几个哥们表达一下谢意。
看下课时间到了,赶紧打电话叫他们直接来吃饭,反正现在食堂还没什么人,就坐了小玲她们经常一起吃饭的餐桌,摆上打来的饭菜,按理这事也不小,昨天折腾他们将近一宿,要感谢也应该去校外的小饭馆什么的,但我穷,实在实力有限。不过我那几个哥们也都不是和我计较的主,呵呵,就这样打发一下吧!
王译铭、张聚德、蒋亮三人很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见面先是把我一顿糟贱,当然是开玩笑的。接着就开始表功,当然功劳最大的是小铃。
他们看到我和小铃相处比原先亲热的多,就又将重点变成攻击我俩目前的关系,小铃可不向我这样老实,立刻反击。说到后来到还是她占了优势,谁让她捏着这帮家伙的交友(女友)热线呢!
他们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班主任要在下午见我面谈,听说是今天大门保安将我昨夜去医院的事上报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