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阳升,新的一天开始了,如今已经进入了公元187年的四月份了,春天的气息已经悄悄的来到了这片中原的大地上。裸身了一个冬天的树木已经冒出了新叶,为自己穿上新衣,而不时从林中冒出来的小动物,则为这树林点缀上生命的气息。
一只人马出现在林间的小道上,一下子将着宁静的树林吵醒了。这只队伍约有2000余人,各个精神抖擞,盔明甲亮。走在前边的是一只身着重甲的重步兵,每个战士身上的铠甲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敦实,将自己完全包裹在厚厚的铁皮中,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重,至少要有四十于斤的重量。可是这些战士却一点疲累的感觉都没有,身披重甲一样健步如飞的赶着路。这些人身后是一波身着皮甲手持盾牌的外族小伙子,都在腰间跨着一柄宽剑,一个个同样的精神抖擞健步如飞。最后是一对骑兵,他们的马与当今朝廷上的马不同,每一匹都是那样的神骏,如果此时伯乐复生看到眼前的战马时一定会发出惊叹,这些马虽然距离千里马还有不小的差距,可是每匹都是来自西方的西域马。马上的小伙子们有的挽着长弓,有的提着长矛,腰间无一例外的都配着马刀,身上全部穿着锁子甲。这身行头加在一起重量也不会太轻,怎么也有二三十斤的重量,可是在这些膘肥体壮的西域马看来,这样的重量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骑兵中间聚集护送着一串大车,车上装满了物品,可是上边盖着厚厚的牛皮,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第一辆大车上没有装货物,此时几个人坐在车上闲谈着什么。
这只队伍当然是我率领的精锐了,此次我分兵出发就是为了先扫平附近的所有判匪,顺路招揽一些大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自然是离洛阳最近的盘踞在的河东安邑的白波贼李乐、韩暹了。
马车除了我之外还有参军荀攸及陛下派来的亲随监军曹操曹孟德,诸位一定很奇怪曹操怎么会随我同行呢?这话就要从数天前说起了。
曹操官拜济南相,在我比武期间率领步足赶赴青州济南巡视地方去了,我比武结束后才匆匆赶回洛阳,参加的宴会,可是对我比武的经过没有眼见,故有些不信。后来我在金殿上表演的那一出自荐除贼,保家卫国的戏码,对大将军何进也有很大触动,怕我受到重用威胁到他的势力,所以他一回到将军府聚集众人商量办法,最后提出要派个他这部分的人为监军,随我出发看我军的虚实。所以第二日早朝,立刻向灵帝禀告了他的意见,随后曹操这个深通军务的监军就随我出来了。
本来各方到没把我怎么剿匪看上眼,可是在我出征的前一天,汉灵帝率百官至拜将台,亲自登台拜将,同时二皇子尊我为‘王师’,行师徒之礼。
这个旨议一下,无疑是在整个大汉刮起了一阵8级的强台风,整个朝野均被震动。我成了二王子的王师,自然可以让大家明白,我是二王子刘协那边的人了。也自然给天下诸侯一个信号,皇帝要给刘协铺路了。
随后各方都在谨慎的思索着以后将要走的步骤,当然最紧张的就是何进了,不论于公于私,他都只能硬挺他的外甥刘辩了。所以他在我出发之前要求曹操尽量不要让我建立功勋。
反之内臣和外戚的斗争是自古有之的,十常侍也是很乐意看到这种局面的,所以本着拥有相同的敌人的人就是盟友的关系,所以十常侍对我方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强烈支持,毕竟他们知道,他们虽然是近臣,可以参与国事,但是这一切都来自于汉灵帝这个老头。这个老头一天不死,他们就可以顺当一天,所以他们立即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如董太后啦,伏完将军啦,董承将军啦,立挺二皇子刘协。经过这次大洗牌,那些士子文人也收敛了不少,毕竟以前只是一帮内臣,没有兵权,现在拥有了我这个封疆大吏的士兵支持的二皇子也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在加上缺心眼的刘辩本身就不是这些自认为是‘聪明人’的文臣所效忠的名君。
可以说现在各方势力都把眼光对准了我这次出征的队伍上了。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了,次日我率领的人马,带着朝廷下拨的粮草辎重,出了洛阳,随后兵分两路大部队前往长沙剿灭区星,小部队带着这个监军曹操向河东杀了过来。这点是因为我不放心曹操留在大部队,毕竟对待这个奸雄我还是不敢轻视的。
部队出发三天了,已经距离安邑二十里路了,此时盘踞在安邑的土匪窝也是一团乱,早早的派出了侦骑来打探我这次出战剿匪队伍的详细情报了。
“报~~官军已经距离安邑西方四十里,数量不多,大概2000人。其中骑兵1000人,步兵1000人。”一个侦骑冲进县衙(土匪窝)大喊着报告。
“真的?官军是不是傻了,只派了2000人就想和我们7000人的白波军为敌?真是天助我也。”首领李乐大笑道,“来人,叫齐了兄弟们咱们去会会这些官军。对了,记得把徐公明也叫上。”
此时远在十余里外的我们也停下了队伍,让士兵席地休息,我们几个主要将领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曹操虽然记得何进的嘱咐,可是现在的曹操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能臣,还没有露出奸雄的那一面。此时他沉吟了半上问道:“赵将军,此次的白波军乃是夕日的黄巾乱党,在司隶也是很强的一直山匪队伍了,对方有7000人,可大人只带了2000人前来,是否有些过于托大了?”
我坐在车上听着曹操的问话笑了笑,与荀攸看了看,随后问道:“不知孟德有何破敌两策啊?”
曹操思索了一下回道:“操夕日也曾召集乡勇讨过黄巾,对他们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黄巾之贼多数为被裹带的百姓,实力并不强,胜时或许可以一窝蜂的冲过来,如果失利了,则很容易溃败。到也不难对付,可是他们如果觉得对有机会获胜的时候,爆发出的凶厉之气还是需要提防的,不若以计破之?”
我呵呵笑了笑,看了看荀攸,发现他也露出了赞同的表情,便说道:“非是在下不会用计策破敌,可是如今的贼寇不需咱们施计,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所以策略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在精妙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苍白的。只有两军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计略的应用才会收到其效。此战的目的就是打出气势,打出威风,二位先生都乃兵法大家,自然了解知己知彼的意思,可是如今二位对敌人到是所知甚详,对带自己这只队伍却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此战的目的是让二位先生了解我军的实力的一场模拟战。”
曹操听了我的话郁闷了,我靠,当我白痴吗?我在军中也三天了,部队的大致情况也了解了,三天来马不解鞍,军不卸甲,一直急行军,这些通通都是兵家大忌,而且也没见军队进行训练。途中探马到是派了,可是只派一些步兵去探路简直是不知所谓,行军就是更扯淡了,骑兵不在前边开路,却让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这样的行军方式简直就是纯粹的门外汉行为。最可气的是竟然没有带大队的农夫押运粮草,每天晚上都叫士兵去打猎,带的粮草也只有那么一点,一次出征只带2000人去打7000人,距离城市还有十余里就停下,也不扎营,就叫士兵席地休息这要是对方突然袭击怎么办?搞什么搞。
不理曹操脑袋里乱成一团麻的思路了,此时的白波军也来到了一处高地,远望着我的队伍。李乐韩暹二人也被我这阵仗弄晕了,虽然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大才,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一些简单的行军规矩也是知道的,看着眼下队伍的方式不由的连叫古怪希奇。
“公明,你说来的那只队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行军,还有他们怎么敢坐在地上休息?难道真的如此轻视我等?”韩暹不解的问徐晃道。
徐晃仔细看了看我的军阵也是一脑门子黑线,突然灵机一动道:“莫非有诈?将军可曾仔细侦察过,附近就这一只队伍吗?他们有没有援兵,藏在附近?”
李乐回道:“不可能的,我派出了很多探子,有的还是从洛阳就跟着他们出来的,他们没有援兵,此地也没有伏兵。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
徐晃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想不明白,唯一能想通的一种解释就是带队的人根本不会打仗,这样的方式没有一点可以说的通,完全是个庸才。”
李乐点了点头道:“不想了,带队伍迎上去。”
随后7000多名衣甲不全的盗匪乱糟糟的冲了上去,来到距离我们700余步的距离扎住了阵脚,可是我属下的士兵竟然仍然坐着休息,没人把他们当一回事。
这下可把曹操急坏了,曹操连忙道:“大人,敌人出现了士兵怎么还在休息,万一敌人冲过来可就来不及了。”
荀攸也是一脸的焦急,不过他跟随我几天了,知道我不是那种不知兵的庸才,如此做一定是另有他意,到没急着说话。
我看了看大家,对走在车旁的托尔腾吩咐了一声随着一声哨响,所有的战士立刻蹦了起来,飞快的集合在一起,排成了战阵,数千人的行动快捷迅速,没有一丝慌乱和紧张。整个队伍从哨声响起,到集合完毕没有用过20秒。刚才还是懒阳阳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瞬间变成了一只钢铁般的洪流。
看着眼前的一切,曹操和对方军阵中的徐晃都是一惊,这么短时间的转变说明了对方的实力,那么如此的行军就更让人不解了。
李乐和韩暹也是一愣,随即李乐喝道:“对面来的可是朝廷交州牧赵天吗?你这次只带来了2000人就想剿灭我们7000多人的白波军吗?我们的数量可比你们多太多了。”
我看了看对方的人马,又看了看麾下的战士,不由得摇了摇头,指着一个士兵说:“你回答他的问题,我懒得理这样的废物。”
被我点到的小兵是个健壮的斗剑士,他原地高声回答道:“我们是赵大人的队伍。我们是2000人,我们是要剿灭你们,可惜你们只有7000多人。”
这个回答又让对面的盗匪们奇怪了一把,领头的李乐回道:“怎么?我们7000多人少了?”
我这边的士兵回道:“我虽然是主人的奴隶,但是数字还是会算的,我们2000人,如果每个人都要完成任务的话,你们必须有8000人以上才行。”
“什么任务?”曹操和李乐韩暹同时问道。
士兵转头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对面的李乐说道:“我们主人说了,今天对面最多有7000多人,我们2000名战士每个人都要杀4个人以上,没杀够的兄弟,晚上就要被罚。就是说至少要有好几百个兄弟受罚,你们怎么不多点人啊。”
士兵的话再一次把所有人镇住了,不一会爆发出一阵暴笑,连徐晃这样的大将和曹操这样的奸雄都忍不住莞尔起来。
士兵看见对方都大笑起来,有了一丝被嘲笑的怒意,大吼道:“笑什么?不信的话选出一些人来和我们试试!”
李乐笑的都趴在马背上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对士兵道:“好好,本将军就派麾下2000亲随去和你们比一场。”随后一挥手,2000名亲随越众而出,但是还是难掩脸上的笑意。
我看了看局势,冷冷的对下边吩咐道:“500斗剑士出列,全部击杀不留活口。”
“是。”一声怒号后,500斗剑士整齐的解下腿上的沙袋,一个横向跨步,走出了队伍,迎了上去,每个人都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斗剑柄上,却没有抽出来,另外一只手挽着盾牌横在胸前。
对方的队伍率先走至两军疆场的中心位置,随即我属下士兵发了一声喊大步流星的成散兵阵冲了上去。经过短暂的提速距离后,每个人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去。
瞬间,只是瞬间便冲到了对方亲随的百步之内,随即,所有斗剑士的手中立刻甩出一片寒星,数千枚钢镖飞向对方的阵营,一连串惨叫声响了起来,对方的阵营也一下混乱了起来,随后500名狂飙而来的斗剑士立刻拔出了腰间斗剑撞进了对方军阵,随即,一场腥风血雨卷起的血雾飚向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