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飞心中暗暗叫苦,李萧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这艳福来太快了点吧,一个接一个,在李萧徽和李母目送下,两人往自己的小天地走去。
薛冰低头默默不语在前,燕云飞则傻傻跟在后面,无息的尴尬在两人心中蔓延。
清辉洒在薛冰娇美珑玲的身材下,散发着出尘的美。
园中假山寒立,树木飘洒着身上的枯叶,发出阵阵沙沙声。
‘啊’两人的身体碰到一起,薛冰不知何故突然停住了脚步,而燕云飞正想着心事,无意中两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扶着被撞的娇人,入手处感到柔软无比,发间散发着清香幽幽可闻。
燕云飞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俏脸泛红的薛冰微怒,“没事。”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对他刚才的举动十分不满。
燕云飞暗暗称奇,心中一动,指着不远处小亭柔声道,“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神色古怪的望着燕云飞,她是父亲为巴结李萧徽的棋子,嫁入李府后,只不过李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李信十分贪念她的美色,不过今天似乎有些奇怪,有些不像平日色狼行径。
不理会薛冰变幻不定的玉脸,独自一人来到小亭,依栏斜靠,头微往后仰,眺望着虚无飘渺的苍穹,最后干脆闭上双眼,慢慢睡了过去。
薛冰呆立片刻,亦往亭中走去。
当他被寒意冻醒后,发觉薛冰像抛弃的小猫般卷缩着娇小身躯,趴睡在亭中石桌上。
怜惜的把披风解下来,轻轻披在她身上。
足音从身后传来,燕云飞迅速抱起沉睡的薛冰朝房中走去,他可不想让人发觉自己如此斯文,被弄醒的薛冰狠狠盯着他,双眸中露出深深恨意。
望着怀中可人儿,燕云飞轻笑,“你可是我的夫人,若不想让人见我当众轻薄你,就老老实实呆着。”
对他的威胁,薛冰并不理会,不停挣扎,只想尽快脱离燕云飞的身体。
‘啊’燕云飞一声闷哼,强忍着胸前痛苦把娇人松开,薛冰警惕的往自己房内跑去,冷艳面容露出几分得意笑容。
望着被反锁的房门,长长嘘了一口气,他怀疑李信是否碰过这美人儿,难怪对家中妻子绝口不提。
讪笑着摇头离开房前,自己得另谋睡觉之地了。
紧张靠在门前的薛冰,深怕燕云飞破门而入,自半年前嫁给李信的那天晚上起,两人间的争斗就开始了,洞房火烛夜,李信一生幸福差点毁在她脚下,后来几次用强被她机警避了过去,李信似乎十分享受两人间的争斗,并扬言总有一天要征服她。
在婢女带着异样的笑容中,燕云飞走出内府,留宿客房定是李信必修功课。
特意安排下,萧殷、苟道、计鸣陆续回到府中。
“封瀚半个月后回晋都,北燕使者会紧随其后。”
龙行度道,“封瀚在燕地接连大胜,赢得了足够谈判的本钱,而北燕亦会抓住寒冬之际将到,西晋粮草和行军双重困难作为砝码,双方和谈除了条件问题,只怕一拍即和。”
玩弄着手中长剑的舒动道,“听说晋太子对这位能征善战的皇叔可是忌惮的很,我们可以在他身上下点功夫。”
沉吟半晌的龙行度道,“封瀚威胁到太子的帝位,其实若边打边谈,晋人能捞到更多好处,公子的信起了不少作用,把他招回证明封啸天信了一半,封瀚手中可掌握着西晋近三分之一兵力。”
苟道无声笑道,“晋都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封瀚反叛称王的消息,伪造信件在李萧徽巧妙安排下,落入封啸天手中,不由他不猜忌,这趟他可被公子害惨了。”
几人对视一笑,让苟道去偷封瀚写给岳仁的信时,还大为不解。
不到半天时间,三封信摆在众人面前,一封写给岳仁,带着造反意图的信,另一封写给北燕丞相王戌的信,还有一封乃王启写给封翰的。
王启给他的信中有两人密谋利用晋人出兵,帮王戌除掉燕中天,助他登上皇位,然后两人再合伙逼晋王封啸天退位。
上面盖着封瀚贴身帅印,容不得他人不信。况且此事,三分真,七分假,封啸天不能找王戌对质,若王启看到也会惊叹不已,笔迹和印章一模一样,况且有封翰给岳仁的信在先,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而王启给封翰的信也不显得突兀,龙行度等人终于明白传说中,这位燕家公子对临摹与雕刻独到的精湛技艺了。
阴沉的萧殷爽朗笑言,“公子别出心裁的一招,将令封瀚与王启两人有苦难言,无论怎么解释也难逃干系。”
带着魔鬼般微笑的燕云飞道,“陈逝那昏君应该差不多接到封瀚给王戌的信了。”
龙行度暗道,不愧为燕家人,精密布局下,王戌和封瀚一旦同时主张和谈,将会给两国君主造成两人密谋的假象。
十来日在无所事事中度过,从那晚后,燕云飞很少见到薛冰,反倒叶玲经常陪在他身边,一问才知道她回薛家去了,自己这个假夫君却一点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