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在这里呆了两天了,警察局的木板床太不舒服了,我出来活动一下还不行。”尉迟曹德郁闷道。
“天啊,你竟然没死!”陈梅几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惊叫道。
朱仁公低声自语道:“我倒是希望他真的死了。”跟着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听我把话说完,尉迟曹德并没有死,他不过是配合我布下了一个引蛇出动的局......尉迟曹德他喜欢我。”
说起这个,朱仁公浑身一颤,自己的身子也是一阵恶寒:“尉迟曹德给我写过一封信,当时那封情书和那束花就放在我家门口。我收到信后发现封上的字迹并不是尉迟曹得的,而是林月秋的。”
朱仁公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林月秋,事实确实是这样,林月秋撕了信,只得用上了自己的信封。
“于是我断定林月秋已经看过了这封信。也不怕坦白告诉你们,林月秋以前是我的女朋友,我知道她家的很多事。”朱仁公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林月秋的母亲以前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因为一次意外,林月秋发现了母亲贪污。在母亲的劝说下,林月秋没有揭发母亲的丑事。后来,她母亲畏罪自杀,却死在了月秋的面前。”
“从那时起,林月秋因为深深的自责有了轻微的幻想症,她对我说,要是她早一点揭穿这件事,她的母亲就不会死了,她成天幻想着母亲还活着,她还在等着监狱里的母亲出来;从那时起,林月秋有了一种大义灭亲的情结;从那时起......”朱仁公顿了顿,无意识的看了林月秋一眼,道,“我和她立志做一个警察。”
朱仁公不想再提这事,一是害怕勾起他俩以前美好的回忆,一是害怕让林月秋受到往事的伤害,避轻就重道:“行了,这些就不说了。总之因为月秋和尉迟的关系,我定下了这个计谋。其实在看过尉迟给我的情书后我就知道凶手是你了。
因为尉迟曹德在情书上分明写到自己与两个女朋友放假之后便没有了任何联系。至于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不肯定。”
“我是真心的啊!”尉迟曹德打断道,朱仁公当时很想给他脸上一脚,完全无视,说道,“不过我可以感觉出尉迟曹德不是一个为了女人就去杀人的人。他犯不着写封情书来欺骗我这局外人,干些无意义的事。而知道尉迟曹德有两个女朋友的人不外乎他的少数几个朋友,这种事一般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在尉迟曹德少数几个朋友中,只有你小子的手和别人不同,六根指头是很独特吧。”
说话间朱仁公不时晃眼瞥一下正在低泣的林月秋,显然是朱仁公方才的话让林月秋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朱仁公努了努嘴接着道:“所以,这个局其实是专门为你丁茂布下的。
当时我还不敢肯定,于是在商贩指证你之前便布下了局,不管凶手是谁,都有可能中招。布局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人告诉我尉迟可以帮我,于是我就连夜找到了尉迟,把临时的布局告诉了他。没想到路过后山时还真碰见饿他。”
“哈,我也做了一个梦,不过梦中是你,你让我在学校后山等,我就去了,没想到你还真的在。”尉迟曹德至今还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
“白痴。”朱仁公冷哼一声,道,“第二天,我在家门外的一棵树下埋了一把刀和一封信,临走时还故意摇晃树子,从那个角度,林秋月的房间刚好能够看到。然后尉迟曹德来了,又找了个地方假自杀,因为警察是事先准备妥当了的,所以现场封锁的很快,没人知道尉迟是真死还是假死。”
“难怪,我说那天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原来是布局。”陈梅恍然大悟。
方玉晨听了就不爽了:“你说什么呢?你还真以为我们警察像电视里那样都是些酒囊饭袋啊!”不管二人闹些什么,朱仁公在意的是林月秋的心情和丁茂的神色,他清楚的发现丁茂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趁热打铁,朱仁公道:“因为幻想症,因为特殊情结,林月秋决定灭了我,其实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然后我又让老探长因证据不足把我放了,于是凶手会想方设法来报复我,倒时、我们可以来个人脏并获。奶奶的,晚上竟然被一个小偷给搅和了,真是可怜我那煞费苦心的布局。”
“哈哈,哈哈,可怜的小偷。”李心如笑道。
“笑个屁,还不是你那跑车把他给我引来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了。”朱仁公郁闷道。
李心如做了个鬼脸,不再吭声。
“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以为你还会等几天才被请来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哈哈,老探长,快给我说说,怎么搞定的?”朱仁公道。
“终于到我了。”老探长感觉冷板凳都快坐热了,不过朱仁公说的很不错,虽然某些地方还有纰漏,不过在他眼里却是个可造之才,“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吧。我们办案讲究证据,第一个死者手臂有一个捏痕状尸斑,尸斑小指拇的大小、以及食指和无名指的距离很有问题。
起初我们以为是烧伤、烫伤或是病症导致的手部变形,现在看来原来是六根指头。凶手很聪明,不仅利用多人*来扰乱我们的视线,还在与死者纠缠时卷起了一根手指作案,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第二具尸体肩部有一指节大小的尸斑,法医鉴定是被硬物挤压形成,上次小朱布局时,我留意了你们手上的戒指,和尸斑有相识度的就是丁茂的戒指。
当时,已经有了人证,得到戒指我便有了物证,于是朱仁公的布局能不能成功根本没多大影响。”
“我靠!”朱仁公郁闷道。
“呵呵,别生气,这是老实话。其实,小朱你不知道,林月秋小姐也是我们的暗线。”老探长神秘道。
“啊?”现在换做朱仁公费解了,当然其他人比朱仁公更加迷糊,越说他们越听不懂了。丁茂是林月秋骗来的没错,可是林月秋又是什么时候成警方的暗线的,朱仁公怎么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