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盛名不虚
蔡琰虽然对马超有些害怕,但想到可以回中原,她还是硬着头皮,跟随着马超的军队,从匈奴人的营地出发,踏上归上郡的路程。
徐晃奉将令,率领一千兵马为前锋,负责侦察和防止敌兵,距离中军十里之内,李陵领一千兵马断后,马超自领中军,护卫着浩浩荡荡的马车,拖着长长的队形,以最快的速度,往上郡前进。
一行队伍虽然杂乱,但有军队的护送,到也十分安全,尤其是当中被解救出来的众多被掠夺的奴隶,都充满了回归的喜悦,望着西凉的士兵的目光,都充满感激之情,这点到着实让西凉的将士,充满了自豪感,一路士气相当高昂。
不知道谁先带头唱起了凉州的民歌,一时之间,整支队伍,都大合唱来了,欢快的凉州民歌,消除了士兵的疲惫,减轻了他们思乡的苦楚,也让这帮百姓感觉到西凉士兵的亲善。
蔡琰依然是一身邋遢的打扮,身上裹着匈奴人那粗布宽厚的麻衣,披头散发的,根本无法看清本来的面目,只能从她那双晶莹的眼神中,揣摩出一点,她原有的姿色。
“马将军,他们唱的是什么歌,真好听。”蔡琰骑在她那匹枣红马上,与马超并排而行,听着士兵的歌声,陶醉的问道。
马超从蔡琰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对生活的向往,对人生的乐观,其中虽然充满忧伤不幸,但她却始终乐观的活着,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这是首凉州的民歌,意思是说勤劳的人们,才能获得幸福,善良的人们,才能获得尊重……”马超解释了一遍,听得蔡琰若有所思的连连点头。
“马将军,回到上郡后,你们就退往凉州吗?”蔡琰望着遥远的天边,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文姬小姐,你要是没有地方可去,可以跟我去荆州。”马超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的孤独,也从她的历史中,知道她命运的多劫。
“哦,原来马将军知道我的名讳啊,对了,我还请教马将军的名讳呢?”蔡琰这一路随马超走来,发现他这个人,眼神看起来邪气,但却对部下十分爱护,对待百姓也没有一点跋扈,到是个难得的好人,因此对她观感好了不少。
马超嘴角扬起一丝浅笑,道:“在下马超,字孟起,文姬小姐要是把马超当朋友,可以喊我马大哥或孟起。”
蔡琰淡淡一笑,却并没有答话,而是问:“你真愿意带我荆州吗?”
马超爽快的道:“没问题,只要你想去那里,我都可以带你去。”不过这话说出口后,他才发觉过于暧mei了,但好在文姬并没有嗔怪,仿佛没听见似的,这让马超心底一松。
其实蔡琰只是装没听见而已,她可不想为这事,而再让彼此尴尬。
接下来的这一路,蔡琰就很少说话了,一直默默的望着中原,瘦弱的身躯,显得格外孤独与凄凉。
大军抵达长城边上时,宋扬率着两千骑兵,赶来接应,两军会合后,继续朝上郡开进。
宋扬接下来把在上郡的情况,叙述了遍,原来这几天,他对上郡滞留的匈奴散兵,进行了清扫打击,把上郡周遍的匈奴人,全部清扫干净了,连同上郡城下的一战,缴获的活战马多达万匹,兵器器械等物资,也相当丰厚。
如果再加上马超从匈奴营地的收获,他们这次光战马,就缴获了近两万匹,这是笔庞大的财富,另外加上其它物资,可以说绝对是次大胜利。
另外根据庞德从长安送来的情报,如今长安一线的各路兵马,都徐徐的退出了长安,庞德亲自领三千铁骑断后,并且还提到了曹操大军,也从北方回军了,这时估计也渡过司州段的黄河。
宋扬带来的消息,另马超很是欣慰,这次进军关中,既解决了凉州的内部矛盾,又收获了大批粮草战马,更得到数位将帅人才的归顺,可谓是莫大的收获。
马超内心琢磨着,该是向曹操服软的时候了,只有对曹操服软,才能促发曹操南征的***,从而开启赤壁之战的序幕。
一路无话,大军安全的回到了上郡城下,太守刘宁亲自到城外迎接,马超命大军在城外驻扎,只带本部亲卫部队,进入上郡郡守府。
不过,马超可没忘记蔡琰,带她一同进入了太守府邸后,就安排人手,让她去沐浴更衣了。
马超因在李陵口中获知,这个上郡太守刘宁,是汉室宗亲,为官也算清廉,因此对他到也颇为客气。在论坐位之时,马超依然遵从了宾主之情,让刘宁做了主位,自己偏居一旁。
双方坐罢,李陵也匆匆赶来,并且带着一个身穿戎装的英武大汉,马超不用其介绍,就起身迎接,一脸笑容的道:“这位一定是李雄将军,来,快请坐。”
李雄比其兄李陵略矮一些,但身材却更魁梧,留有短须,浓眉豹眼,方脸黝黑,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十足。
“某正是李雄,字元慈,久仰马将军盛名。”李雄作揖一拜,声若洪钟。
刘宁这时也站了起来,恭敬的道:“元龙,我代上郡百姓,感谢你们李氏一族,感谢飞将军在天之灵,保佑上郡百姓,免受生灵涂炭之苦。”
“太守大人客气,这都是马将军将士的辛劳,我李氏兄弟,只不过是受太守和先祖之托,为上郡百姓出点绵薄之力而已。”李陵客气的回道。
马超这时却听出了其中门道,惊讶的问:“元龙兄弟,莫非是飞将军李广后人?”
“惭愧,辱没先祖威名啊!”李陵这话无疑是承认了他的身份。
他这一回答,立即让徐晃等人纷纷而起,李广之名在汉代,那可是每一个将军都敬佩的名字,对于他的后人,众人自然也同样敬重。
李雄不等众人客套,首先道:“太守大人,我兄弟二人,决定追随马将军回凉州故土,(李广本是凉州陇西人氏)上郡乃匈奴南侵第一站,我希望刘太守能够说服百姓,一同迁往凉州安居,待将来天下安定,再重新建设这座城池,不知以下如何?”
李雄的话,果然转移众将官的注意力,马超见他有此急智,并且刚准备归顺自己,就献出如此大的功劳,毕竟西凉人口稀少,多增加三万人口,那可是件大事,因此对于李雄的建议,心下十分叹服,同时也转而望想了刘宁。
刘宁以前多是依赖李家兄弟守城,因为李家有五百宗族子弟,个个能征善射,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劲旅,这会闻李雄之言,知道自己要是不走,这上郡迟早也会不保,沉思会后,他只得点头答应了。
马超自然大喜,作揖道:“太守大人为官一方,造福百姓,超不敢相忘,上郡百姓可尽迁往陇西郡内,我会上请我父划分首阳、鄣县、襄武、临洮、上郭、陇县六县,设立陇右郡,太守大人依然任太守之职。”
刘宁见自己任可保留官职,又不用担心再被匈奴人掠夺,自然安心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正当众人商讨完迁居上郡百姓之事时,两丫鬟簇拥着沐浴更衣后的蔡琰而来,门官忙唱喏道:“夫人,里面请。”
蔡琰俏脸一红,刚想反驳,却瞧见大厅内的众将官,竟然都一脸惊奇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