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可恶的拉闸限电,每天早八点停,晚十点来,我真是无可奈何啊。更新不及时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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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和刘弘基一看,得,看来今天这顿酒是非喝不可了,加上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于是也不坚持,随着唐璧来到后堂。
不多时,酒宴摆上,唐璧亲自坐陪,来护儿下首相陪。
还没开始喝呢,程咬金的几句话打消了两人的顾虑,“唐元帅,来将军,感谢二位的盛情款待。在喝酒之前,我想先把话说清楚了,今天这事不怪二位,要说怪的话,一怪我和兄弟们一时考虑欠周,二怪响马劫了靠山王的皇杠。
要说今天也是个缘份,能有机会与唐元帅和来将军相识,真是程某莫大的荣幸,让我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说着话一举酒杯,干了,“先干为敬!”
唐璧和来护儿一听,心中大快,也一抬手干了了杯中酒,刘弘基自然相陪。
剩下的酒喝得就痛快多了,大家杯来盏去,很快就将唐璧喝倒了。
程咬金和刘弘基互相打了个眼色,双双站了起来,“来将军,此去登州路远难行,我们还得快回去照顾才好,请将军替我们跟元帅告罪,恕我等先行告辞了。”
来护儿也知老程说的实情,也不坚持挽留,将二人送出元帅府,再次向二人道歉,才挥手告别。
程咬金一看天色,已经半下午了,看样子,必须得快马加鞭,要不一时半会儿还真追不上镖车。
上了官道,两个人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这两人的马都是万里选一的好马,一个时辰跑个百八十里不在话下。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不见镖车踪影,这里天已经擦黑了。
按刘弘基的想法,干脆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接着追。可是程咬金惦记着罗士信和郑好儿,执意要连夜追赶,两人趁着夜色继续前进。
跑了没有多久,那天可就大黑了,以路上也不敢放开缰绳快跑了。更惨的是,天上雷声轰轻,似乎要下雨了。
老程有点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听刘弘基的,现在倒好,弄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真的再下起雨来,那可就太惨了。
所幸的是走了没有多远,前方闪出一片庄园,程咬金和刘弘基心中暗喜。急忙快跑几步,来到了门前,敲了半天门,门开了一条缝,一位老汉打着个灯笼,隔着门缝看着二人。
“老人家,我们一时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处,想在贵宝地借住一晚,不知可否?”刘弘基上前搭话。
那老人把门打开,“来吧,来吧,谁也不能背着铺盖闯天下。今天晚上就住这儿吧。来,把马拴在那儿。两位,您吃饭了吗?用不用我给你们弄点?”
程咬金心说,吃饭?这肚子早饿瘪了。心中怀着万分的感激,“我们兄弟二人还没有吃晚饭,麻烦老人家了。”
进了门程咬金才发现,这园子大得惊人,七转八转,老头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房子跟前,打开门,引他们进去,打火点着了蜡烛,“二位,这屋子久没有人住了,你们多担待着点。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马呢我让人给你们喂上,饭菜呆会儿老汉就给二位送过来。”
刘弘基一听,上前说道,“多谢老丈了,怎敢劳动老人家,还是我随您去拿吧。”说着随老人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很亮堂,放眼望去,这屋子确实是有日子没人住了,不过竹席床铺倒也齐全,在这儿过夜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能是要下雨了吧,天气闷得很,屋里更闷得厉害,程咬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身出了屋,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静,远远地可以看到内宅里灯光闪闪,但没有丝竹之音,树上不停的蝉鸣更添了几分烦闷。
好在没用多久,刘弘基回来了,带着食盒子,里面有四样小菜,一摞大饼,一罐清水,二人都是饿得很了,就在院子里大吃起来。一时吃饱喝足,刘弘基把碗碟收拾好,给老人送了过去。
回来时,程咬金已经铺好了床,二人各自睡去。
睡至半夜,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天气陡然凉爽了下来,紧接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霎时把世界淹没在无边的雨里。
程咬金被雷声惊醒了,然后在哗哗的大雨中,却再也无法入睡了。
好在雨下了不长的时间,夏天的雨来得急也去得快,快得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下过雨。
程咬金披衣下床,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水刚刚退去,露出了青砖路面,在月色下黑乎乎的,反倒是有水的地方却泛着白光。
空气很凉爽,天上的月亮似乎更蓝了,那阵雨似乎洗去了天地间的躁动,剩下的是一片安谥。
程咬金在这份安谥里顺着砖路走了下去,心里空荡荡的。回到隋朝已经一年多了,可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如此平静。
一年以前,他还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在战场上杀鬼子打汉奸,可是现在他却成了程咬金,在为了一个未来的理想而积极做着准备。
一年以前,他每天快乐地带着自己班的战士们,训练、学习、战斗,紧张而充实,而现在,他们都跳崖牺牲了,自己虽然活着,却活到了千年之前的隋末。
一年之前,他不用考虑更多的事情,一年之后,他却不得不一遍一遍在脑海中描绘地地图,等待形势的变化。
一年来,他变了,比原来的自己更加沉稳,更加深沉。他知道,是突然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改变,是刻苦的学习让他逐步丰富,是伟大的使命逼着他脱胎换骨。
一年来,他有了自己的兄弟,秦琼、徐茂公、刘弘基、尤俊达、罗士信,一个个都是不世的豪杰,已经为他的未来打出了一片天空。
一年来,他有了几百万的身家,如果安心做个富家翁,应该可以逍遥一世了,可他能吗?他的兄弟们会肯吗?他自己能放弃吗?
一年来,他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却是妻离子散,人迹杳然,生死不知,这份伤痛有谁能够知道?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才能敞开心扉,对着月亮亮出心中的痛。
他思念他的战友们,想念杨司令员,想念根据地的乡亲们,想念那阵阵的枪声,想念战友们那雄壮的歌声……可是他却只能想念,却无法回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是杨司令员教给他的第一首诗,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亮下面,他永远忘不了杨司令员眼中深深的思念,没想到现在轮到他了。
一遍一遍地低吟这首诗,程咬金的眼里逐渐漫上了泪水……
“好诗啊!”一声叫好声打断了老程的思念,霍地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位长衫学子,正持扇击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