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可能还有一更,如果没有,明天就会是三更~本周六更绝对不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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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人一齐拜下:“太后娘娘圣安!”
皇帝从榻上站起,迎向太后,将太后扶至榻上,道:“儿臣不敢。”
坐好后太后抬手道:“都起来吧!”话完,转头看向侯映卿面目含笑,和声道:“见你无碍,哀家就放心了。身子可还有不适?”见侯映卿向她摇首,她目中一讶,用带着景泰蓝护甲的手指敲了敲额头,“看哀家这记心。哎,真是作孽啊……”放下手,抬起头来,视线扫过之处,皆是埋首屏息。
“那杨才人呢?”太后问道。
燕皇后起身道:“已经放回寝宫了。”
太后神色一冷,责问道:“这可怎么使得!就算投毒者另有其人,但也还未查出。杨才人是否投毒仍旧不清楚,这般放回,若毁去了证物,那可如何是好?”
殿内一片寂静,皇帝看着侯映卿,燕皇后端坐不语,众人更是不敢说话。
侯映卿心下叹息,这毒绝对不会是杨沐歌投的,这一切针对杨沐歌的证据,都来的太容易了。自己还欠她一件事呢!
只听见殿内燕底鞋与紫泉晶石的地面撞击作响,声音乍停,侯映卿直跪在了太后身前。
太后连忙蹲身去扶她,“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
“卿儿!”皇帝也站了起来。
侯映卿任由太后抓着她的手臂,双目直视着太后,缓缓摇头。张开嘴,无声的说着,“我信她。”
太后面上一滞,叹道:“你都信了她,那哀家还有什么可说的。起来吧。”
侯映卿这才起身,裣衽屈膝一拜,方才坐回。皇帝揽过她,略有责备。厉声道:“让内衙接着查!”
殿上的蓝甲侍卫领命退出。皇帝见太后支额假寐,道:“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
“去吧!去吧!”太后挥了挥手,艳初嬷嬷走至皇帝面前,深深打量了他一番,退至太后身边。
皇帝环着侯映卿先离开了孝懿宫,众妃嫔紧随其后,一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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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藏华宫前,侯映卿停了下来,皇帝不解地看向她。她指了指藏华宫,做出告退的礼节。皇帝攥住她的手腕,道:“随朕回龙承宫。”
侯映卿僵立在原地,摇摇头,一双潋波美眸透露出她的坚定。
皇帝将她一把带入自己怀中,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药草香,低声道:“藏华宫的人现在都在龙承宫里。这几日藏华宫也无人打扫,总得让人准备准备再回藏华宫吧。”
侯映卿推开他,仍旧摇头。
皇帝无奈地笑道:“那朕命人过来。淮文,将藏华宫的奴才们都召回来。”
“奴才领命。”
皇帝将侯映卿送回藏华宫后,方才离去。侯映卿看着皇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高抬起手来,嬉笑了起来。满园梨花飘飞,已显露出颓败之色。
侯映卿面色又瞬间下沉,摊开手掌,是一颗紫色的穿孔圆形小珠,这是玉嫔路过她时偷偷塞给她的。
紫色的碧璃,是要她戌时见。
难道父亲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
有人的气息!是后面!侯映卿忙握紧手掌,将紫色碧璃捏碎。迅速的回身看去。还未看清来人,双肩一紧,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怀抱的主人使劲的环住她,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水温润的气息,侯映卿放松了紧绷的身躯,攥住对方月白色的衣袍。
“阿洛……”离陌尘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头紧埋于侯映卿的肩窝。
侯映卿环住他的腰,又突然间想起那鹤足灯内的欢宜散,双唇紧抿,猛地将他推开。
离陌尘一阵摇晃,吃痛地捂住腰间,长发绕过雪颈,垂于胸前,那一直用来束发的紫璃珠不见了踪迹。
侯映卿身形一顿,想开口询问,又敛目合上了嘴。
“阿洛……”离陌尘额间渗着汗,朝侯映卿走来的步伐有些虚浮,他拿出一个赤色的匣子,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瓶,水晶瓶内的液体犹如星砂。“这能治疗炎草的毒。”
侯映卿心口微痛,她自己都辨别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极寒之物天凝,那是婵寒山颠的日月之精,那里到处都是嗜血耐寒的猛兽,常人根本难以到达。
看着离陌尘渗出血来的腰腹,侯映卿反而升起了一股怒气,他是痴了,还是傻了!?这般对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离陌尘站直了身子,似乎那腰间的伤口全无痛感,笑着将匣子递给侯映卿,水眸含情。
眸下的泪痣随着眼角微扬,白玉般的十指扣住匣子,凝视着离陌尘,将那匣子摔向地面,天凝水从摔开的瓶口溢出,缓缓地在地面上蔓延,在她与他之间勾勒出一条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