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湖光漪涟。一样的景观,让初夏觉得她现在还在她的大英皇宫。不过这是缩小型的,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仰头饮尽手中酒杯里的玉粮清酿。远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从灌木墙后转来。借光细辨下,原来是那魏麟桢与他的侍卫,只见他惊震于湖景的美景,呆呆的站在那儿,初夏暗暗好笑,想到了她的皇后,在第一次见那大英宫御花园也是如此。瞧着他那似曾相识的清丽容颜,却是恍如隔世。
放下手中的酒盅,在寂静的夜里,那酒盅磕着木桌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魏麟桢一愣,这才发现初夏。那逸尘稍稍顿了顿,退进了那灌木后,而魏麟桢则往亭处走来。待得魏麟桢走近,初夏转过头,轻展笑颜:“十四皇子到是好兴致。”
只见初夏那融化在银光中的笑颜,不似晚间时见着的那样威严、深不可测气势。这样的初夏却是谁也没有见过,魏麟桢只觉得心弦微触,又思及自己夜里在别人的庄子里到处走,实为不妥。忽的俊脸稍红,尴尬道:“顾小姐。”
初夏瞧着这个十四皇子的尴尬,却只是哂笑道:“不知是否听过‘沣良’。”举了举手中的酒盅。
“沣良?!”魏桢奇道,这个可是江南名酒,那酿此酒的良沣每年却是酿四小坛,就连皇宫都每年都只得那一坛,而且西昌帝宝贝的紧。没想到绿水庄居然也有,而且还有两坛。桌上那两个盖着油麻纸的酒坛就是那世间千金难得的“沣良”。
“美景佳酿,既然十四皇子遇上了,不如就一起吧。”初夏做了个请势。
既然初夏如此说了,魏桢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便是道了声“打扰了。”承情入席。
二人分别给自己斟上一盅,魏桢轻抿一口,叹道:“果然好酒!”这沣良醇厚不腻,入口后却不似烈酒烧胃,犹如暖阳拂过。见初夏只是拿着酒盅在手里轻晃,低垂眼眸,那懒洋洋的模样,魏麟桢却突觉得眼前此人好似一人置身于天地间般寂寞孤独。
初夏好似察觉了魏麟桢的目光,抬起眼眸,笑问:“十四皇子今日可是知道是哪位派的人?”
魏麟桢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却又马上遮掩,喃喃道:“奈何东宫之争罢了。”那眼底的厉色这可逃不过初夏的眼睛,果然这个魏麟桢不象表面一样,看来皇子们对这个太子之位还真是人人窥视。不过这个十四皇子还是欠缺火候。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差点落的身首异处。
初夏牵起嘴角,道:“跳梁小丑而已。”现在就急急出手的人当然是跳梁小丑,那个虽然一直在皇宫里坐着的西昌帝肯定也是知道今日之事。如若不是魏桢太过自负,出行都只是带着些许侍卫的的话,今天也不至于那些人差点护主不及。
魏麟桢心里愕然,自是明白初夏话里的潜意思。这个顾家孙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灯。却是闭口不谈此事。
初夏见他如此,轻笑两声,然后卧身躺进身后的软榻,左手支撑脑袋,对着魏麟桢眯起细长的眼睛,好奇道:“听的灵儿说你晕厥去了,是何隐疾?”右手一下斟酒,一下又是喂酒给自己。听的楚琦汇报,这魏麟桢也是没受伤,到是什么隐疾,可以的话自己也好做点事情,有着同样的面容到是让她不能放任不管。
魏麟桢也是独自斟酒轻抿,听的初夏的询问,微愣,不好意思开口道:“我自小怕见血,严重可致晕厥…”说完,那两颊又是泛起一片可疑的红霞。
“哈哈哈哈!”初夏呛了口酒,愣了愣,不由噗哧一声大声笑道。原来是晕血症。果然只是相似罢了,她的皇后虽然温柔贤淑,但随军出征的时候,她可是能挥舞大刀割下敌人的头颅的!…初夏笑的眼角微湿。
魏麟桢听着初夏的笑声,只是跟着笑着。却不似曾经别人嘲笑他时那样愤怒,他涣然听出这张扬的笑声中的寂寞无奈。
……
直到两坛沣良见底,而魏麟桢也觉得眼前人形重影,有点熏醉时。初夏这才懒懒支起身子,在这模仿大英“华英园”里,身边又坐了个貌似皇后的人…初夏觉得自己活得越久就越发想起从前的故事。初夏拂袖起身,在魏桢惊讶的目光中飘身踏湖离去,那月下身影逐渐远去,却似仙人般。只留的一句“夜晚安眠”飘散在着空荡荡的湖面上。
魏麟桢呆呆坐在亭中,要不是看着那见底的酒坛子,刚才同初夏一起饮酒好似一场梦境似的不真实。却不知那月色笑颜已在心底生了根,待得时机合适就准备发芽抽苗…
……
到底有米有人看的说…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