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纯属虚构滴,无历史可考……
也许我应该说本书情节纯属虚构的,有历史可查,无历史可考……
建元元年,阿娇给荆亭学馆孩子讲学的内容,被张渚等人整理后,终被制成册,由于夏峙渊的介入,书是用纸印刷而成,虽然纸质不免粗糙了些,却一时间让这本书和纸一起,名满天下,这却本不是阿娇所愿见的,却已经是收不住手了。
附近不少的人家上赶着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了荆亭学馆,阿娇对讲学失去了原本的新鲜感,却依旧还是对讲学充满了热情。在夏峙渊的劝导下,去荆亭学馆的讲学,由每天一次改为每三天一次,夏峙渊说树大招风,如果不想把刘彻给招惹来,最好还是收敛一下。
阿娇听了夏峙渊的建议,更少出门了,最近常有不少学士慕名而来,阿娇其实也早就不胜其烦了,干脆一律不见。在栖梧斋里研究起了瘟疫,因为前些时候,荆亭发了水灾,朱希和朱敏先后染上了风寒,最后荆亭有几乎一半的人都染上了,阿娇和夏峙渊才明白是疫症。
幸而夏峙渊当兵时正赶上98年的洪水,夏峙渊在后期跟着队里的军医做过防治工作,夏峙渊以自己不适合出面为由,把防疫的建议托家人带给了阿娇,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阿娇好笑又好气之余,也只好由着他去。
防治结合,效果倒是很好,阿娇知道,灾后需要大面积的消毒,用什么消毒却是个很大的问题。阿娇自然的想起了03年非典那会儿,十几块钱一瓶的醋,幸好汉朝是有醋这味调料的,否则真要现酿,只怕是醋酿好了,瘟疫也早结束了。
刘彻在宫里自然听说了这些事情,却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在听说治好疫症的是位姓陈的女子后,稍微愣了愣,没来得及想其他的事情,就投入到江山天下中去了。
南沧最终还是没有再调入黄门令,刘彻对他的皇后还是同样的好,窦太后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太医令已经来秉过了多次,就是最近几年的事了。刘彻听了安下心来,表情却异常深重,几年……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得。
七月初七是刘彻的生日,宫里自然要大大的热门一番,去年的整年都是沉闷的,宫里的太妃、宫嫔们早就耐不住了。刘彻其实并不想过多的庆贺,匈奴在边境上小动作不曾断过,他心里总是觉得像是被块大石头压住了,怎么样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喜庆的。
南风冷眼看着各地送来的贺礼,心里有些沉不住气,刘彻最近依旧宠着她,来得却比往日少,每每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有些自己看不透的光芒。南风心里有些怕……她怕刘彻发现了什么,虽然她早就想过终有一天会被发现,却不愿意这么快,本应该是圣宠正隆的时候,她不想连累家人,更不想这么快就跌进泥里去。
不管各地送来了什么样的朝贺,刘彻每每都让人挑了些送到椒房殿去,对宫里宫外传言的帝后恩爱毫无感觉,只要老太太觉得自己待阿娇是好的,能对自己放下心来就行了,其它的现在他并不想管太多。
刘彻坐在宣室殿,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横梁上,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匣子,在这个位置上根本看不到,而他却每每觉得那个匣子里的东西,每时都在瞧着他。有时候,也想在可以对阿娇好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呵护着,却在想起父皇临去前和自己说的话,就阵阵心寒,不敢软下自己的心,怕一旦软下心肠来,就再也无法推开。
那个匣子里的同心蝶如同他的阿娇的心,该永远被尘封起来,不能轻易去碰触。刘彻却不知道,有些东西藏得越深,当见光的那天,就会越浓烈,直到把人淹没也不觉得深、重。
他的表兄,陈须和陈珏(jiao三声那个字打不出,以前用珏字代替的,现在还是用这个字)这些年倒是是安静,没惹出什么出格的事。陈须本就是个沉稳的,只是这陈珏这些年竟然不再出去惹事生非,倒让刘彻很意外,原本以为这个小舅子是很能惹事的,没想到也收了手。这些年在家里读书练剑,到让长安城里不少闺阁千金们都心向往之,陈珏本就长得好,现在收了心,更让少女们心思涌动了,而自己的妹妹隆虑公主更是向他表明了心绩,要嫁给陈珏。
刘彻为此头疼了很久,他不想让自己的隆虑公主嫁到陈家去,陈家……早晚是留不得,如果把妹妹再嫁过去,将来必有顾忌。尚幸的是继承候府的不是陈珏,刘彻也禁不得隆虑公主三番四次来扰,终于还是松了口,正在着人挑着日子再赐婚。
建元元年七月,刘彻终于降旨,隆虑公主和陈珏将于建元二年秋完婚。隆虑公主自然是喜不自禁,陈珏那个骄傲的人终于是她的夫君了,虽然两个人不见得多么相爱,却实在是一对冤家,你瞧不得我,我也看你不过,王皇后笑称这两人要掐上一辈子了。
阿娇不知道这段历史,夏峙渊也不知道,本来关于这位公主和陈家两个儿子,历史就记录得极少,两个不大精通于历史的人自然无法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陈氏的这一支,注定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的波澜,而在时间过后,将最终沉入历史的长河里。
夏峙渊在回到荆亭后,先去了栖梧斋,阿娇正在绣花,把夏可考吓了一跳。如果绣十字绣的话,夏峙渊也不会这么惊诧,细丝细线绣得极紧密,繁复的针法让夏峙渊看得一阵眼花缭乱:“没想到,你还会绣花。”
“最近没事学的,再不找点事把时间打发了,这日子真是过不去了。”阿娇收起针线,揉揉眼睛,这绣花还真是费神,绣了几个月了,自己也没怎么停过,这几朵花就是绣不完。只见孙蔓、吕芳手起针落,过不了多久一幅刺绣就完成了,自己怕是要绣上半年,才能完成。
“看来你真是闷坏了,要不我带你去草原玩,水草丰美,骑着马再吟上句天苍苍,野茫茫,也还是挺惬意的。”夏峙渊回想起自己第一回骑马上草原奔驰的时候,心里的那份激动,扬起鞭子奔出了几里地才渐渐发现自己控制不住马,幸好被侍卫拦了下来。
阿娇指指自己,又指指夏峙渊,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出去四处游荡,怕被人认出来就是真的。边防的大将军们,有很多是认得陈皇后的,万一被人认出来,这玩笑可就开得太大了:“不去,我想去南方,如果你愿意作陪的话。”
“你当边防的大将们不认识我啊,还不是照样任我出进,行了,那的气候你也受不了,去南方就去南方吧。”夏峙渊已经习惯了阿娇天马行空的想法,明明前些时候还说想去西边看沙漠,他还担心过一阵子,没想到才过多久,就转了念头想去南方了。不过这季节去南方倒是很合适的,海边渡假,不正是千年后的热潮吗。
阿娇又摇摇头,现在天气太热了,她不想动,要去的话,她觉得应该等到秋天的时候,去广东摘荔枝,芒果,挂得满山遍野的果实一定很惹人:“早不见你回来,本来春天去采茶是最好的,这里又没飞机,这么热上路,很累。”
“单于快要对汉朝用兵了。”夏峙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忧愁,他不是没想过阻止军臣单于,只是那个蛮汉子根本就不认同自己的说法。总认为汉人兵不强马不壮,凭什么占着这么丰美的地方。夏峙渊很难扭转他的想法,于是也就不再去劝了,史书上的事总要发生的,他挡不住。
阿娇闻言立刻就愣了,她知道匈奴会对汉朝用兵,却没想到会那么快,刘彻才登基不过一年多,怎么这么快呢。只怕这一场战争,又会是生灵涂炭了,她却只能是看着,而无法伸出手去做些什么:“这是历史,我们改变不了的。有时候觉得我们真可怜,明明知道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失去生命,却无能为力。也许我们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知道得越多,心里越发的痛苦。”
夏峙渊摊在椅子上,表情十分倦怠,只有在阿娇身边,他才能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也只有阿娇才能理解,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在这些离开的日子里,每每觉得烦累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阿娇,想起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很温软:“也许吧,这趟回去,我只觉得更累了,军臣单于根本听不进任何戏说,说得多了,反到是生我的气。”
“不要想太多了,车轮滚滚,螳臂如何去挡。”人也许,不能活得太明白,越活得明白越是无奈。怪不得李白要叹息众人皆醉我独醒,怪不得会有那句择众而从之。如果真的能够和所有人一样,一切都是未来,而不再是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才能真正的获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