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汴京外城,卫州门外。
十余名官差,身配利刀,面色离愁的押解着一辆囚车,一路向西,远离汴京。
车上之人,身着囚衣,披头散发,满身枷锁,眼睛有些出神的看着手中的龙纹玉佩,嘴上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父亲送我这块玉佩时,便是希望我能够龙翔九天,可我现在却成了一条困龙……”
李墨站在城门外的树阴下,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脑海里想道:历史上雄才大略的李元昊,西夏的开国皇帝,就这样被我送上了囚车,去了遥远的吐蕃?而在吐蕃等待李元昊的又将是什么?碎尸?砍头?李墨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我真是历史中的一只蝴蝶,挥一挥翅膀,就改变了历史的轨迹?这也太容易了吧?就因为我不经意的来到北宋,李元昊的命运就从皇帝沦落到了死囚?这跨度也太过巨大了吧!
看到自己轻易间就改变了历史,李墨便又想到:既然我是如此变态的一只‘蝴蝶’,我何不尝试着改变下大宋屈辱的历史,以及屈辱的结局呢?须知,宋朝三百来年的历史,写上的满是疮痍与屈辱。从澶渊之盟,到靖康之变,再到隆兴和议,等等事件,哪一项不是丧权辱国的?
李墨想着宋朝的懦弱,不由得轻摇脑袋,喃喃道:“想要改变一个国家,几百年的历史,谈何容易!我又不是强逆天的家伙。唉!过过这样的清淡生活,已经不错了,掌权治国,这样的事情,还是留给其他的穿越小强做吧!”
“李兄!你一个人在一边嘀咕什么?”展昭走到李墨身边道:“真搞不明白!你和李元昊又不相熟,还悄然跑来为他送行做什么?”
一个帝王的命运,就自己手中改变,自己能不来看看么。李墨心中想到,却不对展昭解释。反而南辕北辙的问了句:“雄飞!咱们义结金兰你看可好?”
李墨提得突然,展昭一愣,随即笑道:“好啊!李兄为人义气。展昭甚是钦佩,若能和李兄义结金兰,展昭荣幸之至。”
展昭拽着李墨衣袖,指着身边的一颗古树道:“咱们就以这古树为证吧!”说着两人一齐跪在黄土上,展昭两指指天道:“苍天在上,古树为证,今日我展昭,愿与李墨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若为此言,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李墨一听,有些乍舌,哇!这么毒的誓言!
展昭推了下李墨道:“兄弟该你了。”
李墨‘噢’了一声,重复道:“苍天在上,古树为证,今日我李墨,愿与展昭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若为此言,天诛地灭,五雷轰顶!”说完李墨看着展昭,暗想:这么毒的誓言换个南侠展昭来当我兄弟,值了!
展昭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我比你稍长两岁,当为大哥,以后贤弟有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定当相帮。”
李墨等的就是展昭这句话。自己是混衙役的,难免会和凶恶的歹徒接触,到时候有展昭在侧,冲锋陷阵的事情自然交给他了。李墨想着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展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全然不知李墨心中的小九九。不过就算展昭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在他看来自己是兄长,又会武功,为小弟出头在前是应该的。
李墨、展昭二人结义完毕,一路畅谈回了开封府衙。
今日,开封府尹包拯,未在府衙。而是受皇命作为陪同官员,跟随各路使节,去了永定陵吊唁先帝,估计三两日内,都不会回来。
包拯一走,开封府里的官吏们自然松懈了下来。当李墨、展昭二人到开封府衙时,衙门里居然只有六、七个人,其中两人还是孟三、刘让。
孟三见李墨、展昭来到衙门,厥着个屁股别扭的走到两人面前道:“展爷!李兄弟!今日府衙无事,我孟三请你们喝酒去。”孟三是个粗人,不懂得如何用语言表达李墨、展昭的救命恩情,所以只好用感恩酒来表达。
展昭看了孟三一眼有些犹豫,正想拒绝,却被李墨插先道:“怎么?老孟今天不请咱们去逛窑子了?”
孟三傻傻一笑,粗鄙道:“屁股上的伤还未好,干不得那活儿。今天我先请喝酒,改日在请逛窑子,以后只要展爷、李兄弟想了,我都请!”
李墨推了展昭一把道:“走吧!喝酒去!”
展昭无奈,跟着李墨三人出了府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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