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喧闹的节日夜晚,这栋大厦竟还是像往常那般亮着无数盏灯光。看来,加班一族不会因节日而有所改变,谋生啊,就是如此。
走出电梯的门,径直朝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奔去,过道里装着一路的感应灯,使劲的拍掌,才可见那些清冷的白色灯光。
高跟鞋的后跟在身后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跟这一路边亮边熄的淡淡灯光交相辉映,更突显了此时的冷清。
刚拐过那个走廊时,便看见了办公室那熟悉的门牌。钥匙刚刚塞进锁孔,一个人影便从身后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险些就叫出了声。谁呀,这么吓唬人,过路都没风度。
偏偏那该死的感应灯,早不灭晚不灭,偏偏在这个时候灭了,四周瞬间暗了下来。
尚未等我拍掌亮灯,便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涌遍全身。低头一看,顿觉怒火攻心。
一双大手正紧紧环在我的腰际,那双手极度不安分,一边有力握紧我的腰肢,一边在我腰部摸摸索索,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大皱眉头。
不用猜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正是刚才那个突然窜出来的人影。
脑海里瞬时炸开了花,凌尔蝶竟被人骚扰了?好大的胆子,不剥掉你三层皮,就不知道姑奶奶姓甚名谁!
一手抡拳,朝着身后那人的脸就砸了过去,另一只手却出其不意的攻其下面的重要部位。
只听一声闷哼,腰间一松,身后那人似在痛苦的后退了几步。
哈哈,竟敢骚扰我,也不去打听打听凌尔蝶是干什么的,没有几下身手,能出来混么?让我先打足了你这色胆包天的家伙,再扭官府查办去!
趁着那人弯腰俯身揉痛之际,我迅速转过身,冲上前去揪起他的衣领,周围黑漆模糊的,也瞧不清他模样,只知道这家伙长的还挺高大,不管那么多了,照着他的脸,抬手就掴了过去,口里还叫嚣着,“哪来的色情狂,活的不耐烦了吧?跑这来耍流氓?”
随着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头顶的感应灯偏偏在这个时候亮了。
啊?我吓的一声尖叫。
怎么是他?
那个捂着下身,剑眉紧锁,一脸痛苦和愤怒交缠的男人,竟然是陆风堂,真是该死!
看着他那副又痛又怒,却又有些窘迫和憋屈的复杂面部神情,我有点忍俊不禁。偷偷朝他捂着的下身偷瞟了一眼,强忍着笑,问道:“那个……你还好吧?要不要看医生去?”
“该死的神婆,你还是不是女人?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的?你真是……真是……”紧咬着有些惨白的薄唇,不再往下说去,高挺的鼻梁在淡淡的白色灯光下,泛着隐隐的玉光,眸子里一汪的郁闷。
这家伙,看来是喝多了酒跑这来耍流氓了,但他这外形,今晚看着怎么感觉就那么……性感了呢?
我忍不住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男人,身材这么棒,五官又长的这么好,放哪都赏心悦目。如果把他骗进我们工作室,安排做个什么前台的,或是放出去跑跑业务,指不定还真的很有效果呢!
只是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味,让正在欣赏中的我,微微皱了皱眉。许是我那一副打量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让他很是觉得不自在,感觉像是在欣赏一只笼中的小兽。
他撑着墙壁勉强站直了身体,将身体斜靠在身后的墙壁,双手枕在脑后,开口发难了。
这个破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损人,还不利己。
“欣赏够了没?没见过男人?”语气中带着一抹戏谑,眼角更是桃花横飞。
自恋狂!
朝他翻了个白眼,“臭美吧你,也不知是哪个色情狂刚还被狠狠修理了呢!这伤疤和痛都还没好,又嚣张起来了。”说罢,再次将眼角的余光朝他那处扫了眼。
顺着我的目光朝着自己身下望了去,随即便是一脸的怒容,“唉,我说神婆,你就这么没见过没碰过男人?我喝多了酒不小心碰了下你的身体,就小气成这样?我还没做什么呢,那万一什么什么的,那岂不是要我负责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冷哼一声,将头扭向别处,双目微闭,一副不予理会的拽样。
那是他的经典招牌。
这家伙几天不见,怎么又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了呢?尤其是这番话,更是把我给活活噎死了。奇了怪了,他的大手在我腰上乱摸一气,应该吃亏的人是我吧?可怎么在他看来,得理的还是他了?
难道说,油是那么容易揩的吗?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没有,绝对没有。看样子姑奶奶我不好好收拾下眼前这个借酒装疯的家伙,以后便会愈发猖獗了。
沉思了片刻,我将包包扔在了地上。将头发散了开来,随意披在了身后。轻扭着腰肢,满脸媚笑的朝他走了去。
他睁开眼,一脸波澜不惊的凝望着我,眉眼微微上扬,似乎在说:看你能搞什么把戏?
我自不言语,哼,别得意太早,待会就有你好看!
我在他的身前站定,浅笑着低下头来,将一双手伸向了他那黑色皮衣的拉链。
他突地抓住了我跃跃欲试的手,将脸挨了过来,压低着嗓音,问道:“神婆,你想做什么?”
昂起头迎上他那澄亮深邃的眼眸,挑衅道:“怎么,你怕了?”
他眼角闪过一丝戏笑,轻哼一声,放开我的手,再次将头重新靠回墙上,表情仍是一脸的不屑和自信。
再跟我拽?待会要你好看!我在心里暗暗骂道,手上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轻轻的捏住他皮衣的拉链,稍稍用力往下划拉着,随着嗤……的一声响,黑色皮衣已经完全被拉开,将皮衣从他的肩上脱下,朝后甩在了我的包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随意便恢复了先前的那副慵懒到不屑理睬的神情。
皮衣的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黑色羊毛衫,健硕的身型一览无余。手指轻柔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拂过,眼睛却紧锁着他面部的表情。
小子,看你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