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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天柳惠茹匆匆奔到胭脂苑,正遇见一帮原本应在休息的老鸨和姑娘们竟然都在大堂中议事,或坐或卧,偶尔交头接耳,却并没有人大声说话。
柳惠茹被一个丫环引进堂来,猛一见这情形,吓了一跳。老鸨却早已看见了她,忙招手请她上座。
一边坐下,一边在心里嘀咕:这胭脂苑传闻这几日闭门谢客,说是要为筹备百花盛会做准备——各青楼往年也常常是如此,不过,今日有些诡异的,是还有三天百花盛会就要召开了,这胭脂苑的老鸨姑娘们……竟然……却丝毫准备也不曾做!
要知道,这百花盛会之时,将吸引不少权贵富商来这青楼,连一些外地客商都会慕名而来,这些可都是未来的主顾啊!更何况,因着京城里有资格承办百花盛会的青楼有十几所之多,所以常需等上十几年才会有一次机会——这胭脂苑,是不想在这个行当里混了下去么?
许是看出了柳惠茹的忧虑,那名唤胭脂嬤嬤的老鸨忙开口笑道:“这今年的百花盛会我们胭脂苑必定是要办的,只是……只是每年的百花盛会,各大青楼都会有一点独特的创意,只是……我尚未想好今年胭脂苑要出点什么特别的花样。所以请柳东家过来,是想听听您的主意。”
“我?呃,我对青楼之事一窍不通……”这倒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柳东家切莫谦虚。”胭脂嬤嬤正了正坐姿,长叹了口气,“胭脂苑因近年来肯卖身的姑娘越发少了,所以生意日复一日地艰难,这次的百花盛会,连银子也是四处筹措来的,我本是想借此良机让各地客商看到我们胭脂苑姑娘的才艺……唉……柳东家以一女子之身,在京城开了家这么鼎鼎有名的丝绸铺子,而且生意尚能如此兴盛,这种胸襟,这种胆识,胭脂甚为敬佩。此次,胭脂也希望,以后能跟柳东家合作,看如何能在确保胭脂苑的姑娘们卖艺不卖身的前提下,让胭脂苑的生计能够维持下去。”
什……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一个青楼老鸨,跟她说:这里的姑娘,只想卖艺,不想卖身?可是,环顾四壁,这里已显出衰败凋零之相,胭脂嬤嬤又如何能够……
瞠目结舌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钦佩之情。是啊,在这样男尊女卑的年代,虽然逼不得已重操旧业,但胭脂嬤嬤却能有这样一份胸怀,要为园子里的姑娘,保住这卖艺不卖身的愿望,这样的女子,如何不值得人敬佩?她又如何能拒绝这份邀约?
只是,这胭脂苑的姑娘们倘若只卖艺,不卖身,那又如何能招来客人?嗯,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想想……
柳惠茹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地踱步。忽然一个主意一闪而过,她立刻又坐下,兴致勃勃地对胭脂嬤嬤说:“胭脂苑可以弄成一个休闲娱乐场所,嗯,可以经营酒楼、茶馆,可以才艺表演……对,还可以每月弄一些新衣发布会!不错不错,这样的话,我们两家也能真正合作得很好,同时,各位姑娘也可以卖艺不卖身!不过……不知道各位姑娘可能吃苦?因为倘若胭脂苑要是改头换面的话,少不得各位姑娘得做些端茶送水、洒扫门庭的事情了……”
底下却有几个姑娘立刻应声:“我等并不介意生活寒苦些,只因为家境困窘,不得已出来谋生,倘若能堂堂正正地赚些银子糊口,又如何会介意辛苦不辛苦?”
胭脂嬤嬤也微笑着点头,虽然皱纹已经在她脸上若隐若现,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她年轻时,也必定是个清雅的美人,只一笑一颦,便能让人如沐春风。出淤泥而不染,这话形容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吧?
“既然如此,惠茹就斗胆,请胭脂嬤嬤从这一次的百花盛会就开始吧。别家的青楼,是以花魁斗艳,胭脂苑的姑娘可以这样分工:一些才艺出色的姑娘,便负责做斗艳间歇的才艺表演,与其他青楼的花魁争芳斗艳;还有一些姑娘,便需要在这次百花盛会中,充当侍者——不过,嬤嬤也需要加派人手,倘若有哪个客人手脚不规矩的,直接请出去便是,叫他们懂得胭脂苑的规矩;待得百花盛宴过后,各位姑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今后想要学习的方面,胭脂嬤嬤也须得寻一些妥当的先生,教习各位姑娘才好。……另外,关于此次盛会,惠茹还有一个想法,只是颇有些大胆,不知道该不该说……”柳惠茹双目炯炯,直视胭脂嬤嬤。
胭脂嬤嬤细细品味一翻柳惠茹的话,不由得欣喜万分,觉着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个大胆的主意……可是如何惊世骇俗?不过,即使惊世骇俗又能如何,自己当年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难道就少了么?这样的女子,竟然生在官宦之家,倒也有趣!
“东家但讲无妨。”倘若自己百年之后,将这胭脂苑的生意交给她,也不枉费自己的一番心意。
“以往的百花盛会,做评判的,都是特邀而来的权贵士绅,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却都是男子——不如本届百花盛会,也邀请些王妃夫人等来做评判,不过,为确保公正,对双方的评分需要来一个五五合,男子的评分做一个统计,女子的评分也做一个统计,然后再中和两方评分……嬤嬤觉得如何?”嗯,就跟现代的超女超男差不多,不过邀请女子来逛青楼……也不知道旁人能接受不?
胭脂嬤嬤果然面露惊诧之色,底下的姑娘们也开始嘀嘀咕咕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似是惊奇,似是忧虑。
胭脂嬤嬤还是有些镇定地开口:“只是不知道如何能邀请到这些王妃夫人做评判?”这些夫人们,一向最恨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总觉得她们四处勾搭自己的丈夫,更何况青楼这样的地方,只会让她们觉得自己被轻贱,又如何肯来做评判?
“这个……我来想办法。”唉,真是天生的劳碌命!“不过,胭脂苑这个名字……嬤嬤不知可愿改一改?既然是要着眼长远,胭脂苑这个名字太像个青楼,怕不利于将来的生意,更何况,我们还可以在今后考虑发展一些女客……不如改为忘忧馆,嬤嬤以为如何?忘忧馆这名字好记,而且我们将来转为经营娱乐休闲项目,与青楼有很大的差别,也可借着这一战,打响名声!嬤嬤可不忙答应,布置方面大概也来得及,只是倘若改名,牌匾怕是准备不全,可先该用布匹旗帜暂代,不改名也无碍!”
胭脂嬤嬤似乎还没想到这一层,所以也点头说:“不妨,我且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