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完毕,感谢今日为轻衣夫人投了一票推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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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翩翩不发一语,先纵马去了柳府,柳府的下人说,小姐今日不曾回府;又去了瑞王府,三王妃也说今日不曾见过她……
每听到一次否定的答案,慕容翩翩的脸色便沉了一分。随他奔走的侍卫都是他的亲随,向来都是沉默寡言不多说话的性子,但见了他眼底赤红,也忍不住想劝慰两句。只是其中一个侍卫惴惴说了句“侯爷莫忧心,也许夫人已经回府”,但说完后,便连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安慰而已。倘若有事耽搁,夫人必定会遣人回去交代一声,以往便是如此,所以,这一次,才越发肯定:夫人,是落在别人手里了。
只是不知这人究竟是敌是友,又为何要虏了夫人去?
带头的侍卫名唤王戈,此刻正立于侯爷身后,与侯爷只有一步之遥。他跟侯爷差不多同龄,从小玩到大,所以,最能清楚地感受到侯爷此刻的情绪。侯爷此刻浑身颤栗,那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什么事情,让侯爷如此恐惧过。看来,夫人在侯爷心中,是何等重要。
“侯爷,”即使心中忐忑,也希望侯爷不会因此而冲动,“倘若那人别有企图,必定会派人跟侯爷联系,不如我们守株待兔,静等来人。您明日还要去参加那百花盛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容翩翩心知他说的有理,怎奈心中着实牵挂着惠茹的安危,所以,却迟迟不肯迈步。可是,就算站在这夜色中,惠茹就会回来吗?王戈说的对,唯有守株待兔,方能有所转机。明日……明日还得陪皇上去参加那百花盛会……如若到时候向皇上求援,不知皇上可肯施以援手?太后素来待惠茹亲厚如亲女,皇上与惠茹也有些交情,应是会答应的。只是此事却需瞒住太傅,莫要加重了他的病情。
慕容翩翩回身,淡淡开口:“今日之事,绝不可传出去,尤其是柳府。”
众侍卫躬身行礼,齐齐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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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惠茹清醒过来时,先是闻到了一股稻草的香味,接着就感觉到了身下的颠簸。看来,他们正在赶路,而自己身上,则是盖了厚厚的稻草,就是有人查起,也只怕不会想到,那厚厚的草垛下,竟然藏着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位列二品的轻衣夫人。
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劫持她?论富贵,人面桃花也赚不了多少钱;论长相,自己也不过是勉强及格而已……难道是拿自己要挟爹和哥哥?爹自上回称病不上朝已经很久了,不大可能再得罪什么人,哥哥素来寡言少语,又在皇帝身边,一向谨言慎行,也不太像——看来,怕是跟轻衣侯慕容翩翩有关。
可是,拿自己要挟慕容翩翩?这着实有些奇怪。要是她,也会拿花如月下手,那样标致的美人儿都在他身边服侍了两三年,只怕早已成双成对,更何况,那样倾城的美貌,若双眸含着几分娇弱,只怕更让人怜惜。像自己这样五大三粗的,又如何能拿来要挟慕容翩翩?更何况,他二人,还不是真实的夫妻。
“老大,今日天色已晚,是否要找个客栈先休息下,明日再赶路?”模糊中有个声音粗鲁的汉子问到。
接着便听到啪地一声,似那粗鲁汉子被人拍了一掌,一个有些沉稳的声音接着响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阿鲁,你怎地还是这么蠢?我们现如今带着个人呢!这个人还是个侯爷夫人!倘若去了客栈,她向人求救,我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掉不起!”
看来这帮人果然是盯着她来的,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恨她,或者是恨慕容翩翩?
柳惠茹盼着他们再说下去,可是,接下来,便只是一阵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只听得噼噼啪啪地想,看来是他们生了火堆,打算今夜便在野外过夜了。
她的肚子咕咕噜噜地响了起来,一阵比一阵厉害。她从胭脂苑出来的时候,本是打算先去吃个晚饭再去人面桃花的,却碰上了这群劫匪。苦笑一番之后,便只得忍着饥饿。
过了一会儿,却有人掀开稻草查看,那人手中,正拿着一个看起来硬邦邦、几乎辨不出眼色的饼。这人的眼神透着精光,应当是这群劫匪中的头目。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绑上了,只得开口问那人:“请问……有吃的么?我饿坏了。”
那人看她如此镇定,皱了皱眉头,却仍伸手将她扶起,让手下递了个一样的饼过来,又递给她咬了一口。
那饼硬邦邦的,着实不大好吃。嚼了半天,却始终难以下咽。
那头目却歪着嘴笑了:“你们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夫人,没吃过人见疾苦,连这饼都吃不下去?”
柳惠茹有些汗颜:“我并不是嫌饼不好吃,只是太硬了些,若是能放在火上烤一烤,应该也是满好吃的。”
那头目本欲转身就走,听了这话,又转过来:“你会烤这个?”
柳惠茹点头,以前的时候,她也曾烧过火,做过饭,在野炊时也常常负责主厨,烤饼这种,不在话下。
那人忽然弯腰将她足上的绳子松了一松,将她扶下马车,引至火堆旁。其余的三四个兄弟,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头目的举动。
“麻烦请找几根粗些的树枝来,我需要把饼串在火上烤热。”她现在手脚都被绑着,行动不便。
“阿鲁,你去找几根粗些的树枝来。”那人朝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挥挥手,那汉子站起来,诧异地瞅了瞅他,遵命去了。
其他三个兄弟却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她。
“对不起,各位要是再这么瞧着我,只怕我要跟各位每人要二两银子的参观费了。”她忍不住跟他们开起了玩笑。其实,这些人本性并不坏,也许是一时糊涂,或者迫于别人的威逼,这才沦为劫匪的吧?想到这里,她便不那么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