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夏的步伐即将盛夏的时候,知了的叫声我依旧没有听到。我只听到蛤蟆在山寨的水洼里曾经叫过,在我的记忆力那应该属于春天。好像在这里已经没有生物,可以证明这是真正的夏天了。还好校园里走的半裸之人越来越多,我才知道,初夏要即将盛夏了,而证明初夏即将盛夏的生物不是知了,而是人。
在五月中旬的A城的天气真可谓是,一年中最为平均的天气。没有初春的风沙肆虐、也没有冬天的烟尘雾霭的景色。而且黄河的水也是不黄不黑的状态,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A城的一切都像刚好达到饱和一样,都是刚刚合适,除了A城的公交车永远不会饱和。在我看来一个十几米长的公交车,如果司机高兴可以拉千八百个人没什么问题。如果司机不高兴连自己在内死个千八百个,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这些就要看司机叔叔们的心情了。
老屁是很羡慕公交司机的职业,因为他一直都认为那些乘客,把钱塞到售票箱里,那些钱就是司机的了。虽然他上车时,经常用五角的纸币或是一分的硬币。但也阻止不了老屁对该职业的深深热爱。
但是,前者的做法和物月的天气,是有点不和谐了。
在这个总体上再合适不过的夏天里,山寨开了一个再不合适的运动会。着就如同美若天仙的女子,摘了帽子后发现是个秃顶一样。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一切来的太突然,就让就让人觉得不可接受了。我们只能接受,湖面上波光粼粼,却接受不了湖面上的惊涛骇浪一样。
运动会,我这么爱运动的人必定参加。跑八百、跑五千我都上了。在八百跑完后,自己感觉差点死在了跑道上,满眼都是金星,连续冒了十几个小时。
至于五千,我是在寝室里的人的胁迫下才跑完的。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骆驼一样,是在主人的胁迫下,才极不情愿的走出了撒哈拉干沙漠。这也累坏了我,也累坏了在场边树荫下为我加油的同学们,每当我跑过一圈时他们都撕心裂肺的喊着加油,是那么的刚劲有力,而我却怎么也加布起来油。我越加不起来油,同学们喊的也越来越凶了,好像他们的每一句“加油”,都能使我飞上那么几十米。
而我最深切的感觉就是,我被人涮了、我们一群人都被人涮了。所有的人都被涮了,是学校还是我们自己,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清楚我们被骗了,还被骗的很开心。
这个夏天,我好像看到绿叶的落去,我对此有了一个别样的想法。夏天绿叶的落去,就好像一个青年的颓废和堕落。没有什么拯救他,一切都是大千世界变化中在所难免的,就三个字“很正常”。
夏天绿叶的落去,我开始“堕落”。堕落有两种,一是身体上的、另一个是精神上的。而我是精神上的堕落,着是别人看不到的,只有自己知道。我有了不该有我拥有的思想。
惟一可看出的地方,就是我每月都能制造出数以千计的烟头。这样的堕落可能与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自己有关,不过我还是堕落的快了着。
生活还在依旧大踏步的前行着…
雪依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学校。
“喂,雪依你来吗?”我揉着睡眼看了看表是早上的十点多。
“是呀,我来啦,你在哪里呀……”雪依略带笑声的说着,我都似乎看到她的笑脸了。
“哦,我在寝室看书呢,你等三分钟,我马上过去接你。”我说着,猛的翻身起来。
“好,一会见……”雪依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以声音的速度,穿上了几周都未洗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天空多云有风,偶尔太阳会在天空中露个脸。与地面上的众生打个照面,就又迅速的钻入了云中。生怕地面上有后裔之流会把它射下来。
雪依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和浅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粉色和白色相交的运动鞋,看上去格外的可爱。脸上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笑容,笑的依旧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几点钟坐的车?”我问。
“大概是早上八点多吧,你带我去那里转啊?”雪一说着,我决的她不像阿亮说的那种性格孤傲的女孩,至少在我的面前不是。
我笑着说:“带你到食堂转转”。
“食堂?有什么好玩的呀。”雪依惊讶的说。
我说:“同志啊,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吃了吗?”
“吃啦,那就到你们食堂参观参观吧。”雪依说着,好像用一种责怪我的眼神看着我。
由于是周末,所以食堂里除了工作的大师傅们,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我去买了两份早餐,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了坐在我对面的雪依。
“来尝尝我们的美味。”我在说美味的时候,把声音发的非常的重。
“疌,你想撑死我呀,不吃。”雪依撅着嘴,瞪着大眼睛看着说。
“不吃,哪来的力气去转山寨呢,不吃我就不带你转啦。”我一本严肃的说着。
我说完后,雪依好像有点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把吸管插进了粥杯中,掰了了半个馒头,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这一半是你的,我只吃一半”。
“你吃一半是在减肥吗?你够瘦的啦,别减啦。”我笑着说。
“讨厌,你在说我就把你的嘴用馒头塞上。”雪依好像生气的说着,但她生气的样子比不生气更好看。我接过那个一半馒头就是一阵狼吞,她看到我的吃相,我认为她会被吓跑,但是她只是笑着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出了食堂,我就带着她来到我引以为豪的那个特别奢华的体育场。
雪依一进来只说了一句话:“这里太破败了,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转转吧。”说完她就扭头出来了。
我很是惊讶这么奢华的一个体育场,她竟然说太破败了,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问道:“你想去哪里?”
“你经常一个人去的地方。”雪依说。
“那就是这里了,我每天都在这里踢足球……”我说着,就扭过头很是自豪的看着体育场的大门。
“哎呀,不是呀,是你心情不好使经常去的地方,或是你一个人散心的地方。”雪依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说也一脸认真的说:“心情不好时,我在这里踢足球,心情好是,我还在这里踢足球……”
“那你散心的地方呢?不要说是这里,我不信。”雪依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故意拐弯抹角的说:“这个我不能说,除非你……”
“什么……”雪依我笑着说:“中午你请客……”
“小气,请就请,是哪里呀?”雪依。
我扭过头来,望着山顶说:“就是那里了”,我并用手指了指。
我认为我说出来,雪依肯定会被吓跑,我都后悔说出来了。
“好呀,我们就去那里”雪依很是兴奋的说着。我一脸的惊恐,心里想着“完了,又要上天山了”。
一路上来,我几乎是被雪依拽上来的。
在上到山腰上时,我们选择了一条捷径上山,山上没有人感觉很是幽静。和我上次上来有很大的不同,幽幽的小道上铺满绿草。一旁是茂密的树林,一面是生锈的铁丝网,而小道就夹在中间。
夏风微微吹动,雪依的长发时不时的打到我的脸上。我甚至感觉到她头发打在我脸上,时残留在脸上的淡淡香味。
山上风景很美,望着山下、山腰上游走的生物,和远处所有的建筑,都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抬头仰望天空,巨大的白云在空中飘荡,看上去就像棉花一样轻盈洁白。
雪依在我的前面兴高采烈的走着、跳着。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女生是这么的疯狂,比我还疯。仔细想来,从认识雪依到现在,不过是短短的那么几天时间。看起来每次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是,一切都好像是事先安排的一样。就等着时间、人物、地点来对上号,就可以了。
“喂……”雪依将手做出扩音器状,对山下大声叫喊着。
“同学,你不要吼成吗?下面都是居民,你这样叫是扰民你知道吗?”我说。
雪依看起来很是陶醉,对我说:“啊…,这里太美了,你常来这里散心吗?”
我笑着说:“不是啊,我常来这里旅行。”
不时,我们就登上了山顶。野花芳草已经胡乱的长成了气候,别具一格的各种树木,在山顶已经繁荣昌盛。湿润的空气,将我们团团围住。
从山顶可以看到大半个A城。
“喂,你看……”雪依对我说着。
“什么……”我问。
“那里,是黄河啊。”雪依说着,并且目视这远方。
我从他的视线看去,远处的黄河。就像是在大地上的一块铁锈一样,深深的镶在在了大地之上。
“是啊,你很激动吗?”我笑着说。
我的言外之意是,雪依自小在黄河边长大,现在上的学校还在黄河边上,所以表情应该没有那么的夸张和惊奇。微风依旧在吹动着,树叶发出了莎莎的声音。一股股湿润的气浪向我和雪依袭来,我感觉无比的清爽。
雪依用手顺了顺被风吹散的刘海,问道:“你知道吗?”
我说:“什么……”
雪依沉寂了一会,慢慢的说:“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故事。”
我听到这个感觉,有人好像在什么时候问过我。可是我忘了是谁,因为人总是健忘的。尤其是我这种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人来说,着一切就三个字“很正常”。
“噢,这个啊,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很感人。”我微微的笑着看着雪依说。
而这样一个回答也是我所用过的,就是记不清在哪里用过、在何时用过。
雪依看着我,微微的笑着。
我在林荫下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吸起了烟。虽然,上山的路上看到了不少的“森林防火,人人有责”或是“禁止携带任何火种进入林区”的牌子一路都是。我还是违了林区先,照吸不误。
雪依也过来坐在了我我的身边,头靠在我肩上。其实我最烦的就是别人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是一动也不能动,万一我一动,就有可能将血依摔死。但是雪依那么漂亮,我怎么能把她摔死。
大概是我的烟呛到她了,雪依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也没有说话。她好像沉默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我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不远处的一个蚂蚁洞,看着一个生物种群的另一种生活。
不知何时,我听到轻轻的鼾声,她好像睡着了。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庞,睡的是那么的甜美…
我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树木、山林,和那些天空中的流云。我的思想开始停顿,耳边没有了风声。只有眼前的景色,和身旁的雪依,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靠在我身旁饿女孩,我怀想着……
“我要走了……”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耳畔。
这个声音将我从怀想中拉了出来。
雪依说:“我要走了……”
我的声音越发有点疲倦之意的说道:“噢,还早呢,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本来我也有点疲倦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真希望雪依说不想再去转一类的话。我就可以到寝室里睡觉啦。
“我要走了,不想再转了……”她说话的声音有点缓慢,我觉得她可能也是累了。
我说:“那好,我送你回去……”
雪依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刚上来时,好像判若两人。
我将雪依送到了下山的校车上,那个校车却始终不肯离去。我只能在原地看已经上车的雪依,她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他不时的回头看着我,除了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刹那,互相望着笑一笑。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在车边呆了了半个小时左右。那辆校车终于载满了学生,启动下山。我向雪依挥了挥手,直到校车走出校门我才来到宿舍。好像在汽车启动后,一直到开出校门雪依一直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