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时一个让我很无奈的季节,比如炎炎的夏日,会将你顷刻之间变为干尸;而泛滥的夏雨,则会让你淹死在山寨的某一个水洼。
这个夏天真的很无奈,看看新闻到处都是杀人越货、汽车炸弹,时有煤矿塌方埋了N个矿工的、疯狂杀手狂砍小学生的,还有什么中国世纪新地王、公司员工跳楼事件、囚犯用鞋带将自己勒死的、日本人将中国的渔船撞沉的、有超级钉子户拿汽油烧自己的、大官的儿子撞死了大商的儿子、哪国的总统的老婆告自己***、什么什么数据比上年增长了250%等等等等……
我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很混乱的时代,这个世界丝毫没有和平的迹象。从汽车炸弹到人体炸弹,这是一种进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司空见惯,假如有一天世界和平了,我可能还有点不适应。那时我相信人类的发展将会顺,损失动力。
每天周围、社会、国家、国际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成了我们这一大帮闲人讨论的话题。而关于自己的专业课一类的话题是一概不提,除非谈一下那可怜的就业率…
这个夏天大雨光临山寨,大小的排水系统都集体的放了假。导致了以路为河的现象的出现,出现这样的天气,众人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躲在寝室里不要被大水冲走,没事找事,打麻将或是给中国移动的人工服务台打电话,就剩下这点事可以做了,如果还有那就是睡觉和吃饭了。
而我对我们这些大学生的看法,就是一群比较有上进心的地痞流氓,来到学校接受国家的教育。同样过着比地痞流氓稍微文明的生活。这就是我所能代表的我们,不管是低俗还是高尚的,不管是真低俗还是假高尚,都是一路货色,统称为“人才”。
道貌岸然者在我的身边不计其数,说话如同身负天下之重任,很挡的起责任。比如说可以给自己的社团拼命的卖力,将社团的办公室,打扫的比自己的脸还干净。而自己的床铺和垃圾场无异,这样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在社团的头脑那里,留一个好的印象。虽然,那些首脑人物的素质和修养和表现者的差不多,或是更差一筹。但是那些首脑们就是很高兴,那卖力者就有可能荣升为某一部门的首脑,从而使自己的学分上涨几分。
那些表现者,所表现的大多都是同一种思想,就是他们为社团(虽然,社团在学校里没有多大的影响力,或是对学生来说没有一点好的影响。)的某项事业表现出一种象征性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在这类社团中,给我留下影响最深的是,一个书画学社的精英们开的一个书画展,可谓是气势恢宏、前无古人。
一天,我和老牛、米汤吃完中午饭后,路过那个奢华的体育馆时。看到体育馆门口挂着一个超大号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学院第三届书画展成功开幕。”
我一看又是一个热烈的东西,就有一种想看一下的冲动,就是要了解那个到底有多么的热烈。
“走,进去看一下去。”老牛说。
米汤说:“看啥么,里面又没姑娘”。
“我操,你他/妈除了看姑娘还有啥?不要再这里给我丢人,走老牛进去……”我说着,便走到体育馆里,米汤也跟了进来。
平时相当明亮的体育馆,现在里面却黑乎乎的。顶棚上的灯只开了三分之一,除了门之外,一切可以照进光线的地方都被封死了。
刚进门口我就看到一条红地毯,一直通到了门对面的椅子那里。我顺着红地毯先前走了几步,看到四周的墙壁上都挂满了书法作品。乒乓球台子上和羽毛球网子都被书画所占领,我闻到了的香火味,还有轻盈的古筝音乐在馆内回荡。
“你们看……”老牛说着,顺手指着一个方向,就是我们的前方。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古联左边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右边“长使英雄泪满襟”。两幅诗句的中间是一个特别大的相框,所以我确信那是诸葛亮的遗像。
加之有香火的味道在体育馆内飘荡,我刹时的又不敢断定这是在给诸葛亮开追悼会。
我感觉这个体育馆突然的有点阴森森的了,好像一个大号的灵堂。就差一个死者遗体供我们瞻仰了。
我诚惶诚恐的走到那“诸葛亮的遗像”的那里,才发现那相框里的画像不是诸葛亮的,而是一个女生的自画像。
这让我着实的难以理解,这幅画和那两句诗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搞不明白,大概是挂诗句的是一组人,挂放画的又是一组人。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超时空的绝版组合。所以我用这个理由,勉强的说服了老牛和米汤的思考。
“来、来、来,给我照张相。”米汤拉着我,把手机塞到我的手里。他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旁边得意的笑着,我心里想着“大**,还站到灵堂里给自己照相,真的有点脑残。”给他咔嚓、咔嚓照了两个张。
周围的书法作品都被挂在了墙上,并且都是用白纸黑字写上去的,好像一幅幅挽联一样,让人有一种惊悚的感觉。还有不少的爱好者纷纷拿出手机照相留念。
香火味、轻轻的古筝音乐,真的让我有点陶醉了。
虽然,我不清楚这里为什么有人会上香。但我觉得这里的气氛营造的很好,虽然,有点阴森森的,但是,总体上来说很好。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一幅用宣纸写的《满江红》。看到“八千里路云和月”时,轻盈的音乐戛然而止。突然响起了前一阶段很流行的《藕断丝连》,也就是老屁在元旦晚会时唱的那首主打歌曲。顿时所有的气氛都被破坏殆尽,音响里依旧响着:“你和他还在藕断丝连,我已泪流满面……”的伤感情歌,我差点放声大笑,但是出于对我身边的书画爱好者的尊重,我还是忍住了。
那歌的突然出现,我感觉一点都不伤感。反而有点值得我去回味,虽然,好像是一个恶俗的笑话。
我伸手摸了摸那一下,写《满江红》的宣纸。“操,他妈/的是牛皮纸,我还认为是用宣纸,原来是用牛皮纸来充大。”
老牛和米汤在体育馆的不同角落,欣赏着那一幅幅的书法作品。我也学着那些书画爱好者,去用心的欣赏着,那些作品。
我看着那一幅幅,龙飞凤舞的作品,看了半天心里感想颇多,叹息道自语:“这就是艺术啊,上面没我认识的一个字。”
那个书画展开了大半个月,每当找不到乐子是,我就会去那里。听听流行音乐,看看那些没有我认识一个字的大作,心情就会顿时好起来。但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个“展”占用了体育馆半个多月,导致我半个多月没有大一场乒乓球。
———————————……
我问:“这里是哪里?”
一个声音对我说:“这是战国,你在战场上杀敌……”
话毕,周围一片混乱,杀声四起,活人中夹杂着死人。死的看不清面貌,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活的面部还算清楚,就是都不认识。
我正在想着:“我来干什么的”
那个声音又对我说:“你是来杀人的,去杀那些来杀你的人……”
刚说完,几个身着战衣铠甲的士兵就向我冲来,个个提着钢刀长矛。钢刀和长矛齐刷刷的,向我砍来。
“我的刀呢?”我正说着,突然手里变出了一把大刀,我向那几个兵士砍去。可是挥舞了几下,就感觉体力有点不支。有把AK-47,该多好啊,我正想着,手中的大刀就变成了AK-47。
我举起了枪,打出了几发子弹,只看到枪口有火烟喷出,就是听不到声音。随后那几个士兵就倒下了。
“杀……”一大批的敌军向我奔来。有轻骑兵、重甲骑兵、战车兵、步兵、弓弩手,太多了。
“怎么办”我惊慌的叫着。
那声音说:“跑……”
我就开始与敌军相同的方向奔跑,数以万计的敌军就在后面追赶。
我跑到了天际的尽头,因为没有了路。前方一片黑暗……
那个声音说:“跳下去、跳下去……”
我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我突然说:“石头何时开花啊……”,一切很安静,一阵巨响,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雷声惊醒,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很荒妙的梦,没有任何头绪的梦,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了。好像每一个雨夜,我都会做梦,做一个不知边际的梦。
早上吃饭的时候,阿亮打来了电话……
我接起电话说:“喂,阿亮吃早饭没?有啥事啊?”
阿亮:“没吃,你请啊。雪依昨天走了。”
由于阿亮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严肃。我听到“走了”这三个字后,就为雪依担心起来。
“走了,我不知道。”我很紧张的说。
“操,你这猪货,你知道个啥啊,雪依可能转学了,也可能退学了……”阿亮说着,他旁边林芸好像也在,并把电话抢了过去(因为我听到了一开始,林芸就在向阿亮要电话。)。
“你知不知道雪依很喜欢你,你这个木头”林芸大声的说着。
我说:“干吗?让我一起跟她走吗?”
林芸说:“你好歹也给她打个电话,道声别吗。”
“我知道了……”我说。
林芸:“现在就打……”,说罢后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在林芸挂了电话之后,我就拨通了雪依的号码,我的电话里传来了:“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我发了一条祝她一路顺风的短信。在五个小时后我受到了状态报告,之后雪依也没有回……
夏雨还在时断时续的下着,白天碗里乌云夜里便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雨在雷电打的最狂的时候,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像一颗颗的玻璃珠子,从几万米的高空瞬间落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又一个刹那从天而降的珠子纷纷的被摔得的四分五裂、尸骨无存。只能在地上留下一丝湿潞撸的印痕,随后更多的珠子从天而降,势不可挡。大批大批的雨珠摔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印痕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片片的水洼,一片片的水洼形成了水带、形成了小溪、形成了一条条小河。
最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山顶顺势而下,它们破坏不了什么。只能带走山寨中每一个阴暗角落,的垃圾和污垢。最终被冲到了山下的暗沟里。
而殊不知,大批大批的垃圾,是隐藏在每一个公寓的宿舍里。而我躺在床上庆幸,自己这个垃圾和一大帮和自己一样的东西,没有被雨水冲走。而此时的鼾声,依旧在寝室里回荡……
我的生活依旧在充实的进行着,五六个小时在课堂上、一两个小时在球场上,其余的时间就去睡觉做梦,我就这样堕落的活着,并且活的很开心。
有时候,想用自己的手去干点什么,却没有什么让我能干的。这大概是学校教育的精妙之处吧,不到毕业你想给社会干点什么,社会都不想让你干的地步。
我真实的步履维艰,却依旧快乐。别人假装愁苦、无奈,却顺利的活着。我很欣赏那些假装愁苦无奈,无故遍作深沉高尚的哥们姐们。那些“们”太伟大了,假装快乐挤一个笑脸就够了,但假装愁苦、无奈、深沉、高尚,那何其的困难。但那些“们”依旧,在乐此不疲的装着。装的让我毛骨悚然、胆战心惊,这种“装”也许又是一种新的**,就不知道这种**能新多长时间,我自视自己快乐、受挫而真实的活着,那些“们”假装愁苦、深沉、高尚,却顺利的“死”了。不过有时我也情不自禁的会被那些“们”吸引过去。
在雪依转学后几周后,我收到了她从南方某个大学寄来的信件。这让即将忘记她的我,再一次的想起了她。
看到雪依的来信,我脑中和她在一起的一幅幅画面,在我的眼前掠过。我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是什么我却不知道。也许,这几年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不知留给我的是思念还是思考,或者是一种不可言表的记忆。
这个盛夏,烈日和暴雨依旧经常光临山寨……
这个盛夏,树上的知了依旧没有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