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队五人,来到议事厅侧面。这议事厅高约一丈五,约摸后世的五米高。白队成员见黑队成员凑在一起商量,他们五人也忙凑在一起,可半天也没人冒出一句话来。突见黑队五人哄的一下散了,他们也忙散开,拿眼张望着。
两个黑队成员奔到墙角蹲下,一个队员飞身而上,木青飞身爬到那个队员上面,下面两个队员站起。此时,木青双臂已可攀上屋顶,木青双手紧扣屋檐横木。地上等待的黑队队员,飞身扑上,顺着这人梯爬上了屋顶。他爬上屋顶后,便双手紧紧抓住木青双臂。木青下面的队员,双手紧紧抱住木青的双腿,慢慢的将自己分踏在两个队员的双脚,移到一个队员的肩上。退下的队员便开始爬人梯。待他爬上屋顶,便和先到的队员一起,把木青拉上去。木青再倒挂,双脚紧挽屋檐横梁,让两队员紧紧扣住。自己抓住下面队员的双肩绑带(用来绑缚箭筒和挂角弓的,下面绑在腰带上,向上交叉过肩从后面绑在后腰带上。),下面队员上爬一点,紧紧抓住他双肩绑带。下面队员离开后,他们两人便挂在房屋侧面。下面那队员一阵助跑,顺势在墙上蹭两脚,上跃便抓住了悬挂在半空队员的双腿,顺着人体不一会儿便爬了上去。木青咧着嘴,没办法,腿疼啊,三人的重量全压在腿上。接着木青两人也上了屋顶。
白队在屋下傻眼了,他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李欢从石林中跑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
议事厅前,其他尖刀队成员欢呼起来。
淳于羽惊叹,这简直就是培养刺客啊!“这黑队也太厉害了。”
“其他队也能过,不够就是要借助工具。”王毅随口答道,“让其他队借助工具过去吧。”旁边一名亲卫忙跑过去通知。
顿时,聚在房子下面的各队成员大显神通,纷纷翻上了屋顶。待黑队下来后,他们也纷纷下了房屋。
“房子翻越很难么?”待全体参赛队员集中后,王毅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难!”众口一词。
王毅扎起衣服下摆,向议事厅侧面走去。众人一愣,难道主公想一个人翻越过去?
王毅正有此想法。他要借此在精神上折服他们,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追随他,要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众人敛声屏气,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走到议事厅侧面,把双手放在地上蹭了蹭,然后拍拍,快步走到侧面窗下。双手一较劲,腾身上了窗户。只见他蹭的一下,从窗户窜上去,扣住窗户上方约拇指厚宽的横板缝,全身的重量全部集中在十指上。紫英、灵儿和李子杏、董逸才等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只见他双手较劲,全身腾空而起,双手快速上伸,搭上上面通气窗的下沿。噌的一下,身子上弹,抓住了通气窗上沿,腰弯起脚踏上了下沿。一使劲,身子腾空而起,双手搭上了屋顶房檐,只见他的身子翻上了一个鹞子翻身便上了屋顶。下面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主公到底是人还是神啊?片刻寂静之后,下面响起了雷霆般的欢呼声。
王毅微笑着,走到议事厅屋顶前沿,飞身下跳。众人一声惊呼,却见他下坠之势缓了下来,翩然站立地面。众人这才发现,他背后有根钩绳,勾住了檐边横木,不知他什么时候甩出的,又是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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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假城,位居阴山之中,因紧邻关外,过往商人甚多,虽城小但也百业兴旺。街上各种商店、小摊比比皆是。城南大约里许就是军营和北假大营。城北穿过阴山山脉便到大草原。
这东街是整个北假城内最繁华的街道,而这“醉仙楼”是这里众多酒楼里最出名的酒楼。虽然酒楼才开业个把月,但这楼里招揽客人的花样层出不穷,菜肴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更了不得是同样的菜式,这“醉仙楼”里做出来的就比别处的艳得多、香得远,口感那更是没得说。所以,不管官家请客还是商人过往,或是朋友相邀文人做会,都来这“醉仙楼”。
这日,“醉仙楼”内宾客满座,喧闹非凡。
韩信在“醉仙楼”门外徘徊许久,终没有胆量进入。他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囊中羞涩啊。自己在淮阴由于家境贫寒,连一日三餐都很难维持,只得到处投靠亲友,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来到这北假城投奔好友高岩,谁知几年不见,他居然做了城外十里亭的亭长。在他家居住月余,高岩倒不说什么,而他那夫人却甩盆砸碗的让人难受,更令他伤心地是,这妇人乘好友进城办差,竟故意不供给三餐。如今,只好饿着肚皮进城来寻好友了。寻到北假县衙,一问,不禁让人叹这世间人情薄啊。原来这高岩竟没有进城办差,可知他也是故意躲了。
他低头自怨自艾着,一个人从后面撞了他一下,他一个趔趄,回头一看却是十里亭那两个无赖。
“看什么看?”那个叫赖三的嚷道。
“你撞了人家,还要怎的?”韩信不禁有气,在十里亭时,因顾忌朋友是亭长的颜面,以免给他找来麻烦,他总避开那两个瘟神。
“撞了你又咋的?”另一个叫土狗子的冲过来,一推他吼道。
“他撞了人家,就该赔礼道歉。”韩信嚷道。街上的人们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拢过来。两旁楼上也有人朝这里望来。
“算了,别跟他们闹,他们是无赖。”人群中有人偷偷的对韩信道。很多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
“呵呵,人模狗样也学别人挎剑。”见韩信挎着一把青铜剑,赖三一把扯过来道:“这破铜烂铁值几个钱?”
韩信忙伸手去夺。这是他爹给他的唯一物件,可不敢丢失。
“嗯?想要?”土狗子伸脚一绊,道:“给爷爷几个小钱喝酒就还给你!”
“我没有钱。”韩信跌倒在地,道:“还给我,我下次请你们吃酒。”
“没钱?”赖三道:“记空头帐何用?莫若就把这剑卖了,何许还能换一壶酒。”
“好!”土狗子一拍手道:“韩信,等以后有钱了再来请我们,我们再买一把剑还你!”
“两位何以如此不讲理?”韩信爬了起来气愤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来讲理。”赖三神气的说道:“你在高家嫂子处,吃喝月余,可曾付过半个子儿?”
“……”韩信不禁语塞,这才知道这两个无赖是受了那妇人的指使,专寻他的晦气来了。
“要这剑?”土狗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是,这是我先父传给我的。”韩信低声道。
“要也可以。”赖三叉开双腿道:“我今天就做件好事,你从我这钻过去,我就把剑还给你。”
“……”韩信气得脸色铁青,可为人子者,竟连一把廉价的青铜剑都保不住,以后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钻是不钻?”赖三奸笑着说道:“迟了我会改变主意的哦。”
“我钻!”韩信只能低下头,在围观人群的哄笑声中,慢慢的从赖三胯下钻过去。
听到楼外街上哄笑阵阵,“醉仙楼”二楼一雅间临街窗伸出一颗人头,向下面望来,见这一场面,缩回去道:“主公,有一人正在钻别人的裤裆!”
“钻裤裆?”王毅一听,不禁一愣。他忙一伸手,制止田单和陈吉两人的汇报,站起来走到窗口,向下望去。正见一年轻人从一人裤裆中钻过。心中不禁一动,胯下之辱?此人莫非是那用兵如神的韩信?他转回身,对田新薇轻轻吩咐几句,田新薇点点头连忙出去。他又唤过李欢,如此这般吩咐几句,李欢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王毅坐回来,道:“两位请继续。”
田单忙接着汇报人手安排情况。
待田单说完,王毅道:“醉仙楼在两位的悉心经营下如此火红,两位辛苦了。不知两位在经营过程中,也发现了很多这方面的人才。既如此,两位可以想起他地方发展醉仙楼连锁店。”
“连锁店?”两人不禁一愣,连锁店是什么店?卖锁的店么?
“这连锁店,其实就是分店的意思。”
“哦”两人不禁顿悟,原来是叫开醉仙楼的分店啊。
“我们现在除了开醉仙楼,还可以开其他的店啊。比如米店、布店等等。不能过于专一啊。”王毅道:“这事就交给两位了。至于店里的看家护院之人,不必等山上派人来。像现在这醉仙楼,可以在北假招一些穷苦人嘛,让陈队长派人训练他们就可以。”
“是。”田单和陈吉不禁大喜,见王毅如此放手让他们做事,不禁激动的说道:“多谢主公的信任。”
“陈吉大哥,你明天就带石头、小金一起,去咸阳。”王毅对陈吉道:“我们首先在咸阳开一个分店。”
“是。”陈吉一直给田单当副手,这次让他独自开分店,他感到莫大的荣幸。
“陈队长,你去安排一下石头和小金,此事不禁宣扬。你自己另有任务,晚上再跟你说。”
“是。”陈飞诺答应一声,忙退出房间,去找石头和小金。
“田单大叔,你给我们先准备十三匹好马。”王毅道:“还有,等木青他们从九原回来后,给他们也准备五十匹。”
“是。”田单恭恭敬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