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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的确不想让我回去,那是因为你不想让我回到妈妈那里,这样的话我就会感到她的话都是对的。”安筱玉的情感一下宣泄了出来,“你们都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个累赘。”
焦泽堵在门口,任凭安筱玉哭闹拍打。“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爱你的妈妈,我也爱你。我甚至准备了……好了,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仅不是个好父亲,我也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朋友,你知道吗,我做人实在很失败。你想知道当初你妈妈为什么离开我?没问题,我全都告诉你。”
听到这话,安筱玉逐渐平静了下来,这的确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她把包放了下来,回到沙发上。此时的焦泽已无暇顾及她还穿着鞋子走在地板和地毯上。
焦泽做了宵夜,跟安筱玉在餐桌上坐了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给安筱玉倒了一杯。
“我靠,你真的有那么牛叉!”安筱玉听焦泽介绍完自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焦泽敲了敲安筱玉的额头,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她说:“注意你在餐桌上的言词,小姐,这可不是一个淑女该说的话。”
安筱玉撅着嘴摸了摸脑门,但还是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你原来就是一个骗子?”
焦泽叹了口气,早已不愿回忆这份尘封了的历史,但他还是颇为骄傲地告诉女儿说:“确切地说是骗术师,或者做局者,火柴人,黄油手,随便叫什么都行,这个职业有很多种称谓。骗子指的是那些在街头做小骗术的小混混,而我是专做长线的骗术大师,是高级的骗子。因为进行一次长线骗局往往需要准备很长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会用一个假身份,为了不使身份暴露,骗局期间我一般都不会在家。久而久之,我和你妈妈之间产生了矛盾,她怀疑我在有外遇,而我也怀疑她在我不在的时候对我不忠。终于有一天这种积怨彻底爆发了,那天我借着酒劲打了她并把她赶出了家门。相信我,孩子,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自责和后悔中度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中折磨,才使得现在的我患了严重的强迫症。”
“教教我好吗?”安筱玉把话题岔开,显然她只对焦泽口中的骗术感兴趣。那些情感生活,以她现在的年纪还暂时无法体会。
“什么?”正在酝酿感情的焦泽突然被女儿摸不着头脑的话打断,他显然没听清刚才安筱玉说过什么。
安筱玉皱了一下眉,然后充满期待地说:“教我怎么骗人,教我那些骗术,这才是有意思的事情。”
焦泽一下没了讲故事的兴趣,就像正在听一曲小桥流水突然被聒噪的摇滚乐打断一般,“我不会教你这些的。听着,宝贝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个拥有美好前途的漂亮女孩儿,我绝对不会教你任何能然你踏上邪恶道路的事情。”焦泽说的是实话,他从没喜欢过自己以前赖以为生的手段,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步他的后尘。
“为什么?你可别说什么恶有恶报什么的,你现在不是很好吗。还成了大导演呢。”安筱玉把腿蜷在椅子上,摆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在她看来,这种凭借智慧和技能谋生的手段是合情合理的,何况父亲的现状也给予了她更多的好奇心。
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克星,让他总是处在一种尴尬的状态。“相信我,孩子,我并不对那些事情感兴趣,你也不会。从那些自作自受的人手里骗些钱花如果说无可厚非良心上还过得去的话,那么当目标是些老年人、独居者类型的弱势群体,很多时候,我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那你为什么还做?”安筱玉的眼中泛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亮光,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怀疑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看上去表里不一。
焦泽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并不愿意女儿去了解那个时候的他。“生活所迫!你不会理解,我也不会让你去理解。”他只能这么敷衍,他不想再在女儿身上犯任何错误。
安筱玉又给自己倒了些红酒,她很享受这种跟父亲交心的谈话。“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小淑女,呃,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的小秘密,在你不在或者忙着拍电影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乡上的一个年轻的医生,我们做过一些事情!我是说那种事情,那种你知道了一定会发火的事情……相信我,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别跟我说,我不会感兴趣的。”焦泽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具,他显然不想知道这个充满个性的小姑娘的私密故事,但女儿嘴中提及的那个年轻医生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你教我骗人我就不说了。”安筱玉也站了起来,摆出非学不可的架势。能以这种事情做要挟的,也只有这种情况下的特殊父女关系了。
“小姑娘,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是不会教你的。”焦泽敲了敲安筱玉的额头,起初他并没觉得这个女孩儿会有什么让他惊讶的私密故事。
安筱玉双手交叉放在胸腔,故作生气的样子,那模样就像早年美国电影中的秀兰·邓波儿。“好吧,这可是你逼我的。听仔细哦,我和他是前几天在乡上的一家迪厅认识的,他很可爱,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他了,他也很喜欢我。”
“啦啦啦!”焦泽捂着耳朵哼着歌,假装听不见安筱玉在说什么。实际上这也并不是什么不能听的秘密,只是聪明的焦泽知道这故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后来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宿舍,”安筱玉故意放大声音继续说道,“那天他进门就抱起我,他把我抱进卧室……”
“听不到,听不见!”焦泽依旧捂着耳朵,他越是逃避安筱玉越是大声地在他耳边继续说。
安筱玉凑到他耳边,确保他每一个字都能听清楚。“然后他把手伸进了我的上衣……”
“好了,够了,”焦泽终于忍受不住了,虽然自己也是风流之人,但听女儿说这些事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就一次,就一回,你得向我保证学完了就会忘了它。妈的,我得宰了那小子!”这会儿的焦泽杀了苏阳的心都有了,他百分之百的确定女儿所说的那个年轻医生就是苏阳,因为他自己也觉得那个男孩儿虽然其貌不扬,却从内到外地散发着一股睿智。这个小混蛋,竟敢对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情。
“注意您在餐桌上的言词,先生!”安筱玉高兴地蹦了起来,看到女儿如此开心,焦泽也只能默默接受了。“难道你真是安娜派来惩罚我的?”焦泽小声嘀咕着。